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1章 愚蠢的中原人

第61章 愚蠢的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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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愚蠢的中原人

“老李哥,救,救我……”嚴麻子一手仍舊捂著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向姓李的漢子伸出,只見那前一刻還是蠟黃色的手此刻已是佈滿青紫色的花斑,他的臉也是如此,只見他的喉管聳動得厲害,好像隨時都會脹破一般,雙眸睜圓得可怖,一副模樣極是駭人。

“你你你你,你怎麼了?”韋生等人也看到了陡然之間變了模樣的嚴麻子,嚴麻子眼見呼喚姓李的漢子無效,便轉過身向韋生等人求救,嚇得他們連滾帶爬地遠離嚴麻子,眼見嚴麻子沒有停下的跡象,不禁抽出了插在腰間的短刀,喝道,“你你你,你不要過來!”

“救……救我……”嚴麻子艱難地說完最後一句話,面朝下砰然倒地,瞬間全身變成黑紫色,那猛烈聳動的咽喉此刻自己崩脹開,紅黑的血透過他還捏著自己脖子的五指染了他身下的黑泥地。

其餘人瞪大了雙眼,渾身顫顫巍巍,韋生手握著刀看向四周,恐懼地大喝道:“誰?誰人?滾出來!”

“呵呵……”突然,一聲低低淺淺的笑聲傳來,只見那華服公子去而復返,嘴角依舊含著淺淺的笑意,眼神卻冷得如同冬月的霜雪,朱脣輕啟,吐出幾個駭人的字,“各位老闆,不要急,馬上,你們就會去與你們的兄弟見面。”

華服公子的話音剛剛落下,幾個男人便如嚴麻子一般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咽喉,面露驚恐之色,卻是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慢慢跪到了地上,唯聽得到華服公子冷冷的嗤笑聲,“中原狗就是你們這般模樣,前一刻還能稱兄道弟,危難之時卻會拔劍相向。”

華服公子繞過幾人身側,慢慢走到姓李漢子的面前,只見他跌跪在地掐著咽喉滿眼痛苦之色地昂頭望著自己,華服公子笑得諷刺,“李老闆,你是想要那個麻子老闆去給誰傳話?羽鷹幫嗎?傳什麼話?”

姓李漢子眼中的痛苦之色慢慢變為驚恐,顫抖著雙傳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如嚴麻子一般倒地,嚥了氣,咽喉斷裂,血液流淌。

華服公子抬腳踩上了腳邊屍體的背部,腳下用力,那原本鼓脹的屍體竟瞬間癟了下去!

“一幫中原狗呵……”華服公子冷笑一聲,眼神驟然變得可怖。

“啊——五,五毒教——”突然,華服公子身後的鐵籠裡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喊叫,聲音顫得厲害,華服公子慢慢轉過身,眼神冰冷,只見鐵籠中神色灰敗的人都齊刷刷地看著他,那眼神有木然,有無謂,有驚恐,還有,希冀。

華服公子的眼神落到正定定看著他,眼裡滿是害怕,年紀約摸十五六的少年神色,聲音冷得不能再冷,“你若是再喊一句,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餵狗。”

少年立刻噤聲,低下頭用手捂住了嘴。

“沒想到中原人這般沒有人性,同為漢人,竟然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華服公子在鐵籠前慢慢踱步,細細看著鐵牢裡猶如畜生一般被枷鎖束縛的奴隸,“連你們這些同為漢人的同胞他們都能不把你們當人看,那就更別論其他人了。”

華服公子將鐵籠裡的人逡巡一遭,正欲走,方才那驚撥出聲的少年再次出聲,語氣裡帶著焦急,“等,等一下!”

華服公子未回頭,也未停下腳步,只聽得那少年又叫了一聲,語氣裡多了乞求與誠懇,“女俠,求你救我出去!”

少年說罷,便聞鎖鏈碰撞地面的叮噹聲響起,華服公子駐足,轉身,只見那一臉菜色的少年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而後對著他磕了三記響頭。

因為那套在他脖子上的鎖鏈太短,以致於讓他直不起腰,磕完頭之後仍舊只能躬著背看著華服公子,等待著他的答案。

“剛才你叫我什麼?女俠?”華服公子似乎突然來了興致,折步走到少年所在的鐵籠前,蹲下了身,那上好質地的衣襬拖在髒汙的黑泥地上也毫不在意,只盯著鐵籠裡的少年,那眼神盯得少年覺得有些瘮人,卻還是大著膽子道,“難道你不是女人嗎?那些混蛋沒看出來是因為他們沒長眼。”

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個這是個披著男人衣服的女人,那些混蛋準是眼瞎了,才一個勁地叫爺。

“小傢伙,眼力倒是不錯。”華服公子笑了笑,眸中寒意未褪,“那麼你說,我憑什麼要救你?”

“沒有憑什麼,只因為我不想死。”少年毫不懼怕地盯著華服公子的眼睛,冷靜道,在這鐵籠子裡待著,過著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被賣出去,過著的也是當牛做馬的日子,於他來說,不如去死。

“那麼我不是中原人,而是苗人,是你們中原人人厭惡的五毒教人,你還會叫我救你嗎?”華服公子聲音冷冷,問得嚴肅。

“強者不分種族,他們之所以厭惡五毒教,是因為他們害怕。”少年毫不畏懼,說出心底想法,“我不是強者,所以我害怕死亡,即便知道你或許反手便能將我送下地獄,與其在這裡生不如死,不如博一把。”

“好,我如你所願。”華服公子慢慢站起身,看著少年的眼神慢慢退卻了寒意,手抓住了鐵籠,“躬下身低下頭,如果你還想活著出來的話。”

只見華服公子眼神一凜,手下那堅固的精鐵籠子一瞬間被腐蝕,破開了一個窟窿!少年抬頭正要抬頭時,一大串鑰匙扔到了他面前。

當少年用鑰匙將手上腳上和脖子上的枷鎖開啟,再抬頭時,眼裡哪還有華服公子的身影。

“女俠——”少年將手併攏放到臉頰兩側,對著沒有任何行人的弱水街大喊,“我叫顧連風!一定會記得女俠的恩德的——”

夜色闌珊,溫暖的琉璃燈火中盡是波瀾層起的暗欲,香糜的氣息彌散滿整條彌華街。

一入了夜,根本無需向旁人打聽彌華街在何處,整個臨淵城的公子老爺像是傾巢而出了一般,形形色色,竟都往同一個方向湧去,倒正如那嚴麻子所說,朝人多的地方去,就能找到彌華街。

懷裡揣著銀錢的,是去拍買,懷裡沒有銀錢的,去瞧個熱鬧,均是為了瞧瞧那傳聞中妖嬈婀娜的苗族女子,摸不到,飽飽眼福也好。

當龍譽這個在弱水街被完完全全矚目的華服公子置身於彌華街以為會被各種各樣高大的男子埋沒其中時,卻發現燈火琉璃暖飛簷雕樑的彌華街倒是熱鬧而不混亂,胭脂俗粉,花枝招展,各自招攬著所謂的客人,而那以往會上前摟掐她們腰肢的男人們此刻卻是對這些自認風情嫵媚的女人視而不見,皆徑自往彌華街最大最富麗的閣子走去。

臨淵城最風華的一條街當屬彌華街,彌華街最風情的閣子當屬臨池苑,只要付得起銀錢,那風情各樣的腰肢便隨你坐臥,必讓你流連忘返。

龍譽站在臨池苑門前,看著高大門楣上漆著三個燙金大字的匾額,心下不禁冷笑,也不禁想起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不過倒也配這座城池這個中原,沒有金銀沒有權勢,走到哪兒都是低人一等。

身旁不斷有一身財氣的人與她擦肩而過,被臨池苑的姑娘們一一引到閣子裡,龍譽一臉冰寒的站在門前,盯著額扁一動不動,旁邊有人鄙夷嗤笑,道是定又是個沒銀錢卻學著擺闊的鄉巴佬,而後摟著身姿窈窕的姑娘進閣子去了,她這面無表情的模樣讓站在閣子門前的姑娘瞧著也惴惴得不敢上前,最後從閣子內走出一名身披淺粉色薄紗的風韻女子,瞪了一眼一旁怯怯不敢前的姑娘們,便扭著腰肢向龍譽走來。

“這位公子,可是想要到閣子裡一坐?”風韻女子聲音**嫵媚,讓龍譽不禁看了她一眼,心下感嘆,夠**。

龍譽點點頭,只見女子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淺聲笑道:“那麼請問公子,有沒有訂好席位?先前進去的公子老爺們,可都是老早就訂好了席位的,而那些個純屬只是來飽個眼福的,就只能在大廳子裡墊腳尖瞧,奴家瞧著公子……”

女子欲語還休,只是笑看著龍譽,龍譽雖極少踏足中原,卻知道她想表達什麼,當下從袖間拿出一打明晃晃的東西,遞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眸中有震驚一閃而過,心下倒吸一口涼氣,那是十片雕工精細的銀葉子,雖薄,但是畢竟是風塵女子,見多了金銀珠寶,一眼便看出了這些銀葉子的價值,每片葉子上那精細的脈絡都在宣示著這些銀葉子價值匪淺,一片,足以抵得上一錠銀子,或者,不止。

“夠了嗎?”龍譽捕捉到女子眸中的驚歎,冷冷問道。

“公子真是與眾不同,便是銀錢都造得這般可人。”女子臉上的笑意更開心了一分,毫不客氣地接過龍譽手中的銀葉子,語氣裡的嫵媚也多了一分,一邊扭著腰肢往裡走,一邊解釋道,“那麼公子便隨奴家進來吧,好的席位已早早被訂去了,如今只剩下三樓的兩間空席,也算公子來的及時,不然連三樓的空席也沒了。”

龍譽沒有再說話,只跟著女子往閣子裡走,一進門便是撲鼻的濃重脂粉味,只見迎面一道牡丹花紅木雕花大屏風,屏風後男人粗鄙的話漫飛,女子沒有引她繞到屏風之後,而是一進門便往左邊拐去,有一道梯子往上延伸,女子便領著龍譽上樓去了。

上到三樓,女子推開了一間緊閉的房門,隨後便有一名布衣少女端來了茶水,女子瞧著龍譽沒有任何吩咐,軟聲說了幾句什麼,便帶門離開了,一離開便急不可耐地拿出了十張銀葉子細細打量,一副貪婪的模樣。

女子離開之後,龍譽開始慢慢打量整間屋子,只見屋子於靠近閣子中央處裝成遊廊狀,緊挨遊廊便能看清樓下廳子中央的高臺,於遊廊旁還擺置著太師椅與小茶几,不得不說還真是別有一番情調,只不過龍譽現下沒心情讚賞這些,沉著臉走到了榔杆前,發現整一層樓的遊廊呈圓形連在一起,將整個閣子的正中央環抱其中,上是雕花樑棟,綴鏤空花燈,下是圓形水池,水池直徑約五丈,幾朵琉璃蓮花燈浮於水面之上,圍著池子擺放著一圈桌椅,此刻每張圓桌旁都坐著一名老爺或年輕公子,於桌椅後方隔開五步之地,擁擠著站滿了各色男人,此刻正相互說著些什麼,使得樓下一片熱鬧。

龍譽再看看手下扶的榔杆,那祥雲紋精雕細刻,漆黑漆,觸手很是光滑,看向對面二樓的單間屋子,於榔杆後皆是垂掛著珠簾,想來裡面坐著的當是在臨淵城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三樓大約則是像她這般只有銀錢沒有地位的大老粗,又想裝風不在一樓與他人擠,珠簾子垂在眼前只會覺得礙事,乾脆都是趴在榔杆往下看。

龍譽巡視了一遭不覺有異,便在榔杆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眼睛卻是緊緊盯著樓下的水池不放,幸而這樓層之間相距不高,位於三樓還是能清楚的看到一樓廳子裡的情形,只不過沒有二樓的視角佳而已。

其實白日裡離開弱水街之後,龍譽不是沒有想過直接衝到那羽鷹幫去將那些可憐的姑娘們救出來,可是她還是冷靜下來沒有衝動,一則因為她確實探聽不出羽鷹幫究竟在何處,她所知道的僅有羽鷹幫前幾日的的確確到苗疆走過一遭,不過證明她沒有來錯地方就好,二則是因為她會量力而行,她現在是單槍匹馬,就算是救出了她們,可她們十來個姑娘不能打不能鬥,只能靠她保護,若是被發現了,她一個人到時只怕護不周全,反倒會害了她們。

深思熟慮之後,她最終決定還是先到彌華街看看情況為好,最後若是不行,她就算拼盡全力也會將她們救出來,她絕不會讓她們成為中原狗隨意拿捏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