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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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姜湛那凝在眼角的淚終於落下來,一個“不”字都來不及說出,身下澀痛已猛地傳來——裴鈞已將他抵在龍椅最裡處,再度挺身進入。這一動作,叫他後背登時被兩道祥雲的浮刻勾陷,磕得脊柱生疼。

“裴鈞……嗯,疼……嗯……”姜湛雙手綁空,連裴鈞一片衣角都抓不到,此時一容慵懶終於全然崩塌,將惶然和無助盡寫在了臉上。

裴鈞不出一言地狠狠**弄著他,聽著身下姜湛軟糯的鼻音逐漸變為哀求,到最後已經迷失在情慾的方寸裡呻吟,至始至終都沒有停下動作。

他身下的酸脹已經被磨到有些發痛了,可腦中卻實在感不到任何的歡慰。那物自他睜眼被姜湛挑起了興頭就再未疲軟——或可說是無法疲軟,竟似得了場病,此時只如一通洩憤的器具般,就像早麻木了、剝離了他的肉身,在此變成了無情無愛的一個東西。

從前在姜湛體內,他要極力隱忍才能秉持的傾瀉,此時彷彿遙遙無期,只因如今已死過了一道,他再看著姜湛的臉……

這張任他為人魚肉、將他無情斬殺之前,甚至都沒敢再露一次的臉,在此時一番番的凌辱戲謔下,這張臉或隱忍或悲慼,顰笑嗔怪,甚至落淚,竟還是美得和從前一模一樣,美到——

讓他覺出噁心。

無論身體的快意多叫囂,裴鈞神臺就恍如澆了層冰渣,越到後來,甚至連姜湛都痛得有些蜷縮了起來,顧不得帝王體面地悲哭求饒,四肢輕顫到了神智散滅的邊緣,可在他身上的裴鈞卻是越發清醒,越發漠然,身下動作甚至愈發狠厲。

“裴鈞……裴鈞!你放開朕……疼……嗯……裴鈞……”

連番的抵弄中,痛欲交織,愛恨不辨,身下少年再也經受不住,一聲聲忍痛的哭叫伴著裴鈞出入的一次次,扎得他耳膜都發疼。他掐住姜湛腳踝的雙手幾乎要捏碎那冰肌下的骨頭,凌冽怒意在少帝股間恨恨暴虐,終於,姜湛被他高抬的腿線一緊再一鬆,陣搐嚶嚀一聲,整個人頓失了所有力道,一時昏迷癱軟下去,滿身汗涔紅遍,後穴處的軟粉已磨作了暗紅,闔動間竟透出絲血色。

——不經事,還是這麼不經事。

裴鈞嘴角噙著冷笑,目光漸漸鎖在姜湛後仰而白皙的脖頸間,只覺握拳的手指幾乎要將手心戳出血來,才能狠狠忍住掐上去擰斷那喉嚨的衝動。

垂眸凜然地看著二人**處糜流下的濁白,他隨意丟開姜湛的雙腿,靜靜由著那柔軟的身子從自己身上滑脫,果見那濁白不是他自己的,只是姜湛的罷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身下那物失了任何刺激,終究疲軟下去,可卻還紫紅著,磨痛不減,一如多年來傾其所有的付出卻換回無盡可笑的苦冷,叫他遍體都不舒整。

他反身從御案上拎開那明黃的幾件衣裳,拾絹擦著身上的汙穢,心中不禁哂笑起來:

過去他從未想過,自己面對姜湛,有朝一日竟能連情慾,都可被扼殺在厭惡裡。

第4章 其罪三 · 不睦

寒風吹卷薄雪,打磚紅的甬道里颳得迎來送往,堪堪把元光八年的尾巴推到了年關上。

一年將末,一年伊始,世間萬事物變星移、明日更復明日,總有那老來白髮換少年、青魂落地又人間,更更迭迭,輪迴不休。

皇城內朝中慶殿裡,裴鈞一邊繫上腰際的寶藍綬帶,一邊步履閒散間,悠然跨出了御書房的雕金木檻,他身後,不斷傳來少帝姜湛厲聲的怒斥:

“裴鈞!你給朕滾回來!”

“裴鈞!裴子羽!——”

……

一朝刀斬魂夢斷,未料陡醒十年前。

裴鈞抬手扯好身上文三品的金枝立雀補褂,此時漠然回頭一看,見姜湛滿是春潮的身子還光溜溜被捆在內朝龍椅上,用手肘不住撞擊著椅板,紅了玉容疊聲喝他回去。

可他哪裡又會回去,不過只扯了扯嘴角,調頭便行至殿外。

一時北風颳面好似利刃,黃昏日下,半個皇城金瓦疊赤映在他眼裡。

他舉目看了半晌,微微細眼沉思,神色倒無喜無怒,下刻挑起眉梢,同殿角偏門摸進的大太監胡黎拋了個慣用的眼波,隨意一笑便帶三分邪氣:“又要勞駕胡公公拾掇了,裴某罪過。”

胡黎將手從袖中抬出,揮了揮,讓身後小太監疾行入殿替少帝寬解更衣,被裴鈞這一瞧一笑,搞得一張尖下巴麵皮上掛起些紅暈,雙眼中精光乍現,衝裴鈞狐狸似的眯了起來:“裴大人今日可比往日都走得早啊?”

裴鈞眼尾一勾,好整以暇地以問答問:“胡公公能不知今日是何日?竟還問我。”

胡黎神情上的笑稍稍一滯,還未出言,二人旦聽極遠處傳來一聲莊重肅穆的沉沉鐘鳴,曠然餘韻散在天光裡,良久不盡。

裴鈞微微一頓,聞之心道,方才御案上瞧見摺子還不盡信,可此時聽這聲響便是祭壇的皇汶鍾,就真印證了今日的祭壇,果真有祭禮。

按他一貫的好記性來講,這也該當正是他所想的那祭禮。

見裴鈞難得出神,胡黎眯著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兒,逗趣假勸道:“裴大人喲,替皇上操心也不是這麼個操法,總還得顧念著自個兒休息不是?今日雖是庶宗祭祖的日子不假,可同您裴大人也沒甚干係,都是太常寺的活路,由晉王爺好生拾掇著呢。可巧聽這聲鍾,這會子當是完事兒,您要去搶活計早晚了,等著禮部落了文書,不也有馮侍郎替您擔著麼,有這功夫,您多陪陪皇上豈不好?”

目色一轉,他又瞧著裴鈞的眉眼狡笑道:“便是不陪皇上,同咱家閒說上兩句,不也好麼?”

“庶宗祭祖”,是皇親宗室旁系在仲冬時候入宮拜會先祖的祭祀,慣常由太常寺操持,宗室中擇一人攜領,而皇族宗室中當事的一向是今上的七皇叔姜越,便是胡黎口中的“晉王爺”。

裴鈞心思得以證實,回憶也就此接上,遂只由著胡黎話語哼笑想抽身離去,便順了句:“馮己如那人,公公您還不知道?我倒是去瞧瞧的好,沒得明日被他折騰掉了烏紗帽,竟還守著瞧新鮮。”

“瞧您說的。”胡黎聽了直笑,尖瘦的指頭在裴鈞臂膀上揩了一把,細著嗓子誇道:“哎,裴大人是個穩妥的。裴大人您議和立了大功了,免了多大一場戰事!現今兒一回來,誰人不知您非池中之魚?朝中大事兒小事兒都多待裴大人扛鼎,咱家瞧著,您遲早能在衡元閣裡鋪上一席!”

——是能鋪上一席,不過好賴要多等上兩年了。

“不敢不敢,承公公吉言。”裴鈞掬著三品小官該有的笑,不著痕跡避過胡黎的手,緊趕在姜湛收拾好追出來前告禮辭了御書房,匆匆過了殿門就走出去。

心裡揣著事情,宮中各處也熟悉,他腳下步伐尤其快。

迴廊婉轉過了甬道,天色近暮,紅牆金瓦擱在日光下生輝,廊門柱角重重,他獨身一一行過,經走南月門滴漏時,還落眼一看:

酉時未半,來得及。

倒不是他真要趕去禮部瞧馮己如那蠢材,那不過是糊弄胡黎的藉口罷了。

他心中所想,乃是這元光八年的庶宗祭祖時,曾出了一樁本可挽回之事,此時他既正巧醒在了這之前,便正待去改上一改。

打這兒再往前是元辰門,若出得元辰門往右,便是學子國府青雲監——裴鈞此行之目的所在。

身上補褂後領挺高,他一時不大習慣,一邊扯著撇了撇嘴,順帶挑眉垂頭,想瞅瞅袍擺齊不齊整,誰知曳行間,竟見袍擺邊角露出個指甲蓋兒大的破洞來。

裴鈞登時惱火地站住了,一手撈起袍來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