簡體版 繁體版 62 他年狂言今日斑斑俱是淚

62 他年狂言今日斑斑俱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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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他年狂言今日斑斑俱是淚

他年狂言今日斑斑俱是淚

傅以銜撫摸崇奕的臉頰,覺得溫度熱的嚇人,崇奕身上像冒著火,滾燙滾燙的。起先傅以銜只道他是情熱,這會兒才覺得他眼中神色虛敗,倒不似動情之狀,便拉過他的手,搭在脈上。崇奕扭著胳膊,嘴裡絮叨著

“好端端的,幹嘛摸脈?朕要是真病了,也是想小山想的。”

一邊說一邊湊上嘴來,吻住傅以銜,覺得入口甜蜜,心滿意足,也不再亂動。傅以銜趁機分出心神號脈。崇奕脈搏很急促,也很有力,是典型的數脈,傅以銜心裡有數,撐開崇奕,

“皇上真病了,罪魁倒不在我,該是夜風吹了一宿,今兒個又落在水裡,招了熱病。”

崇奕抽出胳膊,抱住傅以銜

“朕現在身上真的熱得很,小山涼,讓朕抱著降溫。”

說著往傅以銜身上拱。

傅以銜知道熱病發作,臟腑盛熱,人最是躁動不安,可此時卻定要保暖,受不得一絲風寒,最好是能喝一點薑湯發發汗,說不定隔天就會好些。如果現在放縱崇奕妄為,魚水歡愛耗費他的精氣,難免又會招風,到明早就該渾身發冷,昏睡不醒了。

想到這裡,傅以銜抱住崇奕的肩膀,想讓他躺回到褥子上,崇奕見傅以銜探起身,便往後一倒,順勢把傅以銜拉進懷裡。兩隻手從腰而臀的慢慢愛憐,傅以銜卻沒這個心思,哄著崇奕說

“皇上,你現在躺好,我出去找碗水,很快就回來。”

崇奕見傅以銜坐了起來,有些著急

“幹嘛找水啊,朕一點也不渴。”

傅以銜知道和他三兩句說不清楚,就假裝咳了兩聲,

“可是我嗓子乾的要命,再不喝點水,就要嘔出來了。”

崇奕聽他說的真,忙伸手在背上拍了拍,心疼的說

“那,那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朕和你一同去。”

傅以銜搖搖頭,

“皇上行路不便,還是在這裡躺著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說著將崇奕放倒,把稻草往他身上攏了攏,才站起來,伸手撈過獵叉上的衣服,摸摸還潮乎乎的,也只有披在身上,將水囊撿起來系在腰上,準備出門,聽見崇奕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句

“清風自有神仙骨,冷豔偏宜到玉堂。”

傅以銜愣了一下,忽然記起這是崇奕大婚前留宿將軍府時說的話,心裡一熱,轉身疾步出門,不敢片刻懈怠,大約半個時辰便回到山腳下,灌了滿滿一囊的水,趕緊返身往茅屋趕。

等傅以銜回到屋裡,崇奕已經沉沉的睡了,傅以銜豎起獵叉挑著水囊,在火邊慢慢燒。自己走到褥子旁,伸手在崇待額頭摸摸,仍舊燙手,探進脖子摸摸,身上乾的厲害。傅以銜心裡後悔走得匆忙,沒把百寶囊帶在身邊,不然取一顆麝寒露也能清熱去火毒。

隔了一會兒,水囊的水似是開了,催的水囊的牛皮嘴滋滋直響,傅以銜把水囊取下來,本想尋個容器,四下找了找,連半個瓦片也沒有,無奈之下,傅以銜只好又等皮囊裡的水變的溫吞,自己試了可以入口,才喚起崇奕,喂他喝下。

崇奕昏沉沉只覺得嗓子眼冒火,覺得有水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喝完一抹嘴巴,又睡了過去。

傅以銜再無半點睡意,把囊中剩下的水塗了一些在崇奕額頭和腋下,又從屋頂上拽了一摞稻草,密密實實的給崇奕掩好,自己靠在一旁守著,不覺東方已然泛白。

莊親王府持虛齋

崇嚴濟坐在楠木福壽幾的後面,手裡一串核桃念珠,正閉目捻珠養神。門外有人輕聲咳嗽,崇嚴濟問

“是罔兒嗎?”

門外人應聲而入,確是崇嚴濟的大兒子崇罔。崇罔提著一隻長嘴銅壺,走到案几旁,往茶盞裡續過水,才小聲說

“爹,時候不早了,要不孩兒侍候您歇著吧。”

崇嚴濟搖搖頭

“宮裡有訊息傳回來嗎?”

“沒有,始終沒有見到瑞榮這個老狐狸。”

“誠親王呢。”

崇罔一皺眉

“他雖然開了景和門,但是一直守著內宮,誰也進不去。”

崇嚴濟睜開眼

“到現在內宮門都沒開?那他人在哪裡?”

“應該還在永寧宮太后那裡。”

崇嚴濟放下念珠,拿起茶杯,颳了刮茶沫,又把茶杯放下,崇罔察言觀色,進一步說話

“到底誠親王靠不靠得住?說到底他是皇帝的親哥哥。”

“哼,誰又是靠得住的?”

“爹說的是,到底景和門是他開的,省了我們不少事。”

“愚蠢!幾個內宮侍衛奈何的了驍騎營嗎?別說是景和門,就算是內宮,今兒個要是想攻,子夜時分就進得去。”

崇罔忙附和著說

“是,是。”

崇嚴濟抿了一口茶,

“只是皇帝沒找著,怎麼做都是縛手縛腳。”

“誰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按說傅以銜當年自己辭官隱退的,怎麼會這麼巧這個時候就回來了,還這麼大的本事,愣是從亂軍中把皇帝救走了。”

“不能小覷了傅以銜,當年他在九轉屏風後,為崇奕出了多少計謀;銅山關外,一計退北狄千里,果然是傅遠泰的兒子。”

“九轉屏風?難道他一直在洪鳴殿內議政?”

“哪裡是議政這麼簡單,他倆人早就不是君臣之義了。”

說著抬眼看了看牆上,西牆上原來隔檔已經拆除,掛著那副杏林圖露在外面。崇罔也回身瞄了一眼,又說

“他就是再大的本事,也不該知道爹的計劃。難道說當真是能掐會算的半個神仙。”

崇嚴濟嘆了一口氣

“這個,就只有問崇待才知道了。”

“二弟?莫非他給傅以銜通風報信了。”

崇嚴濟橫了一眼崇罔,崇罔嚇得一哆嗦

“胡說八道!你在我跟前就不能說你弟弟幾句好話嘛,你弟弟辛苦在外領軍為的是什麼?你也不想想,你坐得其成,連他半分好也不念嗎?”

崇罔結結巴巴的解釋

“爹,爹,孩兒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夠了,無論你是不是這個意思,我都要告訴你,你比崇待差的太遠!”

崇罔哆嗦著嘴脣,跪在崇嚴濟跟前聽訓,忍了半晌,才低下頭小聲說

“這個孩兒知道,比起二弟,孩兒的確長進的太差。”

“你知道就好!讓你派人去找皇帝,到現在連個訊息也沒有,盡在我跟前做些斟茶倒水的下等事,我要你是做這些齷齪的嗎?府裡這麼多下人,哪個沏茶不比你強!”

崇罔低著腦袋,緊咬著後槽牙,不發一聲。崇嚴濟厭惡的瞪了他一眼,

“沒什麼事就出去吧。等有了皇帝的訊息再來回話。”

“爹,外城侍衛有回話進來。”

崇嚴濟剛閉上眼,聽他說了這麼一句,火一下就冒了上來,

“剛剛為什麼不說!還不快點講!”

“是。晨起換值的時候,東門外發現有人偷屍體。”

“偷宮裡屍體?”

“是,他們翻外牆出去,守門的一直追到城西的六和莊,發現被偷出的屍體竟然還是個活人。”

“逮住了嗎?”

“沒有,兩人都掉進了玉清澗中。”

“然後呢?”

“軍兵看了一陣子,沒動靜,就回來稟報了。”

崇嚴濟“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崇罔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著他,嘴裡支吾著解釋

“只知道是兩個年輕人,但臉上抹著東西,軍兵也忍不住是不是皇帝。”

崇嚴濟用手指著崇罔的鼻子

“蠢兒!縱枉殺一千,又能如何?倘若真是皇帝,不就在你眼皮底下跑掉了嗎?更何況,皇帝本來是進的內宮,四九城查的這麼嚴,他如何出宮,現在想來勢必是裝死人才會被運出宮來,糊塗,糊塗,我竟然也沒想到這層。兩人掉進玉清澗,玉清澗就在西山後面,皇帝現在唯一的救兵就是熙寧軍,你到底明不明白?”

“孩兒明白!”

“明白還跪著幹啥!還不去搜山!”

崇罔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往門口走,崇嚴濟又囑咐他

“切切不要從西山進去,免得驚動熙寧軍。”

等崇罔退了出去,崇嚴濟獨坐發呆,一會又下了地,繞到西牆前,望著杏林圖出神好久,才喃喃的說

“小泰啊,你在時防著三哥,你如今不在了,居然還留下一個聰穎的兒子來保他的江山。究竟他有什麼好,負了你一輩子,到死你都心心念唸的替他打算。要不是他,你也不會走的這麼早,你知道三哥心裡有多難過嗎?”

崇嚴濟濁淚盈眶,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摸了摸畫上的少年郎,突然想起什麼,又笑了起來

“小泰,等三哥做了皇帝,就在禁城裡蓋一大間持虛齋,接你來一起住,不讓你在那天寒地凍的銅山關外受罪,三哥十道聖旨召你回京,到三哥身邊來享福。”

崇嚴濟說完,慢慢轉過身,嘴裡還嘀咕著

“可是你都死了,傅遠泰,你已經死了!你到死都沒給三哥這個機會,我發十道詔書,一百道詔書,我招的回你嗎?三哥做了皇帝,也再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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