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9章 我今夜要奴役你(2)

第169章 我今夜要奴役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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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今夜要奴役你(2)

“錯在何處?”燭淵彷彿被龍譽啃順了脾氣,冷冷哼了一聲。

“錯在不該沒有認真觀察阿哥的臉色前就亂開玩笑,不該亂說阿哥給我下藥。”龍譽回答得認真,說完雙手環上燭淵的脖子,踮腳又在他薄薄涼涼的脣上輕啄一口,歪頭笑道,“阿哥說我反省得對不對?”

“那正確的應該怎麼做?”燭淵還不肯完全買賬,依舊直著腰任龍譽將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他有時覺得自己真是變了很多,竟然能寵她寵到任她妄為的地步。

龍譽將腳踮得更高,輕輕咬住了燭淵的耳垂,輕輕吐氣,笑得調皮,“正確的是,野合,對不對,阿哥?”

“哦?那阿妹說說為何要野合?”燭淵嘴角消褪的笑意又慢慢浮了上來,龍譽踮腳落腳隔著她身上一層裡衣在他身前造成的柔軟摩擦使得他身體開始發生變化,挑眉,有一種聽不到答案便絕不滿意的味道。

龍譽放過了燭淵的耳垂,在他面前站好,情意深深地看著燭淵墨黑如深潭的眼眸,極其認真道:“因為不這樣做,我就會死。”

若不滿足眠蠱的要求,即便眠蠱自身亡,它也會先要宿主付出性命。

他愛乾淨,他不近人情,他可說是冷血無情,可他會為了她,將這些都掩藏起,他小氣又彆扭,從不會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直直白白地說出來。

其實,他很溫柔。

“既然知道會死,那就老實躺到上面去。”燭淵似乎很滿意龍譽的答案,微微點了點頭,伸手指著他們後側鋪著大氅的乾草堆,把後果一併挑明,“要是阿妹說不,那我們就等著明兒早一屍兩命吧。”

“阿哥,一屍兩命不是這麼用的。”龍譽想糾正。

“躺上去。”燭淵黑著臉命令。

龍譽不服,挺腰昂昂道,“這次輪到我七十二變了!”

燭淵認認真真看了龍譽眼神堅定的眸子片刻,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走向乾草堆,“那好,我躺上去。”

“等等!”龍譽連忙去把火堆給熄了。

“阿妹,黑燈瞎火的,你能辦好事麼?”已經躺到大氅上的燭淵開始為自己的大兄弟擔憂,這個比野貓還野的阿妹,他總覺得不放心。

“阿哥你不知道,亮堂堂的我害羞,好歹我一個姑娘家的。”

“……”

龍譽說的是實話,可她說話的口吻以及平日的行事作風,令人完全無法想象她會和害羞這個詞沾上邊。

龍譽把火堆弄熄之後,燭淵沒等來她的下步動作,黑暗中唯聞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和寒風灌進破窗戶的嗚嗚聲。

然後他又等,還是沒有接下來的動靜,不由蹙眉,“阿妹,你是熱著,別忘了我在冷著。”

而燭淵的話才說完,龍譽滾燙又光溜溜的身子便壓倒在他身上,突來的暖意讓他的心無形中也暖了幾分,正要醞釀美好氛圍以驅散對這個環境的嫌棄,卻聽龍譽一聲略帶驚訝的抱怨,“阿哥,你沒脫褲子!”

燭淵突然來了好興致,學著龍譽的強調也蹦出一句,“阿妹,你也沒脫褲子!”

“我,我還要準備準備!”等她準備好了,她再把裡褲給脫了。

“阿妹不覺得等你準備好了我就已經被凍死了麼?”寒風瑟瑟,燭淵卻玩味濃濃,他要不要幫他的小阿妹一把呢?

“哎,看阿妹這樣,要捱到明兒早都沒有捱好。”過了半晌,龍譽仍舊只是趴在他身上不動,燭淵挫敗,扶著龍譽的背,邊欲將兩人還給位置,邊道,“看來還是需要我出力才能辦成事。”

“不行!”龍譽果斷將欲起身的燭淵壓倒,聲音大得險些將頂頭屋頂的灰塵都震落下來,龍譽按著燭淵的肩膀,半撐著身,哼聲道,“我來!我今夜要奴役你!”

“那就請女王大人幫我脫褲子吧。”燭淵笑意吟吟,不再動,他要看看他的小傢伙怎麼“出手”。

於是就在這黑燈瞎火中,燭淵的褲子險些被龍譽扯破,而且小傢伙的七十二變只學會兩變,還是新手上路,折磨得燭淵滿頭大汗,讓他哭笑不得,而龍譽也是滿頭是汗,直罵燭淵這個奴隸不聽話不好駕馭,燭淵笑著含住了她的嘴終是將兩人的位置換了過來。

“你竟敢造反!”龍譽雙頰紅透得如同石蒜,勾著燭淵的脖子,本該氣勢滿滿的一句話在燭淵一個用力中化作軟綿綿的輕哼,身子輕飄飄如同上了雲端。

“女王大人不夠魄力,我自然要造反。”燭淵輕笑,“不造反那我們明天到陰間繼續玩七十二變?”

“哼!”龍譽不服氣,雙手環在燭淵背上,弓起身就去咬燭淵的下脣,她就是喜歡把他薄薄的下脣咬得厚厚的,那樣才顯得他的臉看起來沒那麼冰冷。

然而,龍譽觸手處盡是暖潤潤的汗意,將燭淵的下脣啃得更開心,只要他的身子能暖起來就好,否則這樣的寒冬,她不知他是如何忍的。

一夜纏綿,無火而暖,相擁而眠。

燭淵怕冷,睡覺時習慣性將自己蜷起,又似在自我保護抵擋著什麼。

白日的光線漏進窗戶斜照在破屋裡,龍譽揉了揉惺忪的眼,發現身上好好地蓋著半邊大氅,另一半邊則是被她墊在身下,身旁已沒了燭淵的身影。

“阿哥?”龍譽連忙坐起身,肩上的大氅滑落,有些涼,卻未覺到冷,這才想起昨夜她與燭淵搗騰過後都穿上了衣服,但是昨夜明明那麼冷,這大氅又怎會蓋在她身上?

不知為何,一在他身邊她就睡得異常熟,可她昨夜睡著之後非但不覺得冷,反而覺得暖和,難道他一夜沒睡把大氅給她蓋了?

龍譽見到了燭淵,他正負手而立在破損的窗戶前,冬日灰沉的日光將他冷削的面龐照得有些朦朧,冷風灌進窗戶撩動他垂在胸前的長髮,他整個人站在那兒,給龍譽一種他站在天地交點的感覺,靜寂孤單得好似不屬於這個世界,好似隨時都會消失在那鍍在他身上灰濛濛的晨光中一般,讓她莫名害怕。

燭淵似乎沒有聽到龍譽喚他,只靜靜定定地看向窗外,冷沉沉的眼眸不知蘊藏著何種情感。

“阿哥?”龍譽再一次喚他,聲音變得輕悄,帶著小心翼翼,生怕聲音再大一些便會使得他在這晨光中慢慢變為虛無,慢慢消失不見,手裡拿著大氅慢慢向他靠近。

“嗯?”燭淵輕輕應了龍譽一聲,慢慢扭過頭,看向小心翼翼站在他身旁的龍譽,然而他的左手卻是擋在他的左眼上,淡淡一笑,“阿妹既醒了,那便走吧,我們有四日時間趕到王都,四日之後,只能由阿妹你來將再一次暴走的屍人壓制住。”

燭淵說完,欲轉身,龍譽卻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抬起另一隻手將他擋在左眼前的手輕輕拿了下來。

只見他遮擋的左手之下,那原本墨黑如幽潭的瞳眸,是猩紅的血色,在晨光的拂照中,好似血色的煉獄池。

就在龍譽注視著燭淵血色的左眼時,燭淵雙眸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危險之意在流露,垂在身側的右手輕輕勾動。

龍譽好似沒有注意到燭淵的變化一般,而是用指腹輕輕摩挲過他的左眼,而後高高踮起腳在他左眼的上眼瞼上落下輕柔一吻,眉眼彎彎笑得璀璨,“一直沒有告訴阿哥,阿哥的左眼很漂亮,像紅色的透明石頭,我曾經在中原見過一次,有機會我去偷回來送給阿哥。”

燭淵的左上眼瞼有些輕顫,心也有些微微顫動,因為龍譽指腹的溫度,也因為她說的話。

漂亮……

燭淵的心有些怔怔,他生命一切的不幸皆是因這一隻異於常人的左眼而起,便是曳蒼與布諾見到他這樣的左眼時都有些心驚,他從沒見過誰不恐懼他這隻左眼的,更別說有誰會誇讚他這隻如血一般的眼眸,便是他自己,有時他都恨自己有這樣一隻眼睛,卻不曾想,竟有人會誇讚它……漂亮。

“阿哥不相信我說的話?”難得看到燭淵怔怔失神,龍譽有些不悅地問道。

“沒有,只是沒想到阿妹能說會道到這種程度。”燭淵輕輕拂開了龍譽還停留在他臉頰上的手,從她手裡拿過了大氅,披到肩上,繫好,淡淡道,“好了,阿妹,走吧。”

燭淵說著,走到屋子角落的乾草堆上,拿起昨夜扔在那兒的兩隻包袱,還不忘將龍譽包好的兩個饅頭拿起,接著往門邊移步。

“阿妹,你還沒有告訴我昨天你在幫我拿大氅時心裡想了些什麼。”燭淵拿開斜靠在門框上的破朽木門,在跨出門檻時微微頓下腳步,稍稍回頭看向仍站在破屋裡的龍譽,“阿妹可以不急著回答我,阿妹思考四日在我們抵達王都時再回答我也可以。”

龍譽有些失落地看著自己方才觸碰燭淵臉頰的手,而後看著燭淵的背影兀自喃喃道:“阿哥,我不是能說會道,我是真的覺得你的眼睛漂亮,第一次誤撞到你洗澡時,我就覺得它漂亮,怎麼不相信我呢……”

燭淵走出木屋後抬頭看了看灰濛濛的蒼穹,眼神涼涼,原本白皙且略帶蒼白的雙頰竟是泛著隱隱淺淺的緋色,若非細看,當是看不出來。

燭淵淺淺揚起嘴角,有些欣慰又有些無奈,好在他的阿妹有一顆不細緻的心,否則就該被她發現了去,若是被她發現,他們就絕不可能在四日內到得了王都。

而龍譽的確粗心大意,沒有察覺到燭淵微熱的身體,更不會明白他揮開她的手只為了不讓她察覺到他的體溫變化。

四日裡,燭淵沒有再與龍譽說過一句話,晚間也不作停留,只偶爾停下歇腳,將包袱裡準備的乾糧遞給龍譽,而龍譽一路上似乎心事重重,還有些懨懨無甚精神,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沒了活蹦亂跳的精神氣,每每燭淵給她遞乾糧她只接過就啃,沒有抬頭看燭淵一眼,燭淵低頭看她吃乾糧她也不抬眼,待燭淵轉過身時她又時常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第五日,他們到達王都地界,本該在外巡守的兵衛不見隻影,唯有蕭疏的枯草在寒風中瑟瑟搖擺,遠處王都的殿宇灰沉沉的蒼穹下顯出一種灰敗感,全然沒有苗疆人所崇拜的神祕與武勇之氣。

獨空隻身一人站在蕭疏的枯草間,似乎早早就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龍譽驚訝獨空這麼一個軟綿綿柔弱弱的男人怎麼會比他們還要早到達王都,獨空似乎看出龍譽的驚訝與疑惑,不禁淡淡笑道,坐牛車。

龍譽頓時想吐血三尺,她怎麼就忘了有牛車有馬可以用!活生生浪費了她這麼多腳力!憤懣之下不由惡狠狠地去瞪燭淵,都怨這個白麵小男人催啊催!害得她忘了有這麼好用的牛馬能用!

“都護府出兵了,苗疆北邊防線最多能支撐大半個月,都護府也正發兵往幽潭草澤進入苗疆,也於大半月之後抵達,王都如今所面臨的局勢是這樣,可對?”燭淵並不在意龍譽的目光,只靜靜地看向獨空。

“正是。”獨空斂了嘴角的笑意,嚴肅回道。

“呵呵,那個男人,至今做夢我會來救他,可對?”燭淵冷冷一笑,眸子裡的冰寒是龍譽從未見過的,即便是他想要殺任何人時,也不是這樣陰冷得要將全所有的一切都毀了的殺意,“還是他以為,苗疆所有人還會如從前那般奮不顧身地保衛王都?”

“長年來他習慣了做夢,夢裡一切都在往他所想的方面發展,一切都在他的運作與操控之中,夢著他能一直作為苗疆最至高無上人人擁戴的王。”獨空平靜說著,然而垂在身側的雙手卻已慢慢攏緊,一向平淡的眸子裡盡是鄙夷與仇恨之意,使得那條斜拉在他右臉上的疤痕顯得異常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