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二話 永遠的遠去

第十二話 永遠的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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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話 永遠的遠去

第十二話 永遠的遠去

(說的主人公都不真實。

為了劇情需要,某高三學生居然在酒吧打工當酒保。太假了。

為了劇情需要,家裡窮得連吃飯都成問題,其家長會為幾個小錢都會大打出手的女孩兒,居然會有手機而且一天到晚打個不停。寫這個的作者是不是以為主人公也像自己一樣包的豪華包語音套餐。

為了劇情需要,其父親欠了幾萬塊賭債的高中生男孩兒居然有錢買摩托車上高速開,還很青說什麼“我喜歡飛馳的感覺,那樣可以忘記煩惱”。寫這個的作者一定是個不會開車的人,不知道學開車的成本,不知道為摩托車辦各種證的成本,不知道可以上高速公路的車輛型別中沒有摩托車。

為了劇情需要說中的人物連吵架都是一大段一大段地歇斯底里。寫這個的作者一定是忘記了,現實中的吵架都是爭著吵,哪會給對方這麼多時間說屁話。

為了劇情需要,小說中的主人公都會得不治之症,或是出意外、自殺而離開人世。寫這個的作者一定是心理喜歡用死亡來吸引眼球。

這麼多rì子過去了,劉晞還是沒有被找到,不管是當地還是山西的許多人都說,劉晞一定凶多吉少,八成已經……不過林梓辛始終堅信,自己的生活又不是小說,哪裡有那些做作的場景用來憑弔。她始終堅信,劉晞只是不見了而已。

[1]

辛辛,一起去吃飯吧。”白上央笑嘻嘻地跳到林梓辛面前,“老地方哦。”

白下水和往常一樣,面帶微笑,安靜地站在一旁:“去嗎,林梓辛?”

林梓辛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笑著說:“嗯。”

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只是沒有劉晞而已。

大多數下午放學吃飯的時候,閨蜜們還是不會主動地記住林梓辛,女孩子們就成群結伴地走掉了。不過單下來的林梓辛並不會覺得孤單,因為她還有真正的朋友們,這些一起經歷過事情的朋友們。

若是以前,林梓辛會一個人在座位上生悶氣。氣明明是好朋友,為什麼總是不記得叫她。氣只有自己主動上前去,閨蜜們才會覺得順其自然。她從來都不是喜歡主動的人,她希望別人記得她,別人主動找她。而劉晞、白上央、白下水就是這樣的人,她覺得和他們在一起很自在。

“今天班主任說的那個歌唱比賽你們去不去啊?”吃晚飯時白下水說。

“算了吧,我五音不全。”林梓辛擺擺手。

“小辛辛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不是會彈鋼琴嘛,還五音不全?”白上央說。

是吧,你連我會彈鋼琴都知道?”林梓辛有些不好意思,“彈鋼琴和唱歌是兩碼事好不好,又不是學過藝術的人都會唱歌了,下水你是學過跳舞的,你的歌唱得好嗎?”

下水剛剛說了一個字,話就被白上央搶了過去。

“我給你說哦小辛辛,其實是下水想參加,不過臉皮薄,想把你拉著一起去。呵呵呵呵。”

“就是啦,不過你說你五音不全……”

“沒關係的,呵呵。”林梓辛神祕地笑笑。

[2]

一時間,學校即將舉行的“愛音歌唱比賽”超過“上海世博會”成為同學們討論的熱門話題:誰誰誰報名了呀,海選透過沒有了呀,唱得好不好呀……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rì月中學舉辦的這個歌唱比賽畢竟只是覆蓋面積侷限和那些電視臺舉行的海選不同,就連林梓辛所在的校廣播站也只是播報一下海選透過名單和現場賽況。而所謂現場賽況,也只是評審老師和報名同學關在一件報告廳裡,唱一唱,打一打分,就完了。沒有助威團,沒有觀眾。就像許多學校一樣,評審老師一般都來自三個地方:音樂老師、語文老師、團委老師。和老師關係好的,上的機會就大。

在這方面,林梓辛無疑是佔了很大的優勢。

以前讀初中時學校搞合唱比賽,她在威逼利誘之下給7個班現場伴奏鋼琴,以至於主持人頻頻地報幕道——“鋼琴伴奏林梓辛。”“鋼琴伴奏林梓辛。”加上她文章寫得好,又發表文章,在學校語文老師圈子裡早已名聲在外。而且她還是團委旗下校廣播站編輯組組長,和團委的老師走得不是一般的近。更何況,她的隊友實力不是一般的強。

術學校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本來我還想來幫你伴奏伴奏加加分,結果完全是多餘的。”林梓辛感嘆道。

哪裡是什麼藝術學校出來的,整兒個一在藝術類中專讀了半學期不到的人。”白上央打擊道。

“什麼呀,白下水真的唱得很好,你看那些老師嘴都笑歪了。”

辛辛,那我呢,我唱得好不好呀?”

“你嘛,將就。我還真怕你拖我們的後退。”林梓辛說完看見白上央做出一副可憐的表情,於是補充道,“你還是唱得蠻好的,值得鼓勵。居然沒有拖後腿,哈哈。”

這時白上央拿起林梓辛課桌上的可樂使勁晃表示抗議,使得林梓辛只好連連表示“是我錯啦,上央大人,放過我的可樂吧”。

一直在旁邊用3G手機上網找歌的白下水終於開始說話了:“你們說我們決賽的時候唱什麼,到時全校的人都要看,而且我覺得林梓辛你的同桌實力也很強。”

說到林梓辛的同桌,林梓辛頓感世界上還是有奇人的。

自從本學期開始,她的新同桌周英可謂風頭更健。加入了田徑隊,為學校出去比賽得了獎,體育老師公開表示自己有了個得意門生;不知怎的成績一下到了全班前幾名,打破了體育生成績不咋的的傳統,記得上學期她還是那樣默默無聞;雖然在班上只是體育委員,不過班主任叫人管班上紀律從來不叫班長和紀律委員,原因是她嗓門大有震撼力,所以晚自習常常聽見她的聲音響徹整層樓——“不要講話了”;就連“愛音歌唱比賽”也是,她高調地報了名,高調地在初賽時唱她苗族的歌曲,極大地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林梓辛對她報歌名可謂記憶猶新,因為她的聲音很洪亮說話又比較快,報了次歌名老師沒聽清叫她重報,她重報了之後老師還是沒聽清,於是她又重報。可是林梓辛看老師的表情就知道老師還是沒有聽清,可如果再叫她重報會降低自己的智商,終於放過了周同學。當週同學一展歌喉,林梓辛徹底被震撼了——她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原生態的歌聲。

其實她一直都覺得周英不是凡人,以後定有一大凡作為。就拿這個歌唱比賽初賽來說,大多數參賽者唱得都小心翼翼,很害羞的樣子,而周英就不同了。不論是歌曲選材還是自身表現,就像一個“一姐”一樣自信。當然,林梓辛、白下水、白上央這個組合也表現得不錯,不過這幾個人都是見過場面的。

“我也覺得我的這個同桌實力非凡,看來我們要更努力了呀,哈哈。”林梓辛笑道。

“我覺得我們班上進決賽的還真多啊,除了我們、周英,還有羅嚳,全校一共就才1們班就有上央說。

“羅嚳是?”白下水一臉疑惑。

是吧大姐,羅嚳可是你來這個班上第一個和你講話的人吔,記得當初不瞭解你時我還真是怕你把他吃了。”林梓辛一副很無奈的表情,“班上的人你不會就只認識我、白上央和一些‘風雲人物’吧?”

“我還認識你的閨蜜們,不過羅嚳是誰,我就……”白下水的表情比林梓辛更無奈。

“是這樣的,小水水我給你說哦。你才去坐教室角落的位置時你前面的一個男生的椅背晃來晃去把你桌子上的水杯晃到地上了,而你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起來很凶,大家都以為你要發火。結果羅嚳小心翼翼地把杯子給你撿起來向你道歉後你只是簡單地抱怨了幾句而已,想起了沒有哇?”白上央一邊說還一邊生動形象地比劃,特別是他最後那個令林梓辛覺得他好像在對視力不好的看客表演話劇似的誇張。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白下水對羅嚳的印象倒也浮現了出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那好像是個面板有些黑戴了個眼鏡的男生。“是不是初賽時和你們打招呼的那個?”

“不是和‘你們’打招呼,你應該說和‘我們’打招呼的那個。”林梓辛糾正道。

“哦。”

“既然你已經決定要相信別人、多交朋友、當一個正常的高中生,起碼還是要把班上的同學認全啊,平時見面也要打招呼,就像我第一次和你說話一樣,還是你先給我打的招呼。”林梓辛覺得自己有些說教,過看你個人的喜好,也不必強求啦。”

“我當時和你說話是因為看見你常常我我哥一起,所以覺得你會是我的朋友,而且我看你長得比較順眼。”白下水說得很誠懇。

她的話讓白上央很高興:“哈哈,小辛辛,你是託我的福哦。”白上央又開始把林梓辛的可樂拿在手上搖來發洩他的興奮與高興。

林梓辛想最近一個小時還是不要開啟瓶蓋,免得裡面的二氧化碳會從出來;最近一個月也不要買碳酸飲料了,上央同學最近很喜歡搖碳酸飲料的瓶子。她一把把可樂從白上央手裡奪過來,又一把把白下水手裡的3G手機奪過來:“給你們說哦。你們想不想我們決賽唱的歌,是大家沒有聽過的,讓別人眼前一亮,像周英那樣?”她看了看面前兩個人的表情好像誤會她的意思了,補了一句:“當然,我們不唱原生態的山歌。”

[3]

又是語文課。

周英把化學作業放在語文書下面,草稿紙放在語文書上面做作業。為了不使語文孫老師老師發現,她還時不時地抬頭、一副很認真記筆記的樣子看黑板上的板書。這是林梓辛教她的方法,沒想到她學得還挺快的,故林梓辛覺得她是一個很有發展潛力的人。

記得當初才在一起同桌的時候,周英也是在語文課上做化學作業,不過樣子一看就看出來了。她算一道題的途中要抬頭看老師幾次,而且是小心翼翼的表情。可能孫老師都覺得再不點她名就說不過去了,但還是沒有明著點名:“某些人的其他科作業拿下去哦。”孫老師剛剛說完,周英就臉紅到耳根和脖子了,慌慌張張地把作業收進課桌裡。林梓辛覺得這一派景象十分滑稽。

不過現在,周英還是上語文課做其他科作業。臉不紅,心不跳——鎮定自如。

林梓辛也沒有好好聽課,在下面做自己的事,雖然她十分喜歡語文這一門課。其實她也不想這樣的,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也只有語文課還可以“被暫時荒廢”,這是中學生之間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在很多同學看來,語文課就是可聽可不聽的課,但是人必須坐在教室裡。老師在講臺上**洋溢地講的那些人物形象、中心思想、故事主線、寫作背景都是可以在參考資料上找到的,做題時只要知道並且往正統又傳統的標準答案上面靠就是了。而數學物理化學就不是。所以學生不重視語文課往往並不是什麼新生代忽視中國文化、國學的衰落、現代人越發浮躁所能解釋的,而是語文課自身內容所決定的。

於是,在語文課上做其他科的作業成了一個潛規則,可沒有誰在其他科上做語文作業。就算有,也是少數同學在諸如數學課上看和語文課程有些裙帶關係的某部小說而已。林梓辛記得以前劉晞就評價說上語文課等於聽茶話會,不過他杯子裡泡的是提神的咖啡而非茶。

居然又想到劉晞。林梓辛的心裡隱隱作痛。她嘆了口氣,把剛剛寫完的某些東西的小筆記本傳給後排的白上央,白上央又繼續往後面傳,直到白下水手裡。

我們的生活不是來自單方面的,很多意想不到的人在影響著我們,很多看起來不相關的事在影響著我們,很多奇奇怪怪的趣聞在影響著我們。

當你在很高興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的時候,卻不知道,你做這樣的事將會是最後一次。

[4]

“謝謝大家的收聽,今天的節目到這裡就結束了,歡迎大家在下星期二的下午準時收聽哦。我是大家的好朋友小美。”

“我是小丑,感謝同學們和我們一起共渡美好的晚飯時光,請不要錯過這個星期五晚上7點在大舉行的中學愛因歌唱比賽們下週再見。”

“拜拜。”

例行的節目完畢,林梓辛看看時間還早,正想打電話給白下水他們,一起去吃晚飯。她拿出手機,解鎖,顯示有兩條簡訊。一條是白下水發來的:聽見節目完了,我們在樓下等你。一條是曾宣檉發來的:你還好嗎?

林梓辛感到不解,曾宣檉怎麼發這樣的簡訊。不過這樣的疑問轉瞬即逝,她簡單地回了句“還好”過去,就立即下樓和白下水他們回合。

與此同時,曾宣檉收到林梓辛的簡訊,微微鬆了口氣。但是他不知道,林梓辛還沒有聽說他問候的那件事。

[5]

“哇靠,真缺德。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呀。”

“那還能怎麼辦,你沒見報紙上都說法庭判決這個醫生無罪了嗎。死了親人當然想找個理由發洩,撈點賠償,那些主觀的情緒只是死者家屬的一面之詞。”

“總不可能醫生一點責任都沒有吧?”

“這也說不準,不過法院都這麼判了,應該還是在公正立場上判的。”

“你看看,你說的也是‘應該看這些報紙上報道的醫療糾紛,哪一個是患者方面告贏的,這些醫生和什麼醫院啊、衛生局啊、法醫啊都是有關係的。”

“你說的是那種大醫院的事件吧,這只是一個小診所而已,關係有那麼廣嗎?”

是不知道,我聽說開這個診所的醫生很有名,很多大醫院都要他,但是他自己要出來單幹。而且我還聽說他和現任的市衛生局長是老同學,以前在醫院還是最年輕的骨科主任。要是打官司的話,死者家屬贏了還奇怪呢。你看看那些屍檢的法醫,他們不都是一個醫療系統的嗎?”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這種事一天到晚上報,也不新鮮了。以前有報紙講哪家醫院醫死了人,死者家屬到處上報,沒人理他們,還說醫院用了威逼、利誘、恐嚇的方法想擺平這件事。結果到最後,報紙連報道都沒有了。”

說我們這些教書匠,教了一輩子的書,還是個窮教書的。哪像那些醫生,大把大把的錢賺,講什麼醫德仁義,到頭來啊,一切向錢看。”

“呵呵,就是啊。那些行業的都下班了,我們還要在辦公室守晚自習。”可能這個老師還算有些良心,沒有提到“窮教書的”,估計是做補課家教的錢賺得夠了吧。這時有人敲門。“請進。”

“老師,我想問道題。”林梓辛走進來。她剛把練習卷放在老師的辦公桌上,就瞄見了一旁的晚報。報上的插圖使她像是被靜脈推注鉀離子似的心臟驟停,呼吸困難。

[6]

“每每看到別人站在幾十米高的高空彈跳臺,臉不紅,心不跳的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拋來拋去,讓人佩服勇氣可嘉的同時,鄒鄒有理還在擔心,自虐式的運動專案讓你戰勝最初的羞澀與膽怯之後,墜下與拉起的快樂是否讓你興奮的忘乎所以。是的,或許說這種上癮的快樂時刻將你每個細胞叫醒,一根根繃緊的神經在沒有放鬆的前提下,刺激成了高空彈跳最大的快樂東家。運動如此,其他也都皆然。當我們平頭老百姓常常為突發危機不知所措時,一些人常常喜歡將自己置於風頭浪尖,時刻享受輿論衝擊與大眾質疑雙重的刺激快樂,這種上癮的快樂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垂手而得,關鍵與臉皮的厚度有直接關係。於是,上癮的快樂一波接著一波,再多的爭議都是快樂的催化劑,來吧,來得更猛烈些,只有在驚濤駭浪的時候,才有感覺,原來這就是刺激,與我生生息息。”

這是林梓辛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一段話,當她理解到這段話的意思時,是蹲在廁所裡翻看明星八卦雜誌的時候。而現在,她看到晚報上那幅插圖,那幅她爸爸診所門面的插圖時,報上那些咄咄逼人的文字就是在說她的爸爸。

回想起這幾天家裡的氣氛,她才頓覺自己為什麼一直沒有發現到。為什麼沒有發現到父母面對自己的笑容都是無力的;為什麼沒有發現到爸爸總是在他的書房裡一個又一個地打電話;為什麼沒有發現到父母一連幾天叫她去外面自己吃午飯,家裡沒有人。原來,只是自己太遲鈍了。

這也讓她開始思考更多的事,比如說為什麼總是覺得身邊的朋友都不是那麼親近,也許只是因為自己沒有想過要真正地親近他人。

原來今下午曾宣檉發簡訊來問自己還好嗎,就是指的這件事。這種都上報紙的事,連曾宣檉都比她先知道!她從書包裡拿出手機,想重新回一個“我不好”回去,但是上面顯示有一條曾宣檉發來的簡訊——“不要勉強自己,心情不好就找我,我來安慰你。”

也許是手機上面的文字把林梓辛感動得稀里嘩啦的,也許是報紙上面的文字把她打擊得稀里嘩啦的。總之她就在教室裡,把頭埋在雙手環成的小小區域裡,哭了。

[7]

只有不好的事情才能使我們成長。

如果之前生活得都是順風順水,一個大浪打過來時,生命才真正拉開序幕。

不要著急,好戲這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