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2 庭湖春色曲寂寂痴人心

22 庭湖春色曲寂寂痴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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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庭湖春色曲寂寂痴人心

庭湖□□曲寂寂痴人心

一曲終了,城垛上剎那寂靜,只有呼呼的風聲帶著女貞樹的葉子,發生嘩啦嘩啦的響動。一切都好似被禁錮在了崇待的笛聲之中,難以醒來。

崇侑從那塊青石上站起身,手扶城牆向北而望,像是思量著什麼,許久才說

“子候這一曲,如泣如訴,蕩氣迴腸,此曲是何名頭,為何我此前從未聽過。”

崇待將笛子掂在手中,慢慢的說

“此曲名為《庭湖□□》。是隆正三十三年,我與傅以銜同遊洞庭湖時所作。王爺自是沒有聽過。”

崇侑神情一黯,

“即是名為《庭湖□□》,何以曲調悲涼,竟無一絲一毫□□之意。”

崇待默然而立,也不搭腔。崇侑扭過臉看看他,像是明白過來,點點頭說

“想來今日子候心有所思,所以才吹的悲涼,當年你二人同遊之時,意氣風發,情竇初開,這曲《庭湖□□》必然是纏綿悱惻之極咯。可見這笛聲,本是為他人而奏,今日的情形,倒是應了笛子上‘千里□□傷人心’一語。早知這樣,我就該汲了山泉水,早早離開,何必在此處自取其辱。”

崇侑說的恨恨,崇待聽的心驚。

他與這位誠親王本來算是很近的堂兄弟,但是一來爵位高下有別,二來崇侑深居簡出,不太在明面上打混,所以兩人來往極少。偶有皇家家宴,也不過是點頭的交情。傅以銜為崇奕舉薦誠親王為監軍,其中的心思,崇待早就明瞭。這一路行來,崇待對崇侑伺候的萬般謹慎,深恐他對自己有什麼疑心。在銅山這段日子,崇待既不攀附,也不疏離,他對崇侑更多的是提防,是小心。

今日遠河縣一遊,卻發覺崇侑對自己別有深意。崇侑本來是個慢性子,為人處世都抱著“清淨”二字,與那火爆性急的崇奕更是兩重世界。自河道逢雨那夜,崇待焚香贈爐,崇侑便深受感動,不知何時,對這位英俊灑脫的堂弟,更多了一層說不清楚的喜愛。每每崇奕有密旨問及崇待,崇侑也多是淡淡迴應,甚至略有褒獎。

對於崇待與傅以銜的事情,崇侑在崇奕那裡知道一些,卻也是知之不詳。今日也是二人第一次論及傅以銜,雖然崇待沒有半個字的評語,不過單單是他失魂落魄的反應,就讓崇侑氣悶。適才崇待笛聲中的柔腸百轉,牽腸掛肚,崇侑又怎會聽不出來。

早年,知道崇奕鍾情於一個少年時,崇侑曾覺匪夷所思。後來得見傅以銜,也讚歎果真是神仙一般的玲瓏人物,可對崇奕那片心,仍舊不甚瞭解。

此番,自己對崇待情愫暗生,回頭再思及崇奕,才明瞭了些。比之崇奕與傅以銜,自己對崇待這份感情,既有君臣之分,尊卑之別,更多著一層禁忌,便是血親。堂兄弟之間,哪裡論的上什麼情愛,有悖倫常,實屬禁忌。

崇侑本打算將這些擱在心中,不對人講,奈何今日看了崇待對傅以銜的態度,竟忍也忍不住,偏偏粗意橫生,崇待是心細如髮的人,只這一句,又怎會看不破崇侑的心思。

崇待此時也是五味雜陳,胸中惆悵,講出話來,也是心灰意懶

“王爺,我本是個痴人,於情這一字,始終愚鈍,空勞了數年的心思,如今已付流水,從此,崇待不復奢念,亦不願累及他人。”

“痴人?呵呵,得子之痴,夫復何求。你空勞了幾年的心思於前,怕也要辜負,辜負了他人的情意於後。”喟然一嘆,喃喃如同自語,又像是對崇待說

“昨日因,今日果,躲是躲不掉的。與其在心裡藏著,說破了豈不更好。他既是心裡已有別人,你又痴心個什麼勁兒?在別人眼中,不過是浪蕩下作,哪裡襯的起一個痴字。”

崇待定定站在那裡,回不上半句話。崇侑看也不看他,只指了指來路,明月下,一條青石板的鋪墊的小路曲曲折折,時隱時現在山間,

“我們回去吧,下的山去,我仍舊做我的王爺,你便還是你的痴人。”

兩人下山時,心境已與上山時絕然不同。彼此也不搭話,只三炷香的功夫,已下的山。崇侑命那幾名軍校採集山泉,明日傍晚正午十分要送到銅山監軍行轅內,軍校們只有點頭應是的份兒,哪裡有多一句的廢話。

三個人前後相跟,回到遠河縣內,在榮盛昌的門口簽了馬匹,崇侑第一個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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