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3章 我不管(2)

第103章 我不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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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我不管(2)

他倒是想痛快地醉一回,可是他可不敢,記得上一次醉酒仍是和老左,一年前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大人這麼毫無徵兆地問起,心驚肉跳啊!

“大人,屬下覺得,這種問題您應該問老左比較好,別看他總是一副老實的模樣,其實才是個酒桶,比我不知能喝多少倍。”曳蒼掰著問題說得誠實。

“你若也是酒桶我也不會問你了。”燭淵看著曳蒼,眼神冰涼,“說。”

“大人,醉過,不過卻是一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日閒著沒事就和老左喝了一天。”曳蒼自然躲不過,只得老老實實地回答,“大人,那段時日確實是閒,你可不能借著這由頭再給我多分派一件‘好’事。”

燭淵把曳蒼的廢話全部過濾,用指尖輕輕敲著椅把,漫不經心地問道:“若是醉了,第二日可記得自己昨日醉酒時做過些什麼,說過些什麼?”

曳蒼覺得今天的大人異常奇怪,想著大人剛剛說的好差事可能是唬他的,便笑得輕鬆,“大人,醉酒嘛,自然是不醒事的,第二日或許記得,或許也不會記得,不過有一句話倒是能信。”

“什麼話?”燭淵輕敲著椅把的動作停了下來。

“酒後吐真言。”曳蒼很老成地自說自點頭。

燭淵眉毛一挑,“你吐過?”

曳蒼屁股著火似的立刻跳了起來,“沒吐過。”

“慌什麼,莫不成心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燭淵眉毛再一挑。

“大人,我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鑑啊!”曳蒼指天發誓,心裡卻有些發虛。

“我又沒說你的忠心被狗吃了。”

“……”曳蒼欲哭無淚,老左是內裡黑,大人是內外都黑,那笑起來比不笑還可怕,不過好險,萬一大人拿這“酒後吐真言”的孬招用在他身上,只怕那中原小娃娃的事情就要暴露了,他可是個酒後不藏話的人。

“好了,我也問完了,要去睡了。”燭淵說著慢慢站起身,就在曳蒼大鬆一口氣的時候,又不冷不熱地補充一句,“明日是第三層試煉,你去做她的對手。”

燭淵走了,曳蒼在原地石化了。

第三層……那是蠱啊!防什麼都好防,防蠱最難防啊!

大人!這是收他的命啊!他不就是好巧不巧地在大人心情不悅的時候下山一趟了,大人用得著這麼**他嗎!他沒有大人那百毒不侵百蠱不入的身體啊!

石化的曳蒼,再慢慢地風化了。

酒後吐真言?燭淵本是冷著一張臉,忽而卻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

翌日,龍譽在卯時便醒了,主要是因為夜裡她沒有燃蒿草,山蚊子的嗡嗡聲把她吵醒了,醒來之時天還未亮,她便摸著黑又在寧水河裡洗了一遍身,天方矇矇亮時便往伙房去了。

昨日在伙房龍譽吃得很爽很滿足,想著今日的試煉絕對會是威脅生命消耗體力,絕對要進入試煉場之前把體力精神補充得足足的。

崎棉昨夜被曳蒼騷擾了一夜,心裡想著事情沒有睡好,早早便醒了,剛到伙房沒一會兒便瞧見龍譽來了,龍譽一見他便笑了,毫不尷尬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地說了自己來找些吃的,崎棉知道今日是她的第三層試煉,只是衝龍譽笑笑並未多問什麼,道一聲稍等等便開始燒灶,龍譽覺得自己就這麼坐著讓別人伺候自己很是過意不去,便過去搭把手,崎棉不習慣有人在他身邊,便讓龍譽去把米淘了,龍譽點了點頭,轉身便拿了掛了牆上的竹篩子去米缸舀米。

可當龍譽看到那出奇大的米缸時還是驚訝了,想著聖山的米缸還真的是非同凡響,不過也沒什麼,誰叫聖山有那麼多人需要養活,可又不知要淘多少米合適,一邊想著這大米缸忍不住好笑,一邊轉頭去問崎棉要淘多少米合適。

可是龍譽一轉頭,就看到燭淵站在門邊,晨光逆照,面如冰霜。

崎棉正把灶燒熱,發覺身後氣氛不對,一轉身便看到了百年難得在伙房一遇的燭淵,瞬間怔愣,很快又回過神,向燭淵微微垂首躬身,微微笑道:“大人,您怎麼來了?大人若是餓了,只管讓人來跟屬下說,屬下送到神殿去給您便是。”

燭淵也是微微一笑,看不出喜怒,抬腳跨過了門檻,“崎棉,我今日想換個人的手藝嚐嚐,便不勞你親自動手了。”

崎棉微微一怔,看了一眼正立在米缸邊垂眸不知想些什麼的龍譽,心下了然,“屬下明白了,只是……”只是這灶房要用到何時,可是整個聖山的教徒都在等著吃早飯的。

“莫擔心,去歇著吧,我自不會讓我的教徒受餓。”燭淵淺笑坐到了屋子右邊的桌子旁。

“是,那屬下便歇著去了。”崎棉應了聲,心下也沒有過多的疑惑,卻不忘說,“食物都在後屋,若是大人無事,屬下便先出了。”

“嗯。”燭淵微微點頭,看了一眼冒著點點火光的灶膛,淡淡道,“把灶熄了再走。”

崎棉又是微微一怔,沒有多問,躬下身去把灶膛裡的柴禾給取了出來,在地上搗滅,這才出了伙房。

龍譽看著那已經燃起了的灶膛子被熄滅,終於抬頭去看燭淵,她知道,這個白麵小男人是整她來了,因為她那不知何時犯下的“錯”。

“自上次嚐了阿妹的手藝,甚是想念,不知阿妹可否再讓我飽一飽口福?”燭淵說得輕淡,一手拿過了倒扣在桌上的陶碗,一手拿過了桌上的陶壺,正欲倒碗水,發現陶壺是空的,不由將陶壺往龍譽的方向一遞,“我渴了,阿妹先煮來一壺茶再說。”

他從未踏足過伙房,今日不過是心血**,卻不想還沒跨入門檻便瞧到了這一幕,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她已經十日未曾在他面前勾起過嘴角,如今竟是看著別的男人的背影也能笑靨如花,真是不錯,很好,很好。

龍譽咬咬牙,將手中的竹篩子放到了米缸裡,走向燭淵,不言一語面色平淡地接過了燭淵手裡的陶壺,燭淵瞧見她這一副不驚不忙不怒不笑的模樣,忽而笑了,笑得玩味,“我喜歡喝甜茶,不能太甜,也不可太淡,要最新摘回的茶葉尖,茶水不能煮得太濃,也不可太淡,端給我的茶不能太燙,也不能太涼,這其中有一樣過了或者不足,就重新來過。”

龍譽提著陶壺的手猛地一抖,緊緊盯著燭淵,很想將手中的陶壺摔在他臉上,最終還是扼制住了這舉動,可是心裡卻是咬牙切齒,依舊冷靜道:“阿哥,這茶水的甜淡濃淡和溫度我尚能掌控,可是這新摘回的茶葉尖我上哪兒弄?”

她是來找吃的,不是來伺候他吃的,不過既然被逮到了,算她倒黴,她認栽,誰叫他是“老大”,誰叫她不記得自己到底惹了他什麼。

“我不管。”燭淵微微抬了抬下巴,翹起了二郎腿,明明是無賴的口吻,可說出來卻帶著命令的味道,龍譽最終還是沒忍住,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憤憤地轉身到門外去了,她必須去問問方才那個被攆出去的人,看看那新摘的茶葉尖到底有沒有。

沒辦法,她已經得罪不起這個陰晴不定的白麵小男人,尤其今天不能得罪,她還不想真的落個半身不遂的下場,他對她,對所有與她有關係的人,可是恨得很。

燭淵看著龍譽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斂了去,微垂眸,抬手輕按著眉心。

他居然連她多少日未曾對他笑過都記得一清二楚,他真的這麼在意麼?

而若不是在意,他又為了什麼而置氣?

置氣?燭淵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微微一怔,他現在,是在置氣麼?

伙房很大,灶臺就分了好幾個,可除了方才崎棉燃過了的那個還尚有餘溫,其餘皆是冷鍋冷灶,幸好崎棉沒有離開,而是到後屋整理柴禾去了,龍譽從崎棉那兒取得了新摘晒乾了還炒過了的茶葉尖,心情稍微緩和了一點,一踏進伙房的門就又看到了那已經完全熄滅了的灶膛,心底的火氣又竄了上來。

他這是的的確確成心來整她的,龍譽心底咬牙,不由得又想狠狠瞪燭淵幾眼,動不了手腳也不能逞口舌之快,也只有這個法兒來洩憤了。

可當龍譽的第一道眼刀子朝燭淵劈過去的時候沒有奏效,因為燭淵正垂眸輕柔著眉心,根本沒有收到她的眼刀子,而龍譽看到燭淵這一動作,心裡的氣頓時消散了。

他,不舒服?

可她的氣還沒散得完全,又噌噌地竄了上來,因為燭淵接下來的話。

“酸湯,搗魚,麵醬,蕎疙瘩,黃燜狗排骨,血灌腸。”燭淵頭也未抬,“這些我都要吃,對了,黃芥辣醬必須有,不然我不吃。”

“……”龍譽手一抖,手中的陶壺險些摔到地上,他這是要弄死她?做完這些不知道要花掉多少個時辰,“做這麼多,你自己吃得完?”

燭淵抬眸,雲淡風輕道:“我何時說了是我自己一個人吃?方才我所說的,每樣做出三十份來,今日大夥能不能填的飽肚子便靠阿妹了。”

“你說什麼?”龍譽將陶壺用力擱到了灶臺上,氣得七竅生煙,只差沒叉腰指著燭淵的鼻子罵再上前揪著他的衣襟將他猛揍一頓,“三十份?”

這是要弄死她的前奏?

“是的,三十份。”燭淵邊說邊揉著自己的耳朵,“阿妹不用叫這麼大聲,我的年紀還沒有大到耳朵不好使的程度,阿妹這麼喊,倒是讓我的耳朵疼得緊。”

“不做!我管你真餓假餓!”龍譽完全火了,看也不看燭淵一眼便往屋外走。

“阿妹信不信只要你敢踏出這門檻一步,外面的人全會死在你面前?”燭淵用手支著額,平平淡淡地說著,龍譽跨出門檻的腳步頓時僵在半空。

龍譽慢慢轉頭看向燭淵,剎那間眼裡的氣憤全消,又恢復了她那副偽裝的涼淡臉孔,“外面的人,都是你的手下。”

“呵……”燭淵輕笑出聲,“那又如何?我說過,任何人在我眼裡都一樣,尚且我對自己的師父都下得了手,阿妹認為我還對誰人下不了手?”

“我現在只是問阿妹信不信我方才所說的話,而已。”燭淵說著,將手邊桌上的空陶碗拿起來把玩。

龍譽慢慢收回自己的腳,看著燭淵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眸,將口中兩個字咬得極重,“我信。”

“那麼阿妹就快些下廚吧,我不喜歡等得太久,若是等得太久,會讓我在等待的過程中改變主意。”燭淵將陶碗在指尖轉動著,“而且,我口渴得緊了。”

龍譽不再有任何情緒,轉身走回灶臺前,慢慢蹲下身,拿起了擺在灶膛前的柴禾。

在他身邊,總有一天她的情緒會被磨得一乾二淨,不過這樣也好,人總是要變的,這麼下去她愈來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做到不論面對何事都能心靜如水處變不驚。

“其實我只說了讓阿妹做出這些菜每樣三十份來,也沒說不讓阿妹找幫手。”燭淵將手中的碗重新在桌上倒扣好,輕輕拍了拍衣衫,站起了身,“燒柴的味道最是難聞,做好了端到蚩尤神殿與我,這甜茶,我暫時不喝了。”

燭淵說完,往屋外走去了,臨出門前想起了什麼,微微回頭補充道,“不過我的那一份,必須阿妹親手做,儘快,我只給阿妹一個半的時辰,若是時辰過了,阿妹自知後果。”

龍譽沒有應聲,沒有點頭,也沒有回頭看燭淵,燭淵只是站在門邊看了她蹲在地上的小小背影一眼,扭頭走出了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