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阿妹,想不想聽故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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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阿妹,想不想聽故事(1)
燭淵盯著龍譽的眉眼,手摸上了別在腰間的夜簫,在指尖觸碰到那夜簫之時動作微微一滯,卻又很快將那夜簫取了下來,繼而從高臺上走下,朝龍譽走去,將那夜簫親手交到了龍譽手中,眾人皆驚。
“我的夜簫,必須完好無損。”這是燭淵將夜簫交到龍譽手中用只有她能聽到的音量扔給她的一句話,用這種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東西來與曳蒼的實力抗衡麼?
龍譽將夜簫握在手中,只覺有些沉手,不知是因為燭淵的話,還是因為她擔憂這僅僅是一支沒有殺傷力的夜簫,可她不想握劍,因為對方是苗人,即便是對手。
夜簫上還有燭淵尚未完全消散的淺淺體溫,龍譽手心感受著那淺淺的溫度,竟有一種溫心的感覺。
燭淵回到高臺上的時候,龍譽也回到了曳蒼面前,便聽得燭淵程式式的聲音冷冷道:“第三層試煉,開始。”
“小姑娘,注意了,我要出手了。”曳蒼面上的神情也瞬間變得嚴肅,只見他垂在身側的雙手五指併攏起,一股強大的氣流慢慢在他指尖凝聚。
聚氣成刃!龍譽大驚,曳蒼,居然會聚氣成刃!那是要有極其深厚的內力才能練就的功夫,而以她的內力,只怕是這一世人都練不成的!
難怪,難怪他不需要用武器,難怪他讓那個白麵小男人給她選武器,這聚氣成刃的殺傷力絕對不會比無形千絲引弱,這真的是隻要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削成肉泥的!
看來五毒聖教的右長老,並不是徒有虛名,可真的是深藏不露!
龍譽緊了緊手中的夜簫,震驚之餘並未慌亂,她所要做到的不是奪取對方性命,只要將嗜血蠱種到對方身體裡就算贏,可是對方卻也不會乖乖地讓她把蠱蟲甩出,交手是必然的,而這蠱若是種成了,也必須是要解的。
燭淵似是對這一場試煉沒有絲毫興趣,讓布諾把他的竹椅搬到陰涼處,他便坐在那陰涼處喝著甜茶想布諾說著今兒的晚飯吃什麼為好。
布諾有些哭笑不得,雖說這是一場曳蒼必須輸的試煉,大人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
沙耶娜一直都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態,連畫裡幾次叫她她都未有聽到,其他幾位聖使和使女則是認真地看著場中的較量,尤其是看著曳蒼的一招一式,直讓她們看得目不轉睛,畢竟她們從沒有見過曳蒼真正出手,卻不想竟讓她們見識到了聚氣成刃。
這一場在布諾眼裡沒有任何懸念的比試自然在曳蒼的敗北中結束,幾位聖使以及使女不可置信,卻也不得不承認沒有人能抵擋得了苗疆的蠱。
而龍譽也在最後一刻將蠱蟲植入曳蒼體內時舒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曳蒼也是個狠角色,並非是他輸了,只是蠱蟲是防不勝防的,於他這種對下蠱解蠱並不瞭解的人來說,能夠阻止她一個時辰已是很不易了,她也不覺得勝之榮耀,畢竟就是一個不相當的比試,武對蠱,於她這個身體裡棲息著蠱王的人來說,自是蠱勝一籌。
而自來試煉中的解蠱都是在藥王谷蠱谷進行,而解蠱之時除了大祭司與兩位長老能在旁看著之外,幾位聖使自然也不能再旁觀,臨出試煉場時均不約而同地看了面色蒼白的曳蒼一眼,嗜血蠱不是小事,若是解不了,後果只能暴血而亡,可這不是她們能管,就像她們自己所經歷過的試煉一般,即便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仍無人能幫得了她們。
唯有沙耶娜沒有回頭,撫摸著交頸蛇的背大步離開了。
曳蒼被布諾扶著朝藥王谷走去,燭淵走在最後,龍譽走在曳蒼身旁,看著曳蒼不過片刻便已經蒼白無力的臉色,心下急切,催著布諾快些快些,那模樣就好像中蠱的是她一般,布諾最終沒能忍住她的催促,也不管曳蒼反對與否,直接將他背到了背上,箭步往藥王谷衝去。
其實布諾心裡也很是惴惴,怕龍譽解不了曳蒼體內的蠱,做了三十多年的弟兄,說不怕失去也是假的。
燭淵卻不像這三人這般緊急,而是在他們後邊慢悠悠地走著,看著三個人的背影,眸光沉沉。
布諾與曳蒼,陪伴了他三十幾年,也是他在這世上還在乎的人,可她呢?
曳蒼的意識愈來愈模糊,隱隱約間,好似聽到了林蟬蟬在沒臉沒皮地叫他曳曳。
燭淵進了藥王谷,卻沒有去往蠱谷,而是轉向了毒谷,他倒是不擔心龍譽解不了蠱,紅眠是蠱王,天下間的蠱蟲皆要受其掌控,六個時辰,足夠了。
當龍譽成功地為曳蒼解了蠱已是到了第二日的卯時,看著那燃盡的一柱柱香,整整足足地用了六個時辰,在成功的最後一刻時,龍譽滿面煞白,面上皆是密密的細汗,雙手還有些微微顫抖,捂著心口跌坐在了地上,好險,好險,他身體曾受過重創,這蠱解得真是心驚膽戰,那蠱蟲險些就要侵到了心脈,好在,她還是成了,無事了,不然就又是一條人命葬送在她手裡。
布諾也是提心吊膽了一夜,看著那燃了又滅,滅了又燃的香,手心早已被冷汗溼透,幸好最後曳蒼這條老命還在,而後毫不溫柔地將曳蒼往背上一甩,把他揹回了他的小殿。
龍譽緊繃著心度過了整整六個時辰,此刻心鬆了下來,倦意也排山倒海地襲來,本是坐在桌旁倒了碗水喝,水還未倒,手還握著陶壺的柄,竟伏在桌上睡了過去。
有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傳來,龍譽未有醒來。
燭淵坐到了她身旁,看著她那烏黑的下眼瞼,抬手將她的手從陶壺柄上輕輕拿了下來,再將擱在她手邊完好無損的夜簫拿起,重新插回了腰間,而後看著她並不安詳的睡顏陷入了沉思。
天微亮,曦微暖,心微跳,情微揚。
另一處,林蟬蟬也是頂著一副烏黑的眼眶抱著雙膝蹲坐在曳蒼小殿前,聽到有腳步聲,立刻跳了起來,看到布諾的時候有些害怕,本能地想逃,可當她看到布諾背上的曳蒼時,連忙撲了過去,也忘了去害怕布諾,再當她看到面色蒼白仍處於昏迷中的曳蒼時,那烏黑的眼眶便開始紅了起來。
“布,布諾大人,曳曳怎麼了?”林蟬蟬聲音裡帶著哭腔,話雖是問布諾的,眼睛卻是緊緊盯著曳蒼,布諾只微微蹙眉回給她一句“沒事”,便繼續往小殿裡走。
“怎麼可能沒事,曳曳都這副模樣了怎麼可能沒事?”林蟬蟬嘴脣有些發白顫抖,她記得大伯發病時就是這副模樣,面色蒼白得可怕,痛苦不堪,連大夫都無濟於事,她每一次見到,都怕大伯挺不過去,都怕大伯就這麼再也不會教她許許多多的東西,她害怕,她害怕曳曳也像大伯一樣……
“曳曳,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曳曳是好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前兒晚上見到他他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日不見就成了這樣呢?難道,難道是因為她被他頂頭的人給處置了?
林蟬蟬心裡這般想著,翻滾在眼眶裡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撲簌簌地往下掉,布諾將曳蒼放到竹榻上,林蟬蟬便跪坐在竹榻旁,雙手緊緊揪著曳蒼的衣袖,頭湊到了曳蒼的面前,一邊搖晃著曳蒼的手,一邊啜泣道:“曳曳,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你了……你沒有事的對不對,看看我好不好?”
“曳曳,我不嫁給你了,我也不要你娶我了,你醒來我就走,不讓你心煩不讓你為難了好不好?”突然,林蟬蟬的語氣變得無比哀傷,一滴淚墜落到了曳蒼的睫毛上。
“你到底煩不煩?”曳蒼驀地睜開了眼,眉心緊擰,沒好氣地瞪著林蟬蟬,呵斥道,“讓我好好地睡一覺行不行?”
曳蒼說完又立刻閉上了眼睛,他被折磨了一天想要好好睡一覺都被騷擾!女人真心煩!
可就在曳蒼閉上的眼睛的瞬間,忽然覺得眼睛上涼涼的,不由抬手去拭了一把自己的眼睛,觸手是溼潤的感覺,剛剛那個煩人的中原女娃娃似乎在哭,這是……淚?
曳蒼不情不願地再睜開眼,一入眼就是林蟬蟬又紅又烏黑的眼眶,還有淚水不斷在眼眶裡打轉,不斷地落下,看到林蟬蟬這副模樣,曳蒼的倦意全消了,頓時又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哭什麼啊,我還沒死呢啊,不需要哭喪。”曳蒼說得很煩躁,一煩躁就坐起了身,“不準哭了,把眼淚給噎回去!”
“嗚嗚……”可是這一次林蟬蟬沒有聽曳蒼的話,揪著他兩臂的袖子便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第一次在曳蒼面前不是啜泣而是哭出了聲,哭得既傷心又開心,發自內心的害怕與顫抖,“我以為曳曳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啊,我以為又沒人要我了……”
曳蒼被林蟬蟬這突然的舉動弄得一怔,因為這是林蟬蟬第一次敢靠近他,平日裡雖然想靠近卻又不敢,這次,想必是被他昏迷的模樣嚇壞了,他似乎,還從沒有體會過被人這麼在乎的滋味,心裡的煩躁沒有了,反而覺得很暖很舒服。
她真的這麼在乎他?
“不要把鼻涕蹭在我身上。”或許世事就是這般奇怪,就這麼一瞬之間,曳蒼覺得林蟬蟬不是那麼惹人煩了。
可曳蒼的話才說完,林蟬蟬立刻猛地吸了吸鼻子,那“嗖”的一聲讓曳蒼的臉頓時黑得如同鍋底。
布諾仍站在一旁未有離開,看著這一幕,眉心愈擰愈緊。
曳蒼與布諾對視一眼,布諾知道他想說什麼,點了點頭,並未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曳蒼知道,瞞不住了,可是要怎麼和大人說?仍然像前日晚上和老左說的那樣嗎?細作嗎?
又是一個如墨黑夜。
又是一個如鬼魅般的黑影穿梭在似乎無盡黑暗的苗疆密林中,往幽潭草澤的方向,往中原的方向。
第三層試煉若是透過就要接受大祭司的考核,這龍譽是知道的,可是她不知道這種尚算得上是大事情的時日安排竟是隨那個白麵小男人的性而定的,也不知道那個白麵小男人想修整她到什麼地步,她今日剛從解蠱的緊繃感中松過來,竟然就將考核定在了明日!
“啪!”龍譽一怒之下將手中的茶碗摔到了地上,氣得渾身發抖。
紅雪搖著尾巴,繞過地上茶碗的碎片來到了龍譽腳邊。
“小聖蠍!”渾身怒意的龍譽這才注意到腳邊的紅雪,彎下身將紅雪給拿了起來,放在手心裡,仍舊火氣未消,“好久不見你了,我都快被你那主人折磨死了!”
紅雪在龍譽手心裡轉了個圈兒,龍譽立刻改怒為笑,“怎麼了小聖蠍,是不是想我了?”
紅雪晃了晃自己的鉗子,龍譽帶著她坐到了門檻上,曲起雙膝,將紅雪放到了她的膝蓋上,嘆了口氣,“小聖蠍,你來了也好,我都沒個說話的人,一心的話都不知與誰說為好,原本覺得蛇阿姐挺好,可是……”
龍譽自說又自搖了搖頭,不再就沙耶娜的事往下說,“發生了很多事情,村子沒了,巫姑阿姐沒了,蓮花阿姐也沒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一切就在那麼一日之間,滿眼滿眼的血,我誰都想救,可是誰都救不了,我太弱小了,若非你那主人點明,只怕我還不知道這些災禍其實都是我引起的。”
“我不僅弱小,還愚蠢。”龍譽想笑笑,想讓自己顯得輕鬆些,然而卻怎麼也笑不起,愈說聲音愈有些黯啞,“所以我決定要到聖山來,想要當教主,一步步往上爬,總會慢慢變得成熟強大的,即便我曾經自認為強大的能力在聖山來說不過平平,可是我想爭,我不想總是這樣,自己一人,終究太過弱小,面對中原武林,大唐將士,不過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