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51章 這個誰知道呢

第251章 這個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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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這個誰知道呢

誠節下完逐客令,即刻轉身不再看閣羅鳳,好似厭惡一般。

閣羅鳳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無奈道:“二弟,父王當時說的不過是氣話,昨日父王已命下恢復你二王子的身份,府邸也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了。”

“哦?這麼說,是大哥幫我求的情了?”誠節甩開閣羅鳳的手,依舊冷笑,卻是重新轉過了身看著閣羅鳳,“那麼大哥這麼做想要得到什麼?想讓我跪下和你說感謝嗎?還是其他的什麼?”

誠節如逼問一般盯著閣羅鳳的眼睛,閣羅鳳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平和道:“二弟,你我始終是兄弟,我從未想過要得到二弟什麼,而且這是父王自己收回的成命,並非是我多言。”

對於這個陰佞的二弟,他也時常覺得虧欠,因為若非是他的母娘當年做下那樣的事情,二弟便不會變成如今這般,他的母娘已不在人士,那這些所欠下的債,便只能由他來償還。

“兄弟?”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誠節昂頭冷笑出聲,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閣羅鳳,“我怎麼覺得大哥說的話這麼可笑,兄弟,呵,呵呵!”

“我可沒忘記我小時候被人像狗一樣毆打,險些喪命,那個時候我哭得近乎斷氣也沒人理我,那個時候,大哥你口中所謂的兄弟在哪裡?”

“我可沒忘記我少時為了活下來,為了一個發餿的饃餅給女人下跪,將做人的所有尊嚴拋卻,那個時候,大哥你口中所謂的兄弟在哪裡?”

“我也沒忘記我初進宮那時,被人人嘲笑為野種,還被大哥的母娘捆了手腳扔到滿是老鼠的黑暗小屋整整七日,那個時候,大哥你口中所謂的兄弟又在哪裡?”

“大哥不覺得這個時候和我講什麼兄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嗎?”誠節目光如鷹,銳利而絕情,“我從沒將大哥當做我的兄長,不過府邸身份什麼的,還是多謝大哥幫我討了回來,因為我正需要。”

誠節的話讓閣羅鳳所有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裡,讓他只能沉默。

“阿哥,我既然已經知道,也對你說了感謝,那麼大哥現在是否可以走了?”對於誠節來說,與皮邏閣有關的一切,他都怨恨著。

因為在他心裡,若非皮邏閣當年沒有救他的母娘,她的母娘就不會死,他就不會是孤零零一人,尊嚴也不會被人踐踏。

所以,他恨皮邏閣,恨蒙舍王室,甚至恨整個蒙舍。

“二弟,我五日後娶妻,屆時還希望二弟能去喝我的一杯喜酒。”儘管誠節的話說得再難聽,閣羅鳳還是無奈地忍了,他早就知道他這個在外邊吃盡苦頭長大的二弟不會將他當成兄長,甚至沒有將父王當做爹,否則他不會如此禍亂蒙舍。

只是,儘管如此,說他什麼都好,他還是覺得他們應該成為真正的弟兄,他不應該放棄這個只有仇恨和報復之心的二弟,若是真的成不了弟兄,那麼就只有……

“大哥請我去喝喜酒?”誠節冷笑,似乎不相信,“大哥就不怕我砸了你的喜堂?”

“希望二弟賞臉。”閣羅鳳沉靜而笑。

請他去的目的,不僅僅是處於兄弟情誼,也是因為他想知道他的這個二弟和清平官家之間的聯絡究竟有多深,若他真的懷著一顆想要將蒙舍推入萬劫不復境地的心的話,他是否也可以真的做到決絕。

“呵呵,既然大哥這麼盛情相邀,我若不去,豈不是打了大哥的臉?”誠節忽然笑得陰邪,“屆時我一定到場。”

閣羅鳳微微一笑,告知連風一聲身子不適便好好養著,便轉身離開了。

誠節伸手去撥連風散在肩上的髮絲,看著閣羅鳳的背影,低低而笑,“連風,你說屆時大哥會不會後悔請我去?”

“殿下,大殿下是真的關心您。”連風只覺慚愧,低頭道。

“我當然知道他是一個好大哥,只是我不需要他的關心。”誠節忽然冷下了臉色,捏住了連風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語氣冷冷,“還是說,連風不能再呆在大哥身邊,捨不得了?傷心了?”

“連風不敢。”連風立刻垂眸答道,“連風的命只歸於殿下,唯聽殿下之命,只是,連風已失敗兩個任務,對殿下已無用處可言……”

沒有用處的工具,始終是要被扔掉的。

“連風,你說錯了。”誠節鬆開連風的下巴,將食指指腹貼到了連風的脣上,語氣忽然柔和得近乎曖昧,“連風對我的用處可大著呢,沒有連風,我可活不下去。”

連風震驚,第一次想也不想地抬起手打開了誠節的手,回過神時立刻跪到地上等待受罰。

誠節眸中劃過一絲受傷,垂下手,未言一語,轉身離開了庭院往外走去。

“回王府吧。”

五日後,萬人空巷,皆為一睹閣羅鳳的大婚。

一向沉穩閣羅鳳穿上烏蠻的盛裝顯得英姿颯爽,立於王府門外不知迷倒多少芳華少女,看熱鬧的百姓在王府門外圍了一圈又一圈,場面煞是熱鬧非凡,可見這閣羅鳳所得的民心有多大。

龍譽從未見過烏蠻大婚,自然興致勃勃,直拉著燭淵要跟著接親隊伍去看新娘子,閣羅鳳也不阻攔,只是讓侍者給兩人呈上兩套烏蠻服飾,道是苗王陛下若想趕一趟蒙舍的熱鬧的話,還是穿上蒙舍的衣裳為好,龍譽拉著燭淵匆匆回屋,換上烏蠻服飾再匆匆跑出來,在一名由閣羅鳳指派的青年的帶領下,去往了清平官府邸。

青年小夥很是憨實友善,一路上雖走得匆匆,卻不忘向兩人講說蒙舍的婚嫁習俗,想來閣羅鳳也當真有心,選的小夥子說得一口流利的苗語,讓龍譽不用燭淵特意重複一遍便能明白別人所說的話,這樣倒也令龍譽對閣羅鳳的讚賞有多了一分,畢竟這話經由她阿哥的嘴再說出來極有可能變了味,就像上次那榜示的內容一樣,明擺著就是他一時興起耍著她好玩。

龍譽問為何沒有見到迎親隊伍,小夥子則笑著說蒙舍的迎親是在大婚那日的前一日開始的,由男家選派未婚夥子去接親,而這選派的未婚小夥子呢,則既要身體強壯,又要精明能幹。

龍譽聽得有趣也疑惑,便笑問:“身體強壯我能理解,因為要背新娘子,這與苗疆的差不多,那精明能幹又是怎麼說?”

然,回答龍譽的不是青年小夥,而是燭淵,在青年小夥的吃驚中只聽燭淵語氣淡淡,“蒙舍,或者說洱海的烏蠻認為,清水能驅惡除邪,送走妖魔,帶來幸福,因此,烏蠻新婚時一定要潑水,為能經受住這個考驗,在迎親時,男家選派未婚夥子去接親時,既要身體強壯,又要精明能幹,為何要如此選人?那就是因為兩樣條件一起達到的小夥子既能招架潑水的受寒之苦,又能完成‘搶走’新娘的艱鉅任務。”

龍譽聽到燭淵解惑,並未像青年小夥一般吃驚,因為對於燭淵的無所不知她早已習慣,只是覺得這南詔娶嫁有趣得緊,忙又問道:“搶走新娘?”

“是的阿妹,確實是搶走新娘,我說的是否有錯?”燭淵淺淺一笑,繼而看向青年小夥,青年小夥立刻點頭,笑著接道,“蒙舍王室的迎親都是透過‘搶’的方式完成的,在迎親的頭一天晚上,迎親的小夥子去到新娘家,由姑娘們向小夥子展開了猛烈的水戰,姑娘們用潑、淋、灌、射等各種方式凶猛地攻擊小夥子,使來‘搶親’的小夥子難以招架,這個時候就要用到精明能幹的腦子了。”

“經過一晚上的水潑,當早晨來臨時,‘搶親’便正式開始,這時,姑娘們擁著新娘,小夥子們前去‘爭搶’,姑娘們防守嚴格,小夥子必須機靈多變,乘一瞬間出現的漏洞,搶走新娘便跑,直跑出一二里山路才改為行走。”青年小夥依舊笑得憨實,“雖然把新娘子搶到婆家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情,但是蒙舍的百姓卻認為,婚禮中的這一潑一搶才會驅除邪祟而保證日後生活不受侵擾。”

“這蒙舍的嫁娶倒是比苗疆的有趣得多了,阿哥,你說是不是?”龍譽聽得正值興頭,便笑吟吟地去摟燭淵的胳膊,青年小夥立刻扭頭不去看他二人,畢竟蒙舍的戀愛風氣雖然開放,卻還沒有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摟著男人胳膊的,殿下這兩位貴客,倒當真是特別……

龍譽注意到了青年小夥的不自在,便鬆開了燭淵的胳膊,繼續問道:“那照小哥這麼說的話,對於大王子殿下選派去接親的小夥子,我倒是有興趣得很,不知是誰人打先?”

一聽龍譽的問題,青年小夥似乎也來了勁頭,一臉的崇拜之色,“為殿下接親這件大事,自然是青葛大人打先!”

“青……葛?”龍譽一愣,那個看起來易暴易躁不亞於她的小夥子?還真沒看出來他有這等過人之處。

“是的,確實是青葛大人,青葛大人功夫好腿腳快身體壯實,頭腦又精明,還是殿下的得力助手,自然是青葛大人了。”青年小夥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本來我也想去接親的,殿下說我還不夠壯實,讓我留下照顧兩位大人。”

“說到底,是我二人拖累了你讓你去不了接親。”龍譽淺笑。

青年小夥立刻頻頻搖頭,緊張道:“不是這樣的,能伺候兩位大人,是我的榮幸!”

龍譽笑意更甚,沒再說什麼,摟住燭淵的胳膊笑著請青年小夥繼續引路,小夥立刻不再多言,只老實地引路。

“阿妹,今天已是過去五日了,離你所答應我的半月時日只有十天了呢。”縱是在大庭廣眾的情況下,燭淵也只是淺笑得面不改色地任由龍譽摟著他,兩人彷彿看不到周遭異樣的目光一般,只顧走自己的,說自己的。

“我記著呢,這幾天我也瞭解了不少事情,今天的喜堂,也正好讓我瞧瞧這南詔的廟堂到底分作了幾派,明日,該是考慮坐下與閣羅鳳推心置腹談交易的時候了。”龍譽淺笑,壓低音量。

“哦?阿妹和我一樣看好今日麼?”燭淵挑挑眉,“不知今日是否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真是讓我期待。”

因著今日路上百姓擁擠不便騎馬,龍譽與燭淵便只能步行,當二人隨著青年小夥走到清平官府邸時,正正好見到一身新衫的青葛將新娘子背出大門檻,大門外,一匹身上綁縛著黃黑綵緞的黑馬正安靜等待著新娘子,嗩吶聲不絕於耳,府門外有年輕姑娘跳著對腳舞歡慶著,將喜慶的氣氛渲染得濃烈。

看熱鬧的熙攘人群中,燭淵總是幫龍譽圈在臂彎裡,以為她擋開擁亂的百姓,因為人潮凶猛,青年小夥很快被人潮隔開與龍譽以及燭淵的距離,不多時便不見了兩人的身影,當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此刻的龍譽卻無暇顧及那乾著急的青年小夥,只專心致志地看青葛背上的新娘,只見那新娘子年紀十七八的模樣,丹脣皓齒,明眸善睞,儀靜體閒,柔情綽態,方澤無加,不失為一個大美人,心下立刻覺得閣羅鳳有福了。

燭淵卻不似龍譽,只是淡淡地在那女子面上瞟了一眼,欲收回目光時忽然注意女子右手上的銀釧,眸子裡頓時彌上意味深長的笑意,事情果然有趣,指不定今日真的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阿哥阿哥,這新娘子還是個美人呢。”龍譽興奮地用手肘杵杵燭淵,燭淵無動於衷。

當青葛將新娘子扶上馬背時,燭淵忽然垂首靠近龍譽的耳畔,低聲吐氣,“阿妹,你瞧新娘子的繡花鞋尖,是不是沾著些許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