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你這個男人,本公主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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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你這個男人,本公主要了
龍譽一驚,雖不放心,卻還是點了點頭。
曳蒼的嘴型是很簡單的兩個字,裡面。
她知道曳蒼的意思,是讓她到府裡找人,他們只有兩個人,必須分頭行動才能爭取時間,儘快從這隨時隨地都可能爆發出致命危險的中原撤離,曳蒼相信她,相信她能幫他找到他想要找的人,那她也相信他,相信他能抵擋住門外所有的攻擊。
就像六年前在軍營裡那樣,相互信任,才能在戰場上取勝。
可當龍譽在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翻過林府高牆時,聽到了林麟那狂傲刺耳的狂笑聲,心下暗道不好,想要回頭幫助曳蒼,可最終她還是咬咬牙,看了一眼身邊的高牆,悄聲無息地往府中摸索而去。
就在龍譽心中急得暗罵這府邸七拐八彎大得讓人想迷路辨不清方向之時,她聽到了前方假山中傳來了低低的少女抽泣聲,眼珠一轉,便矮著身子悄聲走到假山中。
在假山中哭泣的少女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嚇得哭聲戛然而止,張著嘴想要大聲喊叫,卻在呼聲破口而出之前被龍譽堵住了嘴。
“你要是敢出一聲,我就拔了你的舌頭!”龍譽用力按著少女大張的嘴,眼神凌厲地威脅道。
少女早已嚇得滿面蒼白,嗚嗚著頻頻點頭,淚水溼了龍譽一手,龍譽看著那落到自己手上的淚,心下嫌惡得很,中原女子果然矯情,一點點驚嚇都承受不住。
“說,今日成親的是這府中何人?”龍譽雖鬆開了少女的嘴,卻將手掐在了少女纖細的脖子上,“敢有一句假話,我就掐斷你的喉嚨。”
她雖不是睿智之人,卻也看得出曳蒼心中裝載之人便是今日成親之人,否則他不會緊張得不顧性命隻身闖入中原搶人,看這林府在中原的地位絕不是簡單,不然方才她就不會聽到府門男子那狂傲得幾乎不可一世的笑聲。
他的笑聲是自信的,好像早就料到曳蒼會出現一般,自信能夠將五毒聖教的右長老曳蒼斬殺在中原一般,所以她必須迅速,迅速找到該找的人,再回頭去幫曳蒼。
曳蒼面對的,不僅僅是一人,而是她所預想不到的人數。
他們,能否全身而退?
可不管能否全身而退,她現在要做的是成全曳蒼不顧一切的感情,完成聖教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
她愛苗疆,她會為了每一個苗民的幸福而爭取,而努力!
“是,是我家小姐……”少女脖子被龍譽掐得心驚,哆哆嗦嗦道,哪裡敢有一句假話。
“你家小姐?”龍譽蹙眉,壓得低沉的聲音冷冷的,“嫁給什麼人?”
“嫁給藏劍山莊的少主……”少女依舊哆哆嗦嗦。
“那你家小姐現在何處?”龍譽臉色沉沉,沒有再就著女子所說的什麼少主多問,反正中原人的事情她不想多聽一句。
少女一驚,突然緘口不答了,龍譽不禁加重手上的力道,掐得少女因著喘不過氣而使得臉色更加蒼白,少女的眼神突然變得決絕,“我,我不會讓你傷害,傷害小姐的!”
龍譽聽聞少女的話手上的力道更重一分,眼裡的冷意更重一分,“若說我非要取你家小姐性命呢?”
“我會,擋在小姐面前!”少女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抬眸狠狠瞪著龍譽的眼睛,“我會先殺了你!”
“哈哈……”龍譽沉沉笑了一聲,就在少女以為她會就此喪命時,龍譽忽然鬆開了手,眼裡的嫌惡盡褪,讚賞地看著少女,“算你還合我的心意。”
少女再次一驚。
龍譽盯著面前怔愣的少女,道:“若說我是來搶你家小姐的呢?”
“那就請你將小姐搶走吧!”
這次換龍譽一驚。
“小姐不想嫁給白公子,小姐這些日子過得很辛苦,在這麼下去小姐會死的!”少女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也不管龍譽是否是歹人便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跪下乞求道,“求求你了!”
小姐,太可憐了!
此時的林府後園。
林龍坐在屋前廊下,手裡捧著一隻茶盞,垂眸看著青綠的茶汁裡倒映的藍天碧影,黑泥則一手提著一隻木桶,一手拿著一個木瓢,正用木瓢從木桶裡舀水,灑向面前的菜田。
主僕兩人似乎誰也沒瞧見杵在小園籬牆外的一眾黑衣人,人人面色僵冷。
“林天,還記得當年你我一起出生入死。”林龍輕輕晃了晃手中的茶盞,未有抬眸,聲音很輕,似是在自言自語,卻讓為首的黑衣人身體猛的一顫,握著劍的手也有些微微顫抖。
林龍說著,慢慢抬眸,看向為首的黑衣人,“沒想到如今連兄弟都稱不上。”
“將軍。”林天緊緊握著手中的劍,自己給自己直腰面對林龍的勇氣,“將軍當年的救命之恩,林天莫不敢忘,將軍為林天賜名賜姓,林天亦是至死感恩,只是……”
林天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冷冽堅決,“只是林天不能苟同將軍的做法!”
“所以,你便倒向了三弟那側。”林龍面色不冷不熱,平靜的目光自林天身後的一眾黑衣人冰冷的面上一一逡巡而過,“還帶了一批死士來我這裡搶人?”
林龍說完,摩挲著杯壁冷冷一笑,“沒想到這麼些年,我沒離開過小園,三弟竟違盡天良豢養死士,而你,竟然幫他。”
林天似被林龍的話刺激到,面色糾結痛苦,卻是大聲喝道:“將軍您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馳騁沙場所向披靡的修羅大將軍了!您如今只懂躲在這個自認清寧的天地裡,與您那些花花草草相伴!您不再是林天所崇敬所愛戴的大將軍!”
“所以,你要倒向能給你利益的人,不惜出賣自己的良心與靈魂了?”林龍冷冷盯著情緒大動的林天,淡淡道。
“將軍,林天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為了整個中原武林的將來!”林天緊握手中的劍大義凜然道:“五毒一日不除,中原武林就一日不能安心。”
“一個五毒教,竟也能將整個中原武林鬧得惶惶不安嗎?”林龍嘲諷一笑,“林天,這二十年,三弟真是教給你不少東西。”
“將軍,從前您不是這樣的!”林天的眼神愈來愈痛苦,“林天仍清楚地記得,當年是您親自向皇上請命做徵西大將軍的,當年您可是說得明明白白,苗疆不可一日不除!沒想到時隔二十年,您竟變得這般有如井底之蛙!”
林天說至最後,眼神變得狠厲,“將軍您如今說三將軍與林天沒有良心,那將軍可是忘記了這豢養死士的方法還是您親自教給三將軍的?”
林龍握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顫,杯中茶汁猛地一晃,林龍苦澀一笑,自嘲道:“是啊,我險些忘了,給苗疆招致災禍的是我。”
“林家遲早會因此而毀。”林龍舉起茶盞,輕輕呷了一口已經變得溫涼的茶,低聲道,“世事輪迴,因果報應。”
林天終究還是心裡尊敬著林龍,仍舊站在園外沒有踏進園子一步,因為他知道這二十年林龍已經完全變了個人,當年只愛鮮血和征伐的大將軍如今只愛伺弄花草,這個園子如同他的命,平日裡不輕易讓人踏足,便是三將軍林麟都沒有踏足的資格,那便更枉論是他林天。
而林龍雖已隱匿在這園子二十年,不問世事,幾乎與一個尋常百姓無異,可他當年修羅一般的震懾力仍存留在人心中,更何況是與他出入沙場的林天,更是知道他的凶殘無情,更不敢輕易踏進這青青綠綠的園子。
“那林天便請將軍將大小姐交給林天,白家的迎親隊伍已到府門外。”面對林龍,林天的語氣態度仍舊是恭敬的。
“三弟終於是要真真正正地當這個林府的家了嗎?”林龍輕嘲一聲,盯著林天,“你等若是有本事從我這兒搶走小蟬兒,只管來就是。”
“將軍!”林天卻擰眉震驚,“林天勸將軍把大小姐交出來為好,林天不想傷了將軍。”
“林天哪,二十年不見,我倒想看看你的本事進長了多少。”林龍波瀾不驚,將手中茶盞放到身旁的小几上,轉頭看向不遠處仍在專心致致澆菜田的黑泥,喚道,“黑泥。”
黑泥聽到林龍的叫聲,忙將手中的木桶與水瓢放下,只見林龍朝他笑了笑,他便將手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跑到了林龍身邊。
只見林龍右手猛地在椅把手上一拍,粗大椅把的下半部分便如同屜子一般往前伸出,而那粗款的凹槽裡,一把古樸的短槍如沉睡一般靜靜的躺著。
林龍看著古樸的短槍,眼神變得溫暖柔和,如看著自己的摯友,用手指輕輕撫了撫槍身,而後將短槍拿了起來,交到黑泥手中。
林天在看到那杆短槍時,完完全全地震驚了,鷹槍!
鷹槍,修羅將軍林龍的武器,因其在其主人手中如鷹般迅猛可怕,能準確無誤直搗敵人心臟,從未有人能在鷹槍下活命,更因槍頭不是一把槍戟的尖直頭,而是如鷹喙一般向下微微彎曲,每每刺入人體內,受傷之人便覺身上的肉被鷹勾鷹啄一般,鷹槍因此而得名。
與修羅之名一起消失了二十年之久的鷹槍,竟然出現了,還是被握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手中,林天只覺胸中怒火沸騰。
“將軍,您這是在玷汙鷹槍!”兵器是軍人的驕傲,就算如今他們不再是軍伍之人,可他仍舊留著軍魂,他相信他曾經最尊敬崇拜的將軍也如他一樣。
“林天,你若是能贏得了黑泥,再來評說他是否配拿起這一杆槍。”林龍語氣冷冷,黑泥面上雖也有震驚,卻平靜得很快,將林龍遞給他的短槍穩穩接住。
只見那短槍一被黑泥雙手接住,短槍即刻變長槍,槍桿足有八尺之長!
林天胸中怒意燃燒,大喝道:“那將軍休怪林天不客氣了!”
林天說完,劍刃寒光陡起,十數黑衣人一齊舉劍!
被林龍叮囑在屋中不要出來的林蟬蟬一直繃著心,透過窗戶看著園中情形,見到林天一臉狠絕地揮劍直擊黑泥而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既震驚黑泥居然深藏不露又恐懼林龍會受傷,一時竟顧不得往門衝去,而是猛地推開窗就想往外跳。
可就在她的手要推開窗戶的一瞬間,一隻手從她身後捂住了她的嘴,一隻手準確無誤地捏住她的咽喉!
苗疆,聖山地界。
“這就是聖山?”一名面容姣好,身姿窈窕,頭戴銀冠,及腰長髮辮成無數小辮,髮尾均綴一小銀鈴,年紀約摸十七八的姑娘昂頭望看頭頂幾乎遮天蔽日的樹傘,眼角微微上挑的如水眼眸中有些不屑的味道,“樹倒是長得蠻高。”
只見美麗姑娘說話的物件是一名長髮松綰,身穿黑底白邊左祍上衣,寬腳白邊長褲的靜男子,男子並不與姑娘並排走,卻又只離一步之距不緊不慢地跟在姑娘身後。此刻,聽到姑娘說話,溫和一笑:“是的,姑娘,這兒就已經是聖山的地界了。”
只聽美麗姑娘不屑地輕哼一聲,繼續抬腳往前走,“不就是一群躲在深山裡的無知莽夫,還想稱王稱霸了?”
“就讓我看看這所謂的五毒教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能使得阿爹要自降身份來求?”美麗姑娘說著眼裡有深深的高傲、鄙夷與憤怒,然而她雖眉目存怨憤悶怒,卻又不失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
“姑娘,五毒聖教如今比王室更得民心,更是能震懾中原武林,其中本事,姑娘不應小覷。”靜男子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