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不是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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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不是天夜

“好好吃飯，吃過之後帶你去一個地方。我要告訴你一個祕密。”他在飯桌前坐下，對她說道。

“好啊！”天夜興高采烈道。不用學習醫術，還可以出去玩，而且她最好奇的是，天星哥哥認為的祕密，那該是什麼樣的呢？

她很快就吃完了飯，收拾好之後兩人便一同出門去。

紅衣的少女在前面奔跑著，裙角飛揚，笑容明朗乾淨，她身後的白衣男子卻是心事重重，眼中流露出深濃的悲傷。

“啊呀。”天夜驚叫了一聲絆倒在地，還好草地是軟的，所以並沒有摔痛。

“小心點！”天星趕了上來，把她扶起來低下頭為她拍著裙子上的塵土和草屑，問道：“好痛嗎？”

“不疼了。”天夜笑著搖了搖頭。“快別亂跑了，再跌一跤可怎麼辦?”天星的語氣中有著略微的責備。

“嗯，我知道啦！”天夜牽起他的袍袖點頭道，兩人緩緩向前走著。

“明天我的眼睛就會好了，是不是？”她興高采烈的說道：“天星哥哥，我要學做飯，學做很好吃很好吃的飯，那樣你就可以多吃點。而且我會好好學習醫術，讓你以後都健健康康的，好不好？”

天星的眼神暗了一下，澀聲道：“好啊，天夜做的東西，我一定會喜歡的。”

天夜更加開心了，順勢抱住了他的胳膊，卻沒有發覺他眼中閃過的痛苦神色。他的兩條手臂上滿是針眼，還有她認錯穴位亂扎一通之後的地方全都浮腫了。看她這樣的親熱，他也不忍把手臂抽回，只得繼續有著他。

一路上她都是說說笑笑，而他卻一直沉默者，眼中的神色愈發沉鬱。

“到了！”他牽起她的手走進了一座山洞，洞裡幽深曲折，有微弱的光線從石縫裡灑進來。天夜只是跟著他，感覺到他的手指漸漸變得冰冷而僵硬，掌心已經滲出了冷汗。她心裡不覺得有些害怕，只是下意識的握緊了他的手。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把她的手引至一處硬硬的石壁上，然後放開了。

她感覺到哪裡凹凸不平，似乎有字跡，不由得輕輕描摹著。

她的臉色漸漸蒼白，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天星靠著石壁站著，靜靜的望著她，沉聲道：“你不是天夜，天夜已經死去很多年了。”

她忽然感覺到背後滲出了一股寒意，手指顫抖的觸控著石壁上的字跡，‘天夜葬於此處！’六個字深深的刻在了石壁上。她的嘴脣哆嗦著，顫聲道：“這、這究竟……究竟是怎麼回事？”

“別怕。”他輕輕的擁住她，喃喃道：“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天夜如果還活著，如今應該有二十二歲了。”他嘆息道。“你不知道吧，其實這個世上真的有一個女孩叫連天夜，是我和天月的妹妹，我們八歲那年天夜才剛出生。爹孃還有我們兄弟都很歡喜，特別是天月，他一心都想要個妹妹。天夜的名字便是他給取得。那時候爹和娘都不同意，說是女孩子的閨名哪裡可以那麼古怪呢？可天月卻鬧個不停，後來只好由著他，說是待天夜長大之後再給她取個像樣的閨名。”

“天月整天吵著要抱小天夜，但是娘怕他魯莽摔了孩子所以一直不同意，他便拉著我一起去跟娘說。於是剛滿月的天夜就由我們倆照料。我們輪流抱她、逗她玩、哄她睡覺，雖然她太小什麼也不懂，但是天月卻還是喜歡和她說話。那時候娘產後不久，身子很虛弱，所以爹便一直在娘身邊照顧著，自然就無暇顧及飛天門中的一些事務。”

“我們都很喜歡小天夜，她也喜歡我們。只要一看見我們就會咯咯的笑，那種笑容天真無邪，清澈純淨。”他的手輕撫著她的頭，感覺到面前女子的緊張和戰慄，不動聲色的安撫著她，喃喃道：“就像那時候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