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番外二此恨無關風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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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番外二此恨無關風月上
114、番外二 此恨無關風月(上)
隆正十二年天京禁城 蘭景園
端貴人懷胎八月,早產誕下第一個孩子時,仍不算受寵,和其他五個嬪妃同住在蘭景園中。U C小 說網:訊息傳到暉隆帝那裡,暉隆帝正和新封的撫遠大將軍傅遠泰對酒,暉隆帝笑著問傅遠泰,
“這是朕的第六子了,你覺得取個什麼名字好?”
傅遠泰看著一席的酒菜,說,
“詩經小雅中說,‘以為酒食,以享以祀,以妥以侑,以介景福’,不如取名為侑好。”
暉隆帝大笑,
“將軍是勸朕多喝幾杯嗎?”
一道旨意傳到內宮,皇上賜六皇子名崇侑。
很多人都說崇侑長得和暉隆帝像,暉隆帝來看時,也極歡喜,抱在膝蓋上親暱了好一陣子才離去,端貴人心想,苦盡甘來的時候到了。當時董皇后已經不受寵,又無子嗣,而大皇子值弱冠之時,盛傳皇上有心立儲,外戚重臣時常偷偷往來鳳祈宮與雍福宮。
崇侑的位置很尷尬,即非長子,又非嫡子,一個半大孩子,看不出賢能來,極不起眼的角色。
不過端貴人沒有放棄,她心裡隱隱覺得暉隆帝正值壯年,不會輕易立下儲君,便更加倍培養崇侑。崇侑三歲能詠,五歲能摹,入塾更是各樣功課都在人前,散學之後其他皇子都忙著去耍,只有他還跟在太傅後面問東問西,唯恐回去被嚴厲的母親考問到了,又要捱打。
當時的太子太傅王詠昌非常喜歡他,常在暉隆帝面前誇讚,
“六皇子美姿貌,善舉止。讀書數行並下,過目皆憶.更難得勤勉好學,無頑態,長於餘者。”
暉隆帝總是笑著點頭,卻對崇侑提不起什麼興頭,有一年太后過壽,別的皇子都蹦蹦跳跳說幾句吉利話,然後討賞,只有崇侑寫了一副百壽字圖獻了上去。太后喜歡的不得了,皇上卻不以為意,曾私下對人說,
“朕的六子,毫無童趣,不是未老先衰,就是居心叵測。”
崇侑並沒有做太子的野心,只是母親心心念念,他像被揮了鞭子的馬,只有不停的往前跑。
端貴人知道暉隆帝看重皇子的功課,除了四書五經,崇侑小小年紀,還要練習騎射,其實他的體質並不好,幾次累暈了從馬背上滾落下來,更甚差點被馬踏死,大腿內側被馬鞍磨的流血,細白的手指因為勾弓而生起厚厚的老繭。
其實他也很想和哥哥們一起去玩,可又怕捱打,只能一邊忍氣吞聲跟在王詠昌身後聽訓,一邊眼巴巴看著其他皇子四散去玩耍。這樣日復一日,心中竟生出怨恨來,這怨恨在心裡發黴長斑,直到成年後,他依舊深居簡出,不與兄弟們往來。
隆正二十年,崇侑剛滿八歲,端貴人終於生下了第二個兒子,也就是後來天朝的第九位皇帝崇奕。崇奕還沒滿月,暉隆帝抱在懷裡看了良久,突然說,
“他真的很像朕。”
皇上說了這句話,端貴人被冊封成了端妃,搬到了雍福宮中。雍福宮原來是大皇子的生母麗妃的住所,隆正十三年,麗妃被董皇后藥死,雍福宮便一直空著。端妃搬進去後,襁褓中的崇奕便被人帶走了,只留下崇侑陪著她。
崇侑很少見到自己的弟弟,只有每次給皇帝請安時,能看上一兩眼。那時弟弟太小,躺在**,睜著圓圓的眼睛,咿咿呀呀的擺著小手,崇侑抓著他的小手放在嘴邊親親,有時還抱著在齊壽宮的院子裡晒晒太陽。
每過多久,崇奕被立為皇太子。
內務府為雍福宮送來了大匹的錦緞、珍玩,入夜後,端妃摟著崇侑在黑暗中默默流淚,崇侑心中疑惑,母親不是一直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做太子嗎?如今弟弟做了太子,將來就是皇帝,母親為啥還要這麼難過?
端妃哭過之後,捧著崇侑的小臉,
“兒啊,這是命數,以後和你兄弟要多親多近。”
崇侑那時還不懂命數,只是漸漸覺得和崇奕親近是不易的事情。崇奕大一些便住到了洪鳴偏殿,崇侑再見到他已是入塾後,他穿著明黃色五龍太子袍,一臉的稚氣,無論何時手裡總牽著一個圓滾滾的男孩子,問了四皇子崇乃才知道是撫遠大將軍的兒子傅小山,專門的太子伴讀。
崇侑覺得崇奕天生有王者氣,每次進門後,總是冷著臉把各位哥哥打量一遍,直到哥哥們都低下頭,他才回頭衝笑眯眯的傅小山一擠眼。崇侑覺得崇奕已經不是弟弟了,太子便是如此,而弟弟應該是躺在襁褓裡,親小手的時候會抓他舌頭的可愛樣子。
隆正三十三年秋,暉隆帝攜六皇子崇侑平定北狄叛亂歸來,宮中大宴
崇侑與幾位皇子坐在桌畔說笑,奇香忽至,崇侑對香料很**,脫口而出,
“麝蘭!”
抬眼間,一臂之遙,一個俊美的男孩子轉過臉來,正與崇侑相視而笑,崇侑看到他腰間掛著一隻蜀繡的麒麟香囊,腦子裡便去搜索他的名字,那男孩子走過來,長揖到地,崇侑忙起身回禮,男孩子趴在崇侑肩上,輕聲耳語,
“江湖名號,在宮中不提為妙。”
崇侑一愣,不懂他的意思,還來不及細問,有人遠遠的喊,
“子候哥哥!”
男孩子衝崇侑眨眨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轉頭而去。髮絲拂過崇侑的臉,留下麝蘭的味道。
崇侑一直盯著他,看他在角門旁拉著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還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拿出一枝桂花,逗著對方坐到了酒桌旁,兩人推搡間,桂花細嫩的花瓣落了一身一地。身後有人嘖嘖讚歎,崇侑見是崇乃,便問,
“哥哥可認得他兩人?”
崇乃神祕的一笑,
“六弟不是認識嗎?”
崇侑搖頭,
“我只識得麝蘭的味道,也不敢篤定,這些年在宮裡,麝蘭也難覓蹤跡了。”
崇乃點點頭,
“對啊,皇上賜給了莊親王嘛。”
“哦?那他是……”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莊親王世子崇待。”
崇侑知道崇待,但是也僅僅是知道而已,便念著這個名字。那邊崇待像是聽到一樣,突然扭過頭來,隔著重重疊疊的人影,衝崇侑露齒而笑。
崇乃碰了碰崇侑,
“怎麼樣,麝蘭公子的派頭不一樣吧。”
“麝蘭公子?”
“呵呵,六弟你剛從塞外歸來,這些街議巷聞多有不知。眼下京城有四大公子之說,崇待便排在首位。‘麝蘭習習,墨玉演笛,花衣善舞,只為顏離’。”
崇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此時太監一聲高唱,暉隆帝帶著太子爺入席,人們紛紛雜雜的站起來,崇奕伸著脖子,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番,頗有些失望。崇侑腦中電光火閃,便知剛剛眉清目秀者為誰,轉而在人群中尋找,已不見蹤跡,只剩下崇待面帶微笑獨自坐在那裡。
隆正三十五年,洞庭匪患猖獗,暉隆帝命六皇子崇侑剿匪。
崇侑對水戰不是很在行,十幾艘大船行到水面窄處,被人家幾十只小舟衝的七零八落,崇侑也落水而逃。水匪們提著江風燈,在湖面來來回回搜尋,崇侑只好咬牙在水裡泡了大半天,夜深才爬上岸,也不知是哪裡,渾渾噩噩的往前走,看見前面有一處山洞,便躲了進去。
黑漆漆中,突然有人說,
“小山?”
崇侑一愣,沒有應聲,那人嘆了一口氣,輕聲說,
“看來不是。”
崇侑思量對方應該不是水匪,便小心的說,
“兄臺在等人?能否容我呆上一夜。”
對方輕笑了一下,
“朋友怎麼走到這兒了?”
“遇見水匪,和僕從走散了。”
“哦。”對方緩了緩,“有火石嗎?”
“有是有,可惜見了水,也沒用了。”
暗處慢慢有腳步聲,崇侑戒備的退了一步,伸手扶住腰後佩刀,
“我這兒還有點兒點心,你拿去墊墊肚子。”
說著,那人又走近了一處,崇侑伸出手去,摸索了半天,終於碰到一隻溫熱的手腕,崇侑鼻尖也聞到一股香氣,芬馨清冽,崇侑胸口像被擂了一拳,心也跟著要跳出來,那人的名字就在嘴邊,崇侑卻幹張嘴叫不出聲。
對方毫無知覺,拉開崇侑的手,在他掌心丟了幾塊點心,便退開了。
崇侑靠著石壁坐下,那邊也一陣窸窣,聽見那人說,
“這是望江樓的茶香酥,我一早買的,這會還新鮮著呢。”
崇侑嗯了一聲,入口果然鮮甜,崇侑吃的極慢,那人也不再開口,兩人沉默著,漸漸洞口桂華流瀉,崇侑藉著月光往洞裡看,卻只能隱約看到一塊松花色的緞子。
崇侑記起崇乃早些時候說過,崇嚴濟有心送崇待入宮,且聖上已恩准,不知為何卻在洞庭湖遇上他。
若是以後真的在朝為官,那兩人便可常常見面,聽聞崇待風流俊雅,書畫皆通,家中那兩幅顏真卿的帖,倒要請他去看看。崇侑這樣想著,迷迷糊糊也睡了過去。等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他站起身,急忙往山洞裡去,卻已人影皆無。轉過頭,自己睡倒的地方,放著一隻素帕,託了幾個圓餅子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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