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你媳婦長得可真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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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你媳婦長得可真俊
她不想他是什麼大祭司,那隻會把他束縛在過去的悲傷中,可他卻又是能讓聖山安穩,讓整個苗疆安神的聖山大祭司,她亦不想苗疆再遭受任何苦難。
她也知道的,他從不在意什麼,即便苗疆覆滅他也不會在意,他無謂生,也無謂死,這個人世於他來說,可有可無,可他對苗疆來說不是可有可無,對她來說更不是可有可無。
若他真是苗疆的神,那她——
不!不能!龍譽突然被自己腦子裡一閃而逝的想法震驚住,臉色煞白,緊緊咬著下脣用力搖頭,想要驅散自己心中的這種想法。
她不可以也不能這麼自私!他在這兒過得很開心,是她在聖山從沒見過的開心,即便他嘴角邊上的笑容仍舊是三分懶散七分虛假,可她卻看得出,他眸中的笑意卻在一日日加深,與在聖山時他那只有冰涼與冷意的眼眸完全不一樣。
即便在這兒只有他們兩個人,即便村民還不能接受他們,可她卻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他像普通男子一樣,會拿起鋤頭,會走進田壟,會彎腰鋤地,會上山劈柴,會到河裡挑水,還會修補屋房,這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他不再是那個終年只坐在蚩尤神殿裡拿著蓍草卜算著世間萬物命途,高高在上又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祭司。
是她一天天看著他的變化,他第一次拿起鋤頭時那滑稽的模樣她記得,他第一次割草拿反鐮刀的黑臉她記得,他第一次擔起扁擔搖搖晃晃的模樣她也清楚記得,她更記得他冰涼的眉眼一天天一點點融入溫馨與暖意後的笑容,溫柔似風,乾淨似水,純淨得彷彿容不下一絲沉澱,令她心悸。
她想就這麼一直一直下去,做真正的安平人,永遠住在在深山之中,遠離一切世俗,遠離一切繁雜,在這兒落戶,在這兒紮根,在這兒綿延世世代代。
他們,可以嗎?抑或說,她可以嗎?
龍譽慌亂地往屋外跑,沒有注意到樓前的小塊方地上沒有了她三天前種下的嫩綠秧苗。
龍譽是在他們的那一塊田壟裡找到的燭淵,已是即將日薄西山時分,燭淵雙腿褲腳別到膝蓋以上,雙腳埋在泥水裡,露出那一小截白皙的小腿,在黃褐的泥水和黑色的褲管間顯得異常突兀,此刻他右手裡握著一把翠綠的秧苗,正半彎著腰用左手將秧苗插到田裡,而他面前的田裡已經七倒八歪地插好了好幾排的秧苗。
龍譽站在田埂上看著這一幕,頓覺鼻尖酸澀得緊,竟又是不爭氣地想要落淚,使得她不得不用手背用力搓搓眼眶,以防眼淚冒出眼眶。
“阿哥!”龍譽站在田埂上衝燭淵大聲喊,燭淵這才抬頭看她,而後站直腰,向她走來,在看到她**的雙腳和身上亂糟糟的衣衣裳時,眸光不禁沉了沉,“阿妹就這麼跑出來,不怕石子再刺破你的腳底把你刺成瘸子麼?”
龍譽卻不管,也不嫌棄燭淵身上有髒汙的泥點子,張開雙臂就摟上燭淵的脖子,撒嬌似的笑著,“有阿哥在,我不用擔心自己變成瘸子的,阿哥是不會讓我變成難看的瘸子的!”
“阿妹又在這田壟之上做出這麼熱情似火的舉動,就不怕再把哪個過路的小姑娘給嚇著了麼?”燭淵淺笑,因為雙手滿是泥水且還拿著秧苗,沒有回摟住龍譽,只是柔淡地看著她。
“我摟我男人,怕什麼?”龍譽挑挑眉,“就算我和我男人在這兒野合,也沒人管得著我。”
燭淵也挑挑眉,“嘖嘖,阿妹想野合?這兒?阿妹的口味怎麼瞬間飆升了?”
“對呀,就是這兒,怎麼樣,阿哥要不要試試?”龍譽笑著伸出舌頭,在燭淵薄薄的脣上輕輕舔了一舔。
燭淵看看龍譽,再看看身邊的田埂身後的水田,嫌棄道:“還是不了,太髒,而且我沒有表演給別人看的癖好,若是阿妹想,晚上閒了我們再接著打架。”
燭淵的話還沒說完,下脣又被龍譽咬住,只見龍譽凶狠地瞪著他,凶道:“阿哥,你忘了你今天出門之前跟我說了什麼了嗎?”
“忘了。”燭淵看著龍譽凶神惡煞的神情,一時起了逗弄之心。
龍譽本是生氣地想把燭淵推到水田裡,可想想還是算了,這衣褲髒了還是需要她洗,她就別給自己找事了,而看著燭淵淺笑吟吟的眉眼使得她這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不悅瞬間煙消雲散,放過了燭淵的下脣,也鬆開了他的脖子,將自己披散在身後的長髮攏到身前,抓起一把在他脖子上撓了撓,佯裝委屈道:“阿哥答應過我今天給我編頭髮的,也說好了在我醒來之前出現在我面前的。”
燭淵知道龍譽在佯裝,還是笑得溫柔,“阿妹不是在意這些秧苗在意得緊麼?我瞧著要是再不把它們挪到這田裡來,就不是苗而是草了,那樣阿妹豈不是要傷心死?”
龍譽看看燭淵手裡的秧苗,看看他泡在水田裡的雙腿,再看看水田裡那東倒西歪的秧苗,最後再抬頭看看他的眼睛,眨眨眼問道:“阿哥會插秧?”
“不會。”燭淵回答得誠實,“雖然我不會,可是我還有一張嘴,再不濟我還有一雙眼睛,問不會也看得會,我又沒有阿妹蠢,對吧,阿妹?”
“阿哥去問了村裡人怎麼插秧?”龍譽吃驚。
“嗯,阿妹不相信?”燭淵眉眼溫柔。
龍譽笑著用力搖了搖頭,張開手又緊緊摟住了他的腰,誇讚道:“我的阿哥好棒!”
一向從不願開口與別人多說一句話的他竟然會獨自去向村子裡的人請教,請教怎麼插秧?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開始把自己當做真正的安平中人了?
他如此大地轉變,對她來說,怎是一個“欣喜若狂”了得,雖然他插下的秧苗必須要她返工一回,可這樣已經很好很好了,她很開心很滿足了。
“阿妹,我身上很髒的。”對於龍譽這突來的熱情激動,燭淵有些不解。
“髒就髒,我不嫌棄,就算阿哥變成泥人我也不嫌棄,我又不是阿哥,那麼愛乾淨。”龍譽無所謂地在他懷裡蹭了蹭,而後握住了他滿是髒汙泥水的雙手,拿過他手中的秧苗,笑望著他,“阿哥,你這樣的速度弄到明天都弄不完,你歇著,我來。”
燭淵眸光如波一晃,柔柔暖暖,微微俯身,也學著龍譽平日裡最喜歡的動作,輕輕咬住了她的下脣,鬆口之前不忘輕輕舔上一舔,“阿妹這樣會把頭髮全部弄到泥水裡,阿妹既然都把梳子揣來了,不是想讓我幫阿妹編辮子麼?”
他承認,就他這連勉強都算不上的插秧水平和速度,只怕弄到明天都弄不完。
龍譽聽聞燭淵的話,抬手就要攏住肩上的長髮,卻被燭淵捏住了雙手,有些無奈道:“阿妹你不嫌棄你的手髒,我都嫌棄你的爪子髒,到這邊來洗手。”
小小的溝渠旁,蹲著兩個身影,本是燭淵牽著龍譽走到溝渠邊,蹲下後卻是龍譽細心地幫燭淵洗淨手,細心得就是連指甲縫裡都一齊幫他清洗乾淨,燭淵看著龍譽細心的動作,眼裡有說不盡的柔情。
最後,因著身高緣故,龍譽連坐都不必坐,燭淵用盡自己最大的本事編成了一條還能勉強入眼的長辮。
畢,燭淵將龍譽鬢邊的幾縷碎髮替她別到耳後,眉目溫柔,“我喜歡阿妹綁辮子的模樣,盤發什麼的,不適合阿妹,阿妹還是這樣漂亮。”
這樣的日子很暖,卻不知能撐持多久。
又是晨曦灑照的新一日,龍譽拼死拉著燭淵去參加那個婦人盛情相邀的她大女兒的婚禮,或許是龍譽救了老奶的緣故,或許是這幾日燭淵出現在村中的緣故,又或許是什麼其他的緣故,這一日,村民對他們雖還對他們有些疏遠,可卻有挺多村民前來與他們相談幾句,問他們有秧苗了沒,種到田裡了沒,要是再不種的話就要趕不上收割的時日了。
對於村民們這突來的親切,龍譽有驚訝有不解,卻還是覺得心裡暖暖的異常開心,笑眯眯地回答說前幾天種下了,又有村民交代他們記得多多注意山上的野豬一類,道是那片田之所以荒廢著就是因為這些糟踐莊稼的東西時常出來搗莊稼,要是讓它們把田給毀了的話,他們這個冬日只怕會難度日的,龍譽則時不時點頭道謝,說他們會多多注意的。
還有婦人詢問他們這些日子過得如何,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到村子裡面找大夥就好,龍譽正不解這些前幾日還避他們如蛇蠍一般的婦人怎麼突然這麼這麼的熱情時,許是看到了龍譽面上的驚訝,有個婦人則看了燭淵一眼後笑呵呵地對龍譽解釋說,阿水兄弟幫她家那口子接好了腿骨,正尋思著改日登門道謝呢。
龍譽愣住,不可置信地慢慢扭頭看著燭淵,此刻不遠處一名臂彎裡挎著竹籃的婦人也正看到燭淵,而後一臉笑意地朝他們走來,先是打量了龍譽一眼,才笑呵呵對燭淵道,阿水兄弟,你媳婦長得可真俊,還說她家木娃今兒不吐了,身子也不滾燙了,正打算吃了酒就去道謝的,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了你。
婦人說完,連忙將挎在臂彎裡的竹籃取下,遞給燭淵,再伸到一半的時候想想不對,還是遞給了龍譽,還說了一句,俊妹子,拿著唄。
龍譽愣愣地還沒反應過來,婦人便將竹籃塞到了龍譽懷裡,龍譽心中的驚訝已不能再用震驚來形容,而她竟還看到燭淵衝面前的婦人們微微笑了,讓那些原本還笑呵呵的婦人瞬間臉紅,又因著龍譽在旁不好意思與燭淵再多說什麼,只笑說著自己尋桌坐去了。
龍譽還瞧見有婦女或者姑娘們交頭接耳討論著什麼,時不時抬眸偷偷瞄燭淵一眼,最後在看到燭淵身旁龍譽涼颼颼的眼神時連忙收回了目光。
龍譽笑吟吟問燭淵,“阿哥,我還不知道你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阿水呢?”
燭淵但笑不語,龍譽有些牙癢癢,正要繼續發問,主人家便熱情地迎了上來,熱情的絮絮叨叨打斷了龍譽憋在嘴裡的話,接著又熱情地領他們入座,面對滿桌親切的村民,龍譽在桌下狠狠地掐了燭淵的大腿一把,將所有的話先吞回肚子裡。
可不管如何都好,他能自然平和地與村民相處本就是她所期待的,原本她還苦惱地想怎麼才能讓他如尋常人一般融入到村子中來,卻沒想他的速度竟然比她還快。
只是她不知,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為她。
而這一天,雖然總有令龍譽不喜的目光圍著他們打轉,可總的來說,她還是開心得無與倫比的,以至於離開婚宴後她都是開心得蹦躂著村東他們的小木樓走,讓她一時都忘了她要問燭淵的話。
半途中,燭淵曾有過稍加駐足,似乎在思量著什麼問題,最後還是抬起腳步跟在提著竹籃在前蹦躂的龍譽身後繼續往村東的方向走。
於是在龍譽的“嚴刑拷問”下,燭淵把事情“一一交代”了,道是不過是發覺村中無巫醫幫把手罷了,龍譽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脖子說阿哥真好,可是阿哥為何會到村子裡去?燭淵則只是笑而不語。
自他們從山市回來的第十日,天空滴答滴地下起了溫潤潤的春雨,龍譽一邊樂呵呵地想著田裡的莊稼會長得越來越好,一邊在廚房裡慢悠悠地為燭淵準備早飯,可當她笑呵呵地捧著大陶碗的熱粥躲著雨跑到樓上屋子時,卻沒有看到燭淵的身影,使得她連忙擱下陶碗轉身就要衝到屋外去找。
而她才衝到屋外走廊時,便瞧見不遠處的雨簾中走來一個身披蓑衣的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