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有些人,該是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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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有些人,該是注意了
突然,一隻手臂擋到龍譽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龍譽並未抬眸,甚至連眼眨也未眨,抬手便狠狠打開了攔在她面前的手臂,繼續往前。
只是還未等她再往前走出幾步,只覺身後一陣凌厲的殺氣襲來,驟然心驚,迅速側身躲開,奈何那殺氣竟如網一般朝她劈頭罩下,竟有種讓她無處可逃的感覺!
龍譽本要矮身翻滾躲開,然而就在她矮下身的一瞬間,她卻停止了動作,反而是重新站直身!
那就要劈到她身上的殺氣驟然往兩側撕開,斬斷了周遭的十數樹木,粗大的樹幹帶著繁茂的樹枝轟然倒地,驚飛了滿林鴉雀!
“阿妹突然間這麼想死麼?”燭淵面色陰寒地從龍譽身後走到她面前,腳踩踏到地上的樹枝發出折斷的卡擦聲,垂眸凝視著面無表情的龍譽,語氣亦是冰冷的,“阿妹,這麼小小的挫傷便承受不住了麼?那阿妹還拿什麼來談我教的教主之位?”
龍譽無動於衷,若換做以往她早已是暴跳如雷,她雖然還不夠強大,但卻萬萬聽不得別人將她踩為螻蟻,然而此時,她只是慢慢的抬眸,迎向燭淵的目光,眸中無光,口中無話。
“阿妹這副模樣還真是特別,怎麼?阿妹現在連教主之位也不想要了麼?”燭淵輕輕冷冷一笑,抬手輕輕撫上了龍譽額角那已經結痂的傷疤,語氣雖冷卻不失溫柔,“不過沒有了一個村子而已,值得阿妹連自己的命也不想要了麼?阿妹往日的氣勁到哪兒去了呢?”
她這麼瘋狂的兩日,牽扯著他的心極不舒暢,若非如此,他斷不會出手阻攔她。
不過,他卻覺得有什麼在從她的身體流走,再也不會回來。
“我知道阿哥是心疼自己的命。”龍譽的肩頭猛地一顫,嘲諷似的冷冷一笑,拂開了燭淵的手,“一個村子?阿哥說得輕巧,在阿哥眼裡,人命不值一提,可我不是阿哥,我有血有肉,我有情感,我會哭會笑會傷心,一個村子,幾百條人命,我會記得一輩子的。”
“我倒是想做到同阿哥一樣的冷血無情。”龍譽說著,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而後貼到燭淵的心口上,感受他的心跳,最終再笑不起來,“或許正如阿哥所說,他們的災難是我帶來的,等同於我毀了我所愛的臺凱,阿哥還要我做到嬉皮笑臉無動於衷嗎?”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龍譽愈說雙肩愈抖得厲害,貼在燭淵心口的手突然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衫,垂下了頭,聲音也抖得厲害。
她怎麼能做到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她幾乎翻遍了臺凱周圍的林子,想要揪出那幕後之人,可是任她如何瘋了般地尋找,也尋找蛛絲馬跡。
“阿哥,你告訴我,我究竟要怎麼做才好……”她堅強地活了二十年,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這麼無助,她早已成為了別人的目標,她卻毫不自知,害了多少無辜的性命,便是連她的雙手,都沾上了同胞的血,二十年了,她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像現下這般想要尋求依靠,她一直以為,任何事情她都可以的,只要她還活著,沒有任何人真正地傷到她。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那麼多人因她而家破人亡,她自詡聰明,如今卻落得個連自己的方向都迷失混沌了的麋鹿,困在了莽莽的森林裡。
龍譽緊緊揪著燭淵的衣襟,顫抖著雙肩將額頭抵到了燭淵的胸膛上,此時此刻,在她身邊的只有他,她想要一點點安慰,一點點光亮,一點點就好,她怕自己真的會瘋掉。
燭淵眸中的冰冷在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沉靜。
他見過她張牙舞爪怒不可遏的一面,見過她不知所謂天不怕地不怕的一面,見過她不知羞恥毫不講理的一面,見過她溫柔乖巧笑靨如花的一面,見過她冷血無情毫不留情的一面,見過她純真可愛無憂無慮的一面,見過她自信堅強萬事不懼的一面,卻獨獨沒有見過她軟弱無助的一面。
此刻的她,就像一隻不僅迷了路還受了傷的鹿,想要尋求溫暖與指引的光亮,柔弱得讓人疼惜。
“有我在,阿妹需要擔心什麼呢?”龍譽將臉埋在燭淵懷裡,燭淵不知不覺地抬起了手,輕輕撫上了龍譽垂在背後的長髮,話語溫柔,“阿妹說的沒錯,我是心疼自己的命,所以連帶著我也會心疼阿妹的命,所以阿妹萬不能就這麼死了,如今這模樣,不適合阿妹。”
“阿妹還是好好的為好,不然阿妹若是出了什麼事受了什麼傷,那我可是要幫阿妹出氣的,屆時若是牽連了阿妹不想牽連的人,阿妹千萬不要傷心才好。”燭淵輕聲寬慰著,卻讓龍譽猛然退開了他的胸膛。
他的話很清楚,無論發生任何事,她都必須好好活著,否則他會拿無辜的生命來為她陪葬,她知道這是為了他自己,他絕不允許他的命受到任何威脅,而現下的她,就在無意識中威脅到了他的生命。
“我就知道阿妹是聰明的。”燭淵淺笑著抬手替龍譽理了理凌亂的劉海,“那麼阿妹現在找到自己想要的光亮了麼?教主之位還想爭麼?”
龍譽沒有說話,只是慢慢握緊了自己垂在身側的雙手,他的心,果然夠狠,夠冷。
“阿妹,想要活下去,心必須夠冷夠狠。”燭淵好心地叮囑,“若是阿妹的心還像如今這般軟弱,倘若找到了那罪魁禍首,阿妹能將其手刃麼?”
“走吧,紅雪還在聖山等著你回去,大地祭壇的聖火也早就等不及了。”燭淵說完,與龍譽擦肩而過往前走了。
走出幾步之後,燭淵微微垂首看向自己心口處的衣襟,只見上頭不知何時竟暈溼了一片。
哭了麼?
心,有些怪異的感覺。
曳蒼好頭疼,因著林蟬蟬這個誤食紅毒果中毒之後他又生生地耽擱了兩日行程,心想著要是大人先他回到聖山那他就只有等著被罰的命。
可是他現在既要瞻前又要顧後的,不能立刻回到聖山去,也不能狠心地就這麼拋下這個多事黏人又礙眼的小蠢貨。
可當林蟬蟬體內殘毒清除之後,曳蒼再一次想把自己的手給剁了,他怎麼就是對這個又蠢又厚顏無恥的中原小娃娃狠不下心呢?
“好人好人!我好了,我真的好了的!咱們可以走了的!”此刻,林蟬蟬又是活蹦亂跳的,哪裡有中過毒的跡象。
曳蒼眼角一抽,瞪了林蟬蟬一眼,“走?咱們?去哪兒?”
這說得可真是非一般親密,他什麼時候說過要和她一起走?
“當然是回好人家啊!”林蟬蟬一副好人你真笨的表情看著曳蒼,險些沒把曳蒼看得吐老血,可是林蟬蟬說得十分坦然不羞不臊,“好人照顧我這麼些天不就是等著我和你一起回家嗎?嘻嘻,好人終於要娶我了!”
“你給我閉嘴!”曳蒼忍不住呵斥了林蟬蟬一聲,冷眼盯著她,一點情感也無,“我只不過是看著你可憐,手賤救了你而已,你我素不相識,哪兒寬敞就滾哪兒去,別再跟著我。”
曳蒼一席話可謂是說得一點面子也不給了,說完看也不看林蟬蟬一眼,轉身箭步如飛地離開了。
林蟬蟬眼底一陣受傷,而後咬了咬脣,立刻如影隨形地跟上了曳蒼,曳蒼快她也快,曳蒼蠻她也慢,總之不論曳蒼怎麼拐怎麼甩都甩不掉,啊啊啊,曳蒼好想抽人,他的輕功居然比不上一個嫩娃娃,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你到底有完沒完!我說了我不會娶你!”終於,曳蒼在一棵大樹下突然猛剎住腳步,一臉怒不可遏地瞪著已經穩穩當當停在他身邊的林蟬蟬,真是想一掌劈死她啊!
誰知林蟬蟬不僅不覺得委屈傷心,反而笑得甜甜的,“不要緊,我嫁給好人就行了!”
“……”曳蒼好想咆哮,這是什麼天理。
“我知道好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心裡是很想娶我的,只是嘴上不好意思說而已。”林蟬蟬笑得沒臉沒皮,和她相比之下,曳蒼真覺得自己練就的這一臉老皮實在不算得什麼。
“還有還有,好人是不是擔心我嬌生慣養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好吃懶做?”林蟬蟬見曳蒼黑著一張臉無話,歪著腦袋湊到他臉下上上下下認認真真地瞧了瞧,眨了眨眼,昂頭一臉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補充道,“這個好人不用擔心!我什麼都能做的,就算好人不給我吃的,我也死不了!”
這可是實話,她雖然說生來就是大小姐,可是一家子全是男人,教她的全是男人的本事,除了功夫之外,就算把她扔到深山老林裡也餓不死她,她來苗疆兩個多月還好好地活著就是很好的證明。
曳蒼好摧毀,閉起眼抬右手捂上了額頭,無奈且無力的背過身,面對著身後的樹,低垂著腦袋,而後緊握成拳的左手用力在樹幹上砰砰砰捶了幾下,力道之大直震得樹上的樹葉嘩啦啦地往下落,灑了林蟬蟬一身,使得她小心翼翼地將腦袋又歪到了曳蒼身邊,試探式地問道:“好人,你……沒事吧?”
難道男人喜歡的不是能照顧好自己的女人,難道男人喜歡的真是翠煙樓裡那樣讓她看著就倒胃的胭脂水粉糊滿臉全靠男人的女人?
突然,曳蒼猛地抬起頭轉過身,因為他剛才低垂著頭,也因為林蟬蟬湊得他太近且還墊著腳,此時曳蒼毫無徵兆地抬頭再扭頭,他與她的鼻子就這麼擦尖而過,對方的鼻息就近在咫尺,兩人皆是一愣,而後林蟬蟬驚慌地往後跳開!
雖然那日他把她從地下窟窿裡背上來兩人已算是有了肌膚之親,而且她誤食了紅毒果時雖然意識不清但也知道他抱了她,但這兩種情況都是特殊情況不當得論,像現下這般兩人皆是好端端地近距離接觸實在是沒有過,曳蒼溫柔的鼻息就那麼那麼的近,怎麼能讓林蟬蟬不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雖然她這些日子都厚顏無恥地嚷嚷著要嫁給他,克他對她來說實在還是個陌生男人,和一個陌生且還是她篤定了要嫁的男人如此親近,她心跳快得有些承受不來。
曳蒼也從沒與哪個女人這般親近過,也正如林蟬蟬心裡所想,前兩次都當論為特殊情況沒什麼可說,可方才的情況完全不同於前兩次,他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她輕輕淺淺的鼻息,似乎還能聞到她身上莫名的淡香,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還是清楚地看到她明亮眼眸中他的影像,心突然間跳快了幾分,倒不至於像林蟬蟬那樣反應明顯。
鼻尖輕擦的冰涼感還在,使得曳蒼不禁抬手用指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這一動作使得林蟬蟬更羞了,不過兩眼卻是緊緊盯著曳蒼不放。
這是林蟬蟬第一次大膽又認真地看曳蒼,此一刻他眼裡沒有了嫌惡不耐與陰沉,平淡得倒似多了一抹無奈,沒有中原公子的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卻又有一種屬於男子的成熟剛毅,算不上英俊,加上他手上拿特別的動作,使得她再移不開眼。
只聽得曳蒼輕輕嘆了一口氣,似是妥協了一般,看著林蟬蟬,語氣雖然仍是不善卻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小娃娃,我有問題問你。”
誰知他這話一出口,林蟬蟬便生氣地鼓起了腮幫子,氣鼓鼓地反駁道:“我不是小娃娃!我是大姑娘!”
“好吧,大姑娘。”曳蒼無奈扶額,“你這是無處可去吃定了要跟著我?”
林蟬蟬咬了咬脣,毫不猶豫地用力點了點頭,“我就要嫁給你!”
“好好好,咱們現在能不能先不討論這個嫁娶問題?”曳蒼抓狂,能不能張口閉口就說嫁給他的問題,“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最需要解決的是你的吃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