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強者不分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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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強者不分種族
這是,奴隸買賣市場。
此刻,正有販子將手伸入鐵籠之中,一把撈起了鐵籠之中一名埋頭坐著的男子的頭髮,而後用力一扯,讓鐵籠裡的男子不得不抬起頭,販子這才笑著望向面前的買主,買主鄙夷地搖搖頭,走了。
買主搖頭走了,販子嘴角的笑容變得惱怒與厭惡,用力一甩手,鐵籠中的男子便撞到了地上,有猩紅的血從他被撞破的額頭上流出,血水浸入烏黑的泥地中,使得本就黑烏的泥地更黑了。
此時的弱水街,幾乎無人光臨,街頭巷尾一片嘆氣聲。
“呸!這些沒用的東西,只會白吃老子的飯,一個子兒都不能給老子撈著!”突然,一名長相粗陋的粗陋男子將腳伸進鐵籠裡,狠狠地踹了籠子裡的人幾腳,一邊踹一邊啐道,籠子裡的人也不求饒,只跪在地上用雙手護著腦袋,男子見踹得沒勁,也怕踹死了自己的貨,便掃興地收回了腳。
“老李哥,何必拿自家的畜生生氣呢,好歹也是你花了幾個子兒買回來等著再賣出個好價錢的。”旁邊一個一臉麻子的尖瘦男子捏著下巴諷刺地笑道,“如今那些兜裡揣著金銀的大老爺們誰個不是往彌華街跑,哪裡可是有異樣風情的嫩雛兒,誰還來咱們這看這些根本沒法比的貨色。”
“哈哈,嚴麻子說得沒錯,聽說那些苗疆的嫩雛兒漂亮得可以,和咱們這的女人可不一樣,露隔壁露腿的,美得很!”對面的韋生長著一臉書生像,人瘦面白,還搖著一把摺扇,偏偏說出來的話粗俗不堪,“那些個人,都用那些個雛兒掉了那些大老爺們好幾日的胃口了,今夜在彌華街正式亮給大傢伙看,晚上老子也去瞅瞅,看看是何等**的美人,就算摸不到,瞧瞧也好!”
韋生說完還用舌頭舔舔了嘴脣,一副猥瑣不堪的模樣。
“就你那身子板,就算有福給你享用,只怕你也消受不起吧!”另一個帶著諷刺的聲音摻和進來,惹得韋生又羞又怒,一條死氣沉沉的弱水街一時間盡是男人粗俗的笑罵。
突然間,眾人不笑了,也不罵了,頓時整條弱水街都靜得出奇,便是那在鐵籠裡常年低著頭的人也覺得這安靜得太過出奇,不由抬起了眼瞼往前望去。
只見一名手搖摺扇,可謂是打扮得奼紫嫣紅的年輕公子蹬著一雙鹿皮黑底高筒靴出現在弱水街的時候,直是把整條弱水街的眼球都吸引了過來。
男子長得極是好看,五官精緻如精雕細琢般,及腰烏髮於頭頂用紅緞子綁成一束,鬆鬆的垂在腦後,雖然模樣有點像娘們,但是他一身的錦衣華服還是讓整條街的販子兩眼直冒亮光,身穿華服的年輕公子,最是有錢的主!
華服公子輕搖手中的摺扇,嘴角含著淺淺的笑,那雙烏黑漂亮的眼睛慢慢在一個個鐵籠上逡巡而過。
“這位爺,不知您想買個什麼樣的?”嚴麻子眼最尖,動作也最快,第一個閃到了華服公子面前,諂媚地笑著詢問道,只恨不得立刻就將這華服公子拉到自家的鐵籠前去挑選,“小的那有一個前些日子剛到的新鮮妞兒,漂亮得很,爺要不要瞧瞧?”
“爺,別聽他瞎扯,他那全是老貨,哪有什麼新鮮妞兒,小的那才是老的有少的也有,若是爺想找個使氣力的,小的那也有。”姓李的粗陋漢子此刻也來到了華服公子面前,竟是把嚴麻子毫不客氣地往旁邊狠狠一推,也不管嚴麻子在一旁恨得咬牙,只笑眯眯地向華服公子推說著。
弱水街的男人都有些功夫,不然也不敢幹販賣奴隸這一行當,然而姓李的漢子是他們其中功夫最好的,平日裡沒有人來光顧弱水街時總喜歡舞刀弄槍,一身精壯的肌肉和強大的力氣讓他成了這條街的霸王,只要是他盯上的買家,沒人敢跟他搶,就算是他將別人家瞧上的買家領到自己的鐵籠前,別人也不敢多說一句,只能咬牙切齒地忍氣吞聲,弱者,總是要被強者踩在腳下的。
“這位老闆,剛才聽到你們說,有苗疆的雛兒,可是真的?”華服公子輕搖摺扇,淺笑問道,那個笑容,漂亮得連男人都想吞了他,可是在漂亮的男人和漂亮的摺扇面前,一群粗俗不堪的男子還是將注意力移到了華服公子手中的摺扇上,那根根扇骨,可都是色澤上乘的白玉啊……
華服公子注意到一干人的注意力,輕輕笑出了聲:“這兒可有椅子?各位老闆可有興致坐下與龍某詳說一番,龍某初來臨淵城,倒是對各位老闆所說的苗疆雛兒感興趣得很,當然,各位老闆若是喜歡龍某手中的這把摺扇,龍某倒是可以送給各位老闆。”
華服公子的話音還未落,韋生已經點頭哈腰地往前引著路,“爺您裡邊請裡邊請,裡邊有間我們哥兒幾個搭的茶棚,倒是怕爺嫌髒。”
韋生說著話,另外幾人也變得極其恭維,直恨不得將華服公子供得好好的,開心了不止賞給他們一把玉骨扇。
“無事。”華服公子倒是很大度,毫不嫌棄眾人的粗俗和弱水街的骯髒,隨著韋生走到一個歪歪斜斜的茶棚下,只見韋生擄起寬大的衣袖將一張掉了漆的方桌子擦了個遍,嚴麻子也是用衣袖將一張椅子擦拭得乾乾淨淨,對著華服公子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爺,您請。”
華服公子撩起衣襬,風地落座,眾人一瞧,怔了怔,果然是富有的主,這氣場就是他們遠遠不能比的。
眾人不敢落座,只聽姓李的漢子不知罵了誰一聲,“還不快去沏茶?”
“不必了。”華服公子將手中已經合上的摺扇擺了擺,再在桌面上點了點,“各位老闆都坐吧,站著拘謹。”
眾人一聽,樂了,原來是個好脾氣的主,便毫無顧忌地坐了下來。
“剛才龍某問的,哪位老闆來與龍某說說?”華服公子雖是淺笑著,但是那笑容涼涼淡淡,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冷,在這樣炎炎的夏日,讓人有種莫名的冷意。
“我來說吧。”姓李的漢子瞅了眾人一眼,率先開口道,“五日前,羽鷹幫不知從哪兒抓回來十來個苗疆的少女,吊足了臨淵城公子老爺們的胃口,今夜在彌華街開拍,任各家公子老爺出銀錢買,誰出的價最高,自然最後就是誰能抱得美嬌娘回家。”
“爺您不知道,聽說苗疆的姑娘們都美得風情別樣,早些年在臨淵城還能偶爾瞧見些許個苗人,近些年似乎都完全絕了種,在臨淵城連影兒都見不到,更何況美麗的雛兒,小的還沒見過呢!”一說到美嬌娘,韋生就狠狠嚥了口唾沫,一臉猥瑣道。
“你給老子閉嘴!”誰知韋生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招來了姓李漢子的狠狠一個耳刮子,“在爺的面前由得你說三道四?”
姓李的漢子碼完韋生之後,對著華服公子又是笑得和善,“爺,這小子不懂禮數,就喜歡胡說八道,爺您別當真。”
姓李的漢子年紀最長,閱人也最多,他注意得到這華服公子在說到那些苗疆姑娘時眼中的寒意就多了一分,若就任由韋生這麼胡說下去,保不準會發生什麼事。
“羽鷹幫?”華服公子輕搖摺扇,“莫不成他們還是專門幹人口買賣勾當的?”
“哈哈哈……”聽完華服公子的話,姓李的漢子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就是連其他人等也一併笑了,“瞧爺的模樣,是從長安還是從揚州那些繁華的地方來的吧?自然就不知道咱們這和西蠻相鄰的臨淵城的風氣,人口買賣在長安在揚州是明令禁止,但是在臨淵城這個誰也不管的地方,卻是如家常便飯一般,不然爺也不會光臨我們這條弱水街不是?”
“這倒是有理,可是都督府對此事也不管?”華服公子搖著摺扇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都督府?”嚴麻子插話,嗤之以鼻,“那只是聖上對蠻夷設定的,在臨淵城這種天王老子都不會管的地方,都護府對咱們來說是形同虛設,莫說羽鷹幫是專門幹販賣奴隸這行的,就是都護府裡的人,今夜怕是也會出現在彌華街。”
這一次,姓李的漢子倒不像給韋生甩耳刮子那樣也賞嚴麻子一耳刮子,卻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嚴麻子說得有理,這些話在咱們臨淵城也不算得上避諱,在這偌大的臨淵城,誰家沒個奴隸,倒還會被人取笑的,在長安那些繁華的地方,那些下人們和奴隸又有何差別,不過多了一紙契約而已,還不是要給主人家當牛做馬,羽鷹幫做的事,在臨淵城從來沒有受到過非議,倒是會令人歡喜。”
“是嗎?”華服公子突然輕笑出聲,“那各位老闆倒是讓我長見識了,那麼我想問羽鷹幫在何處?”
眾人一驚,不無驚訝地將華服公子從新打量了一遍,自來只有想要出大銀錢從羽鷹幫手裡買一個非買不可的人時才會詢問羽鷹幫在何處,可那都是上千兩的銀錢啊,這個華服公子可真不是一般的主啊。
“不可說?”華服公子微微抬眸,那眼神突然間冷得姓李的漢子忍不住心底打了個顫,忙搖了搖頭,“不是不可說,是我等也不知道羽鷹幫具體在哪兒,他們只會在有人貨開拍的時候出現在彌華街,爺若是想要找羽鷹幫的人,今夜可到彌華街去看看。”
華服公子輕輕點頭以示贊同,“那彌華街又是個什麼地方?在何處?”
“爺,彌華街當然是大老爺們去的地方了,到了入夜,爺只管往人多的地方去就能找到彌華街了。”嚴麻子嘿嘿笑道,再看了一眼華服公子手中的玉骨折扇,“爺打聽得這麼清楚,是不是今夜也要去瞅瞅熱鬧?”
“這位老闆說對了,不過龍某倒不是去瞧熱鬧,而是去買人。”華服公子笑得和煦,眾人看著他眼睛似乎都能冒出金子的形狀來,只聽得他又問,“那各位老闆你們這兒賣的也都是苗人?”
“爺您真是說笑了,苗人的價錢高了去了,若是咱們這兒也有苗人,還會在這兒蹲著嗎,早就風花雪月去了。”悶了許久的韋生捂著臉囁嚅道,“苗人會使毒會用蠱,而且人人都一身傲氣血骨,寧死不屈,極難從苗疆帶出來的,所以今日彌華街一次開拍十個苗族姑娘,才會那麼熱鬧。”
“那你們這鐵籠裡的又是些什麼人?”華服公子微微蹙眉,“又是從哪兒來的?”
姓李的漢子本想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看到眼前那白晃晃的玉骨折扇,還是答道:“有些是花低價錢從各處人販子那裡買來的,有些是流落到此的難民,有些是咱弟兄幾個一齊到窮鄉僻壤裡去抓的,那裡的男丁有氣力,抓回來也能賣個好價錢。”
“龍某明白了。”華服公子將摺扇合起,放到了桌上,手撐著桌子慢慢站起了身,“龍某要問的也已經問完了,如龍某方才所言,這把摺扇,送給各位老闆了。”
幾個粗鄙的男人見到擱在桌上的摺扇,也不管華服公子是否離開,一同撲到桌上抓起摺扇來細看,那可是放到當鋪裡就會變成白花花銀子的玉骨折扇啊!
姓李的漢子看到華服公子離開的背影,湊近嚴麻子的耳朵,瞧瞧說了一句什麼,嚴麻子看了華服公子的背影一眼,神色立刻變得嚴肅,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可是嚴麻子還沒走出五步,便停下了腳步,用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面露驚恐之色。
“嚴麻子,你怎麼了?”姓李的漢子察覺到嚴麻子的異樣,立刻大步到了他面前,卻在看到嚴麻子的臉時嚇得往後退了兩步,面色刷地變白,雙脣打顫,“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