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想要找的是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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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他想要找的是我(1)
“中原武林經過二十年的逐鹿相爭,各門各派都曾站到過巔峰位置,之後卻都是心甘情願地臣服在揚州藏劍山莊葉家腳下,如今中原武林各派已是沒有任何懸念地都以藏劍山莊為尊,逐鹿之戲已演完,接下來,中原武林的共同目標又會指向苗疆——我教這個在他們眼裡永遠不容許存於世的邪魔外教。”
燭淵將擦拭乾淨的長弓遞給了布諾,布諾雙手接過,燭淵便拿起一把精緻的匕首,在手中把玩著,“中原武林已經開始行動,苗疆出現了屍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布諾將散了滿地的兵器收整好之後,平靜地看著燭淵,沉聲道:“大人,不論最後如何,屬下二人一定誓死守護聖山。”
曳蒼看了布諾一眼,布諾微微一笑,“不,是誓死守護大人。”
“呵呵,如果可以,我倒想親眼看看這個聖教是如何在中原人腳下覆滅的,或者我親手毀了它。”燭淵淡淡一笑,“只是我還留著它有用,絕不會讓任何人在我還用到它的時候毀了它,就算中原武林傾巢出動,也不行。”
“是,屬下明白。”布諾與曳蒼異口同聲。
“大唐使臣何時到達苗疆?”燭淵轉動著手中的匕首,輕聲問道。
“屬下正是來向大人稟報此事,今日辰時大唐使臣的人馬已經進入了苗疆門戶幽魂草澤,再過十日便能到達王室所在的五仙蹟。”布諾恭敬道。
“十日麼?”燭淵說著向身旁的曳蒼伸出手,曳蒼會意,將裝著花生米的陶碗捧著放到了燭淵的手心裡,燭淵拿了一粒放到嘴裡,然後皺眉,又將陶碗遞給了曳蒼,“我想從這些東西里面選一件來用用,你們幫我挑一件,剛才那把長劍似乎不錯。”
布諾面無表情,曳蒼則像聽見了一件驚天奇聞一般,險些沒將還在嘴裡嚼著的花生米給噴出來,轉過身在布諾已經收拾好一對兵器裡翻翻找找,將那已經被布諾收拾成堆的兵器又刨了一地,才將剛才那一把長劍給翻了出來,然後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長劍,再看了看燭淵,“大人,你說的是這把?”
布諾看著又散開了一地的武器,面部表情的臉完全黑了,燭淵輕輕點了點頭,“正是這把。”
“大人,你就別開玩笑了,你哪裡還需要用武器,你一抬手就已經能把人嚇得魂飛魄散了。”曳蒼嫌棄地將手中的長劍扔到地上,布諾的臉黑得不能再黑。
“布諾,你幫我選一選?這些中原人的玩意,用來玩一玩也不錯。”燭淵將目光移向布諾。
布諾蹲下身,認真地將面前的武器都拿在手裡看過一遍,最後才認真道:“大人,屬下認為百年桑木弓不錯。”
“我也是這麼認為,那麼長弓留下,其餘的,在這十日之內,該送到誰人手裡,就送到誰人手裡。”燭淵再次將那柄桑木弓拿到手裡,繃著弦把玩著,“聽聞這次到來的使臣其中有一位姓周,可是?”
“正是。”布諾點頭,再次開始收整一地的狼藉。
“我記得一年前,似乎有一個狂妄自大的小夥子闖到苗疆來,欺辱了好些個姑娘。”燭淵將手中的長弓放下,拿起了方才的那把精緻的匕首,“還在做了醜事之後,把姑娘們的臉都剌花了,可對?”
“大人記得沒錯,那小子不僅是狂妄自大,還目中無人,好像他老子是天王老子一樣。”曳蒼滿臉厭惡鄙夷,“最後還不是讓老左給抓了起來,讓村民給卸了手腳。”
曳蒼說完,一怔,繼續道:“我記得那小子也姓周,還記得那事之後不久,那狗一般的劍南都督就到苗疆來尋兒子卻尋不到,那劍南都督似乎也姓周,好像這次與長安派來使臣一起出使苗疆。”
“布諾,我的意思明白了麼?”燭淵將那把匕首遞給布諾,“這麼些年,這些從不間斷到聖山來送命的中原人,想來不過也是藏劍白家查探我教實力恢復的灰渣,真正地大動干戈,應該不會太久了。”
“屬下明白。”布諾將那把精緻的匕首握在手心,“大人放心,此事屬下定會辦妥。”
燭淵微微點頭,布諾會意,在轉身離開之前,趁曳蒼不注意便在他腰上用力踹了一腳,而後大步離去,曳蒼直捂著自己的腰,衝著布諾的背影大喊:“老左,你這個混蛋!不就讓你再收整這些破銅爛鐵一回,你有必要下這麼狠的一腳嗎?”
“曳蒼。”燭淵看著狼嚎一般的曳蒼,叫了他一聲。
“大人,你叫我?”曳蒼揉著自己生疼的腰,轉頭看向燭淵。
“若是我,我應該會給你兩腳。”燭淵淡然道,而後用從曳蒼身旁的陶碗裡捏起一粒花生米放到嘴裡,依然皺了皺眉,“曳蒼,這花生難吃的很,你怎麼下嚥的?”
“……”曳蒼立刻哭喪了臉,不由得將自己與燭淵的距離多拉開了一點,“大人,你自己不也嚥下兩顆了嗎?”
“難吃,拿遠些,別讓我看到。”燭淵看著那一碗花生米,很是嫌棄道。
“……”曳蒼只能乖乖地將裝花生米的陶碗從燭淵面前搬到了自己身子的另一側,碎碎念道,“大人,你要是覺得花生難吃,以後就叫老左永遠都不在你的湯裡放花生。”
燭淵充耳不聞。
曳蒼有往嘴裡拋了幾粒花生米,“大人,你就這麼讓那小娃娃走了?你可是尋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才尋到她的。”
“放走了又如何?”燭淵微微昂頭,透過頭頂的樹枝看蒼穹,“你認為她真的走得掉麼?”
“這倒是。”曳蒼點了點頭,“大人這麼做,不過是讓她徹底斷了想要帶著朵西離開聖山的念頭而已。”
燭淵沉默,不置可否。
“曳蒼,交給你辦的事情都辦得如何了?”涼風吹拂,燭淵微微閉起了眼眸。
“大人放心,已經辦的妥當了。”
燭淵微微頷首,“未防你覺得日子太過無趣,這些東西就交由你去處理吧,布諾那兒,匕首那一事應該會有些麻煩也不一定。”
“屬下明白。”曳蒼的臉色轉變為恭敬,“那麼找那小女娃娃一事……”
燭淵打斷了曳蒼的話,“自然我親自去尋她,讓她輸得心服口服,好好地回來當她的聖蠍使。”
“大人,那日的試煉,那個小娃娃最後一擊當能一舉讓三人斃命的,她最後所用的毒被做了手腳。”曳蒼的聲音不大,在風吹樹葉的颯颯聲中有些亂,燭淵卻已聽得明白。
“嗯,你與布諾平日裡多注意些,萬不可打草驚蛇。”
“是,屬下明白。”曳蒼起身離開,不忘記把那碗子的花生一起帶走。
“那便交給你了。”輕風拂面,很是舒爽,“今日是第七日,我也該準備準備去把牽繫著我性命的小傢伙找回來了。”
碧空如洗,輕風微涼。
燭淵慢慢將身子躺倒在樹下的草地上,將左手抬到了面前,微動著五指,眸子裡盈著淺淺的笑意,親愛的阿妹,你這會兒跑到哪兒了呢?又是準備躲到哪兒去呢?
此時此刻的龍譽,卻是一點都不著急,此刻正和朵西往她們曾住了十年的樹頂村落走去。
龍譽不急不愁,是她認為天大地大,她壓根就不信那個白麵小男人能找得到她,一路從聖山下來她也時刻留心著身後與周遭,十分肯定沒有人跟著她們,看來那個白麵小男人的確言而有信,是真的給機會讓她離開。
朵西也是不急不愁,什麼事情都隨了龍譽,因為她知道不論她們走到哪兒,躲到哪兒,十日之後,定然會再回到聖山,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她知道燭淵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龍譽,也不想讓龍譽鬧心,便由著她了。
龍譽一邊在朵西面前蹦躂,一會兒彎下腰折一朵路旁的小野花,一會兒揪住一隻從她們面前蹦過的小兔子,**一番再扔掉,一路上又說又笑,讓她想起了小時候阿孃常把她放在小竹簍裡,揹著她上山採藥的情景,便又膩到阿孃懷裡撒嬌一番,說阿孃把這些日子的事情忘記就好,就當夢一場,以後帶阿孃換個村子好好過日子。
朵西則是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什麼都應好,讓龍譽更開心了。
“阿孃,你說,我們這再回到村子裡來,會不會把大傢伙都嚇一跳?”此時龍譽走在朵西面前,將雙手背在身後,面對著朵西輕而易舉地避開身後的樹,倒著走路。
“阿譽,既然我們都沒有打算再回樹頂村落過日子,又何必再回去打擾大夥一回?”朵西溫柔地解釋著,“我們上次離開時,布諾大人已經讓我和大夥道過別了,倒是要遷到別處去了,如今再回去,讓大夥怎麼想?況且大祭司的脾氣陰晴難定,萬一遷怒了村子裡的人便是我們的罪過了。”
“也是。”龍譽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的嚴肅,“阿孃說的有道理,要是給大傢伙招來麻煩那就不好了,那我們便不回村子了,我換個地方讓阿孃藏身。”
“不過啊——”龍譽瞬間又換成了笑眯眯的表情,蹦回到了朵西身邊,挽著朵西的胳膊,將眉毛挑了挑,“阿孃你老實說,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姜花阿妹的阿爹?”
“阿譽,小孩子胡說些什麼?”聽了龍譽的話,朵西立刻柳眉倒豎,一副嚴肅又認真的神情。
龍譽卻不在意,依舊笑嘻嘻地,“阿孃,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我都瞧出來了,姜花阿妹的阿爹很是喜歡阿孃呢,平日裡那麼照顧你,每次見到阿孃還會鬧羞,而且姜花阿妹我也喜歡,要是阿孃也喜歡姜花阿妹的阿爹呢,我是不會反對的!”
“阿譽!不要胡說!”朵西極少呵斥龍譽,此刻卻是嚴厲地呵斥,溫和的臉上滿是羞惱。
龍譽笑得更開心了,本想要繼續逗弄她的阿孃的,然而她的眼睛,似乎看到了遠處有火光。
此時堪堪入夜,天色還不算暗,但是遠處的群山給視線裡的火光充當了黑壓壓的底色,使得那不斷飛竄起的火光顯得極是醒目。
“阿孃,那是,村子的方向……”龍譽完全怔在原地,看著那遠遠的火光,突然間覺得雙腳上壓著千金大石,一時之間竟是邁不開。
朵西也是震驚得慢慢睜大了雙眼。
“那是村子的方向!村子裡著了大火!”龍譽突然大喝一聲,腳尖點地,飛一般地往樹頂村落的方向飛奔而去。
遠遠便能看到那樣的火光,證明大火很猛烈,或許正在舔舐著整個村子也不一定!不然她不可能離村子那麼遠還能看到火光!
發生了什麼事?
若說六年前眼睜睜看著苗疆的三萬英雄血染大地是一場沉睡的噩夢,那麼此時此刻她的所見就是將那噩夢完全喚醒,將心底的悲涼與恨意盡數翻了出來,彷彿有人正用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剖她的心。
如血液一般猩紅的大火如猛獸一般瘋狂地舔舐著原本平和的村子,似乎將墨色的蒼穹都連並燃燒起來,入眼,到處都是血色,黏稠得龍譽的雙眼險些睜不開。
這本該是各家阿婆一齊坐在村子正中央大樹下搖扇閒聊的時刻,可是此時此刻,那些慈眉善目的阿婆們在哪兒?
這本該是巫姑阿姐家的三歲小弟在和其他小傢伙們飯後歡逐嬉戲的時刻,可是此時此刻,那些小傢伙們歡快的笑聲在哪兒?
這本該是姜花阿妹那些可愛的少女與她們心儀的阿哥在廊前屋後溫存的時刻,可是此時此刻,那些會鬧羞的阿妹阿哥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