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奔跑的蝸牛 好人卡 不敗血皇 極品男護士 重生之資源大亨 都市修真天師 丹道仙途 網遊超級點穴手(點龍訣) 黑籃前情回顧 聖皇四少:圈養黑丫頭
3
3
一步三晃的走出陸氏大樓,樂明衣衫凌亂,目光渙散,精神恍惚就像丟了魂的野鬼,一路之上來來往往行人無數,雖都投來訝異好奇的目光,卻終是誰也沒來問一句,甚至因為懷疑他在老闆那裡失寵而暗自幸災樂禍。
人情世事竟涼薄如此。
樂明步履看似虛浮,嘴角卻浮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剛到大廳,還沒等出樓門,他就看見門口那一輛賓士,陽光下泛著金屬的光澤,凝練奢華。就那麼穩穩的停在大樓正門前靠近臺階的位置,像宣言,更像一種挑釁。
何進!
就算沒有看到牌號,化成灰他也能認得出來。雖然對他記憶深刻是因為另一個人,但幾次接觸後,這個男人已勾起他超乎想象的興趣。僅一面,就讓他留下如此深刻印象的人,這個世界並不多。也許,這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可以和他站到對面的男人之一……
稟著惹不起,躲得起的態度,樂明小心翼翼的貼邊溜出大門,還沒等跑,那邊車窗就搖下來。
何進坐在後座上平靜的向他招手,意思讓他過去。
樂明嚇了一跳的樣子,立在原地四下環顧,躊躇了一陣終於還是低著頭靠了過去,哈著腰問:“何總,您有什麼吩咐?”
何進沒有說話,示意司機把門開啟,讓樂明上車。
樂明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從陸行川辦公室出來就上何進的車,忙把頭低的更低了,一副受驚嚇的表情。
“何總,您有什麼事這麼說就行了。您的車我可不敢坐。”
“難道你就敢上陸行川的床嗎?”何進冷冷的掃他,黑沉的瞳仁隱著一抹冷嘲。
樂明諾諾的,不知是尷尬還是窘迫,低著頭說不出話。
“快點。我時間有限!”不耐煩的命令,何進衝他揚了揚下巴,威脅十足。
迫於何進的壓力,樂明最後還是乖乖的上車。車門關起的時候心虛的往樓頂看,明明陸行川的辦公室在28樓,可樂明還是確定他透過玻璃看見窗後一雙怨毒的眼睛。
彷彿剝皮抽筋一般死死的盯著他,冷入骨髓。
募的打了個冷顫,樂明臉上就看出來一個詞——死定了。
還不等他定住心神,就聽一聲熟悉的冷笑憑空想起,讓他一時間還以為身在陸行川辦公室裡。循著聲音找去,樂明受的驚嚇著實不小。
車前鑲嵌的小型液晶電視裡清清楚楚的映出陸行川的臉,yin鬱的,毫不掩藏怒氣的臉,彷彿積蓄了幾輩子的仇恨似的,直直的望著他們,把手裡樂明剛遞上去的辭呈一條條撕碎,然後用能釘出血來的聲音一字字咒罵:“何進,你他媽的混蛋!”
撿起桌上的杯子砸過來,“譁”的一聲,螢幕出現大片大片的雪花點。
樂明不由自主的隨著陸行川砸過來的杯子往後一撤身,在明白那杯子是飛不出來的,就算飛出來也不是衝著他飛的以後,劫後餘生似的長出了口氣。
轉頭看何進。那個一向低沉的人神情更加yin暗,淡淡的吩咐:“開車。”
知道剛才在陸行川辦公室的事情都讓何進看去了,樂明從開車就一直低著頭,憋得滿臉通紅,不知是慚是羞。
何進卻壓根沒當一回事,沉穩地坐在後座上,面無表情,當他不存在一般。最後還是樂明忍不住小心翼翼問了個:“何總,我們這是去哪?“
何進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又微微低下頭若有所思。樂明就不敢再問。十分侷促的四下張望,就算拼了命想從車窗外辨認一下方向都是徒勞無功。因為雖然坐在車裡感覺四平八穩,其實速度非常快,什麼東西都是一閃即逝,等想起來眼熟已經過去好久。
等從車裡下來,費力地抬頭看面前高聳入雲的大樓,樂明忽然覺得眩暈。
天龍國際!
傳說中的巨型企業,傳說中的巨集偉建築,傳說中的黑暗潛伏地。一如它傳說般氣勢懾人,冠冕堂皇。
“何總……”硬著頭皮詢問,額頭上已經滲出細細的汗珠。
如果今天他進了這裡,明天到陸行川那裡,很可能就是死人一個。
給誰看也會覺得他倒了八輩子黴,竟然夾在了這兩個翻手雲覆手雨yin暗難纏身價萬金的男人中間,進退維谷。
何進一句話沒說,昂首目不斜視地走向正面的玻璃大門。在察覺樂明的猶疑後,微微側了頭,一手揣進褲袋,高大挺拔的身形和沉穩的表情就算不是刻意,都給人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微微地衝門揚了揚下巴,聲音似風過暗林,平靜緩慢卻經者瑟瑟:“還要讓我請你嗎?”
樂明一驚,馬上快步跟上去。
陸行川他惹不起,但何進,他更不敢惹。
一路低著頭,樂明好像受驚的通緝犯,小心翼翼躲躲藏藏,眼神偶爾和誰碰一下都會不自覺的一顫,然後馬上把頭低下去。
何進斜眼瞟他一眼,甚至都不屑去掩藏眼底那一抹冷嘲,徑直走向電梯。
電梯門前本來聚集著一群等著上樓的人,一看到何進,點頭的點頭,哈腰的哈腰,嘴裡裡叫著“何總”,“總裁好”等等,紛紛讓路,轉眼空出門前大片空地。
完全不理會周圍人或崇拜或畏懼的目光,何進目不斜視的站在電梯門前,等電梯從二十樓一層層下來,沒有絲毫不耐。
樂明站在他右邊靠後的地方,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大概周圍人探究的目光讓他很不自在,沒多長時間額角竟然有些微的汗溼。
好不容易電梯門開啟,何進一進去,樂明就跟著竄進去,等電梯門關住才輕輕轉了轉發酸的脖子。很快就發現,在只有兩個人的電梯裡,空氣裡的壓迫感更甚。
忍不住偷眼打量右前方的何進。
一貫的深色西裝,筆挺合身,一手揣在褲子口袋裡,像平常一樣沉默地,一動不動地站著。從後面看,就像尊塔似的,偉岸,沉穩,有壓頂之勢。很容易就能讓人聯想到他前面的臉,應該有兩道堅毅清楚的眉,深邃冷沉的眼,耿直有力的鼻和削薄無笑的脣。
……
樂明忽然彎起嘴角,笑了。冷不防何進忽然回頭,冷電一樣的目光筆直的射過來,樂明的表情也在同一時間恢復先前的畏縮,很有噤若寒蟬的味道。
樂明表情的變化何進並沒有看到,只是冷冷掃了樂明一眼,就又把頭轉回去。轉眼兩人進了頂層的辦公室,何進眼也不抬的說了一聲:“請坐。”自己徑直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下來。
話雖然客氣,語氣卻與命令無異。
“不用了,何總,我站著就行……”樂明想也不想的回絕,一抬頭看見何進面無表情的看他,馬上噤聲,乖乖的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貼邊坐下來,雖然姿勢謹慎到僵硬,卻動都不敢動一下。
寬大的老闆椅後面是整扇的落地窗,越過一片片高樓大廈,遠遠竟能看見山巒起伏,讓久處繁華城市中的人乍然欣喜。樂明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冷不防“叮”的一聲,回過神就看何進手腕一甩,“啪”的合上火機,嘴角的香菸燃起一縷細細的煙柱。
“我和陸行川的事你知道多少?”例行公事地詢問,不帶一絲感情。
“我什麼都不知道。”倉惶地回答,一臉心虛表露無疑。果不其然換來何進不屑一顧的冷笑,往後靠了靠身子,貌似要換個舒服的姿勢,腰背卻依然維持在一條堅硬的直線。
這個男人好像從來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在菸灰缸邊上撣了撣菸灰,緩慢地抬起眼皮,明明什麼也沒說,卻讓人感到難以承受的壓迫。
樂明輕輕地吞口水。眼神四處遊散,就是不敢看何進。就聽何進繼續平淡道:“我不管你知道多少,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今天找你過來,就是想問你,願不願意來天龍為我工作?”
呃?樂明瞪大眼睛張大嘴,臉上就寫了一個詞:what?
也是,給誰聽了也得受點驚嚇,他樂明雖然工作認真,不怕苦不怕累,但也不至於優秀到兩家大公司老闆搶著要的地步。難不成是最近天氣反常,這些老闆們也跟著不正常起來了?
可憐樂明,剛在陸行川那兒受折磨,馬上又來何進這兒受驚嚇,心率不穩外加四肢乏力,戰戰兢兢的坐在椅子邊上直往下出溜,乾嚥吐沫瞅著何進跟白痴沒什麼區別。
何進皺了皺眉:“我不是陸行川,不喜歡勉強。願不願意直說就行。”
“是是,何總,我知道。”樂明悄悄抹了把汗:“謝謝您這麼看得起我。我也很願意為您工作。只是您也知道,我現在在為陸氏工作,而且……”
偷偷抬眼,看何進正用詢問的目光看這他,示意他繼續。樂明馬上把眼低下去,小聲嘀咕出一句:“陸董事長不許我辭職。”
雖然眼皮都沒抬,眼珠卻在不安分的轉動,何進不用看都知道他在想什麼,當下冷冷一笑:“哦?上了賊船了?”
“不是不是,何總您開玩笑。”
真是!就算是也不能說啊。天知道他這裡會不會有陸行川裝囧囧器。這兩個人明裡暗裡玩的那一套給誰看見誰不長點記xing。
“行了!”何進把煙在菸灰缸裡摁滅,“你們那檔子事我也看見了,陸行川那邊我去解決,你只要說你來,還是不來?”
“……”樂明低著頭不說話了。
看似沉默,腦子裡卻在飛快的盤算。局勢險要,一步走錯都可能自掘墳墓死無葬身之地。這種攸關xing命的問題,又怎能輕易作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何進輕釦著桌角面無表情的等,可怕的耐xing伴著沉重的壓迫無聲無息地蔓延,樂明好幾次拿眼角偷瞄,都因為撞到何進寒潭一樣的目光而哆嗦的收回,然後不由自主的把頭垂的更低。
點頭是死,不點頭也是死,橫豎是個死,好像是思慮再三,被空氣中森寒壓迫得快要窒息時,樂明終於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說:“很感謝您看得起我,但對不起,何總,我不能接受您的好意。”
雖然聲音很低,雖然沒有底氣,但在這個沉默了許久的屋子中還是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竟然是明明白白的拒絕。
何進笑了。
微微的牽起嘴角,垂下眼瞼,好看卻危險的笑,眉眼一瞬間舒展開來,眼裡的東西卻被掩住了,很難判斷是嘲是諷,是喜是怒。通常情況下,這種笑容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
“也許你可以聽一下我開出來的條件。”
依然驚人的耐xing。
“不用了,何總。”急急忙忙的回答,“不是待遇問題。”
當然不是錢的問題。
“我有苦衷,何總,希望您能理解。”
“哦?竟然連錢都不要了。看來陸行川**得不錯,你已經離不了他了嗎?”
“不是,何總,您誤會了……”
“誤會?不會!我剛看得清楚,你享受的很。”
“不是那樣的。”急急的辯解,卻只換來何進玩味的一笑:“不是怎樣?是你沒有爬上陸行川的辦公桌,還是他沒有把那個放進你後面。哦,抱歉,好像是我打擾了。也許那只是你們的情趣遊戲。”
何進帶著毫不掩飾鄙夷的笑,正常的語氣正常的表情說著貌似正常的話,雖然沒有露骨的字眼卻讓樂明一瞬間漲紅了臉。咬緊嘴脣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呵……”不屑的嗤笑,何進撣撣菸灰:“怎麼?出來賣還怕人戳脊梁骨嗎?這副臉擺給誰看!”
“何總!”忍無可忍一聲大吼。
何進抬起眼皮看他,以為他要有什麼驚人之語,結果又如剛在陸行川那裡一樣,烈士了一回,馬上又恢復先前畏縮怯弱沒有底氣,訕訕的懇求:“請您別再說了好嗎。”
“沒有的東西。”得出和陸行川一字不差的結論,何進鄙視地皺眉,隨手拿過一邊的檔案,頭也不抬地道:“總之我就當你答應了,上班時間我會通知你。”
“何總……”
“你可以走了。”
“可是,何總……”
“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不是,何總……”
“還是說你想現在就開始工作?”何進抬起眼睛,yin沉地注視,威脅不言而喻。
對“工作”xing質尚不大清楚的樂明回憶起以前和何進的接觸狀況,當下乖乖噤聲,抱著先出了這個門再說的想法,不太自然地起身,丟下一句:“那我先回去了何總。”小心翼翼的溜到門口。
開門時忍不住回頭,就見何進低頭看手中的檔案,根本沒有抬眼的打算。
樂明詭異地笑笑,溜掉了。
深夜無人的時候,陸氏大廈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還亮著燈。緊密拉合的百葉窗讓這個靜謐的夜晚憑添幾分曖昧。而在窗簾另一側,的確有兩個男人赤囧擁抱。
“不會再有監視器什麼的吧,我的陸董事長。”說話的是處於上位的男子,英俊的臉上帶著不羈的笑容,玩笑般調侃。
“你以為我花錢請來的安全專家都和你一樣是吃乾飯的嗎?!何進……我讓他看他才看得到!”俯身在沙發上的人粗重的喘息,臉頰微微泛起潮紅,只有回瞪的眼神還沒有被情慾浸染,恨不得將身上人剝皮拆骨一般。
“吃乾飯……嗎?”把身下的人更用力壓緊,用下巴摩挲著他被汗浸溼的頭髮,輕輕地笑,然後直起身緩慢抽離又猛然用力。
“啊——”短促、無法抑制的呻吟陡然出口又嘎然而止,隨之響起的卻是與之前絲毫不遜色的喝罵:“廢話!都幾個月了,還是什麼都沒弄到,不是吃乾飯的是什麼?!”
“噓——”再度把臉貼近他的耳朵,嘴脣細緻的輾轉在耳廓,熾熱地吐息:“不要著急,一切……才剛剛開始……”
只是他充滿情慾暗示的舉動,卻並沒有得到對方的迴應。不管再怎麼張開雙臂擁抱他,那個人都只是一臉厭惡,就算被避無可避地逼到頂點,露出那個銷魂的絕妙表情,在gao潮過後,睜開的眼睛裡還是隻有不屑。
很明顯,他對他,從來就沒有看得起過。之所以委身,只因是交易的一部分。為商的規則也許他還沒有學會,但為商的本質他已經看得清楚。以物易物,只要雙方達成一致,就無關公不公平,或者道不道德。
完事穿衣服的時候,一直罵不絕口的人忽然表現猶豫:“何進……”
“怎麼?”
“他很棒嗎?”
“……很棒。”想了一會兒,又補充一句:“非常棒!”
“滾!”撿起衣服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