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4章 還是對我那麼溫柔(2)

第134章 還是對我那麼溫柔(2)


我的男友一千歲 女人,寵你上癮 總裁強歡:前妻請回房 斷袖總裁不要過來 第101次洞房:惡少的自費情人 風雨修仙路 鬼物男友 吃貨穿越記 重生之科學栽培草藥 吸血獠

第134章 還是對我那麼溫柔(2)

小哥哥還是不是從前那個小哥哥,還能不能讓她義無反顧地相信。

得不到她想要的這個答案,或許她會在意一輩子,就算回到聖山會受罰,她也要先找到這個答案。

風燈中所殘留的最後一絲燭火終是滅了,天地寂寂。

天明辰時,龍譽隨白雎坐上一輛外表平實內裡舒坦的馬車,掀簾看著整個益州城中來來往往的官兵,暢通無阻地離開了益州。

龍譽不想將白雎往她最不願看到的方面想,可她這一日來她所見到的所察覺的,卻又不得不使她往那一方面想,內心煎熬,無人知曉。

“阿譽,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是夜裡沒睡好?”坐在龍譽對面的白雎察覺到龍譽的一樣,關心道,“若是夜裡沒睡好,這小榻可以躺著歇息,我讓墨衣慢些趕路。”

白雎說著,微轉身去鋪整橫置在馬車最裡側的小榻,龍譽看著他這一如從前貼心的舉動,往前躬身一把拉住了白雎的手腕。

“小哥哥,我不累,不想睡。”龍譽拉著白雎的手腕,讓自己笑得自然,“小哥哥昨天不是說想要知道我這兩年是怎麼過的,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嗎,我與你講,待我講完,小哥哥你也要與我講這兩年你又是在哪裡怎麼過的。”

白雎被龍譽這一拉,便停下了手上動作,重新將身子坐好,溫柔淺笑,“好,要是累了不要撐著,只管歇著就是。”

“小哥哥還是對我那麼溫柔。”龍譽笑得眉眼彎彎,拉著白雎的手坐到了他身側,側身坐著,將背抵著白雎的手臂和肩,頭微微後仰枕在白雎的肩上,尋找著曾經的感覺,開始了她沒有任何章序的回憶與陳訴。

白雎任由龍譽這般親暱地靠著自己,靜靜聽她時而平緩時而高昂的述說,說到緊張處還不忘拳打腳踢地比劃,小小的馬車,彷彿成了他們那個無人打擾時光靜好的天地。

龍譽一邊說,有時摩拳擦掌有時唾沫橫飛,白雎則是柔笑著時不時給她遞上水囊,一邊讓她不要這麼激動,小心一個不穩翻下馬車,龍譽則毫不在乎地咕咚咕咚喝過水後又開始繼續唾沫橫飛地說著沒有他存在的這兩年生活,一直開心地說著說著,直到說到聖山說到她到五毒聖教盜藥時,她依舊很激憤,可一要說到燭淵時,她激動的話卻戛然而止。

“怎麼了?”面對龍譽戛然而止的回憶,白雎只是眸光微微一沉,卻只是一瞬間又被溫柔取代,“說得好好的,我正聽得好好的,怎麼不說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龍譽笑著搖搖頭,而後無賴地將身子往旁一倒,將頭枕到了白雎的腿上,沒臉沒皮地笑道,“突然覺得說累了,想睡了。”

“累了便睡吧,不累了想說了再繼續說。”白雎並不在意龍譽這毫無男女之別的舉動,只是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這麼睡怎麼舒服,來,到小榻上睡。”

“啊哈哈,小哥哥,你長胖了,從前你這腿上連塊肉都沒有,枕著都像柴禾。”龍譽則是將腦袋在白雎腿上搓來擺去,笑得不亦樂乎。

於是白雎原本還淡定的臉便在她這麼搓來擺去的情況下慢慢紅了起來,連忙用雙手穩住了龍譽亂晃的腦袋,有些無奈道:“阿譽,不要亂動。”

白雎說著忙將龍譽就要蹭到他腿根上的腦袋給輕輕往下移了,耳背也有些紅了起來,再由她這麼亂動,就要碰到她不該碰的地方了。

可是一向粗枝大葉對男人身體尚算了解的龍譽此刻沒有注意到白雎身體的變化,只注意到了他緋紅的雙頰,一時興起不由抬起雙手,像從前那樣“偷襲”地兩手貼上白雎的雙頰揉搓著,哈哈笑道:“小哥哥還是那麼容易害羞,不行哪,要比我臉龐還厚才行的!”

“阿譽,累就別鬧了,睡吧,來,到小榻上去。”白雎雙頰緋紅地任由龍譽虐待他的臉,像從前那樣由著她鬧,只要她開心就好,輕輕將她的雙肩扶住,將她整個上身撐起來,笑得無奈又寵溺,“若還是像從前那樣枕著我的腿睡,我便也坐到小榻上去就好。”

“好!”龍譽一高興就蹦起身,一蹦起身,腦袋便撞到了車棚頂,嘣的一聲悶響,白雎立刻將被這一撞身子立刻矮半截的龍譽小心地摟到懷裡,關心又心疼道,“小心些,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莽莽撞撞。”

“來讓我看看,撞到頭頂哪個地方了?”白雎說著抬手就撫向龍譽的頭頂。

龍譽突然這麼被白雎一摟,嘴角的笑意頓時僵住,明明仍舊是那個能給她溫暖的懷抱,然而此時此刻,她卻覺陌生,甚至,有些排斥。

心中排斥,龍譽便一把推開了白雎輕擁著她的懷抱,因為在那麼一瞬間,她想到的不是眼前這個對她極致溫柔的小哥哥,而是那個陰晴不定時常玩弄她的白麵小男人。

他的懷抱與小哥哥的懷抱截然不同,小哥哥的懷抱是溫暖的,而他的懷抱則是寒涼的,似乎任她怎麼捂都捂不暖。

她就這麼跟小哥哥到揚州走一趟,不知他若知曉,會不會又想著法子完整她,不過幾日未見他那張掛著假笑的白麵,倒是想念了。

“小哥哥,我睡了,我醒來之後就輪到你跟我說你的故事了。”龍譽一從白雎的懷裡掙出便快速地挪到了小榻上,粗魯地將擺在小榻上幾隻包袱一齊推到了最裡邊,而後扯過小榻上的一隻小枕頭,倒頭便躺下,閉眼之前還不忘交代白雎一句,便是連她以前最喜歡的大腿枕頭也不要了。

白雎看著自己驟然空落的懷抱,將舉在半空的手慢慢垂下,本想再揉揉龍譽的腦袋,一時卻覺雙手沉重得抬不起來,只溫柔淺笑道:“嗯,睡吧。”

龍譽抱著枕頭在小榻上蹭了又蹭,終於尋到一個舒適的姿勢,便不再動了,然而卻是背對著白雎。

白雎坐在一旁靜靜看著龍譽微弓的背影,瞧著她一直未有轉過身,當是睡著了,白雎才從衣襟中取出一隻小小的銀鈴鐺,放在手心,眼神溫柔地看著,彷彿在看他最鍾愛的一件寶貝。

還記得這是她十二歲時,他從中原回到苗疆給她帶的一隻銀錠子,她抱著新奇的銀錠子看了又看,最後摟著他高興地說,她要把那隻銀錠子打成銀鐲子,然後拉著他興致勃勃地去找了打製銀飾的一名老師傅,打了一隻漂亮的銀鐲子後還剩下一點碎銀,她便讓老師傅給打了一隻小鈴鐺,當時她高興地編了一根紅繩,將小銀鈴鐺串在紅繩上,拼死拼活讓他戴在脖子上,他捱不過她的軟磨硬泡,無法,終是妥協地讓她興高采烈地將那女孩兒家的東西掛到了他脖子上。

然而他不知,那隻小銀鈴鐺他一戴上就一直沒有取下,直到他返回中原。

只是他擔心,甚或說是害怕,害怕這取下了的銀鈴鐺,再無機會重新掛到脖子上,因為他知道她戛然而止的話是為了什麼,也知道她突然掙開他的懷抱是為了什麼,所以他不能再等了,他走了最決絕的一步。

他這二十八年均是為了他人而活,他不想到頭來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若是連她都保護不了,他重返中原便沒有任何意義。

他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哪怕是他的生身父親,他也不允許。

白雎凝視著手心裡的銀鈴鐺,抬起另一隻手捏住了穿在銀鈴上頭小孔上的陳舊紅繩,將小銀鈴鐺垂在了眼前。

“叮鈴……”有風從車窗拂進,銀鈴淺擺,發出如少女清脆悅耳笑聲般的輕響。

只是眼瞼輕閉並未入眠的龍譽聽到這熟悉的銀鈴聲,雙肩猛地一顫,在白雎還沒有注意到之前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她不是不想與小哥哥說那個白麵小男人的事情,只是一時不知如何開口,若換做以前她不會有任何猶豫,可如今,看著小哥哥的眼眸,總覺這樣的話他不愛聽,至於原因,她不知道,僅是直覺。

龍譽將手輕放到心口,不知她不在聖山,他體內的眠蠱可有折磨他?她沒有與曳蒼一道回聖山,他會不會擔憂她呢?

想著想著,倦意漸漸襲上眼簾。

當曳蒼幽幽醒來之時,已是他們離開益州四日後的黃昏,他們所乘坐的馬車即將進入苗疆地界。

仍舊是那一輛烏篷馬車,車伕卻已在三天前途經的一個小鎮換了人,如今的車伕是林蟬蟬自己選的,是個平實憨厚的中年大叔,而那個幫他們從益州驅車出來的車伕則是一句話也不說的走了,不過臨走前沒忘丟給她一小袋的碎銀子,使得林蟬蟬對白雎的好感和感激又多了一分。

也幸好有銀子和這個新僱的憨厚車伕,否則曳蒼一直昏睡的這四日,林蟬蟬真不知如何伺候,她雖不是什麼嬌嬌閨閣大小姐,可從小到大都是別人伺候她,她還沒有伺候過別人,況且她面對的是一個男人,雖然自認為已經能稱之為她的男人了,可是像車伕大叔那樣將她的男人全身上下都細細擦拭個遍,她還做不到,想想就覺得面紅耳赤。

好在車伕大叔老實,知道什麼當問什麼不當問,只專心地趕車,細心地伺候該伺候的人,只有時候看到面紅耳赤的林蟬蟬時,會覺得這個小媳婦真是容易羞臊,面對自己男人還這麼羞,以後,難辦喲。

曳蒼緩緩睜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烏黑黑的車篷頂,側頭,就是林蟬蟬已經消瘦得厲害的小臉,眼眶烏紫紅腫,小嘴輕抿,此刻正閉著雙眼歪頭靠著車窗,許是累極的緣故,車子一顛一顛,她的腦袋就一下一下地撞在車窗上,卻仍舊沒有醒來。

曳蒼就這麼定定看著此刻一點不貌美的林蟬蟬,看著看著,那眼神不是變得深情,而是慢慢變得擰巴。

他絕對是腦子沒滿水,才會一時衝動不顧一切地衝到中原來找回這麼個小累贅,而曳蒼一想到自己那無異於宣告他在乎她的瘋狂行為,臉更黑了。

“林小蟬。”曳蒼擰巴著接受了自己造下的這個“孽”,黑著一張臉想著林蟬蟬的名字,選了一個他還勉強能叫出口的名字沙啞著嗓子叫了著磕著車窗熟睡的林蟬蟬一聲,誰知林蟬蟬只是動了動眼瞼,並未睜開眼,而是摸索著向前伸出手,手蓋到了曳蒼臉上,然後再移到了他的額頭上,掌心在曳蒼額頭停了片刻,沒有感覺到燙手的溫度,林蟬蟬才又放心地收回手。

“林小蟬!”曳蒼被林蟬蟬這舉動弄得眼角直抽抽,本想坐起身體,奈何他這一個月裡受了兩次傷的身體廢得可以,此刻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黑著臉大聲吼道,聲音之大吼得在外邊趕車的憨厚大叔險些栽下馬車,而後笑著心中腹誹,這是一個羞媳婦和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呵呵呵呵……

“在!”而靠著車窗睡著的林蟬蟬聽到曳蒼這突然的一吼,立刻驚醒,下意識地想要站起身,然後就這麼猛地一站直身她的腦袋便撞到了車篷頂,疼得她忙彎下腰捂頭直咧咧,捂著捂著,突然變得震驚不已,“曳曳?你你你你,你叫我?”

“廢話,那是你自己叫你自己?”曳蒼沒好氣白了林蟬蟬一眼,他絕對是腦子沒滿水,才會看得上這麼個只會惹麻煩的白痴小累贅。

可曳蒼的話還沒說完,便覺身上一重,竟是林蟬蟬整個人撲到了他身上。

“曳曳,曳曳,你終於醒了!”林蟬蟬激動又開心,一時竟忘了曳蒼身上還有傷,竟高興地整個人撲了上去,眼淚淌了他滿懷,緊緊摟著他。

曳蒼被林蟬蟬的舉動弄得一怔,心底溫暖開心卻不表現在臉上,只黑著臉道:“老子這身體原本只是廢了,你在這麼一壓,你就要升級成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