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親愛的阿妹,你躲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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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親愛的阿妹,你躲哪兒呢
“那我認為我逃得出阿哥的手掌心,那阿哥就一定再也見不到我。”龍譽迎視。
“那就等阿妹離開,十日以後,分勝負。”燭淵淺笑。
龍譽也是篤信一笑,慢慢拉開了與燭淵的距離,腿一伸直,伸直往後一仰,便躺倒在草地上,想了想,又問道:“我若走了,試煉怎麼辦?你怎麼和大傢伙交代?不是壞了教中規矩麼?”
“阿妹這般為我著想,還說不想將我當情哥哥呢?”燭淵抬頭望月,淡然一笑。
龍譽不想再與他多話,再看了蒼穹中的銀月幾眼,閉上了眼,背上的傷似乎不怎麼疼了,應該是這個白麵小男人在身旁的原因吧。
她看不透也猜不透這個白麵小男人,乾脆什麼也不想了,這個藥王谷她雖然很是喜歡,聖山也是她以前一直想要來的地方,如今如願以償地來到了五毒聖教,並機緣巧合地就要坐上了聖蠍使的位置,現下卻是要離開,的確不捨。
不過就算她這一世人再也不會到聖山,如同拋棄了她人生的夢想,可是她的生命仍會在繼續,她會再找得到新的追求。
這一個多月,就當夢一場,沒什麼不好。
慢慢地,龍譽睡了過去。
紅雪不知從哪處爬了過來,爬到龍譽面前,晃了一圈,見龍譽沒有反應,便爬到了燭淵身邊。
燭淵望月出神,任紅雪在他面前轉了三四個圈,他仍是沒有理會,紅雪便順著他的腿徑自爬上了他的肩頭,乖乖地坐著。
“紅雪,你說,你的小主人能逃得掉麼?”良久,燭淵才輕輕吐出一句。
夜風拂過,銀鈴叮噹作響,紅雪搖尾。
“紅雪,你說你都看得清楚的事實,你的小主人怎麼就倔強得不肯接受呢?”燭淵將紅雪從肩頭拿下,在手心裡把玩,“不過這樣也好,讓她認清永遠也妄想離開我身邊的事實,省得我以後再操心,好讓我安心地想著怎麼好好玩那個人。”
翌日。
龍譽在刺眼的陽光中醒來,睜開眼就是陽光刺目,不由抬手去遮擋頭頂的陽光,卻透過微張的指縫看到了一張白皙俊逸的臉。
是燭淵,這兩手搭在榔杆上,微微探出頭看著樓前的她,嘴角含笑。
龍譽這才想起自己昨夜睡不著,拉了那個白麵小男人到月下閒聊,喝著甜茶,說著說著她竟睡了過去,還是睡到這種日上三竿的時辰,連忙坐起身,蓋在她身上的薄被便滑到了腿上。
龍譽看著自己身上的薄被,怔了怔。
突然,龍譽的鼻翼動了動,不由得向周遭看去,只見她身旁兩側離她不遠處有兩小堆黑色的草灰,還能瞧見散落在一旁沒能燃盡的艾蒿葉,心下有點點的暖意。
她在這草坪上睡一夜本該是要被山蚊蟲咬醒的,可她不但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而且身上連絲毫蚊蟲叮咬的癢癢感都沒有,應當是這兩堆艾蒿的緣故。
而點燃這兩堆艾蒿的人,除了此時此刻這趴在榔杆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白麵小男人,她想不到第二人了。
“阿妹醒了?我還以為阿妹要睡成小豬了。”燭淵手裡還拿著一根艾蒿,一晃一晃,似是百無聊賴,“那就快到樓上來洗漱,早飯也已經準備好了。”
龍譽很少知道羞為何意,當下也不覺得有何羞赧,一隻手在有些毛躁的頭髮裡撓了撓,一隻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腳一腳踏上了竹梯,往樓上走去。
“嘖嘖嘖,阿妹,瞧瞧你,真是髒死了。”燭淵看到龍譽一副邋遢的模樣,擺了擺手中的艾蒿,嫌棄道,“趕快洗洗,你這模樣,我都不忍直視。”
“那又怎麼樣,男人不都是這樣嗎?”龍譽又打了個哈欠,再掏了掏耳朵,斜睨了燭淵一眼,“你才是不正常。”
“……”燭淵手中的艾蒿一瞬間遭了罪,被燭淵掐在了手心裡,而後扔掉,“昨夜是誰說自己是女兒家的呢?”
“我沒說過,那就是阿哥你自己說的。”龍譽在木盆裡捧了一把水洗臉,清亮舒爽,用棉帕子將臉上水漬擦乾淨,衝燭淵笑眯眯道,“我只是女兒身男兒心而已,男兒做事不拘小節,是吧,好阿哥?”
燭淵認真地將龍譽上上下下再打量了一遍,似有揪心道:“那阿妹不就是非男非女了?那我是該繼續叫你阿妹呢,還是叫你阿弟?”
“當然要視身體而定。”龍譽瞪了燭淵一眼,不悅道,其實她更想說,你才非男非女,長那麼白,分明一個娘兒們。
“桌上有食物,若是阿妹不餓的話我可以叫人撤走。”燭淵倚在門框上,看著慢悠悠用手指梳整頭髮的龍譽,好心道。
果然,龍譽一聽,連忙蹦到了桌子旁坐下,叼起一塊幹饃,舀了一碗米粥,就著米粥吃幹饃。
燭淵笑了笑,“阿妹慢些吃,可別噎著了。”
而後,龍譽成功地噎住了,一邊咳,一邊憤怒地瞪著燭淵,燭淵慢慢走到她身後,抬手覆上了她的背,輕輕拍著。
燭淵突如其來的溫柔舉動讓龍譽一愣,不咳了之後繼續吃幹饃,喝粥,燭淵便走到了一旁的藥櫥子裡開始翻找出陶瓶,藥臼,棉布和剪子,在走到竹**坐下,一邊道:“吃完了過來,讓我看看昨夜你的傷口恢復得如何。”
“你以為你用的是神藥嗎,一夜就能好?”龍譽嗤之以鼻,嚥下最後一口乾饃,才不情不願地走到燭淵面前,沿著床沿在他對面坐下。
燭淵也不抬頭,只是一邊整著手裡的東西,一邊道:“看了不就知道是不是神藥,把衣服脫了吧。”
龍譽輕哼一聲,利索地將衣衫脫了下來,反正昨天看都看了,她不需要再扭捏鬧羞。
燭淵先將她肩上纏著的棉布條解開,龍譽側頭去看自己肩上的傷,輕輕拂開黏在傷口上的藥渣,只見前幾日一直會淌血的傷口不僅止了血,傷口周圍竟結了薄薄的痂,這令龍譽多少有些吃驚,難道這真是神藥?
“阿妹現在自己說說,是不是神藥?”燭淵沒有理會龍譽的吃驚,而是將她身上的棉布條繼續解開,修長的手指依然會隨著每解一圈就會從龍譽面前繞過一次,龍譽看著他的手指,突然道,“其實不是這是神藥,而是因為阿哥陪了我一夜的緣故,是嗎?”
“阿妹心思聰慧。”燭淵不吝嗇地誇讚一句,用棉帕輕輕剔開黏在龍譽背部傷口上的藥泥,只見昨日還在冒血的傷口此刻已經呈暗紅色,正在結痂。
看來眠蠱醒來,麻煩的事情倒是挺多。
“好阿哥,告訴我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燭淵一邊替龍譽重新上藥,龍譽一邊軟聲問道,像是誘哄一般,“是不是阿哥在我身上下蠱了?”
“阿妹的養蠱控蠱之術連我都要自愧弗如,而且我為何要在阿妹身上下蠱,況且我也捨不得在阿妹身上下蠱。”燭淵依舊動作輕柔地將藥泥貼到龍譽的背上,“就算我在阿妹身上下蠱,以阿妹的蠱術,應當知曉的,不是麼?”
龍譽沒有作聲,這倒是真的,若有人在她身上下蠱,她不可能不知道。
可她身體這種怪異的反應,究竟是因為什麼?可若不是蠱,又怎麼會和這個白麵小男人聯絡得到一起?
“阿妹蠱術這般厲害,不知阿妹可有聽說過‘眠蠱’?”
燭淵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龍譽眸光一顫。
蚩尤神殿,涼風習習。
燭淵坐在神殿露天的後半段的一株大樹下,背靠著粗壯的樹幹,手裡握著一柄長劍,正用棉帕子擦拭著劍身,今日沒有太陽,精鐵鑄造的劍身還是在白日的光線下錚錚亮,他身旁的草地上還擺滿了長弓箭矢短刀長槍等兵器,呈弧形將他圍在了其中。
“這把劍,我記得是號稱什麼妖嬈劍客的劍,是吧?”燭淵用手指輕輕彈了彈劍身,便有淺淺的嗡鳴聲響起,不由讚道,“倒是一把不錯的劍。”
“大人,你真是太抬舉他了,不是什麼‘號稱’,不過是‘自稱’罷了。”曳蒼仰躺在一圈兵器的外圍,將雙手墊在腦後,聽到燭淵的讚賞好似聽到了最諷刺的話語,不由笑道,“而且劍再好又有什麼用,人還不是被大人賞給了迷蹤的蛇孩子們,如今連骨頭都尋不著,劍再好,也沒了主人。”
“說得有理,劍再好,沒了主人,也等同於廢鐵一件。”燭淵停止了對劍身的擦拭,將手中的劍如扔廢物一般扔到了一旁,繼而拿起了一把樸實無華的桑木弓,沉重的手感讓燭淵又讚道,“好一把桑木弓,精鐵尤不及,想來這弓當是由百年桑木製成。”
燭淵說罷,拿起了擺放在一旁的一支箭矢,精鐵箭簇,閃著寒芒,黑色箭羽,只見燭淵拿著弓箭慢慢站起身,將箭矢搭到了長弓上,收斂了面上的雲淡風輕,眼神慢慢變得凌厲,與此同時,慢慢張弓,堅韌的桑木與弓弦在強大的臂力下幾乎拉成滿月,箭簇對準百步以外正沉靜走來的布諾。
只聽“崩”的一聲如沉雷般的悶響,箭矢離弓飛去,直取布諾方向,布諾眼見那箭矢夾著厲風向自己飛來,不慌不亂,不躲不避,只迅速停下了腳步。
“叮——”箭矢釘到了布諾身後不遠處的一樁樹幹上,箭簇上還釘著一根晃動的黑色髮帶,震得箭羽猛顫,驚飛了樹上休憩的鳥兒。
布諾今日未纏頭巾,只用一根黑色髮帶將頭髮綰成一束綁在頭頂,就在箭矢釘到他身後樹上的一瞬間,他的頭髮也披散在了雙肩上,而後轉身,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那已有三分之二箭簇沒入樹幹的箭矢拔了出來,取下箭簇上的黑色髮帶,拿著箭矢往燭淵的方向走去。
“大人,您的箭。”布諾來到燭淵面前,將箭矢雙手捧起,恭敬地呈上給燭淵。
“好弓。”燭淵撫摸著桑木躬身,揚起嘴角,毫不吝嗇地讚賞道。
“大人,這堆破銅爛鐵裡有哪樣是你不覺得好的?”曳蒼從擱在他肚子上的一隻陶碗裡抓起一把花生米,扔到嘴裡,嚼了嚼,“我記得用這弓的是一個正氣凜然血氣方剛的黑壯少年。”
“你記得沒錯,那少年的確是一根好苗子,一身功夫也很是不錯。”布諾接了曳蒼的話,躬身將被燭淵扔了滿地的武器一件件拾起,“只是太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不知什麼叫做天外有天,如今失了雙手,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更不用想再張弓射箭。”
“那是他不自量力,連聖使那一關都過不了,還妄想取大人首級說什麼為中原武林除害,活該被天蛛廢了雙手。”曳蒼冷哼一聲,繼續往嘴裡拋花生米,“中原武林何時能出來個有用的再說,丟人現眼都丟了二十年還不嫌夠。”
燭淵又靠著樹幹坐下,手裡依然拿著那把桑木弓,拿起了帕子輕輕擦拭著有些鏽蝕的弓弦,淡淡道:“若是中原武林傾巢而動,你我今日早已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曳蒼忙拿開肚子上的陶碗,對著燭淵跪坐起身,恭敬道:“屬下是想到那些從不給苗疆好日子過的中原人,一時性急說的,大人勿怪。”
“二十年前,因為有大唐軍隊的參與,所以中原武林門派才沒有傾巢而出,認為與大唐軍隊聯手足以將苗王室與我教從大唐地域上抹除,沒想到到頭來只得了個兩敗俱傷。”燭淵輕輕擦拭著弓弦,對跪在一旁的曳蒼視而不見,連眼眸也未抬,似乎此時此刻他的眼裡只有手中的一把長弓而已,“這二十年,中原武林動盪,上演著逐鹿之戲,有門派消亡,也有門派崛起,各門各派忙著自己在中原武林的地位,無暇顧及元氣大傷的我教,也因此給了我教恢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