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請你將小姐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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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請你將小姐搶走吧
曾經,也有一個美麗的姑娘義無反顧地愛他,可是……
“大伯,我不怕,我的幸福我會爭取,倘若真有災禍,若他也愛我,會與我一起擋。”她覺得,曳曳的心裡不是沒有她,她想要到他的身邊去,她不相信曳曳會死。
“是的,若他也愛你,會與你一起擋。”林龍憐愛的笑容裡揉進一抹林蟬蟬沒有察覺的傷痛,“小蟬兒放心吧,五毒教的右長老,不會這麼簡單就死去。”
若只是這麼區區一劍就死去,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是五毒教的右長老。
然林蟬蟬聽了林龍的話很是震驚,眼睛大睜,不可置信,“大伯,您不反對我嗎?不生我的氣嗎?”
“大伯為何要反對小蟬兒難得遇到的愛情?又為何要生小蟬兒的氣?”林龍笑問。
“因為,因為他不僅是苗人,還是與中原武林敵對的五毒教的右長老……”林蟬蟬囁嚅。
林龍卻是笑得釋然,“這又如何,只要是小蟬兒自己認定的,大伯都會祝你幸福。”
林蟬蟬再一次將臉埋到林龍雙膝的薄毯中泣不成聲。
全天之下,只有大伯懂她,只有大伯不會逼她。
林蟬蟬伏在林龍腿上哭到疲憊,昏昏睡了去。
林龍也不打算叫醒她,任她伏在自己腿上,將背往後靠在椅背上,抬起頭看向頭頂嫩黃的絲瓜花,看著看著,不禁抬手去觸碰。
有個苗族少女曾經摟著他的脖子和他說,他們的家可以蓋成中原屋子的模樣,有小園子,小園子裡要種滿花兒,還要搭瓜棚圍菜田,每天她要坐在屋前看他澆花,給菜田澆水,和他一起看瓜棚上墜著的瓜兒一點點長大,還要他每天親自下廚給她弄吃的。
她說了很多很多,他都一一答應了,即便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給不起,可他卻不想毀了她最美的夢,或者,他不想毀的是他的夢。
只是他不知,他與她的夢一旦醒來,會是那麼慘烈,或許她要的就是慘烈的刻骨銘心。
他照著她所說的,建了小園,在園子裡種滿了花兒,還開了菜田,搭了瓜棚,他在屋前擺放了一張藤搖椅,他每天為花兒和菜田澆水,坐在瓜棚下看瓜兒一天天長大,可是那張藤搖椅從沒有人坐過,也從沒有人與他一起坐在瓜棚下看著瓜兒一天天長大。
那個會給他唱歌給他跳舞,會經常摟著他的脖子撒嬌,會總是趁他不注意在他臉頰上啄上一口的少女,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可是他想,若是讓他重新選擇,他或許還會如此,因為在國家與情愛之間,他始終放不下的是國家,那註定了他只能當命定裡的負心漢。
佑納,我已對不起你,因為我的無法選擇,可是小蟬兒無罪,我不想讓小蟬兒再如我們一樣,若是你的報復,只衝我來就好。
林龍輕輕闔上了眼,眼角凝結著一滴盈亮的淚。
林蟬蟬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睜眼時人已是在**,窗外天已黑透,屋內桌上燃著蠟燭,碎了一地昏黃的光。
林蟬蟬只覺自己兩眼的腫痛沒那麼厲害了,忽然看到了捧著銅盆走近屋的黑泥,不由坐起身衝黑泥輕輕笑道:“謝謝你了黑泥,我眼睛感覺好多了。”
黑泥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面板天生黝黑,憨厚老實,不會說話,是林龍在黑泥還是嬰孩時撿到的他,便一直養在身邊了,如今照顧林龍的衣食起居,幫著林龍打理園子,此時見到林蟬蟬不僅醒了還衝他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將銅盆放到架子上便跑了。
林蟬蟬知道黑泥靦腆易害羞,便也沒與他計較,就著銅盆裡的水擦了一把臉,看到桌上有飯菜,便坐下來吃了。
她是白日在園子裡睡著了被黑泥搬進屋的,她當時雖然沒知覺,卻也一想便想得到。
大伯白日裡說的話,無異於在與她說由她自己選擇,那麼便是說她可以不用嫁給白公子了?可她覺得二叔不會就此罷休,卻不知二叔要用什麼辦法來與大伯對抗,而她呢,要怎麼做?
林蟬蟬來到林龍的小院等同與脫了林麟的束縛與壓制,心境好了些,心境一好便覺肚子餓得慌,狼吞虎嚥地將一桌的飯菜掃蕩乾淨之後便往林龍的書房衝去。
要知道怎麼做,先找大伯商量,大伯一定會幫她的!
出了林蟬蟬所在的屋子沿著短短的廊簷走到頭就是林龍的書房,此刻林龍書房的門虛掩著,昏黃的燭光透過門上的糊紙投照到屋外黑漆漆的地面上,將地面渲成了一個個不大不小的暗黃色不規整方格。
林蟬蟬到了屋外卻有些遲疑,屋內林龍的溫和的聲音已經傳來,“小蟬兒何時進大伯的書房還需要遲疑?”
於是,林蟬蟬推門而入。
林龍正坐在寬大的書桌後,手裡捧著一本書,桌上兩盞罩著燈罩的燭臺,林蟬蟬知道林龍有晚間看書的習慣,也見怪不怪,只抬頭去看垂掛在林龍身後一面牆上的一張人物圖卷。
畫中是一個笑靨如花的苗族少女,顏如渥丹,眉似新月,素齒朱脣,肌若凝脂,長髮如墨如瀑,烏擺上衣,及膝短裙,正微微歪斜著頭蹲在河邊揉洗長髮,含笑著雙眸望著前方,兩頰紅暈,好像她的愛人正在朝她走去,她便露出了最甜美的笑容。
畫的落款是一個龍字,林龍的名。
在林蟬蟬的印象中,這幅畫自她開始記事時就已經掛在這面牆上,因為林龍的書房不許除她和黑泥以外的第三人進入,故這幅畫只有她與黑泥見過,從她小時林龍就喜歡與她講苗疆的事情,所以她見到這幅畫時也不覺得有何不妥,她也曾問林龍這幅畫上的人是誰,林龍只說是一位故人,她也沒在多問。
可是,那日她在聖山上見到的那名女子,當時便覺熟悉得很,卻又一時想不起來,現下看到林龍書房裡這副畫,她才猛然想起。
“大伯,我見到她了。”林蟬蟬兩眼緊緊盯著畫上的少女,再一次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您畫上的少女。”
林龍手中的書卷砰然落地。
龍譽在下山之時,布諾交給她一隻小陶瓶,小陶瓶內僅一顆藥丸,吞服之後可短時間內提聚內力,於是龍譽終於在第四日即將天明時追上了曳蒼,與曳蒼一同駕馬往益州的方向急速賓士。
益州位於苗疆正北,原巴蜀之地,今在大唐已改為劍南道,只苗人承沿前人叫法,仍稱之為益州。
當兩匹駿馬於午時如飛般衝入益州地界時,正值益州城外芙蓉花開放之時,奼紫嫣紅的芙蓉花簇擁著城池,彷彿一座芙蓉城。
可一心只系在林蟬蟬身上的曳蒼根本無暇顧及身邊的美景,馬蹄喧囂起滾滾煙塵,只猩紅著眼策馬往城門狂奔。
龍譽將手中馬鞭再狠狠一鞭抽在馬屁股上,身下黑馬也緊跟著前方曳蒼的褐馬如瘋了般狂奔。
龍譽雖是作為聖蠍使第一次出使任務,可布諾給她的指示只是追上曳蒼,否則便算任務失敗,任務一旦失敗,她便終生不能再踏入聖山一步,於是她拼了命地追上了曳蒼,哪知她見到的曳蒼像一頭瘋了的狼,雙目猩紅,只拼了命地往中原的方向狂奔,甚至連她出現在他面前他都彷彿沒有看見一般,將她視若空氣,更別說會給她說上一句話。
這使得龍譽不得不細細地咀嚼布諾的話,布諾讓她追上曳蒼,也沒準確告訴她追上曳蒼要幹什麼,而那個白麵小男人讓她到中原去,那麼便是她要跟在曳蒼身邊給他搭把手,照曳蒼這副深仇大恨的模樣,到了中原定是一番廝殺。
她雖不熟識曳蒼,卻看得出曳蒼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此番前去中原,要抹掉的定是奸惡之人,一想到那些中原狗不得好死的下場,龍譽便覺渾身血液沸騰。
像剔殺羽鷹幫那樣,斬殺那些對苗疆十惡不赦之人。
終於,在他們衝入益州地界之時,曳蒼與她說了六個字,雖然是簡短得不能再簡短的六個字,卻足以讓沸騰的血液火熱地燃燒起來!
而讓她熱血燃燒的不僅僅是曳蒼說的六個字,還有他說話時堅決得不可撼動的神情,深深震撼了她的心。
曳蒼說,搶人,我的女人。
雖只是六個字,也表示了他相信她,沒有什麼能比得到身邊人的信任更讓人驕傲的事情。
所以,龍譽義無反顧地用力點頭,我幫你!
即便是中原人又如何,她雖痛恨中原人,卻也相信中原並非人人都是惡人,既是曳蒼愛上的人,絕對不會是有罪於苗疆之人。
她的親生爹孃就是一個悲劇,她不想再看到沒有結果的悲劇。
馬蹄卷著塵土飛進了城門,驚嚇了無數行人,身後有緊追不捨的城守,然而曳蒼與龍譽卻已管不得顧不得,因著他們早已換上了中原服飾,城守追趕不過是因為他們在城內縱馬,當此之時,他們可顧不得不引人注目。
馬匹狂奔到城中時,曳蒼突然勒馬,馬匹高高揚起了前蹄,曳蒼將手中韁繩丟開,急急翻身下了馬。
因為前方的道路,已被長長的迎親隊伍所堵!
曳蒼翻身下馬後便猛地推開擋在面前的人群往迎親隊伍的前頭狂奔,耳邊響起的嗩吶聲爆竹聲令他心慌,雙手開始慢慢集氣,腳步生風,黑色的身影瞬間在龍譽的視線裡消失。
龍譽此時也已下了馬,身後城守就要追上來,爭搶著看這難得一見的武林第一大喜事的百姓如潮一般,瞬間將龍譽淹沒其中。
皆是老幼婦孺,龍譽不便出手,只能咬牙拼命在人群裡往前擠去,奈何人實在太多,只能提氣踮腳躍到了人群上空,無暇顧及人群中爆發出的驚詫聲,腳尖踮著街邊小攤的棚頂循著尋親隊伍前頭的方向躍去。
大紅燈籠,紅綢軟緞披掛在林府的額扁上和府門大柱上,紅綢軟轎停在門前,喜氣的嗩吶銅鑼聲不斷,孩童爭搶著上前搶婢子拋灑來的喜糖喜果,林麟一身新袍春風滿面親自站在府門前迎喜婆,喜婆邁著胖福的步子向大門走去,走到林麟面前不忘停下來揚起滿臉笑道喜,林麟則是笑得異常開心。
突然,垂掛在林府門前的兩隻大紅燈籠啪的一聲同時墜落到地,驚得所有的聲音一瞬間全部停止,所有的眼睛都望向那突然墜落到地的大紅燈籠,而且更詭異的是,兩隻大紅燈籠此時已是破得七零八碎。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大喜之日,紅燈籠落,莫名破碎,不祥啊不祥!
林麟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僵住,望著那支離破碎的兩隻大紅燈籠,雙手緊緊握成拳,眼底殺意陡起,因為他瞧見那破碎了一地的燈籠紗罩破口整齊,分明是利刃為之,這是有人故意滋事!
“誰敢擾我林家喜事?”林麟怒目冷視人群,那可怕的模樣讓周圍眾人不禁往後倒退一步。
“擾又如何?”一個生硬的男子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我要做的,是毀了這一門親事!”
林麟看著自人群中慢慢走出的曳蒼,微微一驚,隨即卻是哈哈大笑,他百分之五十的假想,果然還是成真了。
“各位武林同道,如今可是再一次證實了我的話可信與否?”林麟狂笑,周圍殺意大起,曳蒼毫無畏懼,慢慢揮動雙臂。
而還在人群中的龍譽,在曳蒼出手打下兩盞燈籠時也是嚇了一跳,心下抱怨曳蒼出手魯莽,可轉念又想,在此心上人就要嫁作他人婦的緊要關頭,還能冷靜得波瀾不驚的那不是人,若是換做她,出手指不定比曳蒼還要魯莽,就在她欲上前與曳蒼一道準備面對敵人時,曳蒼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動了動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