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獨步仙 馭妻有術:老婆,劈腿試試! 不滅琴皇 穿越之嫡女鋒芒 紅雨傘下的謊言 千萬別讓我遇見你 危險關係:誤惹面具撒旦 絲綢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 刀劍神域之桐谷和子 巴黎檢察官
第5章
第5章
“你——”
裴鈞一驚之下本能捉住那手指,卻未防姜湛另手已攀上他脖頸,只管討好地湊到他臉側,如貓一般輕輕舔舐他的耳骨,似怨似嘆地求道:“裴鈞,朕還要……”
喚醒裴鈞肉體的第一道知覺,竟來自薄衾下姜湛玉指的拿捏,與此時拂來耳邊黏熱軟暖的呼吸。
一切都是熟悉到骨子裡的愛慾,熟悉到骨子裡的下身酸脹、酥麻與熱血沸騰——對於姜湛,裴鈞身體的反應幾乎早已變成本能,可此時此刻,他神魂卻陡然跌至絕頂的冰冷。
裴鈞已不想去弄清眼前此景究竟是夢是實,亦不想去通悟什麼人死復生的由來道理,在這一瞬,他一雙眼睛看見了姜湛,腦中便只如一道響雷炸裂,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人已翻身壓住了這始作俑者。
而被他按著瘦削肩頭狠狠緊貼身下的姜湛,此時卻是滿意極了的神情,還綠蘿繞藤般抬起冰白的長腿來,輕輕勾住了他腰身。
“你又有力氣了?”
姜湛在笑。他笑得驕矜而肆意,面上少年脾性染得眉宇間容不下別的東西,紅脣緋頸是前一輪歡愛後的遺留,又有青絲繞耳,更襯得他挽起的脣角都慵懶豔麗到了最好的地步。
美得欲讓人刎頸。
裴鈞雙手撐在姜湛雙側,俯身定定看著這張他曾愛到瘋魔、也恨到瘋魔的一張臉,一時胸腔之內沉淪的澀痛混沌,帶得他雙目都刺痛起來。
——這張臉曾叫他太過喜歡,以致他在得到姜湛前所找過的全部相好,竟都似仿著姜湛的模子刻出。有的鼻子像,有的眼睛像,有的神態像……可偏偏,又都不似姜湛。
要麼就是脾性裡天生的驕矜比不上,要麼就是嗓音粗了細了鼻音太過了,哪怕是言語中起承的音調,或慪氣或調笑的,眉眼嗔嘆中的一個迴旋,裴鈞都記得清清楚楚,多一分少一分都要不得。
姜湛,姜湛……
從前這世間就只有一個姜湛,再沒人更得他心了。
若放在過去此時,他定會輕輕捧住姜湛的臉,深吻他——就從脣角開始,滑落頸間,鎖骨,胸膛,慢捏粉尖,輕撫腰腹——細膩綿密而奉若珍寶一般。
他曾愛極了姜湛這具身子,愛那腰窩淺陷、肌膚脂玉無瑕,也深知那弓起身時後脊末端些微突起的小骨和纏在他後背那纖細勻稱的腳踝……所有的記憶都毫髮畢現,這身上的每一處**他都清楚,更清楚怎樣去撩撥,怎樣教他秉持,或是怎樣讓他洩液如雨。
記憶中的身姿與眼前漸漸疊合,裴鈞慢慢抬起了手——
落下,卻不是輕撫,亦不是捻揉。
他只是沉默而用力地捏住了姜湛的下頜,一言不發,甚至沒有一點點前兆地,忽而將身一沉便貫入他體內,直直將巨物抵到不能更進之處,叫身下姜湛突然疼得細眉深鎖,痴痴閉目呻喚了出來。
“喜歡麼?”裴鈞另手卡著身下纖細的腰肢再一次次地毫不留情地抵入,漠然地垂視著姜湛的臉,極力想從那上面找出一絲忍辱的破綻——
可他敗了。
“喜歡……嗯……”姜湛神色中的情慾和迷亂真到無法再真,甚至還扭開隻手勾住裴鈞的脖頸下拉,將一個急切而恩賞的親吻落在他鼻尖上,是一捧若即若離的龍涎香氣,“快……嗯,待會兒宮人回了……嗯,你就——就又得走了……朕,可捨不得……”
好個捨不得!
裴鈞幾乎要笑出聲來,頓時抽身而出,抬手將姜湛翻身背向趴跪好了,右手抬腕,撈起他身後髮梢一卷,再開口,低沉的音色都帶上了一絲危險。
他面上如慣常那般隨意地笑,徐徐道:“好,這就來。”
下一刻,好似雲雨傾覆,山河貫地,雷霆震怒,他將姜湛死死按在軟枕上,由後再次狠狠出入,一下又一下,不保留任何力氣,直將姜湛**到抓在床頭金架上的手指都骨節發白起來,隱忍嘶叫好一晌,終於發覺有什麼不對,便掙扎著要翻身。
可裴鈞又豈能容他翻身,只隨手便壓住他後頸迫他再度側枕在榻上,就像殘暴的猛獸按住只吃食的鳥雀,一邊**入一邊笑道:“怎麼,皇上厭我了,不想要了?”
由他此處瞧去,姜湛的側臉泛紅,眼梢吊著一滴未落的淚,整張臉此時終於是有了一道細微的裂痕,卻還強道:“朕喜你還來不及,又何曾會……何曾會厭你……”
——何曾?我看你恨不能早些剁了我。
裴鈞心下冷笑著,身下愈加用力地一貫再貫,次次到底,讓姜湛不斷失聲叫出來,從開始的隱忍,到後來幾乎染上了驚怕——從前裴鈞榻上待他皆是溫情寵溺,但凡一點刺痛,該落在背上的亦是加倍的親吻安撫,絕不可能冷眼瞧他痛到了骨頭裡,卻連一絲親暱都不給……
但眼前的境況根本容不得姜湛思考——股間傳來的痛太明顯,快感亦太明顯——裴鈞對他的身子過於清楚,幾乎只篤定地抓住後脊之下的那一處軟肉不斷抵死纏攪,每一次都正中紅心,深深切切。
姜湛迷亂痴妄之中,直覺此番竟比從前數次加起來都要翻江倒海,一時將要秉持不住丟盔棄甲而去,可每每瀕臨如此境界時,裴鈞卻又準確而及時地退攻別處,叫他全身百骨不得鬆快,提著一絲神智,只想求他不要再逗弄自己。
“裴鈞……那裡,那裡要……”
“你叫我什麼?”裴鈞忽而鬆開了壓住他後頸的手,轉而撈著他頭髮把他提來直起身子,將那紅似滴蠟的耳際拉到自己脣邊:“你再叫給我聽聽?”
姜湛被他拉仰著頭,此時全然已看不到別處,唯獨能望見,不過是榻頂俯下的那隻黑目金龍。一時間,被金龍雙眼觀望的慌亂潑了他一身滾燙,他踟躕著,終究支吾地低叫道:“先,先生……”
霎時,身後隨之而來的一記猛烈刺入直抵龍潭,他頭頂頓緊發酸,幾乎立時就快要暈厥了過去。
可身後之人卻沒停下。
沉頓迷混之中,他感覺自己被一雙健臂打橫勾起,下一刻天地倒轉後,竟跌坐在一方發硬的厚墊上。
搭手的地方浮雕硌人,卻感覺甚為熟悉,姜湛不禁撐起身子,費力掀起眼皮一看,這一眼卻叫他大驚失色:“裴鈞!你瘋了!”
入目處是御書房裡沉悶的書架,接頂杵地,貼著牆擺滿了一室,堂下香爐裡薰著玉檀,身前橫架了整張楠木雕成的寬大御案,上面百官上疏都還攤開著,而他身為帝王,卻被裴鈞穩穩按壓在御案後刻金鑲玉的龍椅上。
方才在裡間行荒**之事,確然已將此殿所有內侍宮女屏退到了外院去,可現在此處卻不是臥榻,而是朝堂——御書房乃是皇城內朝所在,平日姜湛便是坐在這龍椅上垂詢高官近臣。現下將他壓在此處,若有近臣忽而求見,所見之景豈是“羞恥”二字足以言說?饒是他平日痴纏裴鈞,此時也是斷斷允不了這等妄行。
他掙動著那雙按著他左臂的手,潸然美目望向裴鈞求道:“裴鈞,我們回裡間去,好不好?嗯?”
從前只要他一軟聲,便是叫裴鈞往油鍋裡替他拾根銀針,裴鈞也是眼都不眨就會去拾的。可現在,裴鈞俊逸臉上帶著絲貫有的痞氣,卻只一如往常地笑,斜挑了長眉,連話都沒多說一句。
裴鈞身上只鬆鬆披著件中衣,空的手還抱著捧他二人的衣物,此時恰好將衣物隨手丟在御案上。他按著姜湛的那隻手也沒拿開,另手還更從衣物堆裡找出了姜湛系發用的金縷締帶來,懶懶就往姜湛被按住的那隻手臂送去。
“你要做什麼……”姜湛開始慌了,愈發想要掙脫鉗制,伸手就抓住裴鈞的臂彎拉扯道:“裴鈞!裴子羽!你怎麼了……你先放開朕!”
“急什麼,皇上,這好的才開始呢。”裴鈞卻是不慌不忙地笑,乾脆將他右手也一道拉過來,用締帶紮紮實實捆在了浮雕的龍椅扶手上,一點也不留情,直勒得姜湛白皙手腕都繃出了紫紅色。
姜湛的掙扎在他面前猶如蚍蜉撼樹,他只兩下就制住了那兩條亂蹬的瑩白小腿,拉起來分橫在臂彎裡,俯身笑著問他:“你不喜歡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