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馬小云的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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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馬小云的命2
烈女求偶記 (十七)馬小云的命2
5:10分,馬小云立在飛揚草面前,平靜地說:“下班後陪我回家。”
飛揚草斜了她一眼,對於她近期異於平常的冷靜小心翼翼:“回家還要人陪?難道你兜裡塞了萬把元?”
她仍是寵辱不驚的平靜,眼神裡看不到任何表情:“今晚我家宴客,我媽做了很多菜,有土豆燜鴨肉、排骨粉腸煲、粉耦綠豆湯……”
有些人天生就是藝術家,如馬小云的媽媽,再普通廉價的幾種食材,經過她一番搭配,秒變成秀色可餐的菜餚,令人不禁多盛幾勺飯,馬小云渾^圓的身形就是這樣形成。
飢餓來襲,飛揚草猛咽口水,客套地說:“你家宴客,我跟著去好像不好喔?”
馬小云:“客人你很熟,是李敏俊,不會不好意思。”
飛揚草橫眉豎立:“李敏俊那個土坯也算客人?他每個月都去你家,每次去水果都是一整箱一整箱地搬上樓,十年歲月,風雨不改,都成自家人了。”
馬小云把視線移到另一面白牆上,佛似的平靜道:“這次不一樣,小鳥飛遠了也會知倦,人出行多年也會想家,心懸浮久了也渴望棲息,有些情事是時候塵埃落定了。”
飛揚草眼珠提到發頂,努力猜測話中玄機。
經歷是一杯苦茶,讓你成熟、沉穩;讓你接納、放下;讓你平靜、無爭,更讓你哲學、睿志。
飛揚草喜上眉梢:“難道你想通了?”
馬小云露出一絲淺笑:“我爸媽說得對,能遇到一個疼你的男人,是上輩子的福份;能遇到一個一直疼你的男人,是上輩子拯救宇宙的功德,我認命吧。”
飛揚草:“看來伯父伯母近來下了重藥,把心如盤石的你煮軟了。”
馬小云眼神終於有光了,說道:“與別人無關,是我自己想通了,與其在別處張望,不如在這裡拼肩。李敏俊最大的缺點是土掉渣,土是可以改造,我相信我的改造能力,他日上街也能羨煞傍人。”
飛揚草摸摸她的髮際,慈愛地說:“長大了,大人要做大人該做的事,按時吃飯也是大人頭等大事,我們回家吃飯吧。”
如果說經歷是一杯苦茶,那麼青春是一場無法回頭的任性,在JiQing燃燒的青鬱歲月裡,誰沒有輕狂過,誰沒有彷徨過、誰沒有堅持、放棄過。
沒有任何經歷是白費的。
在葉一樹事件之前,馬小云還有另一段野史。
兩年前,馬小云與李敏俊的婚事正被父母提上日程時,她突然一百八十度回馬槍,火速戀上了門前小賣店老闆的侄子,令眾人措手不及。
飛揚草望著那坨往右撇的血紅劉海和下濺的眼神,再結合說話輕浮、結帳時總對異性吹口哨的高大男滿臉鄙夷:“這貨色,不適合你。”
馬小云仰起臉爭辯道:“誰說矮子一定要般冬瓜?我就是喜歡大樹、我偏要喜歡大樹,你們誰也歪想阻擋我愛上大樹的心。”
飛揚草說:“我是說你太單純了,這輕浮男不適合你。”
馬小云道:“難道你們都認為我只配李敏俊這隻冬瓜?我生平最討厭冬瓜,又醜又難吃,可你們都逼著去吃,你們知道我有多難下嚥嗎?”
“這這這……”她無言以對,感情這東西,只有當事人冷暖自知。
於是,夕陽西下的馬路邊,總有一長一短的影子在互喂冰淇淋,一口甜蜜一口痴.纏,世界之大,眼中只剩下彼此。
飛揚草拉了拉躲在樹陰下發呆的李敏俊,說:“曇花一現,因為短暫所以絢麗,因為絢麗所以經不起考驗,我判定,這有效期一定不超過一杯泡麵的。”
李敏俊沒有理她,默默地轉身、孤單地離去,仿似調零一地的黃葉,令人扼腕嘆息。
飛揚草長嘆,拐進小賣店,有個聲音低聲喚她:“飛揚草、飛揚草……”
她環顧四周,只見老闆以手遮面,鬼鬼祟祟地向自己招手,示意她過去。
飛揚草手上拿著幾包零食,直徑走了過去。
他滿臉婉惜地說:“你那個朋友馬小云,腦子進水了還是聽不懂人話?我再三告戒她,我侄子是個騙子,地地道道騙吃騙喝騙感情的雜種,可她還是一頭栽進去。”
飛揚草有點驚訝:“你這個做長輩的這樣說侄子,會不會過分了?”
老闆tingxiong蹬起圓眼道:“過分?有他親媽過分嗎?兒子在老家闖禍了,被三個ting著肚子的女方家逼上門催婚催債,這當媽的不但不責備,還連夜幫兒子買好車票逃跑,招呼沒打一個就直塞到我店裡,你說我容易嗎?”
飛揚草:“你趕他走呀。”
老闆:“趕?我罵他就嘻笑,打他就躲進房間,吃飯總是第一個坐在桌子上,我能怎麼辦,親戚一場,總不能報警吧。”
飛揚草張大口,說:“世紀賤精。”
老闆說:“賤成瘟疫了,誰碰上誰倒黴。”
她側視門前卿卿我我的馬小云與賤精,愁上眉梢。
每個人都有死穴,賤精的死穴是什麼?
三天後,飛揚草還沒想通這個問題,馬小云卻笑吟吟地向她要花盆。
飛揚草慎重地盯著她:“給你摔?沒門。有本事摔空氣去。”
馬小云笑吟吟地伸過手來:“不是啦,我用來種植。”
飛揚草驚悚地望著她,猶如看到一隻蜈蚣從她髮際滑下,爬向眼珠。
她手指顫抖地指著馬小云說:“你你你,種植?你會種植?上個月我出差三天,陽臺上的花草因為缺水葉子全部癱軟垂下去,你寧願把水倒在溝渠裡也不澆點到花盆上,你說你哪來種植品德?”
馬小云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月會圓、人會變,我馬小云也有脫胎換骨、從新做人的一天。”說完從包裡掏出一個小膠袋,袋裡裝著幾粒肉huang色的東西,笑嘻嘻地說:“快來教我如何翻泥播種。”
飛揚草開啟膠袋,掏出三粒種子,開啟手一看:“花生米?你怎麼想到種這個?”
馬小云笑靨如花:“我男朋友給,他說花開之時,就是我們重聚的日子。”
她抓耳撓腮,半解地問:“那個不是東西的東西,終於離開了?”
馬小云點頭道:“嗯,好男兒志在四方,俊俊說種子是我們忠誠的約定。”
飛揚草還是抓耳撓腮,毫不客氣地說:“他也算好男兒?褲腳一長一短、鞋子踩跟、頭髮染得像一抺狗血,吊兒郞當不務正業,還臉厚無恥,世紀賤精。”“還起了一個什麼名字?俊俊,我吐……”
馬小云深呼吸平息吐氣,明顯壓抑怒火,說:“我理解你,每人審美觀不一樣,在我看來,這是個性,魅力無限的個性。他表面上不務正業,但他很有想法和遠觀,只是不善於解釋和大部分人不理解,我理解他,我用我的心靈瞭解他,所以相信他、支援他。”
飛揚草把花生米還給她:“請問你這隻千里馬如何相信他支援他?”
馬小云:“風水師說我有旺夫相;俊俊說遇上我,他的人生突然明亮起來;我覺得我太重要了,所以他缺少創業資金,作為女朋友,我只能竭盡全力幫助他。”
飛揚草難受地抓耳撓腮:“你給了他多少?”
馬小云嘆氣道:“都怪我平時不節儉,幾年來只存了萬把元。”
飛揚草全身血氣上湧、神經線錯**集,一邊跺腳一邊嚷嚷:“一個蠢蛋、一個騙子,你們是絕配。”
一個星期後,馬小云趴在露臺上,臉露遲疑:“我的花生米怎麼還沒發芽?”
飛揚草不屑地說:“不是有約定嗎,怎麼一個星期就耐不住了?”
馬小云:“我是擔心我哪裡出錯了。”
飛揚草說:“你每個月的大姨媽也會提前或推遲幾天,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雖然她鐵了心看扁他們所謂的約定,但又希望她不要太難受。
又過了一個星期,馬小云的遲疑變得緊張起來:“14天了,怎麼還不發芽?”
飛揚草瞅瞅地上三盆毫無動靜的泥土,奇怪道:“花生一般七天左右發芽,30天開花,花期是兩個月,100天能收成,可這三粒花生米卻沒有遵循自然規則,難道我們種植方法錯了?”
一個月過去了,馬小云面色煞白、瑟瑟發抖地拉著飛揚草,差點沒哭出來:“救救我的花生米,我的花生米呀,怎麼還沒發芽?”
飛揚草躊躇一會,輕輕撥開滋潤的泥土,發黑發臭的花生米赫然在目,撥開其餘兩盆,情況相同,她一時懞了:“哪裡出錯了?”
馬小云瀕臨猝死的模樣,遏止不住地悲傷起來:“怎麼辦怎麼辦,我的花生米、我的花期、我的約定,怎麼辦……”
飛揚草退回屋內,一種似曾相識的情節盤繞腦海,她爬ShangChuang翻開一堆書,最後把一篇典故攤在馬小云的面前。
故事大致內容:一個皇帝要在三個小男孩中選拔繼任人,於是給每個孩子發了一粒花生米,說:“一個月後,看誰種的花生最茂盛。”
其中一個最小的男孩每天悉心照料,但花生米仍不發芽,傍人出主意道:“這樣下去你沒東西交給皇上了,不如用自己的種子再種一粒。”
小男孩不同意,每天仍是悉心照料那一粒花生米。
一個月後面聖,其餘兩個稍大的孩子自信地奉上兩盆生長茂盛的花生,只有小男孩那一盆一毛不拔,光禿禿只有泥土。
小男孩慚愧地說:“皇上,我已每天很用心照料花生,但不知為啥就是沒發芽,請皇上降罪。”
皇上意味深長地望著眼前三個小男孩,說:“我給你們的種子是已煮熟的花生米,又怎會發芽呢?”
: :09 24 2015 8:51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