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1章 我咬死你(2)

第171章 我咬死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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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我咬死你(2)

龍譽輕撥了燈芯後便轉身走到床邊,看到燭淵又將身體蜷在一起不禁蹙起眉,她已經把他的身子放平三次了,他卻總是不知不覺地將身子蜷起,像在自我保護一般,龍譽看著忍不住心疼,坐在床沿,拿起擰乾的帕子替他輕輕擦掉他額上不斷沁出的虛汗。

“叩叩……”忽然,虛掩的房門傳來輕輕的叩門聲,一位頭纏布巾長相可親的中年婦女捧著一隻陶碗推開了虛掩的房門,關心地輕聲問道,“龍妹子,你男人可有好些?”

“瑪裡阿姐。”龍譽一見到婦女,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笑道,“在出汗了,應該是快好了的,多謝瑪裡阿姐關心了。”

“好好好,出了汗就好了,來,這碗薑糖水待會你也喂他喝了,這樣出汗出得快些,再睡一覺到明天早,你就能又見到一個有氣有力的男人了。”瑪裡和善,說話也直,說著將手裡的陶碗放到龍譽手裡,龍譽心裡暖暖的。

龍譽看著笑起來眼角堆著些許皺紋的瑪裡,彷彿看到了和藹可親的樹頂村人與臺凱那些和善的村民,接過陶碗,眸光有些暗淡,“打擾了瑪裡阿姐還要勞瑪裡阿姐幫忙,真是過意不去。”

白日,她揹著燭淵在寒風蕭瑟的山林間尋找可歇之處,好運地遇到正上山撿枯柴的瑪裡,於是一臉驚訝的瑪裡便好心地將他們請到了她的家,然後她一個身體從未有過任何不適的人實在不知如何處理昏迷不醒的燭淵,瑪裡便拍拍她的肩說放心,保證明天還她一個健健康康的男人。

對於瑪裡的直白與爽利,龍譽是喜歡的,她有著女人的細心,有著苗疆人的淳樸平和與熱情,卻也有著男人的豪爽,她身上有著龍譽所愛的苗疆人的美與好。

“嘿!這有什麼好過意不去的,不過一個小忙而已,遇上了,當然要幫,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拖著你那睜不開的男子在林子裡四處晃悠被野狼啃吧。”瑪裡聽了龍譽客氣的話笑著擺了擺手,隨後又推了推龍譽,“還杵著幹什麼,還不趁熱把這薑糖水餵你男人喝了。”

龍譽像個被婆婆教育了的小媳婦,完全沒了在平日裡的野力勁兒,只聽話地捧著陶碗往燭淵走去。

“阿孃……”就在龍譽正邁步往燭淵走去時,一道怯生生的少女聲音在房門處響起,龍譽不由駐足往房門看去。

只見站在門邊的是瑪裡的大女兒水阿眉,年紀十八,模樣清麗可人,兩股麻花辮倚在肩頭,雙眸含著羞,眼神在龍譽和瑪裡身上跳了跳,最終卻往躺在**的燭淵躍去。

龍譽不蠢,水阿眉的心思表現得很明顯,白日裡他們在山林裡遇到她們母女倆時她就已經發覺了,水阿眉在看到燭淵時那驚豔的眼神已經不自覺泛紅的雙頰,任是長著眼睛的人都知道她對燭淵一見傾了心,龍譽心下不滿之時不忘心底把燭淵罵了個遍。

“大妹!”瑪裡一看到自己的大女兒立刻沉下了臉,一改對龍譽的和顏悅色,走過去一把揪住了水阿眉的耳朵,聲色俱厲地將她揪出了屋子,“我讓你給你阿爹溫著飯菜你溫了沒有?”

瑪裡身為三個女兒的娘,自然將水阿眉的心思清清楚楚地看在眼裡,她怎麼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對別人的男人有不該有的想法!

“阿孃,疼,我已經給阿爹溫著飯菜了的。”水阿眉討饒,她不明白一向溫和的阿孃怎麼會突然這麼凶,她不過是想多看幾眼那個漂亮的阿哥而已,她還想知道那個阿姐和那個漂亮的阿哥是什麼關係。

瑪裡彷彿看透了水阿眉心底的想法,把她揪出屋子時不忘回過頭笑著交代龍譽,“龍妹子,和你丈夫好生歇息著,我保證這丫頭絕對不會再來吵你們。”

瑪裡故意將“丈夫”二字咬重,說完,將水阿眉揪走了,不過片刻,龍譽隱隱聽到了水阿眉的哭泣聲,不由輕嘆了口氣,捧著陶碗走到床邊坐到了床沿上。

方才屋子裡的吵鬧未有將燭淵吵得醒來,龍譽看著燭淵細緻得近乎完美的面容,心裡恨恨想,都是這張臉惹的禍,傷了無知少女心,龍譽心中憤憤,乾脆一把捏住了他的臉,借力將他緊閉的嘴捏開,可就在她用力捏住燭淵的臉時,還是慢慢鬆開了手,昂頭喝了一口薑糖水,含在嘴裡,慢慢往下俯身,貼上了燭淵的脣。

龍譽將半大碗薑糖水喂燭淵喝下之後,貼著他的脣竟有些不捨得離開,便趴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輕輕舔著他的下脣,時而輕輕啃幾下,喃喃溫柔道:“阿哥,我會對你好的,我會一直疼你的。”

一夜細心照顧,當燈火燃至油麵,火光在油麵微弱地跳動幾下,終是熄滅之時,龍譽趴在床頭淺淺睡了去。

燭淵慢慢睜眼之時,鼻尖聞到有炭火燃盡的味道,屋內光線有些暗沉,不適應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想來是他的阿妹走了好運找到了能留他們歇腳的人家,卻是一時辨不清此時是白日還是黑夜。

耳邊有清淺均勻的鼻息聲,燭淵微微扭頭,果見龍譽伏在他枕邊睡著了,雙手撐著床面慢慢坐起了身,儘量不吵醒她。

身體裡的不適與那難受的溫熱感沒有了,燭淵抬手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額頭,手背額頭皆冰涼,他又恢復了尋日裡正常的體溫,想來是辛苦他的阿妹了。

燭淵垂下手,正要撫撫龍譽頭頂的秀髮,忽然虛掩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了,原本昏暗的屋子頓時變得明亮,已然是白日。

燭淵的手放到自己腿上,微微別眼看向房門的方向,只見一個青澀羞赧的年輕姑娘站在門邊,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面上的羞赧被震驚與惶恐取代,身體微微發僵,她手中的陶碗微微一晃,脫了她的手心往下跌落。

“啪——”陶碗撞到地面,碎做數瓣,碗內的白粥散了一地,龍譽驚醒,少女逃開了。

水阿眉如何也想不到一個人睡著時和睜開眼時竟會有天和地的差別,她從不曾想過她心儀的漂亮阿哥竟有一雙漂亮得連天上星星都比不上的眼睛,可那樣一雙漂亮的眼睛卻冷冷的好像兩把尖利的刀子,剛剛彷彿只要她再往裡走一步她就會被他那冷得如刀鋒的眼神殺死一般,讓她莫名心驚和恐懼,害怕她會被殺死,所以她逃了,連帶她對他的愛慕一併消散成灰。

“阿哥,你一醒來就把小阿妹嚇跑了?”龍譽慢慢直起腰,揉揉睏乏的眼睛,看看門邊那碎做數瓣的陶碗和那散黏在地上還疼著熱氣的白粥,聲音沙沙地問道。

“阿妹你也瞧見了,我可坐在這兒什麼都沒有做。”燭淵淺笑。

“那就是你長得太嚇人了,把小阿妹嚇跑了。”龍譽下結論,這樣也好,省得毀了一顆清純的少女心,那就是天大的罪過。

燭淵但笑不語,龍譽連忙伸手在燭淵臉上東摸摸西摸摸,然後又將臉貼到了燭淵臉上,最後再將脣貼到了燭淵額頭上,確定他體內的高熱完全褪下後才舒了口氣,而後竟是雙手掐住了燭淵的脖子,凶惡道:“下次你不舒服時再不吭聲的話,我就掐死你!”

他不知道她昨天有多緊張!

可還不待燭淵說話,正好進屋的瑪裡便驚慌勸阻道:“龍妹子!你這是幹什麼?你想下半輩子守寡嗎?”

瑪裡匆匆將雙手端著的兩隻大陶碗放到桌上,連忙跑過來扯開龍譽的手,一副緊張的模樣,訓道:“你這新媳婦,哪有對自己男人動手的道理?何況你男人才剛剛醒來?昨天也不知道是誰緊張得要死要活的模樣,現在男人一醒來竟又換了個樣,龍妹子,不是阿姐我說你,既然給別人當了媳婦,就要有一個媳婦的樣,哎,你這樣,怎麼成?”

“……”龍譽覺得自己是有嘴有理也說不清了。

“剛才大妹那丫頭把粥碗給打了,我給你們又拿了來,來,龍妹子,快餵你男子吃些,天寒,吃了熱粥暖暖身子你們也好趕著去看你婆婆。”

瑪裡說著,轉身去收拾水阿眉留下的狼藉,搖了搖頭,走了。

龍譽蹦到桌邊,捧起一碗粥,再蹦回燭淵床邊,嘿嘿笑道:“來,阿哥,喝熱粥,我餵你。”

“婆婆?”燭淵看著嘿嘿笑的龍譽,挑挑眉,“難道阿妹不知道我無父無母麼?”

“阿哥,喝粥吧,你都虛了好幾天了。”龍譽依舊嘿嘿笑,誰讓她見到這麼和善又對她胃口的瑪裡阿姐這瞎白話就沒了個底線,吹得瑪裡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

燭淵沒有再就著龍譽這胡話往下問,接過龍譽遞來的陶碗,皺了皺眉,還是拿起勺子舀起了尚算香的米粥,少一天不擦牙洗牙就吃飯,還是能忍的,能忍的。

龍譽看到燭淵喝粥,心下開心,自己則蹦到了桌邊,將勺子捏在手裡,捧起陶碗昂頭就呼啦啦地喝,要是太燙,就停下哈哈舌頭,又繼續喝,那狂野得如同男人喝粥時的西里呼嚕聲與燭淵的細吞慢嚥形成強烈對比,同樣的時間吃完,燭淵嘴邊乾乾淨淨,而龍譽,不僅嘴邊掛著米粒,下巴也沾著米粒,就是桌上還躺著幾顆米粒,幾滴米湯。

“阿哥你也吃好了?那我去和瑪裡阿姐說一聲,咱們就走吧。”龍譽抹了抹嘴,非但沒有將嘴角的米粒給抹掉,反而將米粒搓到了臉頰上,卻不自知,“阿哥能不能走?若是阿哥身體還虛,那我們就再打擾瑪裡阿姐一天。”

燭淵沒有答話,只是掀了身上的棉被下了床,穿了鞋腳步平穩地走到龍譽面前,抬手替她拿掉黏在她臉頰還有下巴上的米粒,“我還沒有那麼柔弱。”

龍譽看著燭淵從自己臉上拿下米粒並未覺得有絲毫不好意思,抬手又抹了一把嘴,嘴邊臉上沾著米粒在這個白麵小男人面前不丟人,可出門見了別人可就丟人了,雖然她臉皮厚,但是有時還是需要顧顧臉皮的,畢竟出門見人臉是必須的。

“那咱們就走吧。”龍譽說著就去拿掛在牆上的那兩隻燭淵一路提在手上的包袱,掛到了肩上。

“阿妹,我們這是要走去哪兒呢?”燭淵站在桌邊沒有動,看著龍譽去拿包袱然後又去拿他的大氅,淡淡問道。

龍譽不解,“難道阿哥不是要去王都?”

“我自然是想去王都,可阿妹想去的地方卻不是王都,阿妹,我說得可對?”燭淵捕捉到龍譽眸中一閃而逝的驚詫,眼神移到了她肩上的包袱上,“阿妹沒有開啟過那兩個包袱麼?”

“我怕你揍我。”她倒是想開啟看看裡面有什麼寶貝,她很奇怪他們每次需要用到的東西他都能從包袱裡掏出來,當然除了退高熱的藥,可她明白這個白麵小男人的奇怪脾性,萬一她偷偷打開了包袱看到的是什麼她不該看到的東西,不知他又要發什麼古怪的脾氣,所以她還是選擇壓下自己的好奇心,更因為這兩個包袱一直都是他拿在手裡,唯有昨日他昏得不省人事,她心裡只顧著擔心他,哪裡還有心思想到這兩個包袱。

“阿妹現下開啟看看如何?”燭淵轉身面對著四方桌,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阿妹拿過來這桌子上開啟吧,也好在我們離開之前滿足了阿妹的好奇心。”

有機會看,不看白不看,龍譽挪步到了桌旁,將包袱擱到了桌面上,只聽噹的一聲重物碰到桌面的聲音,龍譽想,應該是火石,也就在龍譽將包袱放到桌面上時,她才發現這兩隻包袱一隻稍癟卻不輕,另一隻稍鼓卻又不大沉手,燭淵將手肘抵到了桌面上,支手撐額,看著龍譽慢慢開啟兩隻包袱。

龍譽先開啟的是稍癟的一隻包袱,只見開啟的包袱裡躺著兩塊火石,些許火棉,三支細頸陶瓶,幾張棉帕子,幾張幹餅與幾條幹肉,看到這些,龍譽沒有過多驚訝,而她那少許的驚訝也完全只是因為這樣的東西他竟會親自拿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