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六奇怪的葉一樹

十六奇怪的葉一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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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奇怪的葉一樹

烈女求偶記 (十六)奇怪的葉一樹

近段時間,老闆既取消員工生日蛋糕又砍掉辦公人員專用餐,可能突然良心,發現過意不去,所以每到月底都請大家去吃飯喝K。

K房開兩間,一間女同胞,一間男同胞。

為什麼要分開?第一,人多坐不下;第二,大家懂的。

曲終人散、倦意襲來,漫漫長夜,歌唱盡了、酒飲嗨了,剩下馬小云幾個意猶未盡的還在扯開嗓門擲率子。

格外清醒的飛揚草繞著昏暗燈光下佈置豪華的K房慢步,與其說參觀不如說無聊,多無聊呀,在這又噪又黑又悶的小房間裡憋著,真心希望早點回家躺在大chuang上入夢香。繞到一個角落的小吧檯,猝不及防的一幕令她屏息閉氣、脈博加速,甚至有點“意亂情迷”。

她望著那張酣睡的臉,不由瞪大眼再三驗證,葉一樹果真熟睡了?

K室的音樂高八度、擲率子聲波一浪接一浪,迷離燈光一閃一亮,男女荷爾蒙激素正高,暖昧灑滿房間,而他,卻仰頭正靠在牆後面的吧檯上,睡著了。

燈光一閃一閃地劃過他臉龐,滑到地上再轉到天花板上。

飛揚草轉動視線,瞧到他正坐在一張高腳櫈上、頭靠在吧檯上,雙腳平放在另一張高腳櫈上,鼻子高ting氣息平穩,完全不知某人正難以至信地端詳著他。

飛揚草呷呷口,頭腦蹦出的兩字詞語是:怪人。

不怪嗎?全部男同胞都去了“專用房”,只有他和歐陽上半場一直與我們在一起飆歌,下半場呢?不知何時,歐陽和烈女消失了,葉一樹也失蹤了,最後竟在牆的後面發現他,睡得正香。

她突然想起幾個月前葉一樹的“英雄救美,SanJiao眼說他不能喝,三杯就倒,聞名不如見面呀。

飛揚草搖頭疾步走開:“這人太怪了,遠離為妙。”

次日,飛揚正往大門外走,被喊住了,回頭一看,葉一樹如電擊小子般正飛奔過來,氣喘吁吁地說:“聽說你要外出,能幫個忙嗎?”

她瞥了他一眼,心想咱倆又不熟,嘴上說:“不能。”

他眼睛小眯,狡狤地說:“有酬勞哦,他揚揚手上的一小盆小芽苗,兩片小嫩葉相對展開,仿似小孩兩隻烏亮閃亮的眼睛。”

飛揚草側頭端詳一番:“這是什麼苗?”

他眼珠向上轉動:“事成後告訴你。”

飛揚草斜了他一眼,正色道:“殺人放火不幹,偷騙拐欺不幹,耗時耗力耗神不幹。”

葉一樹遞上一張紙條和銀行卡,苦惱地說:“我只想你幫我匯款,最近老是加班,我都沒時間往銀行跑。”

葉一樹接過紙條,將信將疑地用餘光瞟著他,說:“用銀行卡匯款需要密碼,這麼絕密的東西洩露出去,你不怕?”

葉一樹憨笑道:“我只是告訴你一人,不算洩露。”

她愣了愣,繼而嚇唬道:“我難道不能洩露出去呀,甚至把他你卡上的錢取光,讓你哭爹的喊孃的也沒用。”

葉一樹笑得更燦爛,整齊潔白的牙齒彎成一道漂亮的弧線:“你這麼正直,是好人一個,我相信你。”

正直?讚美女孩難道不是用“漂亮、氣質、女神、善良”等詞嗎?怎麼還有人用紅色歲月的標準——正直?難道我不漂亮、我沒氣質、我不善良嗎?

飛揚草撇撇嘴有點不爽,但望著他手上那株可愛的小芽苗,心裡盤算著自己正好要去銀行一趟,這樣既能做順水人情也能將小豆苗據為自有,划算。]

“錢少了我不負責。”她一邊接過銀行卡一邊說。

葉一樹感激道:“拜託了。”

“真是豬頭一枚,這麼容易相信別人,遲早會被別人坑。唉……做好人真難,難得有這麼好機會我不坑你真有點對不起自己呀!可是,就如他所說一樣,我這麼正直,這些損事怎能做得出手?”飛揚草一邊填匯款單一邊自言自語,真痛恨自己長有一顆善良的心。

完成匯款後,她好奇心超標,做賊似的把銀行卡插進自動取款機裡,輸入密碼,查詢餘額,頓時眼皮外翻,自言自語道:“10元?窮成這樣,還要匯款給別人,真夠意思。望著螢幕上餘額,貪心就沒了,側隱之心油然而生。

飛揚草把卡退出來,放好,回到廠裡立馬還給他。

他感激流涕,馬上把小芽苗遞過來:“好好撫養。”

飛揚草好奇道:“這是什麼苗?”

葉一樹:“長大後你就知道了。”

她幹瞪著他:“又不長金子,至於這麼神祕嗎?”

他神祕道:“說不定長出鑽石。”

鬼話!動畫片看多了。

一個星期後,葉一樹又拿著一張銀行卡在她面前晃晃:“幫我取現金1000元,這新開發的工業區,連自動取款機也沒有。”

飛揚草抬起頭盯著他:“我又不是你家的保姆。”

他笑嘻嘻地說:“你可以拿其中一百元買吃的回來,你,懂的。”

她小眼珠一動,這兩天朋友圈裡不斷上傳一款榴蓮蛋糕,其色香澤真令人涶漣三尺,小算盤在她心裡“噼噼啪啪”響著,打定注意後她瞧著他手上的銀行卡乾咳兩聲:“你確定能取1000元?”

葉一樹頓了頓,有點摸不著頭腦地說:“密碼跟上次一樣。”

飛揚草接過卡還是先小人後君子,一本正經道:“錢少了我不負責、卡弄丟了我還是不管。”

插進卡取款後,飛揚草還是習慣性地查詢餘額,眼花嗎?怎麼突然多了好幾個零?她揉揉眼睛,一個零一個零地數了兩遍,好樣的,居然比我卡上的還超出一個零。這時別說賊心,她還擔心遇上賊呢,萬一真被搶劫了,女媧補天也補不了這禍。

她趕緊退出卡,捂好,回到廠裡小心地還給他。

第三次、第四次…..他每隔一個星期,總以各種理由把卡交到飛揚草手上。

她呢,不瞞你們說,百分百的貪小便宜貨,自從幹上這活兒後,飛揚草每月固定的零花錢省下不少,一年算下來,居然有相當可觀的一小筆。這兼職不錯吧,自由簡單易辦,還受尊重,姐那天不高興,說不幹就不幹。

她正沾沾自喜時,他把活兒做絕了。

葉一樹:“每次拿卡還卡相當麻煩,直接放你這好了。”

一陣微風吹過,大暑天她感到背後涼颼颼,臉抽筋地問他:“大哥,你沒事吧?”

他眼珠滑向右上角思考了一會兒:“放你這很安全,我放心。”

飛揚草有點語無倫次:“可,可我壓力大呀,壓力大會失眼、會內分泌失調、會掉頭髮、會衰老……會孤獨終老。”

他無所謂地說:“你當作自己的就可以了,萬一有什麼損失,算我的。如果你還擔心,可以先試用一個月。”

當作自己?發夢太早吧。

她轉頭一想,試就試吶,誰怕誰。

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飛揚草這種人,雖說葉一樹給了她很大的自由權和豁免權,但別人越信任她就越加謹慎,不能辜負別人對自己的期望。

人是一種暗示動物,別人越信任你、肯定你,你越加努力做好自己。相反,別人越懷疑你、否定你,你就失去做好自己的動力。

為明確責任,每一次提現或刷卡消費,飛揚草都一一登記在專用小本子裡,然後由他簽名確認,做到真正的細目分明滴水不漏。每次攤開本子讓他簽名,他總是抿嘴而笑:“公司出納的流水賬也不過如此。”

飛揚草甩甩頭神氣地說:“當然,俺是專業的。”

傍晚的黃昏,晚霞如綢緞般絲滑地灑滿陽臺,馬小云正用手指捏著已長成藤狀的小芽苗頭,勢要把它弄斷:“這個叫什麼名字?”

飛揚草隨手拎起拖鞋扔過去,“啪”一聲正好打在她的手腕上,厲聲道:“放開你粗獷的手。”

馬小云“啊”一聲大叫起來,疼痛地甩著手大喊:“你要殺人的節奏嗎?”

飛揚草衝出陽臺小心翼翼地端詳小芽苗的現狀:這傢伙從葉一樹手上接過來時,才兩片豆瓣,隨後花莖每天搖搖晃晃向上升,不稍一個月時間已長成一米高,由於花莖太嫩弱根本撐不起自己的身體,所以她找來木枝插進花盆中,讓它盤旋而上,欣欣向榮。

她心頭大石落了下來:“還好絲毫無損,不然我真要殺人。”

馬小云撇撇說:“什麼稀罕東西,既不開花也不結果,只是拼命長個子,浪費水和陽光。”

飛揚草著緊道:“如果你把它扼殺了,何止浪廢水和陽光,還一起浪費我所付出的感情、好奇、渴望、幻想與寄託,我還要看它到底長出金子還是鑽石。”

馬小云望望飛揚草、望望天邊,望望身傍小芽苗,眼珠翻轉幾遍,腦神經抽搐幾回,手掌放在她額頭上,說:“你沒發燒吧,怎麼說夢呢?一株普通不過的小藤還想長鑽石?告訴我,這野草叫什麼名字?”

飛揚草咂咂嘴巴,說:“不知哦,它的主人沒告訴我。”

馬小云雙眼珠聚在一起:“它的主人是誰?”

“葉一樹”三個字正要脫口而出,她突然收住了。

經歷一番情書與逼宮事件,馬小云已接受現實,平靜地生活與工作,如果此時再出事端,豈不是白忙一場?

飛揚草改口道:“它的主人就是——花店老闆。”

馬小云聚在一起的眼珠突然散開,咬牙道:“這老闆——奸,奸商奸商就是這種,他不告訴你目的是為了激發你的好奇心,情不自禁掏錢買下,也只有你這種自命精明其實蠢得要死的豬才會上當。”

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