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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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謀份差事,什麼差事算正經?
蕭源左思右想,不留神就與蕭見行迎面遇上,一時轉身不及。
蕭見行喝道:“孽障!又做了什麼虧心事?!”
蕭源斜挑了眉眼,一副不屑的樣子。
蕭見行更是火大,吹鬍子瞪眼的,待走近了,卻是勉強壓低了聲音:“那些花,你休折了去!”
蕭源半個眼神都欠奉,蕭見行怒氣衝衝的甩了袖子:“待被旁人捉住,告到我這裡,休想我徇私輕饒!”不耐煩和他囉嗦,轉身就要走。
蕭源突然想起蕭見行大小也是個官兒,突兀的出聲:“我待尋個差事,你且說有什麼正經差事?”
蕭見行疑心聽錯,轉過身狐疑的看著他
。
蕭源輕咳了一聲:“什麼差事體面又正經?”
蕭見行一時五味陳雜,捋了捋短鬚,面上似欣慰又似傷懷。
這麼分裂的神情出現在一張老臉上,蕭源瞄了一眼,倒也站定了沒有催促。
蕭見行轉身丟下一句話:“到我書房來!”
蕭源摸了摸鼻子,彆彆扭扭的跟在他身後。
書房他還是頭一回來,尋常蕭見行都喚他不動。
蕭見行的書房極為樸素,除了書籍和文房四寶,其餘花瓶什麼的擺投一概沒有。
他令人退出掩門,在書案後坐下,沉聲問道:“怎的想起來這頭?”
蕭源在他書案前的椅子上隨意一坐,想把腳架到書案上頭,又見蕭見行瞪著眼望著。
待要頂真,一眼瞧到硯臺旁放著個小瓷瓶,還是上回他氣病了自己求了朱沅指點,才買了回來的藥丸子。
蕭源因著這個,也不知怎的,就將腳放下來了。
蕭見行滿意的點點頭,因而也不計較他方才不回話了:“這天底下,最光鮮正經的差事,自是給皇上辦差了。就是這滿朝文武,不都是在給皇上辦差?只是你年經終歸大了,性子又浮躁,定不下心思來唸書,這走科考做文官一路,可以不用想了。”
蕭源將手肘擱在椅扶手上,指節支著額側:“不消你說,我也明白,說這些廢話做甚?問你,就是看有無旁的門徑。”
痞氣的樣子讓蕭見行差些又要發怒,但想著他今日比往常已是好了許多,便強行按了下來。繃著臉說起正題:“只你還算有兩分蠻力,從文不成,便從武嘛!為父有個好友,在西崗大營……”
話沒說完,蕭源就打斷:“不成,我不離了燕京。”
蕭見行忍不住一拍桌子:“你倒想去做個武騎常侍
!也要你有這般大的門臉!”武騎常侍是皇上隨身的佩刀侍從,忠心是首要的,身手也是萬里挑一。你若是個平頭百姓,皇上從何得知你忠不忠心?是以家世也很要緊,這武騎常侍,多數竟是世家子弟。兼之皇上又喜歡選些樣貌出色的年輕子弟,這些常侍們身著飛魚服,佩刀簇擁著皇上出行,一色兒挺拔俊俏,遠遠瞧著,誰不說聲一表人才?
官階雖不高,但架不住人直接就在皇上面前掛了號,隨時隨地可以刷好感,日後到了年紀,皇上掂記他勞苦功高,金手一指,加官進爵是妥妥的。
因此,在武職裡頭,這是世家子弟擠破頭也要相爭的一門職位。
蕭源以拳擊掌:“就是這個!”
蕭見行瞪眼:“將你老子碾成了粉,也沒這般能耐!”
蕭源斜了他一眼:“嘖,不過問你幾句,倒像我要賴著你了!”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見行氣了個仰倒,捶著桌子又吼了幾聲:“孽障!孽障!”
蕭源一邊遛出了衚衕,心裡因為有了個想頭而面上帶了些笑意。
這種事,自是不能一蹴而就,先沾點邊,再慢慢騰挪不就好了?東大營、禁衛營、虎賁營、羽林軍,都不算太難進,身手好,家世清白,進去做名小兵,憑著蕭家也算個官身,是十拿九穩的事。可是做小兵,什麼時候能出頭?還不如加入衛尉營,專門守宮門,皇上進進出出的指不定能落一兩眼呢!
蕭源想了一圈,一路揹著手走到了漕石街,這條街是燕京最雜亂的街道,三教九流混跡其中。
他一路走,一路便有人跟他打招呼。
很多人蓄著滿臉的絡腮鬍子,年紀看著比他還大,卻老老實實的要叫他一聲:“蕭爺”。
蕭源卻沒有受不住的樣子,身上沒了憊懶樣,腰背挺直,沉著臉,顯出幾分銳氣。
直到拐彎走進了一條狹窄的衚衕,他在一戶門前停住,抬手拍了拍門:“曹九!”
門很快就開了,是一箇中年男人,他裸|露的胸口裹著帶著暗陳血跡的布巾,肩頭披了件衫,乾乾瘦瘦的,二十出頭的模樣,看見蕭源,他露出個笑容來:“不怕你老子生氣,這會子就來了?”
蕭源自顧自的進去
。
院子裡堆滿了半院的石料,當中一口水井,蕭源打了桶水上來淨了手,看了看曹九:“你傷好些了?”
曹九摸了摸胸口:“無事。”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好歹糊弄了過去,雖受些傷,卻倒給了些金銀,讓我發了注財。平素辛苦數年也不得這些數,如今養上一月便得了,也算便宜。”
蕭源便讓曹九坐下,替他解開布巾看了看,傷口果然好轉了。桌上一砵草藥,是曹九先前就在搗的,只他因傷所限,半日也不得。蕭源三下兩下替他搗碎了草藥,再將藥泥覆在了他胸背,復又用布巾裹好。
“這回卻是我連累你了。不想那戚雲淮竟能從蹤跡全無中追查至此。”
曹九笑道:“也是李遇沉不住氣,讓他多看兩眼便露出些慌張,教他起了疑,打探出李遇是在葛家附近常走動的,便拿住問話,好在李遇不曉得是你在後頭,不然一發連你也給賣了。”
蕭源難得現些懊惱之色:“也是多虧你嘴緊了,你便是報我名頭也無事,何必強吃了這些苦。”他也是事後才曉得這事。
曹九不以為意:“我心中自有分寸,只說吩咐李遇盯著是為著覷機兜攬買賣,橫豎我從沒動過手,他查不出什麼。似他這樣的人,一心求個黑白分明,斷不至於旁人不認卻蠻橫到底。”
蕭源笑了笑,不無嘲諷:“正所謂君子可欺以其方。”
蕭見行也曾強行要給他講些學問,他對此是嗤之以鼻的,就記住兩句,也是拿來嘲弄。
他再看一眼曹九身上的傷,非但沒有反省自己無事生非,反倒得出個結論:“往後行事,更要仔細了。”又拍了拍曹九的肩,心中暗暗決定往後發跡要有所回報曹九。
一時同曹九討論起來:“……倒有什麼路子離武騎常侍近些?”
曹九雖不曾說出口,但原先家中也是顯赫過的,一朝犯了事才沒落至此,對於燕京各道門清
。
他沉吟一陣:“當今皇上老當益壯,喜愛打獵,東燕山有個獵場,皇上每年總要去圍獵數次,每回便就近讓東大營將士禁嚴整個東燕山……依我看,你不如往投東大營,憑你身手,也不難出息,只消打得一手好獵,總有在皇上面前露臉的時候。”
蕭源聽了覺著好,一時又有些躊躇,心中暗忖:東大營駐在東燕山腳下,往來需一日之功,再想見著沅姐姐,便沒這般便宜。又不知何時能做成個武騎常侍。
一時間難得的有了心事,出了曹九家門仍低頭尋思。
心中一跳,警兆突生。
蕭源一偏頭,一支羽箭擦著他的面頰釘在曹九家門上,箭尾的白羽顫動不停。
他雙目銳利的往上一看,就見葛青站在牆頭執弓而立,面上一股貓捉老鼠的笑意:“果然是你,戚大哥說在此等得你現身便錯不了了,看今日不取走你半條小命!”
蕭源利落的一個騰挪,錯身再次閃過葛青一箭,半點沒有畏懼,反倒挑釁的笑道:“也要看你這三腳貓,有無這本事!”一邊笑,一邊拿了腰間的袋子,裡頭裝了的把賭錢用的色子,他取出一顆揚手就照著葛青面上彈去。
這色子去勢極快,竟帶出一聲輕嘯,蕭源雙目似野豹撲食一般鎖住了葛青,葛青一個忡怔,竟然動彈不得。
眼看這一下彈實了也要瞎一隻眼去,斜裡極快的飛來一箭,將這色子射偏了兩寸,待它落在牆上,竟然還砸出淺淺一點白坑。
蕭源要沒這下功夫,也不至於暗算葛青多次卻不被發覺了。
葛青一陣後怕,蕭源卻不理他,看見衚衕口揹著光站著戚雲淮,他還保持著揚弓的姿勢。
蕭源環顧一週,發現四下裡冒出好幾人來,看來這葛青鐵了心要將他辦在這裡了。
也是,這事兒往實裡講,抓不住證據,送官也是無用。往虛裡說,燕京是天子腳下,那怕他們都是權貴公子,手持弓刀滿大街追著他蕭源跑,那也是犯忌諱的。
就要將蕭源堵在這偏僻衚衕裡,一次性找回場子
。
住這衚衕裡的人,都是些窮苦人家,多會看眼色啊?早早就把門關起了裝死。
曹九聽到響動,也知道自己便是不帶傷的時候,也只能給蕭源添亂的,便也貼著門聽動靜,不敢出來。
這些權貴公子自幼習六藝,箭術都算不差,戚雲淮尤為出色,但他看了看蕭源一枚色子擲出的威力,心中也自嘆不如,他要不憑弓,光靠手,是沒有這樣的準頭和力道的。當下生出愛才之心,緩緩放下弓箭:“蕭家小哥,你與葛青,先前連口角之爭都算不上,你便暗裡偷襲,是你有錯。但今日見你身手了得,也實在令人佩服,不如我做箇中人,你向葛青賠個不是,大家化干戈為玉帛,齊去飲幾杯,此事便算了,如何?”
蕭源反倒越發興奮,順手抄起一邊架在牆角的乾柴:“閒話少說,要廝打快來!”
葛青本就不原與蕭源和解,又礙不過戚雲淮顏面,此時一聽蕭源話語正合心意,因自己射箭準頭不成,便扔了弓,跳將下來,拔出佩劍就衝了上來。
蕭源脣邊勾著笑,毫不畏懼的衝了上去,一肘二拳,三翻四合。
旁邊幾人看見葛青哎喲哎喲叫著捱了好幾下,不免著急。先前戚雲淮是救急,現在卻不好一窩而上,以多欺少了。
終於沈毅忍不住了:“一起上,今日定要他知道個好歹!”
旁邊三人聞言一齊衝上去幫手,只有戚雲淮袖手站在一邊,靜靜看著。
誰知蕭源這小子臂力過人,天生一股野獸般的直覺,又自小跟著外祖舅舅在校場上廝練的,就憑葛青等人,實在是不夠他對手的,一時一根棍子舞得人眼花,狠狠的在幾人胸背上各抽了數棍將這群公子哥兒放倒在地,這才哈哈大笑道:“一群軟腳蝦,練手也嫌沒勁!”
他又不能將這幾人真個殺了,嫌棄無趣,將棍子一扔,肆無忌憚的兩手抱著腦後,吹著口哨往外衚衕口走去。
路過戚雲淮身邊,還嘲弄的朝他笑笑。
戚雲淮脣角含笑,並不動怒。
只是葛青幾個爬起來,氣得面紅耳赤:“今日豁出命來,也要拿下他
!”
先前除了葛青,其餘幾人覺著以多欺少已是難看,又怕真個鬧出人命,俱沒拔劍,這下氣得齊齊的抽了劍出來,抬腳就追。
蕭源一看,怪笑著往衚衕口就跑,引著這三人往漕石街轉圈子。
一路上引得雞飛狗跳。
眼看著他就奔出了漕石街。
沈毅邊追邊喘道:“在這片兒還不要緊,再追下去可就不好善後了。”
葛青卻是急紅了眼,無奈的將劍往地上一扔,恨恨的道:“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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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滿面風塵的騎馬進了燕京的城門。
秋風徐徐吹著還算合適,馬一跑起來頂著風吹,那滋味可就不好受了。
王五被吹得鼻頭髮紅,鼻子只覺堵得慌,眼眶裡都憋出了淚來。
他乾咳兩聲,想著再辛苦,立馬也能交差了,這一趟差事少不了些賞銀。一邊想著,一邊放了韁繩任馬慢走,去用手解下了水囊,仰頭灌了一口。
突然就有人慘嚎了一聲,馬也跟著躁動嘶鳴。
王五心中一個不好,唬了一跳,倒被一口水嗆著,眼淚結結實實的流了下來,他被嗆得咳個不停,只曉得抄起韁繩趕緊勒停了馬。
一時眼前花得不行,只模模糊糊的看見地下躺了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翡翠荊棘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3-11-3011:11:35
朱月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11-2916:51:17
謝謝朱月的雷和翡翠荊棘的手榴彈,話說乃們喜歡蕭小狗,再看他這樣囂張,惹事生非的樣子……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