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跪下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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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跪下求我
誰知男子的話才說完,美麗姑娘就怒了,轉過頭狠狠瞪著他,怒罵道:“我讓你跟我一起來聖山,不是讓你幫那些莽夫說好話的!況且王室得不得人心,還由不到你來說!”
“是,屬下明白了。”男子對漂亮姑娘很是恭敬,只聽美麗姑娘又重重哼了一聲,男子看著她一副目中無人肆無忌憚的模樣,心下擔憂,不由提醒道,“姑娘還是不要這麼急匆匆地什麼也不在意就往前衝的為好,聖山暗哨遍佈,此時此地雖還未到達聖山山腳,可還是小心注意為好,因為進入聖山之人,只有苗人與中原人之分,沒有身份地位之分。”
“哼!我就這般走到聖山山頂,我看誰給攔我!這苗疆哪一處又不是我阿爹的土地?”誰知美麗姑娘非但不聽,反而更怒,衝著繁密的領子趾高氣昂地高傲大聲道,“什麼聖山,在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男子似是沒有料到美麗姑娘會如此狂妄地在別人的地盤挑戰別人的權威,心下一驚,猛然驚覺他們頭頂繁茂層疊的枝枝葉葉有微微響動,男子急切之下什麼也顧不得,連忙抓住了美麗姑娘的手臂,將姑娘猛地往自己的方向扯!
“咻!”只見寒光一點,一支利劍準確無誤地釘到了方才美麗姑娘所站的地方。
美麗姑娘往後踉蹌了幾步,險些栽倒在地,本要破口大罵男子弄疼了她,可在看到那支箭翎還在微微顫動的利箭時,嚇得花容失色,面色刷地變白,要出口的罵話一時間都僵在了半張的嘴中,反手緊緊抓住了男子的手臂。
靜男子雖也受嚇,卻很快冷靜下來,往前走一步擋到美麗姑娘身前,抬頭抱拳衝頂頭的繁枝茂葉大聲道:“王都巫師獨空前來求見大祭司,還望頂上弟兄前去通傳一聲。”
只聽樹葉微微作響,布諾從頂上茂密的樹傘中一躍而下,站在那支尚還釘在泥土中的利箭旁,手裡還握著一把桑木長弓,面色沉靜地看著面前的獨空,而後微微一笑,“原來是我苗疆的第一大巫師到訪,既是求見大人,那便隨我來吧。”
布諾說完,手握著箭桿,毫不費力地將箭簇完全入土的利箭從堅實的泥地中拔了出來,對獨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獨空眸光微沉,如此這般不驚不詫異,不經通傳便將他請上山,大祭司當是早就料到了他會來聖山。
這天下,知他心者,莫過大祭司也,若是可以,他想交這樣一個知己。
布諾走出兩步之後停下腳步,微微往後側轉頭,冷冷道:“素來聽聞大巫師才智了得,卻不想身邊人竟這般鄙拙,大巫師帶在身邊,真是有**份。”
“你——”美麗姑娘被布諾如此嘲諷的話氣得七竅生煙,邁開大步就想從獨空身邊擦上前去狠狠甩布諾幾個耳瓜子,可是她剛與獨空並肩便被獨空攔住,只見獨空沉著眼神對她微微搖了搖頭,手還緊緊握著她的手腕,壓低音量道,“姑娘莫要忘了臨行前只見所說過的話。”
若是由她這般在聖山大鬧,莫說見不到大祭司,只怕他們還沒見到五毒聖教的教壇,便已命喪山腳。
美麗姑娘狠狠咬牙,胸中怒火無處宣洩,抓起獨空的手就放到嘴裡用力啃咬!
從小到大,還從沒有人敢對她這麼大不敬!她這才踏進這該死的聖山地界幾步,生命就受到了威脅不說,還被這種莽夫出言侮辱,日後她一定要弄死他們!狠狠弄死!
“還有,大人不喜吵鬧聒噪,大巫師,還請你管好你身邊人的嘴巴,屆時要是被大人拔了舌頭,不要怪我事先沒有知會。”布諾在前邊帶路,冷冷補充道,“大巫師應當知道,在聖山,一條人命可有可無,不論你是帝王還是平頭百姓。”
他幾乎不對苗民出過手,可是剛剛那一箭,他卻毫不猶豫,因為她辱罵的不僅僅是大人,更是整個聖山,是拿生命來守護苗疆的所有教徒。
美麗姑娘剛剛才把獨空已經被她咬出血的手從齒間拿出,現下又聽到布諾冰冷的話,想著她曾經說過的話,將所有的怒火生生往肚腹裡吞,抓起獨空的手又咬。
獨空像是沒有感覺到姑娘牙齒啃咬他手背的疼痛一般,回道:“那獨空便先謝過長老大人的提醒。”
“大巫師如何知曉我的身份?”布諾有小小吃驚。
獨空微微一笑,沒有絲毫身為苗疆第一大巫師的趾高氣昂目中無人,很是謙和道:“言談舉止。”
“佩服。”布諾由衷佩服。
獨空淺笑不語,姑娘怒氣未消。
秋日的聖山已是涼意突顯,山風習習,有些溼涼的味道,吹得滿山的大樹呼啦啦如波濤湧動般作響。
燭淵素來畏寒,才堪堪入秋一月,他已穿上了兩件衣衫,將夏日裡一直高高束起在頭頂的一束髮辮散下,遮住了雙耳,將長髮一齊攏到了左肩前,將髮尾用束髮帶胡亂地捆紮,此刻正躺在擺置在蚩尤神殿花庭中的一張竹榻上,肚腹上蓋著一張薄被,吹著愜意的秋風,沐浴著溫和的秋陽,眼眸輕闔,淺淺入眠。
布諾一進到花庭時看到的便是燭淵在淺眠的畫面,瞧著燭淵睡得安詳,有些不忍打擾,終還是躺在竹榻上的燭淵先行開口,“人來了?”
“是的,人來了,屬下已讓他們在總殿等候。”布諾先是如實回答,而後才關心道,“大人沒有睡著?”
“哪裡有這般容易便睡得著,不過閉著眼想些事情而已。”燭淵微微轉過頭看著布諾,用一種不識好歹的口吻道,“那可是王都來的人,讓他們等我這麼一個平頭百姓,這種事情,虧得布諾你也做得出。”
然而燭淵嘴上雖是這麼說,身子卻還是懶洋洋地躺在竹榻上,哪裡有一種真心的恭迎之意,分明是絲毫不將來人放在眼裡。
布諾冷笑一聲,鄙夷道:“王都有那樣的人,被自己的百姓推翻是遲早的事情。”
“布諾,這般詛咒別人有個慘烈的下場是不對的。”燭淵眉眼含笑,嘴角微微上揚,心情似乎很是不錯,將遮在肚腹上的薄被掀開,坐起了身,“能讓一向不輕易評判他人命運的布諾這般鄙夷的人,倒是值得我去見上一見。”
“屬下不過是據實而說。”布諾面上嫌惡深深,跟在淺笑吟吟燭淵身後往總殿的方向去了。
而在總殿裡等待的美麗姑娘早已不耐煩,一次又一次地衝獨空撒氣,獨空皆是溫和地笑著任她衝自己撒氣。
“什麼莽夫!擺什麼架子!待會本公主回了王都,定讓阿爹命人來削了他的狗頭!”美麗姑娘的怒氣碰上獨空的溫和淺笑,如拳頭打在棉花上,很不爽,只不顧獨空的勸說,恨恨地將心中的怒氣化作話語罵出來,似乎這樣她才舒坦一些。
“難道公主不怕取了我這顆狗頭,你親愛的阿爹便也難逃一死麼?”就在美麗姑娘的大罵聲堪堪落下之時,不屬於她與獨空的第三道好聽的男子聲音含著冷冷的笑意清晰傳入耳。
美麗姑娘循聲望去,頓時怔愣住,久久回不過神,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
待美麗姑娘回過神,用手一指來人,趾高氣揚地用宣示的口吻道:“你這個男人,本公主要了!”
林府小園中,青綠的瓜棚下,一隻熟透了的絲瓜在瓜藤上顫了顫,而後跌落到地,然而此時此刻,一向愛極這園子裡一花一草的主人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彎腰將它拾起,而是坐在廊下淡淡漠漠地看著面前的刀光劍影。
林蟬蟬的手緊緊扒在窗櫺上,繃著心和身子,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不知道小阿妹有沒有聽說過‘三步斷腸’?”龍譽仍舊保持著一手捂著林蟬蟬的嘴,一手掐著她咽喉的動作,聲音很是冷淡,“哦,不對,我記錯了,是‘一步斷腸’才對。”
龍譽說完,忽然覺得自己和那個白麵小男人相處了好幾個月,連說話的方式口吻竟然都像他一樣,賤得慌,非得戲弄對方一番才覺得舒心。
“看來小阿妹是知道什麼叫‘一步斷腸’,我的指尖便沾染了‘一步斷腸’,取你的性命不過瞬間之事。”龍譽感覺得到林蟬蟬的身體有些僵,知道自己的話奏了效,慢慢拿開了捂在林蟬蟬嘴上的手,“若是小阿妹不怕死,或是自認能在我的一步斷腸下活命,只管叫便是。”
林蟬蟬果真沒有喊叫,然而卻不是急得轉過身向龍譽求饒,而仍是雙手緊緊扒著窗櫺,雙眼緊緊盯著窗外所發生的一切,心裡的緊張在面上表現得一絲不漏。
龍譽忽然覺得這個中原姑娘有點意思,如此關頭不是在乎自己的命而是先關心別人的命,不由也將頭湊到了窗戶前,順著林蟬蟬的視線往外望,看著看著不禁嘖嘖讚道:“你擔心的是那個拿長槍的少年?倒是有些本事,你不用太擔心,他一時半會還不會倒下,不過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事,不過就算倒下,還有那坐木輪椅的男人在,死不了。”
“大伯早年受過重傷,沒有功力。”林蟬蟬一顆心本就緊緊繫在林龍與黑泥的安危上,聽到龍譽的話一時間也沒覺得奇怪突兀,只緊緊擰著眉擔憂道,說完才驚覺不對勁,迅速往旁退開了兩步,驚愕警惕地看著龍譽。
在龍譽眼裡,林蟬蟬就是一隻沒有任何殺傷力威脅力的軟兔子,給了她行動能力也不怕給她帶來絲毫危險,所以當她聽到林蟬蟬的話後並不在乎林蟬蟬有任何反應,仍透過窗戶上的木格擰眉盯著靜坐在木輪椅上的林龍,兀自道:“沒有功力?看著倒不像,沒有功力還能在危險當頭之際這般鎮定自若,定不會是泛泛之輩。”
龍譽的話音剛落,便聽到林蟬蟬驚詫不已的聲音,“是你?”
“哦?”龍譽轉頭看向一臉震驚不已的林蟬蟬,微微挑眉,絲毫沒有置身有可能無法脫離的險境的急迫,眸子冷意微閃,“林大小姐認得我?”
方才在假山裡遇到的那個小姑娘說她家小姐在大老爺的小院裡,大老爺的小院只有大老爺和一個小男僕,而且大老爺的小院從不讓閒雜人進入,此時大老爺的小院應當只有她家小姐一個女子,很好認的。
於是龍譽循著那個小姑娘所說的方向找著了她所說的小院,也見到了她所說的大老爺和小男僕,想來那個小姑娘所言非虛,那麼她便只管找到所謂的林大小姐便是,再於是,她就沉著屋前打架,從屋後翻入,找到了曳蒼的心上人。
只是她沒有料到,這個中原小姐居然認得她,那麼她就要提防這其中是否有詐,要考慮她與曳蒼是不是掉進了別人所埋設的圈套中。
“我在聖山見過你。”林蟬蟬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自己家中見著龍譽,雖然龍譽今日是一身中原裝束,做男兒打扮,可她還是瞧出來了,因為林龍所作的畫就在她對面的牆上正正掛著!
龍譽也在自己的記憶裡搜尋到了對林蟬蟬的印象,心下微怔,終化作放心一笑,“沒想到曳蒼心中真是有你。”
否則也不會違背聖山教義將一箇中原女子喬裝打扮帶到那個不允許任何中原人活命的聖山上去。
龍譽的話讓林蟬蟬的心猛地一顫,一時也不在乎龍譽對她是否存有敵意,是否是個危險的存在,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了龍譽的雙臂,緊張得險些連話都說不清,“曳曳,曳曳,他,他現在怎麼樣?他還好好的對不對?”
龍譽沒有拂開林蟬蟬,而是緊緊盯著與她等高的林蟬蟬的眼眸,神情很是認真,“你很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