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5 林暗風火起將軍夜引弓

35 林暗風火起將軍夜引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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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林暗風火起將軍夜引弓

35、林暗風火起 將軍夜引弓

金非卜動作很快,一隻鎏金鏜高高舉起,兜頭便砸。但分辨不出哪一個才是真的破虜將軍崇待,而傅以銜離他又近,所以他想也不想,便砸向傅以銜。

傅以銜忙抽回手,兩手緊握槍桿,往上一舉,鎏金鏜結結實實的砸在槍桿上。傅以銜這隻槍,不過尋常,只是仿照崇待而已。那隻鎏金鏜,自重一百六十斤,加之金非卜臂力過人,一兩灌一斤的力氣,重重的砸在傅以銜的槍上,那槍哪裡能夠抵擋,應聲而斷。傅以銜只覺得兩臂痠痛,虎口發麻,但他心思動的極快,兩腳一勾馬刺,那馬本就吃不住這麼大的勁道,勉力向後退了幾步,金非卜的鎲尖順著馬鼻子落了下來。

那馬終歸也是平常的牲口,退開幾步,就順著鼻子往外躥血,哀鳴一聲,倒地而亡。這馬摔的突然,傅以銜只覺身子跟著往下一沉,忙甩開馬蹬,身子側轉,輕飄飄離了馬背,翩然落地。

金非卜一看,心想

“眼前這個定然是冒牌貨,堂堂天朝將軍,怎會是這樣行頭?我聽人說,崇待□一匹‘奔宵’,日行八百,夜奔千里,是萬中無一的寶馬。有怎會被我一砸斃命?”

想到這,心裡登時清明瞭起來,

“我且殺了這個冒牌貨,想來天朝人自己也分不清哪個是真,我高舉頭顱,他們必然以為我殺了主將,到那時軍心一亂,我就能殺出重圍,未嘗不是一條活路。”

正想著,突然眼前一花,嚇得他一偏頭,一截明燦燦的槍頭便釘在了身後的一顆胡楊木上,槍頭入木三分,金非卜一扭臉,原來是傅以銜趁他愣神的功夫,將手裡的斷槍擲了出去。

金非卜看著半根殘杆還在樹上晃悠,不禁暗叫了聲“好險”,他側過臉看崇待猶自坐在馬上,頭戴青銅面具,不知是何表情,只見他手橫長槍,似乎隨時都會殺過來。金非卜用手指著崇待說

“可笑!堂堂天朝將軍,竟然找人冒名頂替,以求苟全性命,使奸耍滑誘我出城,算什麼英雄好漢?”

崇待坐在馬上並未開口,傅以銜先問

“你是金非卜大將軍嗎?”

金非卜啐了一口說

“無名小輩,不配問你家大將軍的名諱。”

傅以銜抖了一下肩膀,也不知是不是在笑,繼而搖搖頭說

“金大將軍,你不問我,又怎知我是無名小輩呢?”

“自有姓名,又何必冒充他人?”

“此言詫異,非是我等使奸耍滑,乃是你北狄背信!想當年,北狄世宗大王曾幾次敗在我天朝陣前,隆正十三年,世宗大王陣前投降,甘願俯首做我天朝番國,立下誓言,代代永不相犯。可是區區不過三十幾載,你們狄人又率兵欺境,擾我臣民,我重兵鎮守銅山,竟也退你不去。是金將軍你行不義之戰於前,少讀兵書,失策於後,才落得今天的下場。你放眼看看,哪處不是我們天朝的軍士?眼下,要苟全性命的恐怕是你不是我!”

金非卜被傅以銜一頓搶白,自知理虧,說不過他,幹張著嘴,正要發怒,卻聽得崇待在馬上冷哼一聲,說

“小山,莫要與他廢話。不過爾爾,倒是枉擔了北狄第一英雄的虛名。”

金非卜心說

“小山?見他的身手談吐,不是凡人,可我從沒聽過天朝還有小山這個人物?”

想到這裡,用鎏金鏜一指傅以銜

“小子,不要做口舌之能,本將軍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傅以銜點點頭,大聲喊道

“蘇懷何在?”

傅以銜帶的親衛兵早就圍攏了過來,他剛喊畢,便跑出一匹馬,蘇懷高聲應道

“末將在此!”

“擂鼓放箭!”

不一會兒,只聽得胡楊林中鼓聲如雷,又有巨大的火矢沖天而起。各家人馬看到約定的訊號,立時改換陣型,騎兵後撤,步兵向前,手拿倒勾。北狄俱是騎兵,馬是最怕倒勾的,一勾便倒,剎那間北狄人仰馬翻。

待字軍從身後卸下弓弩,居高放箭,一時間,滿山火光,狄人哭喊震天,血流成河,屍身交疊。

金非卜坐在馬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被射殺,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恨得牙都碎了。催動跨下馬,衝傅以銜而來,手上鎏金鏜一揮,要和傅以銜拼命。

崇待坐在馬上,想要來擋已經來不及,於是搭弓放箭,一隻箭不偏不倚射在了金非卜的右眼裡,金非卜大叫一聲,疼痛難忍,摔下馬來,幾欲疼的昏死過去。他踉踉蹌蹌站起身來,用手指著崇待,

“崇待,崇子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我死在兩軍陣前,他日你必也屍暴荒野,不得善終!”

說完又轉過身,面向北狄的方向,用狄語高喊道

“大王!金非卜有辱使命,不戰而敗,實難有面目再見大王,大王!微臣先去一步,以死謝罪!”

說完,將麟角鎏金鎲高高舉起,重重落下,砸在自己的天靈蓋上,鮮血噴湧,腦漿四溢。

崇待身邊的人看見金非卜已死,都異常興奮,大聲喊著

“北狄大將軍已死!”

“北狄戰敗!”

“金非卜死了!”

四下裡旌旗揮舞,鼓聲如雷,崇待身後衝出幾個人,將金非卜那血肉模糊的首級割了下來,又抽了腰間的將軍帶,打算拿回去論功行賞。

崇待看了一眼金非卜的屍體,又抬起頭去看傅以銜,心裡想

“我識得他這許多年,今日的場面倒是頭一次,看他慷慨而言,竟有大將之風,難怪崇奕要招他入宮。”

這樣一想,起先見到傅以銜的熱乎已冷了大半,復又想起那枚三色祥瑞,心下黯然

“我那時說過,不再是同路人。這句話,小山定還記在心裡的,他如今做的每件事情,不過是為了天京皇城中,高高在上的男人。”

傅以銜完全不知崇待的想法,他摘下面具,輕聲的說

“可憐一代英雄,就這樣死於非命。”

說著慢步走到金非卜的屍體前,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在金非卜的屍體上。蘇懷牽著自己的馬跟了上來,不解的問

“公子爺,這是為何?”

“他雖是狄人,但也是堂堂大將軍,而今戰死沙場,也算死得其所。縱是敵寇,卻總要留些體面給死人吧。”

說著看了崇待一眼,崇待臉上還罩著孽鏡,猙獰可怖,

“子候心中,難道真待我如路人了嗎?”

天京城 轟鳴偏殿

崇奕端著一杯參茶,坐在黃花梨書案後發呆。突然嗣音從外面小跑著進來,崇奕一皺眉

“什麼事?”

“主子爺,邊關傳來捷報!傅大人和崇將軍領兵打敗北狄,北狄大將軍金非卜也死了,北狄從土木吉一線後退七百里,連白嵐嶺都沒守得住。”

崇奕一下站了起來,興奮的在書案後來回踱步

“好!太好了!朕終於等來這一天!”

走了一陣子,崇奕突然停下來問

“小山的手本呢?怎麼也沒見六王爺有摺子遞進來。”

“銅山的人也是剛進城,手本可能遲陣子遞進來。奴才剛才路過景和門,聽兵部一位大人說的。”

崇奕點點頭,又問

“有沒有說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嗣音心裡清楚皇上問的是誰,

“王公公已經在路上,應該已經到了廬州府,恐怕還沒得著信。傅大人要臘月十八才返京。”

“臘月十八?太晚了!嗣音,你替朕傳旨,要他即刻動身回來,朕等不到臘月十八。”

嗣音聳了一下肩膀,有些黯然的回話

“著,奴才這就是去辦。”

說完就退了出去。

崇奕一個人在殿中,仍舊興奮的走來走去

“小山,朕的小山,你果然沒有辜負朕之所託。得你,夫復何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