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這輩子就娶不到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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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你這輩子就娶不到媳婦
龍譽有些怔怔地望著那個少女,她每年來一次臺凱,連著今年這次統共五次,並不認識所有的人,眼前的這個少女她不認識,但她卻從少女憤怒怨恨的眼神中讀懂了,她不再是臺凱的恩人,而是罪人仇人,她再也不可能再來到這個名為臺凱的村子了。
她所喜歡的平和溫馨有快樂的臺凱,也再也沒有了,因為她。
突然,那個雙目含恨的少女抬起了雙手撓向自己的脖子,面露痛苦之色,彷彿有人勒住了她的脖子一般。
龍譽連忙向自己身後望去,只見燭淵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瓢潑的雨將他整個人都打溼,衣衫貼在他身上將他結實的胸膛臂膀勾勒得清楚,此刻他正微微抬起左臂,輕勾著左手食指。
“阿哥!”龍譽驚慌,快步到他身邊,雙手一把握住了他的左手,眸中帶著乞求的神色,“好阿哥,她還小,不懂事,放過她,好不好?”
“阿妹,你的同情心到底有多氾濫?”燭淵看著龍譽淌血的額角,第一次覺得她掌心沒有溫度,甚至比他掌心的溫度還要涼,冷冷吐了一句話,倏地抽出了被她包攏在手心的手,目不斜視地往村外走去。
龍譽無力地垂下了雙手。
那少女重新得了喘息的機會,雙手捂著脖子猛烈地咳嗽著,待她再抬頭時,已是隻能遠遠看到龍譽與燭淵的背影,不由得嘶聲大喊:“滾!禍害都滾出我們的村子——”
走在龍譽之前的燭淵,眸光冷冷。
將她定為目標的那個人,真是將她猜得透徹,不殺她,卻會給她最難以承受的苦痛,手段夠狠。
這樣的事只怕不會就此終結,他的好阿妹,要如何應對呢?
有趣。
曳蒼覺得自己攤到了一個爛攤子,他人生有史以來最爛的爛攤子,他真是人賤心賤外加手賤救了個這麼個臉皮比他還厚的小娃娃,如今竟是怎麼甩都甩不掉。
他好想揪個人來問問,你見過哪個姑娘家每天不知羞恥拼死拼活在你面前說娶我吧娶我吧的嗎?
好吧,無奈這個小娃娃住的地方實在是隱蔽外加偏僻,真的是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於是他只能黑著臉問小娃娃,你見過哪個姑娘家每天不知羞恥拼死拼活在你面前說娶我吧娶我吧的嗎?
誰知那小娃娃眨巴真天真無邪又漂亮的大眼睛圍著他又轉又笑,指著她自己說,我啊我啊,好人不是見著了嗎?嘻嘻,好人,是不是想好了要娶我?
啊啊啊啊啊,他這是哪輩子造的孽,居然遇到了這種雷劈都不死的奇怪娃娃。
自從那日他問了她後背有傷為何不說,她傷心地哭了很久,他嘴賤地說出一句管她的話之後,他曳蒼就覺得他這人生就遭了雷劈,好想把自己的嘴給割下來,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就是他割了人都沒用,面前這個小娃娃不買賬啊,拼死拼活地賴著他了。
這可讓他怎麼回到聖山去?且不說他自身就憎惡中原人,這苗疆誰人不憎恨中原人?她再跟著他,只怕會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可他又甩不掉她,她簡直比水蛭還水蛭,黏性真是非一般強,再加上他犯賤,下不了手將她一掌咔嚓了,於是只能自己一個人當麻繩樣的擰巴體。
“好人好人!野果子野果子!可甜了!”突然,在曳蒼周圍四處亂竄最終又總會黏到他身邊的林蟬蟬蹦到了他面前,一邊咬著右手裡的一隻紅燦燦的果子,一邊將自己左手裡的果子遞給曳蒼,笑靨如花,“我剛剛摘的,給好人一個!”
曳蒼有氣無力地抬眸看了面前歡樂的少女,真心覺得身心疲憊,他真是疲憊啊,怎麼逃怎麼跳似乎都在她的視線範圍,他可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個只有些三腳貓功夫的女娃娃,居然身懷上上層的輕功,簡直就是如影隨形!
他簡直就是天大的失策!他就應該在她還瘸腿的時候扔下她,現在她腿不扭了傷也好了,受苦的就是他了,他自認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是遭的什麼報應!
而當曳蒼蔫吧地抬眸,看到林蟬蟬遞到他面前那紅得似乎能滴出血來的紅果子時,眼神驟然一寒,連忙抬頭看林蟬蟬,只見她手中的果子已被她咬了幾口,曳蒼幾乎是想也未想地便抬手用力打上了林蟬蟬的右腕。
林蟬蟬右腕吃痛,手中的果子骨碌碌地滾落在地,心疼得可以,那是她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果子啊,他就算不吃,也不要這麼粗暴啊!
林蟬蟬頓覺委屈,她已經把自己弄得夠厚臉皮夠不要臉了,他能不能不要這麼對她,他以為她想這樣嗎,她無處可去,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跟著他了,可是,他真真是從沒給過她好態度。
這麼想著,忍了幾日的林蟬蟬終於卸下了厚顏無恥的外表,眼眶紅紅地竟又想哭起來。
可是還不等她落下一滴淚來,便聽到曳蒼的呵斥,帶著怒意。
“你吃了什麼?吐出來!”曳蒼擰著眉看著又是一副欲梨花帶雨的林蟬蟬,臉黑得可以,見林蟬蟬沒反應,情急之下竟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腕,冰冷的語氣裡帶著隱忍的怒意,“愣什麼愣,我叫你把你吃的果子吐出來,自己摳喉嚨吐出來,快!”
林蟬蟬被曳蒼這突如其來的怒意嚇到了,她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對她這麼凶過,而且她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疼,疼得她忘了按照他的話去做。
曳蒼的臉黑得更沉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了,抬起右手捏住了林蟬蟬的兩側臉頰,使得她的嘴因受痛而張開,而後左手食指毫不猶豫地掏入了她的喉嚨!
林蟬蟬還來不及反應,頓時覺得喉間一陣噁心感傳來,曳蒼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撩起衣角包住自己那沾染了林蟬蟬唾液的手指,林蟬蟬也立刻彎下腰嘔吐起來。
剛剛入喉不久的果子因著曳蒼這一搗弄被林蟬蟬給嘔了出來,只是那下肚之時還是盈亮亮紅燦燦的果子,此刻竟是汙濁的黑色!灑在泥地上,竟像一隻只噁心的蟲子!
林蟬蟬只覺噁心極了,驚得她將還握在左手裡的果子給扔了,曳蒼的眉擰得更緊了,沒有完全吐出來。
於是,曳蒼再次命令道:“不想死就快些再摳自己的喉嚨!”
林蟬蟬此刻被自己吐出來的那些噁心東西嚇住了,方才的委屈全部拋到九霄雲外,也被曳蒼的話嚇住了,連忙將手指伸進喉嚨狠狠地掏了起來,好惡心好惡心,她到底吃了什麼啊?
林蟬蟬一陣一陣地狂嘔,直到她將她胃裡的東西都被她掏得吐得乾淨,直到她只能吐出一些酸水之後,才抬起因嘔吐而淚水迷濛的眼睛去看曳蒼,誰知曳蒼早已扭臉轉身走了,當下也顧不得噁心,連忙轉身去追。
曳蒼的臉冷極了,愚蠢的中原娃娃,當苗疆能見著的東西都能吃嗎?紅毒果是連小孩子都知道不能吃的東西,有沒有點腦子?
不過曳蒼這麼想著內心又糾結了,他緊張她做什麼?直接讓她被紅毒果毒死不更好?這樣他就不用愁了,他又手賤地幹了些什麼?
“好人好人,你等等我,等等我!”曳蒼身後,林蟬蟬在提力追趕,只是她原本輕快迅速的腳步卻在慢慢變得沉重,以致於她與曳蒼的距離越拉越遠,急得林蟬蟬想哭,一邊用手按著肚子,一邊往曳蒼的方向追,聲音也不再如之前的清亮,“好人,等等我,不要扔下我一個人在這兒……”
追著追著,林蟬蟬只覺自己的肚腹火辣辣地疼,彷彿有火在她肚腹裡燃燒一般,使得她只能蹲下身用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肚腹以減輕痛楚,卻不能再邁開步子去追曳蒼,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早已沒有了曳蒼身影的濃密林子,撲簌簌落淚。
她中毒了嗎,她要死了嗎?頭好疼,喉嚨好像有火在燒,她第一次離開益州就要死在外面,好丟人。
她好沒用,不是掉坑裡就是中毒,離開了益州她就什麼都不是,連自己的命都看不好,她這麼一無是處的人,若不是有那樣的身家背景,根本不會有人願意娶她,她也曾經想過,就陪著大伯,當一輩子老姑婆,反正她也不稀罕嫁。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了想嫁的人,可是那人卻不願娶她,好傷心。
要死了還沒能嫁給自己想要嫁的人,能不能等她嫁了才受死呢?
曳蒼終於是無可奈何地回頭,看到瑟縮在地一臉清白渾身顫抖的林蟬蟬,重重地嘆了口氣,他真是賤賤賤賤賤!居然回頭了!
林蟬蟬抽出最後一絲神智抬頭看曳蒼,視線很朦朧,以致於曳蒼的模樣在她眼裡出現了兩三重,努力地牽起了嘴角,“好人,能不能等你娶了我我再死?”
曳蒼頓時好想吐血,從懷裡摸出一隻小陶瓶,倒出一粒藥丸塞到林蟬蟬嘴裡,而後俯下身,毫不柔情地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
“好人好人,你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所以我一定要嫁給你。”林蟬蟬神智開始變得有些不清晰,只覺自己好像被人抱在了懷裡,正急急走著,使得她有些顛簸,便縮在曳蒼懷裡蹭著腦袋,尋求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聲音越說越小,有要睡去的意味,“不對不對,你不是好人,好人雖然好,可是卻凶得很,才不會抱我對我這麼溫柔……”
曳蒼黑著一張臉有些哭笑不得,他活了三十幾年還沒跟任何女人這麼親近過,真真是破天荒了,他從不願與她多說一句話,不過現在他不能讓她睡去,他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讓她躺好為她解毒,於是便冷著臉接話,“老子不溫柔,現在誰抱你?”
若換做平日,林蟬蟬早就蹦了起來,只是此時她神智因體內殘留的紅毒果毒素而變得迷濛不清,只見她抬起手抓上了曳蒼的衣襟,不服氣地努努嘴,輕輕哼了一聲,“那好人就是吃錯藥了,好人沒有一張好臉,只有一張黑臉。”
“……”曳蒼一瞬間很想將林蟬蟬扔了,冷哼一聲,腳下步子愈加飛快,“信不信我現在就扔了你?”
“哼,你扔你扔,扔了我,你這輩子就娶不到媳婦了!”林蟬蟬的手在曳蒼身前生氣似的撓了撓,腮幫子鼓鼓的,“除了我,才不會有人願意嫁給你這種老是黑臉的人!”
“老子就沒想過要娶!”反正林蟬蟬現在神志不清,說了什麼事後她也不記得,曳蒼便也一改他不願與她多說一句話的態度,冷哼一聲,微微垂眸看身前不安分的林蟬蟬。
此刻的林蟬蟬半邊臉窩在他懷裡,露在外的半邊臉青白在褪去,正有紅暈漫上她的雙頰,眼眸半眯,迷濛的眼神竟有一種誘人的味道,腮幫子因為她的怒氣而鼓鼓的,脣是粉嫩的顏色,因著毒素使得她口中乾澀,正伸出尖尖的小舌輕舔著自己的脣,使得那粉嫩的脣即刻變得潤澤盈亮,她的小手扒在他胸前,有氣無力地撓著,有一種癢癢麻麻的感覺。
曳蒼的心突然猛地一跳,立刻抬眸,不再看林蟬蟬一眼,也不再與她多言一語,正巧尋到一處適宜暫時棲身的山洞,忙抱著林蟬蟬飛身過去。
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啊啊啊!
龍譽幾乎是毫不停歇地在蒼莽的山林裡飛奔,夜以繼日,她想要遠遠地離開臺凱,好似以此能減輕她內心的痛苦。
道路中的樹枝刮花了她的手臂她不自知,腳下尖利的石子磨破了她的布鞋她亦不自知,如一隻驚惶得失了控的鹿在茫茫的林海間狂奔。
整整兩日,龍譽不停不歇,腳步已經變得緩慢,她卻仍不肯停下,似乎要將體內的最後一絲氣力耗幹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