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8 總是貪竟惹禍一場

38 總是貪竟惹禍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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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總是貪竟惹禍一場

38、總是貪 竟惹禍一場

崇待苦求了良久,崇侑只是不肯,崇待急得上火,卻又不好發作

“王爺,大將軍當年為了護駕才中箭,傷了心脈,而今又是為了平定北狄,舊疾發作,論情論理,王爺都不該袖手旁觀啊!王爺,也要為皇上想想。

崇侑陰著臉說

“你不必拿皇上來壓我,我自有我的道理,皇上怪罪下來,本王自己擔著,不勞子候費心。”

崇待一時語塞,正乾站著生氣,聽見外面暖籠說

“王爺,少將軍,傅大人託人捎話過來,說未時就要動身。”

兩人都是一愣,崇待先開口問

“捎話的人呢?”

“回少將軍,人還在角門外候著。”

崇待抬腿就往外走,暖籠端了個香盒進來,想給爐子裡換香。

“王爺不去送嗎?”

崇侑看著崇待消失在院門的身影,悶悶的坐下來

“這麼快就要走了?”

暖籠扭過身看了崇侑一眼

“王爺您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要不我打發人去回個話,就說您身子不舒坦,不去送了。”

崇侑點點頭,突然又問了一句

“這是白檀香?”

暖籠點點頭

“還是年前少將軍送的那盒,他說檀香靜心去溼,對王爺的寒病好。”

崇侑似是想起什麼,神色更沉悶,喃喃自語

“子候啊子候,莫要怪我。”

崇待急匆匆趕到角門,一抬頭正看見蘇懷。蘇懷忙打千兒行禮

“見過少將軍。”

“不必多禮,蘇掌燈,怎麼你家主子這麼快就要走嗎?”

蘇懷點點頭

“少爺早就接了聖旨,要他即刻返京,因為老爺的病才拖了這幾天。”

“大將軍現在能起身嗎?”

蘇懷搖搖頭

“老爺身子越發的弱了。但是少爺說,一拖再拖也不是辦法,早點趕回天京,興許還有希望。”

“小山這會在哪?”

“在府裡,正焦頭爛額呢。這一堆的人和事,片刻也料理不清。”

崇待拉著蘇懷

“我同你去見他。”

崇待牽了匹馬,隨蘇懷一起到了遠山縣的大將軍府。

府門大敞,門口停著一隊騾車,家人正裡裡外外搬運著。兩人也未多話,徑直向後院去,一進後院門,就看見傅以銜站在藤架下發呆。

“小山!”

崇待幾步就走到傅以銜身邊,傅以銜緩過神,笑著迎了過去

“怎麼這麼著急要走?不是昨晚還說老將軍耐不得遠途辛勞嗎?”

傅以銜伸手搭在崇待肩上

“沒錯,但是這樣乾熬著也不是辦法。早日回到天京城,好醫好藥侍候著,還有個盼頭。銅山要入了冬,我爹就真的難過了。”

“不是說好的,我去求王爺的鹿仁嗎?”

傅以銜側過身,迎著陽光眯起眼睛,懶懶的說

“求到了嗎?”

“正在同他講,就遇上蘇懷說你們要走。我就趕過來了。”

傅以銜扭過臉,衝崇待一笑,

“我算你最遲晌午要該去尋他,說到這時候,還不見你來,我就知定是沒能應允。”

崇待聽傅以銜說的一點不差,也不知該說什麼,又聽見裡屋傅遠泰咳了好一陣子,崇待心裡難過,將傅以銜搭在肩上的手拽下來,緊緊攥在自己手中。傅以銜衝崇待一笑

“子候不必太掛懷,王爺不肯原也在我意料中。你又何必為了我哀求他,不過徒勞。唉,我爹實在是等不得了,不然等到皇上召見你,我們可以一同回去,有你在,我倒能少操很多心。”

崇待攥著傅以銜的手,覺得他手心冰涼,本不想說的,還是忍不住說了

“小山,其實你可以問皇上要鹿仁的。”

傅以銜點點頭

“這個我也想到了,昨晚從你那回來,我遞了個密本給皇上,懇請他能派人沿官道送鹿仁來。算上來回的路程,我們大致走到東洲的時候,藥就能到手裡。”

天京禁城 洪鳴偏殿

“嗣音!”

隨著崇奕一聲喊,嗣音瘦小的身影從側殿門閃了進來,跪在殿側

“奴才在!”

“傅以銜那還沒有手本遞進來嗎?”

“奴才把所有的都給萬歲爺呈過來了。”

崇奕煩亂的翻了翻書案上的奏摺

“這些朕都看了,沒有小山的,小山也該給朕回話了。”

“許是傅大人要動身,事情忙,就給疏忽了。”

“不可能,小山肯定會遞摺子給朕,他知道朕在等他。”

嗣音沒了聲音,直挺挺跪在那。

“你再去中官司給朕看,是不是有你漏掉的!”

嗣音磕頭回話

“奴才剛從中官司回來,確是沒有傅大人的手本。”

“中官司今兒個都誰在?”

“今兒個是龐公公當值,但是程、榮、羅、裴幾位公公都在。”

想了一下,續又補充

“早起我過去的時候,恰好莊親王也在的。”

崇奕坐直了身子

“莊親王?他去中官司做什麼?”

“這個奴才沒敢問。”

“可有瞧見他做什麼?”

“沒有,奴才進門,恰好莊親王出來。奴才只問了安,其餘的倒不敢多嘴。”

崇奕沉著臉想了一陣,才說

“你去給朕把龐清叫來!”

“著!”

一盞茶的功夫,中官司當值的太監龐清急匆匆而來,一進殿門就匍匐在地

“奴才龐清見過萬歲爺。”

“起來吧。”

龐清聽語氣,也知道今天萬歲爺心火很旺,更是萬分小心

“龐清,今天山東府有幾張摺子遞進來?”

“回皇上話,山東糧道有一張摺子。”

“嗯,陝西軍馬司這幾天可有摺子來?”

“回皇上,月初的時候遞過兩張,今天卻是沒有。”

崇奕點點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最近你們也是辛苦,像今天大理寺、鴻臚寺居然都有三五張摺子遞進來,往常鴻臚寺鮮少有事回朕。”

龐清擦了擦額頭的汗,暗中緩出一口氣,說

“回萬歲爺,大理寺今兒個是有三張摺子,鴻臚寺卻是西山祭祀的一樁,奴才們抄了邸報的。”

崇奕露出讚許的笑容

“是啊,事情多,朕到記不真切了。誒,對了,銅山最近沒見摺子遞進來嗎?”

龐清聽皇上提到銅山,突然兩手一抖,崇奕斜倪著,看的真真切切,只聽龐清說

“今兒個銅山確是沒有摺子。”

這句話剛說完,崇奕突然舉起茶盞扔了過來,正砸在龐清額頭上,茶水、瓷片濺了一身,額上擦出道血口子,血水立時流淌了下來。

“狗奴才!當真以為朕什麼都不知曉?憑你也敢在這糊弄朕?”

龐清早嚇得魂不附體,額上生疼,兩頰帶血,他也不敢抹,撲倒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說

“皇,皇上息怒!”

崇奕一拍桌子

“說!銅山到底有沒有摺子遞進來!”

龐清俯在地上,早抖做一團,

“回,回皇上話,傅大人有密本,密本遞進來。”

“為何不呈上來?”

“奴才,奴才一時疏忽。”

崇奕冷笑一聲

“一時疏忽嗎?怕是眼裡沒朕這個主子吧?你和你哥哥龐源同年淨身,只不過你進了宮,他去了親王府,對不對?你們兄弟眼中都只瞧見崇嚴濟一個主子爺,對不對?”

龐清體如篩糠,哭著磕頭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崇奕哼了一聲

“果然該死!說!到底怎麼回事!”

傅以銜的手本昨晚就到中官司,龐清一見是密本,便擱在專門的架子上,準備一早讓嗣音轉呈了去。一早卻碰見莊親王崇嚴濟。龐清的哥哥在崇嚴濟府裡做賬房已經十餘年,因此龐清也經常在崇嚴濟跟前走動。

天剛擦亮的時候,崇嚴濟就進了中官司,只龐清一個在屋子裡,崇嚴濟習慣性的四下看看,他對中官司很是熟悉,一眼便瞧見了傅以銜的密本。

便問龐清是幾時到的,有沒有回過皇上,龐清據實以答。崇嚴濟便說

“龐清,本王要叫你做件事。”

“王爺隨意差遣,奴才哪敢不從。”

崇嚴濟點點頭

“這密本,你要遲一天呈給皇上。”

“啊?王爺,這可使不得啊。”

“有什麼使不得的?皇上一天要批四五十張摺子,只要你嘴巴嚴,旁人又怎會知道。”

“這幾天嗣音天天往這跑三趟,皇上似乎盯著銅山的奏本呢。更何況,這是傅大人的密本。萬一皇上查起來,數目對不上,奴才可是死一萬次都擔不起。”

崇嚴濟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金子,塞在龐清手中

“又不是不呈給皇上。只晚一天而已,皇上要真問起來,只說下面的人傳晚了。怕什麼!”

一錠金子對龐清而言,比十年的月錢都要多,他有些猶豫,可想起崇奕,又害怕起來

“王爺,私帶密本,是誅九族的大罪。難道沒有其他變通的法子?”

崇嚴濟也懶得對龐清說許多

“只半天好了,下午就還回來,密本仍舊是密本,你只管送進去就好,期間皇上若起你,只推說不知,保你無事。”

說完又塞了一錠金子。

龐清咬咬牙

“王爺,奴才可不是為了您的金子,只是因為您老人家,奴才才肯的,下午定要還回來。”

正說著,聽見其餘四位公公都進了院子。崇嚴濟忙把密本塞在懷裡,又叮囑龐清道

“皇上若要問起來,只管推說沒見,如何問你也說沒見過密本,儘管叫皇上查。還沒查到,就還回來了,切切不可膽怯,不然你我都大事不妙。”

龐清點點頭,握著兩錠金元寶,嘴上說的漂亮

“奴才做事,王爺放心。”

為了妥當,崇嚴濟並未跟其餘四位公公照面,從中官司的后角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