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9章 禿驢變野獸(2)

第199章 禿驢變野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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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禿驢變野獸(2)

然,此刻的他睡得很安寧,嘴角似乎還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那微微揚起的弧度令龍譽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撫摸,然而手指移到他的脣邊時卻沒有撫上去,生怕把他吵醒了,只定定看著他迷人的睡顏,用指尖沿著他的面龐勾勒出他如劍般的眉,捲翹且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薄削輕抿的嘴脣,鋒利卻不失柔和的臉廓,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她喜歡她在意的她要呵護一輩子的。

可每每看到那如銀華般的白髮時,她的心還是止不住生疼,他已受了太多太多苦難,為何她還要讓他來為她負擔……

龍譽想要撫摸燭淵臉頰的手在半空中顫抖,像是怕弄醒他似的遲遲沒有撫到他的面上,而是撫到了他垂落在枕上的白色長髮上,輕捧起一縷,放在手心輕輕撫摸著。

昨夜,只有天地為證,星月為媒,他們拜了沒有高堂的堂,成了有見證的真正夫妻。

夫妻,夫妻,真是幸福的字眼,即便他們沒有白頭偕老的那一天,可是她愛他,她無怨無悔。

龍譽將燭淵的長髮圈圈繞到了指上,放到脣邊,在那指上髮絲上落下一記輕吻,再圈圈鬆開,而後解下那還鬆鬆系在她髮尾上的束髮帶,用牙齒將其用力咬做兩段,分別執起自己與燭淵的一縷髮絲,用半段束髮帶繫到了一起,再穩穩地打了一個結。

看著那睡在掌心的一白一黑兩縷髮絲,龍譽輕輕笑了起來,用指尖將那綁系在一起的髮絲分作三股,輕輕編了起來,然而,她一邊編,淚水一邊自眼角滑落,滴落在燭淵的手臂上。

不知是龍譽扯弄到燭淵頭髮讓他醒了過來,還是她滴落在他手臂上的淚意使得他醒了過來,當他看到龍譽眼眶裡的淚水時只是心下一疼,抬手,曲起食指拭掉她眼眶裡的淚,柔情綿綿道:“阿妹怎麼又哭了?讓我懷疑阿妹的雙眼最近是不是被水泡過了,是不是?阿妹?”

“我高興唄,高興我嫁給阿哥了,高興阿哥娶了我,我高興不行啊?”龍譽白了燭淵一眼,笑得璀璨,然淚水卻不斷在她眼眶裡氾濫,任燭淵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高興也哭這麼厲害?那若是傷心的話豈不是要哭瞎了?”燭淵雖是淺笑著,心下卻心疼著,眼見無法止住龍譽的淚,便曲起枕在她脖子下的手腕,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摟進,將雙脣貼在了她的眼眶上,將她滾燙的淚水盡數含在了嘴裡,疼惜道,“蠢阿妹,哭什麼呢?你這眼淚鹹透了,可不美味呢。”

龍譽的眼眶又溢位了一滴淚,被燭淵親吻住,無奈又心疼,使得他用雙脣反反覆覆地親吻著她的雙眼,柔聲低語,“乖,別哭了,留著點眼淚到我以後死的時候再哭。”

龍譽聽到燭淵的話,不禁用額頭用力撞了一下燭淵的鼻子,哼聲道:“我才沒哭,哼!”

“是是是,我的好阿妹,你沒哭,是我老眼昏花了沒看清楚。”看到龍譽終於止住了眼淚,燭淵才抬手揉揉自己的鼻子,感嘆道,“阿妹撞這麼用力,是想把我的鼻子撞塌下來麼?要知道鼻子塌了可是很醜陋的。”

“阿哥你不要總是動,我越編越亂了!”龍譽在被子下用腳踢了踢燭淵的腿,語氣有些不悅,燭淵這才注意到龍譽的雙手一直放在他們身前,而她的雙手指間正捏著他和她的頭髮,“阿哥你答應過我今日要幫我編頭髮的,現在就看好了。”

“阿妹這是做什麼?”看到龍譽指間那黑白交纏的頭髮,燭淵有些不解,然他還注意到了那散落在她胸前的長髮後若隱若現的以及那誘人的香肩,使得他體內熱血開始奔騰。

龍譽似乎察覺到了燭淵的變化,不由瞪了他一眼,用警告的口吻道:“阿哥別再讓你大兄弟撐帳篷了,雖然我的腰不細吧,可是也快散架了,我到現在還累了,還想再睡呢。”

想來他真是憋壞了,昨夜簡直就是化身猛獸,不過是一隻溫柔的猛獸,讓她一次又一次體味到了那種羞人的欲仙欲死的味道。

“阿妹,我還沒穿褲子呢,就是想撐帳篷也沒帳篷來撐。”燭淵注視著龍譽,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因著昨夜大動作而變得溫熱的鼻息正慢慢變得急促,讓龍譽不禁又瞪了他一眼,凶道,“阿哥你先看我編辮子!”

“先?”燭淵笑意深深,攬住龍譽**在外的肩,不忘拉起被子幫她蓋住,垂眸看著她手上的動作,微微點頭,“好,那我等然後。”

龍譽編得很細心很專注,專注得好似連燭淵變得愈來愈滾燙的體溫都沒有察覺到,而燭淵只是安靜地看著那在龍譽手中不斷交纏在一起的黑白髮絲,看她把它們細心地編為一縷細小而整齊的髮辮,就像把他與她永遠相連交纏在一起一般,使得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歡喜與感動,在最後龍譽拿起另半段束髮帶要綁住髮尾時,燭淵拿過了那半段束髮帶。

“我來。”指尖輕觸,龍譽便知曉他心中情意,點了點頭,捏穩了髮尾,讓他把束髮帶一圈圈緊緊繞在了髮尾上,再打了一個死結,“好了。”

龍譽高興地將那約四寸長的小辮舉起,而後用髮尾撓了撓燭淵的脖子,再笑眯眯地湊進了燭淵的頸窩,緊緊摟住了他,高興道:“阿哥好暖和!”

“那阿妹想再更暖和一點麼?”燭淵亦輕摟著龍譽,粗糙的大手開始在她的背上游走,龍譽想掙脫,卻被燭淵摟得緊緊的,讓她無處可逃,只能在他懷裡扭,反抗道,“阿哥,你不能再當毛驢了,今天先暫時當禿驢吧好不好?”

“這可不行,阿妹有見過毛長到一半叫人家縮回去不長了的麼?”燭淵捏住龍譽的腰讓她不要動來扭去,貼著她的耳畔吐著溫熱曖昧的氣,“還有,阿妹你這麼扭來扭去無疑是在煽風點火火上澆油,只會讓我更快地變成毛驢。”

龍譽果然聽話乖乖不動了。

“阿妹現在安靜已經晚了,毛驢已經長成,要展現禽獸本性了。”對於龍譽的乖乖聽話,燭淵淺笑出聲,“而且阿妹昨夜不是還說要好好補償我的麼?怎麼可以臨陣怯場呢?”

“不是臨陣怯場。”一想到昨夜自己說過的話,龍譽便沒了拒絕的理由。

“那是我弄疼阿妹了?”燭淵在準備發起攻城準備時突然停了下來。

“也不是。”她不疼,反倒……無恥地覺得挺舒服的。

“那是什麼?”燭淵挑眉,語氣有點冷,還有點看穿了龍譽心底小九九的味道。

“嘿嘿,沒睡夠,想再睡睡而已。”龍譽愈說愈小聲。

“既然不是疼那就忙完了再睡,累了會讓阿妹睡得更舒服的。”燭淵淺笑說著,俯身吻住了龍譽那還留著昨夜印記的鎖骨,“早知如此,阿妹方才就不應該吵醒我。”

龍譽撇嘴,想用身體做無聲的反抗吧,可誰知她的身體比她的心更先妥協,最後還是軟綿綿地沉溺在了燭淵的溫柔進攻中,因為交纏在一起被編成辮子的髮絲使得兩人總是不能相離得太遠,燭淵想截斷卻被龍譽阻止,她說她喜歡與他在一起的感覺,不想要分開,燭淵則笑著說阿妹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只會讓他更獸性大發,龍譽則摟緊他的脖子說只要是他,她都不怕,燭淵深深穩住了她的脣。

晨曦漸漸變暖,屋內纏綿升溫,直至**過後龍譽再也支撐不住襲來的倦意,枕著呼吸急促的燭淵的臂彎窩在他懷裡迷迷濛濛地睡了過去。

燭淵輕摟著熟睡的龍譽,卻再無一絲睡意,良久,輕輕拿開了龍譽摟在他腰上的手,慢慢坐起了身,卻一時忘了他們的頭髮還纏在一起,因起身而被牽扯住的髮絲使得龍譽嚶嚀一聲,雖然燭淵已經迅速矮下了身不讓髮絲再牽扯到龍譽,可龍譽還是將疲乏的雙眼睜開了一條縫兒。

“阿……哥?”倦意濛濛中,龍譽先是用手按住了被髮絲拉扯而生疼的頭皮,而後在看到半撐起身的燭淵時便又摸索著摟住了他的腰,迷迷糊糊道,“我不要阿哥走。”

燭淵輕輕撫摸著龍譽的長髮,溫和小聲道:“阿妹不是想快些把秧苗種到田裡去麼?我要去看看我們的田壟可以種下秧苗了沒有,我不去哪兒,很快就會回來的,阿妹睡一覺起來便能看到我了。”

“秧苗?嗯……那阿哥早些回來,不要再像前兩天那麼晚回來,我怕阿哥不回來了。”龍譽睏倦迷濛的雙眼依舊只能睜開一條縫兒,雖然她極力想要睜開。

“阿妹放心好了,我會趕早回來的。”燭淵的眉眼剎那變得溫柔。

“嗯,阿哥還要記得回來給我編頭髮的。”龍譽迷迷濛濛的狀態下還不忘燭淵欠她一根辮子,看到燭淵點頭才收回自己摟住他腰身的手,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燭淵隔著她額前的碎髮在她光潔的額上落下輕輕一吻,只見他左手食指輕輕一勾,他們那被編綁在一起的髮絲便被平齊割下,燭淵將那一條四寸長的小發辮放在手心裡輕輕撫了撫,最後將其放在龍譽微微開啟的手心裡,龍譽立刻握緊,咂咂嘴,翻了個身,沉沉睡了去。

燭淵嘴角的淺笑漸漸歸於涼淡,穿好衣褲,照著那日龍譽給他纏布帽的方法把他那一頭白髮遮到布帽下,洗漱完,到廚房裡拿了一隻龍譽昨天弄的白饃鍋貼,再拿了一把鋤頭,一邊吃一邊離開了木樓,然而他去往的方向不是屋後山的田壟,而是往村中的方向走。

龍譽醒來時太陽已西斜,漏過微掩的窗戶正正好照在她的眼睛上,使得她在睜開眼的時候不禁抬手擋道眼前,以遮住這刺目的光線。

一抬手,她便瞧見了被她握在手心裡的他與她的髮絲編就的小發辮,笑吟吟地將小發辮捏在手裡,對著那刺照到她眼上的陽光舉起,看陽光將那銀白的髮絲染得近乎金黃,耀眼而溫暖,不由笑得更開心。

然而屋內靜悄悄,龍譽唯聞她自己的呼吸聲,窗外偶爾傳來風拂樹枝樹葉發出的颯颯聲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響。

龍譽將小發辮再一次在手心裡握緊,揉揉眼睛,對著空靜的屋子輕喚了一聲,“阿哥?”

屋內依舊安靜,沒有應答之聲,更未見燭淵的身影出現。

“阿哥?”龍譽猛地從**坐起身,眸中有難掩的緊張,然而只有她的聲音在屋子裡淺淺迴盪再瞬間消散,沒有那一向帶著玩笑的聲音迴應她。

龍譽連忙衝下chuang,正要往屋外跑去之時才發現自己身上未著片縷,微微垂眸便可瞧見他在她鎖骨胸前留下的印記,臉色微微泛白,匆匆將衣褲套在身上,鞋也未穿,綁腿也未纏,甚至連赤著腳就往外衝,然她衝出去之後又衝了回來,衝到小屋裡拿起昨日他送給她的木梳,與那根小發辮一齊緊緊握在手裡復往外跑。

她不知她為何會如此害怕,害怕他不在身邊,害怕他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她只是睜開眼沒有看到他而已,她也模模糊糊地記得他說過他會很快回來,可她還是莫名害怕,她知道,是因為那日在山市聽到的那些話。

她如今竟不知自己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她只是想不顧任何後果地與他一起離開聖山,離開那個帶給他一切苦難的聖山而已,可她卻沒想過會因此而讓苗疆百姓恐慌,讓苗疆陷入惶惶之中,那是她最愛的苗疆,這是她最愛的人,她不想苗疆受苦難,她更不想他再受苦難。

而她之所以會選擇安平這個深山中的小村寨,不僅是因為安平遠離苦難,更是因為安平遠離那給他帶來苦難的地方,遠離王都,聖山,以及那時常都會談論到王都或者聖山的地方,這樣才不會讓他想起那些不堪去回憶的過往,她想要他把過去的苦難淡忘,她想要他安安然然開開心心地走完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