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不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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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不管(1)
曳蒼看到布諾的一瞬間,心想的就是,完了,全完了。
轉身要逃吧,沒面子,指不定要被他戳著脊樑骨笑一輩子了,老左這個人吧,他清楚得很,平日裡看著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模樣,其實心腸黑得很,是個典型的內裡黑,惹什麼人都不能惹這種內裡黑的人,比惹著大人還瘮人。
“曳蒼。”布諾可不知道曳蒼這心裡把他評判了個遍,他不過是想到山腳看看有沒有曳蒼回來的訊息,真巧,還讓他遇上本人了,“你這一趟下山下得有點久了。”
“遇著了些事,耽擱了。”曳蒼儘量讓自己回答得自然,也儘量將林蟬蟬小小的身子擋到了身後不讓布諾瞧到。
可是吧,林蟬蟬就不是個乖乖站著不動的人,看見曳蒼突然擋到她面前不走了,還聽到了有其他人的聲音,不禁從曳蒼身後蹦出來看,看看是誰直呼曳蒼大名的,她可記得山腳的那些人都是大人大人的叫的,而布諾也不是瞎的,在走過來之時就看到了曳蒼身後有人了,他再怎麼擋也無濟於事。
“不知你說的耽擱的事情,可是指這個小娃娃?”布諾的神色沒有過多的詫異,只是將目光從曳蒼身上移到了林蟬蟬身上,習慣性地蹙眉,“你怎麼也學起大人愛玩起來了?”
布諾這不說還好,一說話就好像踩著了林蟬蟬的尾巴,踩得她很不滿地瞪了布諾一眼,反駁道:“我不是小娃娃!我是曳曳的媳婦兒!”
這一回,林蟬蟬一邊說著一邊大膽地環上了曳蒼的手臂!
這一句話可謂是把所有人都驚住了,就是曳蒼也驚住了,再加上他看到布諾面上他從未見過的震驚狀,就知道林蟬蟬說出的話是得有多霹靂。
再加上林蟬蟬不滿之下聲音又高了幾分,就連不遠處巡守的教徒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曳蒼當場想撞樹,林蟬蟬說完也發現自己這麼大庭廣眾地吼出這麼一句不害臊的話,臉立刻紅了起來,雖然就那麼幾個人,還算不得大庭廣眾,可她還是弱弱地縮到了曳蒼身後,抱住了小戳兒的脖子。
“咳,曳蒼,你可有事要和我說?”布諾定力還是好的,很快便又恢復了平日裡的不苟言笑,目光重新回到了曳蒼身上。
可是在曳蒼眼裡,布諾的眼神卻是意味深長的,就像在說,曳蒼,好本事啊,桃花啊,紅豔豔的。
“待會吧,等等我。”曳蒼很無奈,說得有氣無力,全然沒有了平日裡那種生氣。
布諾點點頭,“我在曲亭等你。”
布諾走後,曳蒼本想惡狠狠地瞪林蟬蟬一眼再教訓她幾句,可是一轉頭就看到林蟬蟬一副可憐巴拉做錯事的模樣,卻是瞪也瞪不下眼,罵也罵不出口了,只無力地嘆了口氣,“跟我來吧,總在這站著也不是個事。”
認命吧認命吧,誰讓他一賤再賤,撿了這麼一個甩也甩不掉的累贅,如今都到聖山來了,再扔更是扔不掉了,本想著讓他想清楚怎麼給她個呆在聖山的身份,如今倒好,她這一吼倒讓他更難辦了,這要吼也就算了,要是隻被老左一人聽到也就算了,偏偏那巡守的十數教徒不是聾子,他這可怎麼整才好啊。
一想到此事若是讓大人知道了,他就覺得渾身涼颼颼的,比大冬天把他扔到水裡凍著還可怕,他自己的腦子此時是不夠使了,必須找老左一起消耗腦汁。
曳蒼讓人把小戳兒牽走了,自己領著林蟬蟬到了他住的小殿,他現在要急著去找布諾,沒心思給林蟬蟬安排住處,暫且將她扔在他的小殿,而後惡狠狠地叮囑她不準亂走,想著這麼叮囑不是太奏效,於是便又補充,若是她敢走出這個小殿,她這輩子就別想嫁給他。
林蟬蟬高興地用力點頭,雖然曳蒼的語氣很不友善,但是她卻覺得她朝自己的目標靠近了一步,曳曳這麼說,那就是她有希望嫁給他的!
曳蒼離開小殿之前招了巡守過來,讓他們好好看著自己的小殿,他並非是對林蟬蟬改變了態度看法,她究竟是不是細作,他還尚且不知,必須小心。
曲亭其實並不算得上真正意義上的亭,不過是一間小茅亭罷了,亭中有石桌椅,位於總殿後山的半山腰,站在曲亭中,正好能夠俯視總殿全貌,是平日裡布諾與曳蒼閒暇時飲酒休憩的場地,倒也從不會有教徒來打擾。
曳蒼匆匆到了曲亭,布諾沒有一如既往地坐著擺弄好酒盞小菜等他,此時石桌上空無一物,布諾也是站著,一見到曳蒼的第一句就是“怎麼回事”。
曳蒼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總不能將和那小娃娃認識的全過程一五一十地告訴老左吧,坐到了石凳上便撿著重要的說,其實也沒什麼是重要的,他這麼些天的經歷概括起來不過是三言兩語的事情,只不過是將林蟬蟬的真實身份與他所懷疑的跟布諾說了,其他一概不提。
說這些的時候,曳蒼有過一瞬間的遲疑,卻還是說了。
他不知道他那一瞬間的遲疑是因為什麼,只是他在那一瞬間突然想到了林蟬蟬的笑臉還有她的淚。
“林嗎?”布諾聽罷,知道有些東西曳蒼不想說,他也沒有去追問那些細枝末節,眉心卻擰得更緊了,“你沒有問清楚?”
“她若無隱瞞,我不問她也自會說,而她若要有所隱瞞,我問再多也是無用。”曳蒼回答得實在。
“也是。”布諾眉心絲毫未松,“她人在聖山,究竟是不是細作,想必用不了多久也會明白的,只是,她要如何安置?”
“我頭疼。”曳蒼扶額。
“你帶回來的問題你不想法子,在這說頭疼,是要我幫你處理?”布諾哭笑不得,他怎麼就有這樣一個出生入死的兄弟,“當做教徒是不可能了,只不知她能不能耐勞,若是能,放到崎棉那兒去吧,崎棉也會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也省了閒話。”
“哈哈,老左,還是你腦子好使,我這幾日簡直是要被逼瘋了!”曳蒼突然笑了起來,頭不疼了,“她耐不耐得勞我可懶得管,她是不到崎棉那兒去也必須到那兒去。”
“你這話說得,倒真像她是你的媳婦一般。”反正中原派來不論殺手還是細作,從沒有一個成氣候的,倒不必有過多的擔憂,即便是林家的細作,也絕不會有通天本領有來再回,布諾稍稍舒了眉,“這件事,你是否要和我說說?”
“呸!什麼媳婦!”曳蒼如屁股被燒著了一般跳了起來,氣憤道,“沒見過這麼死皮賴臉不羞不臊的姑娘!甩都甩不掉!老左,也順便幫我想想辦法,怎麼甩掉她,如何?”
布諾有了片刻的沉默,剛剛舒展了一些的眉心又擰了起來,“那你就盼著她是個真正的細作不就成了?”
布諾還以為會從曳蒼面上看到什麼異樣的神色,卻只見曳蒼高興地一拍大腿,“老左,說得有理!”
布諾的眉心再一次慢慢舒展開,只要不是真的入戲就好。
“還有一事,這事千萬得暫且瞞著大人。”曳蒼連忙補充道。
“這是自然。”布諾微微點頭,“剛剛那些個巡守我也已經同他們說了,大人暫且不會知道。”
“這就好。”曳蒼長長舒了一口氣,而後又緊張了起來,“大人回來了沒有?”
“你現在才想起來問?”布諾忽然笑了,“大人前日就已經回了。”
布諾極少笑,除非是真的開心,再者就是內裡黑,曳蒼瞧得出,此時的布諾絕對不會是因為高興而笑,絕對是他要倒黴了。
“你去跟大人說我回來了,容我先整整我這一身臭味再去面見大人。”曳蒼蔫吧了,他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在等著他,不然老左不會笑的,這是等著看他的好戲,大人那是生氣了啊!
大人生氣不好惹啊!好一點是要掉皮,壞一點就是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別想走動。
當曳蒼打著一個又一個寒顫回到自己的小殿時,林蟬蟬站在殿廳左邊的牆壁前,聽到動靜,慢慢地轉過頭,面上沒有絲毫之前的歡快之色,卻是面色有些微微發白。
林蟬蟬看著曳蒼,嘴脣有些顫抖:“這裡是,五毒教?”
曳蒼站在蚩尤神殿外,內心糾結了無數道,直到守衛都看不下了,小小地出聲叫了他一聲,他才提心吊膽硬著頭皮往裡進。
這個時辰本早是燭淵的休息時間,可曳蒼一踏進大殿便看到燭淵坐在那獨屬於他的石椅上,淡淡地看了曳蒼一眼,沒有驚訝,就像早就知道他回來了一般。
“大人,屬下回來了。”曳蒼心一提,不好的預感噌噌噌地往腦門上竄,走到燭淵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大人從不會耽擱自己的睡眠時間,現下這麼晚了還沒歇下還坐在這大殿裡,怎麼想怎麼都覺得這兆頭,不祥!
“玩夠了?”燭淵只淡淡地看了曳蒼一眼,便垂眸摩挲著自己指上的銀指環,“我還以為你都忘了聖山在哪個方向。”
“哪裡哪裡,屬下只是突然遇著些事,不得不下山去處理而已。”曳蒼雖是恭敬地單膝跪著,語氣卻沒有如他的舉動一般恭敬。
“那我讓你查的事情呢?查好了麼?”燭淵問得不溫不火,曳蒼心下大叫一聲糟,被那個小娃娃攪擾得完全忘了大人交代的事情,可還不待曳蒼解釋,燭淵便擺了擺手,“起來吧,要跪也跪得有點技術,這裝模作樣的我瞧見還覺刺眼。”
“哈,那屬下謝過大人。”曳蒼也毫不客氣,果斷站了起來,走到燭淵身邊徑自拖了一旁的矮凳坐下,別看大人與平常無異,其實此刻心底定在想著用什麼法子處罰他,為了讓自己這一身皮肉少受點苦,還是提前探探大人的口風為好,“大人,這個時辰您不是該睡下了?”
“等你。”燭淵突然微微笑了起來,“留了一份好差事給你,想著今夜亥時你還沒出現在我面前的話,就再給你另一份好好的差事。”
燭淵這一笑讓曳蒼覺得渾身惡寒,直覺大事不妙。
他記得大人以前從來不笑的,他甚至想過不知大人笑起來是什麼模樣,可後來不知怎的,大人越發的愛笑,只是那樣的笑容從未有到達過眼底,總是涼涼冷冷的,瘮的慌,比他不笑時還要駭人,而且,大人此刻的笑容,放在平日,是殺人的節奏。
大人所說的好事,絕對不是好事!
他貌似,沒有做了什麼讓大人氣得想殺人的事情吧?不過就是不該下山的時候下山了,還被大人逮個正著,難道是大人發現了他把那個小娃娃帶到聖山來的事情?
曳蒼狠狠嚥了一口唾沫,不,不會吧?
“大人,您給屬下留了什麼好事?”好吧,認了,誰叫他的確沒把大人交給的事情辦成,活該受罰,都怪那個中原小娃娃!他不好過,她也別想舒坦!
“曳蒼,可飲過酒?”就在曳蒼決定豁出去了的時候,燭淵突然扭開了話題,使得曳蒼莫名地“啊?”了一聲,燭淵好脾氣地再將自己的問話重複一遍。
“大人,這天下間哪個男人沒飲過酒?”曳蒼笑著回答道,可笑道一半笑容立刻僵在臉上,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他可就沒見過大人飲酒!
曳蒼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燭淵的神色,又一次嚥了嚥唾沫,“大人,您問這,所為何事啊?”
燭淵卻不在意曳蒼的話,接著問道:“可曾醉過?”
曳蒼的面色此刻可謂是又難看又糾結,哭喪著臉道:“大人,屬下可不記得你有翻陳年老賬的嗜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