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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何進開車來到了bluekiss——城東的一家有些年頭的酒吧。

保安隊長阿成老遠就迎出來,恭敬而熟捻的招呼:“進哥,來了。”

“嗯。”何進點點頭,目不斜視的走進酒吧。在看到裡面煙霧繚繞,人聲嘈雜後忍不住皺了皺眉。

阿成隨後跟上來,一邊開路一邊貼著何進耳朵彙報:“蔣哥在裡面。”

“嗯。”何進仍是面無表情。徑直走到吧檯,回頭衝阿成揮揮手:“忙你的去吧。”

“是,進哥。有事招呼。”阿成衝吧檯裡打了個手勢,意思好好招呼,轉身擠進人群。

一個扎著長髮的美麗男人從吧檯裡面給何進遞過來一杯水。

是這裡的花式調酒師,常鴻斌。

常鴻斌來BLUEKISS兩年了,那張臉比女人都漂亮,卻從不招搖。何進很欣賞他不多話的xing格,只作自己份內的事,不會挑剔更不會刺探,永遠帶著微笑,優雅從容的應對。和這樣的人一起,很容易放鬆下來。

顯然何進是這裡的常客,常鴻斌的笑容裡多了許多真實。

“進哥,這麼晚。”

“嗯。睡不著。”何進脫xia外套放在吧檯上,向吧檯裡面的人揚首:“來,鴻斌,陪我喝兩杯。”

常鴻斌笑笑,從酒架上挑了瓶酒,回頭問:“威士忌加水?”

何進點頭,接過常鴻斌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看舞池裡擠的連根針都插不進去,忍不住揚下巴:“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經理今晚請歌星來表演。剛走一會兒。所以人有點多。”

“操。那禿子淨整些沒用的。好好一個酒吧烏煙瘴氣的。”何進顯然有些不悅,也不知是真的為這事兒生氣還是借題發揮。

常鴻斌抿嘴笑笑——也只有他敢叫經理禿子了。又調了杯酒遞過去:“進哥,心情不好?”

何進笑笑,沒有接茬,把酒接過來又一飲而盡。一連四杯,才停住不喝,從懷裡摸出煙。

叼著煙找火的功夫,常鴻斌已經把打火機點著了送到跟前。何進就著常鴻斌的手把煙點上,盯著吧檯裡面水蛇般扭動腰肢的女人,一口口吐著菸圈,從始至終臉上都沒有表情。

“進哥。”看何進一根菸快抽完,常鴻斌適時的過來,擦掉吧檯上灑出的酒水,“蔣哥在裡面。還是進去打個招呼比較好。”

何進似是有些不耐,皺了皺眉,又抿了兩口酒,終於還是按滅了菸頭,站起身,拍了拍常鴻斌的肩,往裡面包房走去。

不用問哪間,何進剛邁步就有小弟模樣的人過來引路,恭恭敬敬的低頭伸手:“進哥,這邊走。”

推開包房的門,一陣刺鼻的酒味襲面而來,五音不全的K歌聲和此起彼伏的猜拳笑罵聲都讓何進不悅的皺起眉頭。

這種所謂的“熱鬧”,是他一向厭惡的。偏偏他也是這種環境下出來的。就算想躲,這輩子估計都躲不掉。

“哦?何進啊,真是難得啊。這是哪陣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我還以為我不請你就不來了呢?”坐在正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叼著雪茄,一手摟著女人,一手端著酒杯,眯著眼盯著門口不無嘲諷的說道。

這個人,就是J市目前勢力最大的黑社會頭子,蔣凌霄。

何進笑笑。

早有蔣凌霄身邊的人給讓出地方,何進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去,向旁邊人吩咐:“去和服務生要個杯。”才轉頭對滿臉不爽的男人道:“這不是來了嗎,生什麼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看何進漫不經心的樣子,蔣凌霄徹底火了,一把推開懷裡的女人,指著何進的鼻子罵:“操,你他媽的就會說好聽的!有你這麼做小的嗎?還得做大跟在你屁股後面找你!你他媽沒良心的混帳東西,是不是就等我死了給我出殯才來,啊?!”

聽出來老大發飆了,偌大的包房剎時就靜了下來,只有大螢幕上刀光劍影的音樂還震耳欲聾的響。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的看著,只有當事人何進還毫無所懼的笑笑,接過服務生剛遞過來的杯,拽過酒瓶,給蔣凌霄面前的杯滿上,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把酒端到蔣凌霄面前:“行行行。是我不對。蔣哥你消消氣。要麼我自罰一杯?”

蔣凌霄撇著嘴看何進,何進也就一直帶著微微的笑舉著酒杯等著。任誰也看得出他沒有一絲愧疚,就算認錯態度難免也太過囂張,可蔣凌霄最後還是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雖然嘴裡還在罵:“兔崽子!”卻是誰也知道,今天這事又這麼過去了。

對何進,蔣凌霄的寬容早已太過,大家看得清楚明白,只是誰也不敢吱聲罷了。

其實蔣凌霄的年紀比何進大不了幾歲,只是道上混的時間長了,就算面相不老,眉宇間霸道和世故都讓人忽略他的真實年齡。不過就算他刻意粗俗,眼底不時閃過的精警還是將他老謀深算出賣。

作為雄踞一方的暗勢力老大,蔣凌霄絕對有隻手遮天的實力。不用扯全國全世界怎麼怎麼樣那些沒用的空話,只說在J城裡,蔣凌霄就是不折不扣地頭蛇,而且是屬王的那一條。從他爺爺那輩起,一家人就都是混黑道的。什麼賺錢幹什麼,什麼犯法幹什麼。等到蔣凌霄這一代,蔣家的勢力在J城已經到了跺跺腳地動山搖的地步。

要說起他和何進的淵源,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關係不一般。可至於究竟不一般到什麼樣,說法就多了。流傳最廣的一種,就是,嗯,他們關係不一般。

看就知道了。

從何進坐下來,蔣凌霄就再沒看過別人一眼。包括剛才被他摟在懷裡的美女,也被晾在一邊尷尬不已。蔣凌霄自己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手裡還握著酒杯就直接搭上何進的肩膀,把嘴湊近他的耳朵,以一種外人看來親密的有些奇怪的方式喋喋不休。何進卻好像全無所覺一樣,不冷不熱的牽著嘴角,貌似在聽,卻垂了眼皮,撿起盤子裡的瓜子不緊不慢的磕。

眾人看的都覺的彆扭,忍不住互相打眼色,蔣凌霄卻一點不以為忤,揮揮手示意眾人該幹嗎幹嗎。可原本熱鬧的氣氛不知為什麼,就因為多了一個不言不語不動的何進,就再也熱鬧不起來了。所有人都在偷偷看老大和何進的臉色,明明沒有怎樣,就是覺得神經緊張,想放都放不開。

何進也看出來這些人的顧忌,一口把酒杯裡的酒喝乾淨,站起身說:“時候不早了。我明天還上班,先走了。”

“阿進!”還沒走就被蔣凌霄叫住,衝其他人揚揚下巴,吩咐:“你們都出去,找老沙再開個房間玩。”

“蔣哥。”蔣凌霄身邊的親信黑子想要說什麼,被蔣凌霄打斷:“讓你們出去就出去。我們有公事要談。”

“是。”黑子不甘心的帶了人出去,臨走前不忘狠瞪何進一眼。何進卻壓根沒看他,又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了根菸不說話。

“公司最近怎麼樣?”還是蔣凌霄先開口。

“股東有一半都是你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何進不冷不熱的回。

“呵。”蔣凌霄笑笑,岔開話題:“那陸家那邊怎麼樣?”

“私人恩怨,你不用插手。”

“何必那麼麻煩。只要你說一聲,我馬上派人搞定……”

“蔣凌霄先生,我再說一次,私人恩怨,請你不要插手。”

“知道了知道了。”蔣凌霄無奈的舉手做投降狀:“你小子還是這個臭脾氣。除了我,你看還有誰能忍得了你。”

何進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聽說你上次在賭場睡了一個叫什麼樂明的男的?”

何進挑眉。

“睡誰不要緊。但要查清楚底細。他是陸行川的祕書你知不知道?”

“不囧囧事。”

“好小子。又說不干我事。你以為我願意管啊。我是怕你小子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死了也不囧囧事。”

“你小子翅膀硬了啊。”蔣凌霄氣結,指著何進的鼻子,瞪紅了眼話都說不出來。那樣子跟當爸的碰上把好心當驢肝肺的兒子一樣,分明已經氣的想殺人了,卻還捨不得動一個手指頭。

看蔣凌霄這副樣子,何進終是放緩了口氣,說:“行了。你為我好我知道。我幹什麼,我心裡有數。”

“媽的!”半晌蔣凌霄自暴自棄的罵:“我姓蔣的一定是上輩子殺了你全家。這輩子遇上你就還債了。”

“切。”何進撇撇嘴角,很不當一回事的笑。

“喂。”蔣凌霄忽然一把拽住何進領子逼著問:“你小子老實說,是不是還在為那件事恨我?”

何進瞟他一眼,淡淡的說了個:“不是。”

記憶中又回到了那個該死的晚上,也是這間酒吧這個房間,也是這樣昏暗的燈光,嗆人的煙味,不聽大腦控制的身體和男人到處遊走的手,好像幻燈片一樣一張張切換,舊的都已經發黃,卻還可以串連成冊。

該死!

何進使勁閉了下眼睛,彷彿想把那些不愉快的記憶趕出腦海。

“我他媽的信你才有鬼了。”蔣凌霄搖晃著他吼。

“那事都過去多少年了。”何進掙開他的手,又坐到一邊漫不經心的抽菸:“又不是女人,犯得照為那種事尋死覓活嗎。況且我跟你要了不少好處,扯平了。”

“我操。少說的你跟出來賣的一樣。”

“哼……”何進無所謂的笑笑,“有區別嗎?你就當我是明碼標價好了。我不覺的有什麼丟人。”

“我覺得!”蔣凌霄摔杯子吼:“你他媽不覺的丟人我還覺得丟人!你要我說多少回,我趁人之危是我不對,可我為你做那麼多事都彌補不了嗎?你一定要用這樣一副臭臉對我嗎?!”

何進顯然不願意跟他繼續就這個話題糾纏,不耐煩的皺皺眉頭,整整領帶起身,丟下毫不帶感情的一句話:“沒事我先走了。”

就聽蔣凌霄在後面咆哮:“姓陸的!你還是忘不了姓陸的是不是?!信不信我找人一qiang做了他……”

何進霍然回身,面無表情注視著蔣凌霄,冷冷淡淡,平平靜靜就一句話。

“你殺他我殺你。我說到做到。”

已經接近暴走狀態的蔣凌霄被何進一句話就釘在了原地,最後一腳踹開茶几吼:“滾!”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了,好像兩人總是以爭吵開始再以爭吵結束。不是他不想跟他好好說話,只是這小子每次見他都沒有好臉色,最後肯定是把他氣的頭上冒煙,理智喪失,讓他滾蛋以求眼不見為淨。等冷靜下來就會發現,他想幹的事情全沒幹,那傢伙就是有那種本事讓他本來滿滿的興致敗的一點不剩。

臭小子!

把何進趕走,蔣凌霄又開始一個人生悶氣。已經很久沒碰他了,手,真的好癢啊……

何進出了包房在吧檯邊意外地看見一個人,兩眼放光的纏著常鴻斌不放。當時也有點小小的意外,然後笑笑,本來想去和常鴻斌打聲招呼的他忽然轉了腳步,直接走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