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1章 小哥哥,你依然懂我

第131章 小哥哥,你依然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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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小哥哥,你依然懂我

“公主,請先說正經事。”獨空想要裝作沒聽到不在乎,可是還是不由自主地在意,不想再聽她大聲宣佈她的情有獨鍾,也怕她再一次激怒燭淵,只能再一次提醒道。

誰知獨空的話音一落,燭淵已從石椅上站起了身,冷冷看他一眼,將碧曼當作空氣,冷淡地往殿門走去。

“喂!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本公主還沒說正事呢!”碧曼被燭淵無視得極度不悅,不由大聲吼道眼裡堅定慢慢,愈是不可征服的人,她就愈是要征服!

“大公主,若是再多說一句,只怕就不再是中毒那麼簡單。”布諾厭惡地說道。

若非是大人看得起大巫師獨空,這個狂傲的女人,不知要死上多少回了,居然還不知道羞恥地說些大言不慚的話。

“哼!”碧曼不屑地冷哼一聲,反正遲早是她的男人,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布諾突然很想龍譽此刻就在此處,那麼這個不知羞恥的女娃娃定不會再滿口噴糞,因為他覺得龍譽那種沒臉沒皮的本事一定能將這個女娃娃怕壓得再吐不出一句話。

“公主,事情由我來說,公主認為如何?”獨空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早就跟苗王說,公主一同前來,只會壞事,不會城市,偏苗王愛女如命,不捨得跟她說一個不字,便讓她來了。

“嗯,你去說吧,反正有我在你只會覺得壞事。”碧曼倒也不算完全地無理取鬧,此刻倒一幅通情達理的模樣。

獨空無聲苦笑,公主,真的是將大祭司上心了,這可怎生得了。

碧曼看著獨空離開大殿的背影,突然又想跟上去,卻被布諾攔了下來,布諾只是眼神嫌惡冰冷地看著她,碧曼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在大殿裡慢悠悠地晃盪。

獨空出了總殿,卻已不見燭淵的身影,心下輕嘆一口氣時,一名面容恬淡的女子上前來恭敬地對他道了句“祭司大人有請”,便微微頷首隨她去了。

獨空心事重重,只隨著前來指引的女子往前走,並無心思觀賞周遭景色,待女子停下腳步時,兩人已是到了蚩尤神殿前。

“祭司大人在神殿裡,您請。”女子側過身站到一旁,將手交疊垂在身前,向獨空微微躬身垂首,話語恭敬。

抬頭,只見威嚴的蚩尤神殿坐臥於三丈高的基座之上,神殿正前方是層層而上的石梯,石梯分三層而上,每層石梯分二十五級,每上二十五級石梯便會有一個與下一層石梯相接的平臺,平臺寬約一丈,兩側分別矗立著高大的靈蛇聖像,最上一層平臺比其下兩層平臺要長上三倍,平臺的左側,五種聖物的石像坐於方形基座之上,而平臺的右一側,基座則是面目猙獰的人形石雕,每個充當基座的人形石雕上是被極具誇大的五聖物石雕,口中均叼著一顆被雕琢成心臟模樣的石頭,將一幅五毒食人的畫面展現得活靈活現。

那引路的女子停在了石梯前沒有往上,獨空衝她微微點頭,便拾階而上,來到殿前,只見兩人環抱粗的石廊柱上,饕餮猙獰,門楣牆壁上均雕刻著五種毒聖物獵食的血腥場面,偌大的地方只有廊柱旁分別站立著一名執戟教徒,統共四人,而奇怪的是,這神殿空有門楣而無門戶,要想入殿,唯繞開三丈高的殿牆從兩側進入。

獨空擇左邊入口,走道呈九十度轉角,走了幾步之後再拐過一個九十度轉角,便是真正進入了蚩尤神殿,而在那兩個九十度轉角之間,置放著一隻終年燃著薰香的大青銅鼎,使得淡而清的清香之氣終年逸散在整個神殿中。

獨空一走進蚩尤神殿便看見了燭淵,只是這一次燭淵並非如尋常一般慵懶地斜靠在坐北的大石椅上,而是面對著殿外的方向跪坐在大殿正中央一張方形蒲團上,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張小几,小几上擺放著一隻陶壺,兩隻茶碗,還有一根青綠的蓍草,小几的另一側,則也是一張方形蒲團。

此刻獨空走進來,燭淵頭也未抬,只是拿起了陶壺,先慢慢往自己對面的那隻陶碗註上茶水,待陶碗裡的茶水滿過三分之二時,他才開始往自己面前的陶碗注茶。

獨空輕步走到燭淵對面,對著那張空著的蒲團上屈膝,安靜地跪坐下來。

“我不習慣飲酒,若大巫師覺得這甜茶難以下嚥,我可喚人上酒。”燭淵替自己的陶碗也注滿茶水後,將陶壺輕擱在小几上,這才淡淡抬眸,看向獨空。

“能得大祭司親自注茶,已是阿樹的榮幸。”獨空溫和淺笑,“茶水足矣,阿樹本也不是喜好飲酒之人。”

獨空說完,雙手捧起了面前的陶碗,青綠的茶汁,撲鼻的茶香已使人心曠神怡,輕啜一口,入口更是清香甘甜,還帶著淡淡的甜味,很是爽口。

燭淵單手捧起了茶碗,輕輕晃了晃了茶碗,看著碗中茶水晃動不已,才輕啜了一口,淡笑道:“原來大巫師還記得自己叫阿樹,我還以為大巫師如今只知道自己是王都的大巫師。”

獨空捧著茶碗的手輕輕一顫,碗裡的茶汁便有些許晃出碗壁,灑到了他的手上,獨空將陶碗放到小几上,將手放到了雙膝上。

“大祭司若要嘲笑阿樹,阿樹無話可說。”獨空依舊淺淺笑著,只不過笑得有些無奈,“不過阿樹從未忘記過自己姓誰名誰。”

“若是阿樹忘了不能忘的過往,如今阿樹就不會出現在大祭司面前。”他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包括他想做的是什麼,他都知道。

他心中又恨,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是麼?”燭淵淺淺一笑,又是輕啜了一口茶,“那這一次能讓大巫師親自前來聖山的,又是何事?”

“大祭司心裡早已知曉,又何必再問阿樹。”阿樹沒有笑,平凡的臉上很是平靜,靜靜地看著燭淵。

“大巫師可真是瞭解我,就是連我的喜好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否則又怎會只帶著一個公主便隻身前來聖山了,我說的可對?”燭淵將碗中最後一口茶一飲而盡,將空茶碗在手裡摩挲把玩著,欣慰一笑,“大巫師與我,若不做知己,只怕天理都不容。”

“若是可以,阿樹倒極想與大祭司做知己。”獨空微微一笑,無絲毫虛情假意。

若算上這一次,他們統共不過只見過三次面而已,本該連朋友都稱不上,更枉論知己。

可是,這普天之下,只怕只有他能讀懂他,他能瞭解他。

僅這般,他們足可以成為知己。

燭淵但笑不語,提起茶壺替獨空將茶水滿上,再替自己重新注滿一杯茶水,而後率先雙手捧起茶碗,向獨空舉起。

獨空亦是含笑向燭淵舉起茶碗,只聽空曠的殿中響起碗壁輕碰的聲音,兩人一齊抬頭將碗中茶水一飲而盡。

“都護府許多人莫名染病,便是那回到長安的使臣自回到長安也一病不起,長安再次派來使臣,說這現象是中了苗蠱,道是唐王震怒,命苗王一月之內解決好此事,否則將再一次大舉進兵苗疆。”獨空放下陶碗之後,收斂了嘴角的笑意,面色沉靜地緩緩陳述道,“苗王心急如焚,想不出解決之法,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向五毒聖教求助。”

“除此之外,近月來,王都內外常有怪事發生,時有人死於非命,且死相不堪,皆是被活生生挖了心臟,攪得王都如今是人人不安,苗王已是許久未眠。”獨空像是在陳訴一件道聽途說的事情一般,面上無甚表情,倒是眸中嘲諷之意漸濃,“苗王本還放不下身段向聖教求助,直到前幾日王后險些遇難,苗王才最終決定放下身段,派人來聖山與大祭司相商此事,誰知王都如今非但無勇武之人,便是連稍微有些膽氣的人也沒了。”

“於是便將你這麼一個幾近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巫師推出來了。”燭淵笑著接話,諷刺濃濃,“原來我聖山是龍潭虎穴,在堂堂苗王都的眼裡竟也是個有來無回的地方。”

“那麼,大巫師前來,是想與我說些什麼,又相商些什麼呢?”對於獨空所說的事,燭淵並無絲毫詫異,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等著看好戲的口吻。

獨空垂眸,拿起了擺放在小几上的蓍草,握在手裡,輕輕撫著,而後才抬眸看著燭淵,平靜道:“阿樹心中所想,與大祭司心中所想的一樣。”

“哦?那大巫師說說,我心中所想又是什麼呢?”燭淵盯著獨空,似乎來了興致,並不在意他擅自拿起了那株蓍草。

“報仇。”獨空面上的平靜似乎在一瞬間被打破,兩個字幾乎是緊緊貼著牙縫從口中蹦出來,眼底似有一股火苗在熊熊燃燒。

“呵……”燭淵輕笑出聲,“真是知我者,莫過大巫師也。”

是的,他說的沒錯,他們想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報仇。

“那麼,大巫師,你想要怎麼做呢?”燭淵看著獨空的眼睛,“而你,又捨得麼?”

中原,益州。

當白雎搬了椅子有沏了茶水來到樹下之後,龍譽還沒說幾句話,肚子便不給面子咕咕加了起來,使得她又笑眯眯地看著白雎,白雎溫柔且無奈地笑笑,讓她再等等,他去為她買些吃的,偏的龍譽說要他親手做的,說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到他親手做的菜了,白雎揉了揉她的腦袋,說聲好,便又起身往庖廚的方向去了。

白雎繞到後屋後,便叫來了墨衣,讓他速去街市上買些雞鴨魚肉等等一類的東西,因了他有事先讓人準備了油鹽米糧鍋碗瓢盆等這些器具,如今已在庖廚按各自位置擺放好,那麼便需要些可以下鍋的東西便好。

墨衣雖然心中陰雲陣陣,卻又不能多說不能多問,只能領命去了,心裡想著外邊那些拿慣了刀劍的手如今讓他們去提雞提鴨,臉上該是個什麼表情,算了,叫了他們還不如他自己去的省事,他的主子真是見了夢中情人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少主與那個苗族姑娘的重逢,也不知究竟會是好事還是壞事。

墨衣心中糾結無處可說,只能懨懨地出門去了。

庖廚裡,因為方才燒了熱水來沏茶,灶膛裡還有些餘溫,白雎從屋子一角的柴堆裡抱了一把柴放到灶膛外邊,撩起衣襬便在灶臺前蹲下身,將柴禾在灶膛裡堆好後並未生活,而又是站起身去看來時讓那些人準備的油鹽一類東西準備齊全了否。

他想得到龍譽定會好好折騰他一番,果然,不出他所料,也正是如此,才證明她還是從前那個喜歡向他討要所有東西的阿譽。

這般想著,白雎心裡被過往的開心填滿,一轉頭,看到龍譽正站在庖廚外看著他,笑眯眯地問:“小哥哥,我知道你不用我幫忙的,對不對?”

白雎淺淺一笑,溫和道:“對對對,不用你幫忙,乖乖等著吃就行了。”

“那我去瞧瞧曳蒼怎麼樣了。”於是,龍譽高興地跑開了。

白雎許是與龍譽重逢太過高興,且一心只想著如何為龍譽做一頓味道如從前的飯菜,一時沒有注意到龍譽眼中的笑意有些灰瑟。

龍譽跑開後,站在前廳與後屋之間的院中回頭看庖廚裡時而在門裡晃過的正低頭忙碌的白雎的身影,灑照在身上的秋本該陽溫溫暖暖的,可龍譽卻覺得絲絲涼。

她雖不是什麼極其聰慧的人,卻不代表她蠢得什麼都不會觀察,不過有些時候,她寧願她什麼都沒有發現,就像突然出現的小哥哥,這個看似無人居住的院落,還有那個明明陳舊卻器物樣樣嶄新的廚房,以及小哥哥身上那身怎麼看怎麼都比苗衣襯體的中原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