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4章 可否借大人腰上的夜簫一用

第104章 可否借大人腰上的夜簫一用


上錯床,愛對人 冷梟霸愛 墨色柔情:冷豔蛇王的糾纏 巨星成長史 絕戀之傾城傳說 銷魂恩寵:致命首席強制愛 劍聖重生 某召喚師的少女計劃 高德斯編年史 天唐

第104章 可否借大人腰上的夜簫一用

龍譽心裡數著時間,覺得燭淵應當走遠了,立刻扔下手中的乾柴,往後屋衝去了,每樣三十份,她可淡然不了,就算每樣十份她也淡然不了,至少今天淡然不了,她還有試煉在身,怎麼能在伙房蹲一天!

“叮鈴……叮鈴……”伙房外,有銀鈴聲淺淺響起,只不過龍譽沒有聽到罷了,待她回過頭,卻是什麼也沒有瞧見。

當龍譽手裡用超大竹托盤託著滿滿的食物走出伙房之時,堪堪好與領著林蟬蟬前來的布諾打了個照面,布諾被龍譽手中這大得誇張的竹托盤弄得愣住了,看看那托盤上的東西,再看看龍譽面上的神情,心下便也瞭然了。

而他身後的林蟬蟬卻是緊緊盯著龍譽不放,雖然龍譽因為匆忙只是與她擦身而過,讓她根本沒有瞧得細緻龍譽的容貌,但她還是愣住了,龍譽走遠了,她的目光還是鎖在龍譽的背影上。

因為林蟬蟬覺得,龍譽的模樣與身形好熟悉,就像在哪兒見過一般,可是在哪兒見過呢?卻又想不起來了,而且她明明不認識任何苗人的,又怎會對那個人有種似曾見過的感覺?

好奇怪,為何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呢?

布諾瞧見林蟬蟬望著龍譽的背影出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然而卻讓布諾微微蹙起了眉,想起了曳蒼的話,想起來他們的猜測。

可是,卻又覺得不應當,除了他們四人,這天下間怕也無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說細作為她而來卻又行不通,可若非此緣由,這個小娃娃又為何出神?

布諾喚回了林蟬蟬的出神,崎棉也正好在此時從伙房走了出來,曳蒼有冷著臉跟林蟬蟬說過崎棉,所以也不待布諾說什麼,林蟬蟬便自來熟地和崎棉說上了話。

然後,林蟬蟬覺得這五毒教和她所聽說的五毒教完全不一樣,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可親又和氣的,雖然這裡的人似乎都喜歡繃著一張臉,就像好人曳曳那樣,雖然她昨夜在曳曳屋裡牆上的刻字看到五毒教的教規以及聖言,知道了這裡就是五毒教的一瞬間是害怕的,畢竟她所聽到過的五毒教的所有傳聞都是血腥狠毒的,可是轉念一想,好人曳曳都在這兒,她有什麼好怕的呢,更何況有一句話說得好,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只是聽說而未曾親眼見過,又怎麼能聽風就是雨地認為五毒教就都是壞人呢,況且大伯都說了苗疆的人很好,既然苗疆的人都很好,五毒教又為何是壞的呢?

於是昨兒夜裡,林蟬蟬睡了她這兩個多月將近三個月來的第一次好覺,卻不知曳蒼一夜未眠既為她的事情忙活又為他自己的事情準備。

曳蒼昨夜把林蟬蟬的事情向崎棉一五一十都說了清楚,也知道此事先不宜讓燭淵知道,而且伙房平日裡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人,正是安置林蟬蟬的最好位置,便也答應了曳蒼,不過現下崎棉瞧著林蟬蟬不像是有心機的人,便又和布諾說了會兒話,皆認為先緊盯著為好,末了布諾才向崎棉問了今早發生的事,崎棉三言兩語說完,布諾沉默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林蟬蟬本想問布諾剛剛她見到的那個手裡捧著飯菜年紀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姑娘是誰,可又覺得布諾一張冷臉比曳蒼還不好說話,轉念便想去向崎棉詢問,奈何崎棉的話像曳蒼一樣少得可憐,便也沒問,於是林蟬蟬就思量著還是見著了曳曳再問曳曳的好,曳曳雖然總是凶巴巴的,可還是待她很好的。

想著想著,林蟬蟬便莫名地臉紅起來,讓崎棉看得很無奈,這才走了一個把伙房搞得烏煙瘴氣的小姑娘,又來一個沒事自己臉紅傻笑的小傻姑娘,他怎麼這麼遭罪。

這邊崎棉鬱悶,那邊龍譽也鬱悶,她捧著一大盤的東西跨入蚩尤神殿殿門的時候,燭淵面前的第三支香正正好燃盡,龍譽眼疾腳也快,在那最後一節香灰柱掉落到地上之前將手中的竹托盤穩穩擱在燭淵面前,心裡道著好險,不然這個白麵小男人不知又要變什麼臉。

燭淵看著龍譽這踩著點舒了一口大氣的模樣,在看那竹托盤中他所說的東西一樣未缺,便微微彎起了脣角,笑道:“阿妹可真是準時。”

龍譽其實很想說,面對你這樣的人不得不準時,可還是將這樣的話咽在了肚子裡,一聲不吭地站在一旁。

“不要站著給我造成壓力。”燭淵在拿起筷子之前斜睨了龍譽一眼,今日的燭淵不是斜倚在石椅上,而是跪坐在大殿中央,膝下是一個方形蒲團,龍譽只好乖乖地改站為跪坐。

只見燭淵向她伸出了左手,龍譽很想在那白淨修長的手上狠狠跺一腳,可是想歸想,還是會意了雙手捧起筷子放到了燭淵手心裡,燭淵似是滿意一笑,便開始慢慢細嚼慢嚥起來。

說是細嚼慢嚥,還真的是細嚼慢嚥,慢得龍譽覺得他這一頓飯吃得比她做這一頓飯用的時間還要久,她已經跪坐得雙腿都麻木了,偏偏面前的這個白麵小男人還是一副慢悠悠的模樣,她終於忍不住問道:“阿哥,你再這麼吃下去,都可以直接吃晚飯了。”

“那正好,連晚飯也省了。”燭淵裝作沒有聽到龍譽的弦外之音,依舊吃得緩慢。

龍譽咬咬牙,“阿哥,今日是我第三層試煉的日子。”

可惡,別假裝不知道!

“哦?”燭淵像恍然大悟一般,這般模樣讓龍譽瞧得牙癢癢,還以為他會有什麼反應,誰知他還真的只是哦了一聲,接著說出一句讓龍譽眼角直抽的話,“阿妹不用著急,我不是還在這兒呢麼?”

“……”

不過,皇上不急,自有太監急。

這一邊,試煉場,日上中天,布諾平靜如常,四位聖使安靜跪坐等待著燭淵到來,各自的使女安靜地立在她們身後,唯有曳蒼,坐立不安。

眼瞅著午時都過了……

終於,曳蒼千盼萬盼的人終於出現了,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早死早超生,曳蒼此刻的心境就是這樣的。

而當龍譽跟在燭淵身後走進試煉場時,沙耶娜驀地抓緊了纏在她腰上白蛇的尾巴,眼底一抹寒光閃過。

一進到試煉場,龍譽可算是明白了,這愈高層次的試煉,能現場觀看的人就愈少,就像現在,一干人等的身份級別都是在使女以上,連高階弟子的位兒都沒了,且今日的的場面似乎沒有前兩次氣勢壓人,今日非但不見曳蒼與布諾的打扮有任何異樣,便是那場地中央也沒有了如前兩次一般的詭異圖案。

可是,前兩次一進到試煉場都能見到她的對手,今日她的對手位於何處?

其實,心裡有這樣的疑問的除了龍譽自己,幾位聖使及其使女皆如是,包括沙耶娜。

燭淵走到了北面高臺上,轉過身時龍譽正在他面前單膝跪下,燭淵也是難得的在這樣的場合面上才有嚴肅之色,俯視著面前的龍譽,從懷中取出了一支兩指粗細的竹管,龍譽立刻將兩手高舉過頭頂,燭淵便將那竹管放到了她手心中。

“第三層試煉,為蠱之試煉。”燭淵的聲音不輕不重,卻有著極度威嚴的震懾力,使得龍譽也不禁不為他的氣場折服,蠱之試煉,只能用蠱嗎?

“管中為嗜血蠱,沒入人體,十二時辰,暴血而亡。”燭淵走著必須要走的過程,“蠱蟲只有一隻,你需要做的即是將蠱蟲種入對手體內,限時一個時辰。”

龍譽認真聽著,她覺得燭淵的話定還沒有說完,果然,“而後,在六個時辰內解蠱,下蠱與解蠱二者皆不可超時,否則你便是輸家。”

龍譽真不知這是試煉必須走的過程,還是這個白麵小男人故意修整她,養蠱之人皆知,下蠱容易解蠱難,且不論嗜血蠱是苗疆十大奪命蠱之一,蠱蟲一旦進入人體便是深入骨髓,豈能說取出就取出,更何況還是在六個時辰內,即便她身體裡棲息著蠱蟲之王,有著非比尋常的養蠱控蠱之力,卻也不敢保證能在六個時辰內成功解蠱。

不過,事到如今,不試又怎知行與不行。

龍譽將捧著竹管的雙手緩緩放下,示意聽明白了,而後握著竹管走到了場地中央,曳蒼從燭淵所在的高臺後方走上前,往龍譽的方向走去,在她的對面站定。

一瞬間,龍譽完完全全震驚了,眾人亦如此。

曳蒼?竟是他來做她這一輪的對手?這可是嗜血蠱,種下之後沒有百分百的肯定能解得了的!那個白麵小男人,心裡想些什麼?

然而震驚的遠遠不止龍譽一人,四位聖使還好,只是面上有一瞬間的震驚錯愕,四位使女便明顯的自控力不足,面上的震驚停滯了許久。

在龍譽眼裡,與曳蒼交手是燭淵腦子燒了的決定,可是在其他人眼裡,這是無比的殊榮,不止是因為他的身份是五毒聖教的右長老,更是因為右長老那一身從未有人見過的功夫。

聖山之人皆知左右兩位長老的身手僅次於祭司大人,可卻因為二十年前那幾乎使得苗疆覆滅的一戰左右兩位長老身受重創之後就再沒人見過兩位長老的真正實力,更何況她們在座的人沒人親眼目睹過二十年前那一戰,且這已是二十年已過,兩位長老的實力當有增無減。

而且,祭司大人二十年未曾離開過蚩尤神殿,四位聖使曾經的三層試煉皆是左右兩位長老來住持,試煉透過才有機會進到蚩尤神殿,才有機會見到被聖山奉為聖神的祭司大人,而這未來聖蠍使的試煉,竟是層層皆由祭司大人親自出面,其中榮耀,可想而知。

這是四位聖使曾經歷過的試煉所沒有得到的殊榮,可也因為與龍譽交手的是曳蒼,使得這一場試煉更為人矚目,畢竟聖蠍使一位的空缺了整整二十年,受矚目受重視也是應當的。

可是,現下這情況,似乎誰贏都……不妙。

沙耶娜看著試煉場中的龍譽,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在她腰上挪動的青白交頸蛇的的背,布諾微微斜了眼眸,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沙耶娜的一舉一動。

然而覺得不妙的又豈止是幾位聖使以及使女,曳蒼心裡才是覺得大大的不妙,他才是真正的贏也不是輸也不是,贏了吧,大人不高興,輸了吧,損面子,而且損的是聖教的面子,損面子就算了,自己的命還有危險,他昨夜離開蚩尤神殿就開始後悔,後悔沒有問大人他這是輸了好還是贏了好,可想要回頭再去問大人時,大人則只是讓守衛給他兩個字“不見”,沒辦法,他只能自己斟酌了。

真的是很憂傷很傷感,曳蒼心底無限擰巴,而當她看到龍譽手上除了那支裝著嗜血蠱的小竹管再無他物時,不禁轉身面向燭淵,微微提了提音量道:“大人,不知可否讓屬下的對手選一樣武器?”

龍譽微微一怔,看著曳蒼空空如也的雙手,很是不解,又有一種被小看輕視了不滿。

燭淵沒有說話,只是凝眸看了兩人片刻,左手微微抬起,便有教徒抬了兵器架來,龍譽只是瞧了一眼那插滿各式兵器的木架,並未有上前挑出一件趁手武器,而是往燭淵的方向邁出幾步,微微垂了頭,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顯得恭敬,“大人,不知龍譽可否借大人腰上的夜簫一用?”

燭淵眸光一凜,沙耶娜的目光投到了燭淵的腰間,看著那支做工並非細緻的夜簫只覺心口如被巨石壓著,撫摸著交頸蛇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白蛇纏到了她的雙肩上,吐著信子觸碰著她的臉頰,沙耶娜立刻別開目光。

布諾循著龍譽的話望向了燭淵的腰間,看到那夜簫時面色微沉且蹙起了眉心,曳蒼也瞧著那夜簫,眼神由夜簫身上移到燭淵面上,再移到布諾臉上,擰巴的心頓時竟豁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