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5章 不高興而已,想殺人(1)

第135章 不高興而已,想殺人(1)


天使容顏惡魔女 總裁愛夠沒 清穿之今夕是何年 穿越之碎夢 過客 重生之億萬豪寵 撲倒太子殿下 英雄聯盟之主播日記 異都風流 侍衛生包子

第135章 不高興而已,想殺人(1)

林蟬蟬驚蟄一般立刻直起身,眼眶更紅了,眼角仍在沁淚,吸吸鼻子,有些不解道,“寡婦?”

林蟬蟬自己問完之後才明白曳蒼的話是什麼意思,又撲到了曳蒼身上,高興地啊啊叫著,“曳曳的意思就是說答應娶我做媳婦了,是不是?是不是?”

“疼疼疼疼疼——”曳蒼倒吸一口涼氣,這小傢伙,體重不輕啊,他心口上的傷可經不起她這麼狂壓,再裂開一次他就可以去見閻王了,語氣不由得惡劣,“起來起來!我要是被你壓死了,鬼娶你當媳婦!”

“嗯嗯嗯!”林蟬蟬高興地繃直身子,笑靨如花地看著曳蒼,“那一下次換曳曳壓我,這樣曳曳就平衡了!”

“……”曳蒼頓時想吐口老血。

坐在馬車外的車伕大叔頓時咳嗽了幾聲,滿臉漲紅,原來這小媳婦是內裡彪悍啊,這小相公才一醒來就壓來壓去,別忘了你那小相公身上還有傷哪,不適宜壓來壓去哪……

林蟬蟬雖是笑著,眼眶裡卻是淚珠大滴大滴滾落。

“哭哭哭,沒有哪次見你你是不哭的,知不知道女人的眼淚是最煩了。”曳蒼看著林蟬蟬紅腫得不能再紅腫的眼眶,艱難地抬起無力的手,用指腹毫不溫柔地替林蟬蟬擦掉臉上的淚,有些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別哭了,我現在是活著,又不是死了,再哭,眼睛都瞎了,老子可不想養個瞎子。”

她這眼睛,要是再落淚,就算不瞎,日後也會留下毛病的,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小累贅。

“曳曳肯娶我當媳婦了,我高興!”林蟬蟬吸吸鼻子,昂起頭讓淚水倒回去,笑得幸福,“我不哭了,以後都不哭了!”

“林小蟬,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大孽,所以這一世老天降下你這麼個小娃娃來折磨我?”看到林蟬蟬不再哭了,曳蒼才重重嘆口氣,說得無比揪心,“你看,你這麼死皮賴臉地要我娶你當媳婦,險些讓我把這條老命都豁出去了。”

“嘻嘻,那肯定是我上輩子造了福,又或者說是上輩子你欠了我的,所以這一世老天把你送給我了!”林蟬蟬昂頭笑得得意,將臉上的淚痕抹乾淨,“曳曳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嫌棄我,其實心裡是很喜歡我的,不然也不會到中原來找我了!”

“行了行了行了,你有臉說,我還沒臉聽了。”曳蒼白了林蟬蟬一眼,語氣不善道,“扶我坐起來,總這麼躺著,老子後背要爛掉了。”

一聽曳蒼說後背要爛掉了,林蟬蟬立刻緊張小心地扶住他的雙肩,將他小心翼翼地扶坐起來,扯過一直準備在馬車裡的一疊厚厚的衾被塞到了曳蒼背後,讓他倚靠著衾被坐得舒服些。

曳蒼看著滿面疲態動作小心卻又發自內心笑得開心的林蟬蟬,有心疼,也有感動。

“林小蟬,我要是就這麼廢了,你後不後悔?”曳蒼被靠著厚厚的衾被,盯著眼眶仍舊紅腫的林蟬蟬,似玩笑又似無奈,“娶你這麼個媳婦,代價可真高昂。”

“我不後悔。”林蟬蟬盯著曳蒼,眼神真誠堅決,“曳曳要是廢了,我養曳曳一輩子。”

“呸!老子要活得活蹦亂跳的,既然要娶媳婦也要風風光光的,要是殘廢了算個鳥屎!”曳蒼突然一激動就直起腰桿,一直起腰桿就扯到傷口,不禁倒吸口涼氣,“嘶——疼死老子了——”

“曳曳你有沒有事,來我幫你看看傷口。”曳蒼一疼,林蟬蟬就緊張,說著就要去幫曳蒼看他胸膛上的傷,怕曳蒼不相信她會看傷勢,又解釋道,“我會處理傷口的,這幾天都是我幫曳曳處理傷口的,所以曳曳現在才這麼有精神。”

只是林蟬蟬的手還沒有碰到曳蒼的身體便被曳蒼輕輕握住了手腕,曳蒼靜靜地看著林蟬蟬,難得的沒有態度惡劣,卻也沒有濃情蜜意,只是很平靜道:“林小蟬,以後不要再哭了,哭多了,會瞎的,既然決定跟我走,日後若有什麼,就跟我說,我雖給不了如林府一樣的錦衣玉食,卻是自信能給你一世無憂無愁。”

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海誓山盟,有的只是實實在在的話,卻給林蟬蟬這一生最大的感動,用手捂著嘴讓自己忍著不落淚,可終是無用,淚水還是大滴大滴的滾落。

曳蒼輕輕嘆息一聲了,慢慢抬手,輕輕攬過林蟬蟬的肩,讓她靠到自己肩上,林蟬蟬怕碰到他的傷口便一直僵著身子,曳蒼便用手將她的頭按靠在自己肩上,“死不了,這點點疼又不是忍不了,你再繃著身子我就不娶你當媳婦了。”

林蟬蟬立刻乖乖地將頭靠在曳蒼的肩上。

“最後哭這一次了,日後若是還讓我看見你哭,那我就……”曳蒼突然打住。

“那就怎麼樣?”林蟬蟬吸吸鼻子追問。

“那我就打你。”曳蒼輕輕笑了起來,很溫柔,聲音亦是林蟬蟬從未聽過為溫柔。

“嗯!我以後再也不會哭了,這是最後一次!”林蟬蟬亦哭亦笑,再一次整個人撲到了曳蒼身上,緊緊摟住了他。

曳蒼溫柔地笑著,也輕輕摟住了林蟬蟬。

其實,付出的又豈止是他而已,她為他所拋卻的,更甚。

外邊的車伕大叔也笑了起來,真是年輕人,年輕無限哪。

“曳曳,曳曳,你再叫叫我的名字!”林蟬蟬將一把鼻涕一把淚蹭在曳蒼身上蹭乾淨之後,才從曳蒼的懷中蹦出來,眨巴著兩隻烏黑的大眼睛興奮地看著曳蒼。

曳蒼白了她一眼,沒說話。

“叫叫嘛,再叫叫讓我聽聽嘛!”林蟬蟬不依不撓地抱住了曳蒼的胳膊,搖晃著。

“你再搖我的胳膊,我這胳膊就廢了。”曳蒼沒好氣道。

“嘻嘻,曳曳說了,死不了,這點疼又不是忍不了。”林蟬蟬果斷搬出了曳蒼方才說過的話,繼續撒嬌,“曳曳再叫叫我嘛,還從沒有人這樣叫過我呢,大伯叫我小蟬兒,二叔叫我蟬兒,其他人呢,不是叫我林姑娘就是叫我大小姐或者林大小姐,曳曳的叫法最與眾不同了!”

“你自己叫幾聲來聽聽也一樣。”曳蒼突然間覺得好頭疼,小娃娃不好整啊,他的新媳婦不同常人啊!

“那不一樣不一樣!”林蟬蟬不滿地撅起了小嘴,將曳蒼的胳膊晃得更厲害,“你要是不叫給我聽,我就把你的胳膊晃斷!”

“……”曳蒼覺得他拼了性命找回來的不僅是小累贅,還是個大賴皮,為了自己的胳膊著想,終是妥協道,“服了你了,林小蟬,林小蟬,林小蟬,林小蟬,林小蟬,大女王,滿意了沒?”

“哈!滿意了!”林蟬蟬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而後想了想,又低下頭,飛快地在曳蒼臉頰上落下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雙頰緋紅連忙轉過頭不敢讓曳蒼看到。

曳蒼怔住,而後輕柔笑了。

只是曳蒼笑著笑著,忽然笑容就出現了裂紋,盯著還沒敢回頭看他的林蟬蟬,問道:“林小蟬,那個和你一樣大的熊孩子呢?”

龍譽呢?那個牽繫著大人性命的熊孩子呢?

“曳曳說的,是龍譽嗎?”林蟬蟬聽到曳蒼的話,一時也忘了嬌羞,轉過頭看著曳蒼,只見曳蒼點了點頭,她張了張嘴,卻又欲言又止。

“這是哪兒了?她沒有跟我們一起離開益州城?”曳蒼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臉上的表情登時又變得嚴肅起來。

“龍譽讓我帶著你先走,她……留下有些事情要辦。”林蟬蟬覺得嚴肅起來的曳蒼總有種可怕的感覺。

“那個白衣公子,是什麼人?”曳蒼盯著目光有些閃躲的林蟬蟬,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冰冷,以免嚇著了這個肯為他拋卻一切的小娃娃,“林小蟬,你認識的,對不對?”

“曳曳,我……”林蟬蟬有些不敢看曳蒼的眼睛。

“看著我,說實話。”曳蒼輕輕握住了林蟬蟬的手,“林小蟬,你既然決定了要嫁給我,就不該有事情瞞我的對不對?”

“他是……我的未婚丈夫……”林蟬蟬怕曳蒼怨怪她之前沒有與他說明,連忙抬起頭解釋道,“不過我才不喜歡他,我們沒有什麼的!”

“我知道,我不是懷疑你這個。”他懷疑的並不是此事,而她心中若是有別人,也絕不會跟他走了,他想要知道的,是另一件事,“那他是誰?”

“他是揚州藏劍山莊的少莊主,白雎公子。”她知道的,曳曳不會猜疑她的。

可是林蟬蟬的話音一落,曳蒼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大叫一聲,“停車!”

車伕大叔被曳蒼的大吼驚住,旋即勒馬。

“曳曳怎麼了?”林蟬蟬大惑不解。

“林小蟬,讓車伕把馬車卸下,我們只要馬匹,快!”曳蒼急急吩咐道。

“曳曳你要駕馬?”林蟬蟬大驚,“不可以!你現在連動都不方便,怎麼駕馬?不可以!”

“顧不了那麼多了!”曳蒼深吸一口氣,猛地坐起身,身上傷口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只皺眉咬牙忍住。

“曳曳!不行!我不能看著你那自己的命開玩笑!”林蟬蟬大驚失色地伸手擋在車門前。

“林小蟬,我不能為了自己,而讓我最敬愛的大人有性命之憂。”曳蒼面色陰沉,抬手輕輕摩挲著林蟬蟬的臉頰,好似在安慰她不要怕一般,“林小蟬,沒有大人,我早就死了,你可以明白的。”

林蟬蟬將下脣緊緊咬出血來,終是艱難沉重地點了點頭。

暮色漸濃,馬匹狂奔。

“大人,是萬萬不能有事的!”

夜涼如水夜,月色昏黃。

燭淵坐在蚩尤神殿中庭的石凳上,手裡握著一支夜簫,指腹輕輕摩挲著簫身。

中庭很是安靜,昏黃月色中唯聞潺潺水流之聲。

燭淵忽而將夜簫一端抵到了自己脣下,輕輕一吹,無聲,不禁微微蹙眉,換做用力一吹。

“嗶——”尖銳刺耳的簫聲劃破寧靜,震得耳膜都生疼。

燭淵看著自己手中的夜簫,有些氣惱,一氣惱便將手中夜簫扔到了地上。

夜簫在他腳跟前滾了幾下,停了下來,燭淵陰沉了臉片刻,才又彎腰將腳跟前的夜簫拾起。

為何他吹出的簫聲就這麼不堪入耳,而她吹出的簫聲竟能讓他心安得安然入睡?

她離開聖山將近半月,半月沒見到她一副小野貓的模樣,倒是想念了。

不過她這一趟離開聖山似是有些久了,小傢伙莫不會是又想著要逃吧?

燭淵這般想著,眸光完全冷了下來,握緊手中夜簫,站起身往前殿走去。

阿妹,你想讓我失望麼?

你所說過的話,只是玩笑麼?

你可知道,我生起氣來,是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的。

燭淵堪堪步入前殿,一直在殿口等待多時的教徒立刻恭敬地單膝跪下,“大人!”

教徒很想淚奔,等著見大人一面多不容易啊,他已經在這兒等了兩個時辰了,可蚩尤神殿不是他們這些教徒能隨意踏足的,非急事大事不得進入殿口,而就算是急事大事也只能在殿口與大殿的交界處等著,沒有祭司大人的允准便擅自踏入殿內的人,後果……沒人敢想象。

“進來吧。”燭淵已將心中沉悶收整,面上又是恢復了平平淡淡的神情,看著一臉焦急的教徒,仍只是淡淡問道,“何事稟報?”

“回大人,殿外有人求見大人,道是有急事大事要與大人說,手中還有曳蒼大人的銀牌,屬下不敢耽擱。”教徒單膝跪在大殿中央,恭敬回道,“是位姑娘,神情很是慌張,真的像是有大事急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