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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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佟佳氏無奈的笑道:“如今眠月是宮中的女官,婚事也是我能插上手的?”我笑著看了眼紐倫:“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佟’字,你何苦說那些話為難舅母呢?”紐倫斜睨我一眼:“一筆寫不出兩個‘佟’字,怎麼就寫出兩個‘郭’字了?你自己說說,便是眠月如今也在這裡,嫂子究竟是對誰親?如今你遇到難處,她難道能不管你?”

佟佳氏看我們一唱一和,笑嘆道:“你們這兩個丫頭……”過了一會兒,她的神情愈發柔和起來,“我說的你們只是不信,紐倫你只問問凝兒,如今她的心是在八貝勒身上多呢,還是父兄子侄身上多?”

我把臉埋進枕頭裡,再也不肯抬起來。紐倫樂不可支的拍著我:“這話可是你舅母向著你說呢,你怎麼反而不好意思了?”佟佳氏也拉著我笑道:“眠月那孩子我見過幾次,確是個出眾的,只是卻不適合生在咱們這樣人家。大抵家裡其他人也想著,讓她在宮裡安分伺候幾年,出宮再尋個好人家兒罷了。”

我仰起臉兒來,已是有了些委屈:“家裡的想著有什麼用呢?還用往遠處兒看?舅母你看看我,我若是按照郭羅媽媽的意願,還會有今日麼?!”佟佳氏一怔:“難道眠月那丫頭……”紐倫接過話來,“可不是就看上了那個玉人兒一般的八貝勒?”

佟佳氏皺著眉愣了半晌,長嘆一聲:“你們這些冤家……”

佟佳氏是佟國綱的女兒,雖是嫡出,可嫡母早喪,父兄醉心功名,彼此之間也淡漠的很了,雖後來嫁進了安王府,到底也是做的馬爾琿的繼室。眠月是佟國維的孫女兒,這樣一來即使都是一家人,關係上自然也不可能過近。所以我對她也不需要太多的欺瞞,她對我,自也是抱了期望的。

她走之後,我勉強吃了些東西,可因為一直趴著,胃也實在難受,吃下去不久,又盡數吐了出來。

紐倫在一旁又是擔心又是著急:“這可怎麼好?”我輕聲笑道:“剛開始肯定會不適應的,再多趴幾天就好了。”

勉強和紐倫說了幾句話,到底是困極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度睜開眼,看了看窗外面,陽光正好,拿過枕邊的懷錶,剛剛正午,我也不過只睡了四個小時。南枝正在我床邊繡枕套,見我醒了,忙起身將針線放回笸籮裡,笑道:“主子醒了?”

我打了個哈欠,問:“紐倫回去寧壽宮了?”她點點頭:“剛走一會兒,奴婢看這兩日格格兩邊兒跑,也是累得很,勸她好好歇歇,可她哪裡放心主子,只說晚間兒還過來。”我心裡泛起一股暖意,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嘆道:“也難為她了。”

南枝伺候著我擦了臉,漱了口,我問道:“怎麼只有你在這兒,她們幾個呢?”南枝笑道:“她們有機密事要忙,奴婢這就派人叫她們去。”

我越發奇怪了,但還沒來得及細問,南枝已經笑著出了門。

不久之後,初六、初七、南枝、芸香和平安、順福都笑得一臉神祕的進了門,他們身後跟著進來的小宮女將大紅的食盒放到桌上,又福身退了下去。

初六開啟食盒,平安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擺到了我面前。我看著他們滿是暖意的笑臉,有些不明所以的朝碟裡看去,第一碟裡面的東西紅紅綠綠幾乎糊成一坨,依稀辨得出有豆腐和生菜,還有些番茄;旁邊碟子裡的西芹百合倒是一眼便知,只是做菜的人,將百合花瓣撕碎了拌進了芹菜裡;第三隻白玉碗裡,是香氣四溢的冬瓜排骨湯;而第四個,赫然是一碟還冒著熱氣的素炒豆芽。

“這都是……”我話沒說完,聲音卻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初六笑道:“主子今兒剛睡著一會兒,五爺的信就送來了。專門寫了這些菜的做法,只是爺信上寫的不清楚,奴婢們做著也糊塗……”初六言語裡有些猶豫,平安解釋道:“奴才們跑遍了宮裡大大小小的膳房,也實在不知道什麼叫日本豆腐,只能拿普通豆腐代替了。”“番柿宮裡倒有,”初七接著說道,“只是爺說的什麼番柿醬奴婢可是頭疼了好一陣子,便叫平安幫著把番柿搗碎了,澆到了豆腐上。”

“排骨湯是奴婢做的。”芸香笑著“邀功”,“好在這個還簡單些,用料做法奴婢倒還會些。”

南枝笑道:“看著的確是有些……”她斟酌著措詞,到底想不出該怎麼形容這四道菜,只得乾笑起來,“五爺信寫的倉促,做法也沒交代清楚,主子好歹嘗一嘗,等主子給五爺回信時奴婢們也再細問問做法,到時候再給主子做。”

“他也只是看別人做過,自己又哪裡真的會呢。”我笑著對他們說道。

我看看眼前的菜,又看看眼前的六個人。那一張張掩不住疲憊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期待。

這深宮之中,我最希望得到的溫暖——曾經甚至以為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東西,就這樣被他們小心翼翼的捧到了我面前。我心情複雜的看著他們,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

“主子要不要嘗一口?”芸香試探著問道,我點點頭,拒絕她們餵我,自己將銀箸接過來,剛吃了一口,淚珠兒就大顆大顆的滾落了下來。

“主子……”順福眼尖,有些擔憂的叫起來。我抬起頭,有些哽咽的笑道:“做的不錯,挺好吃的……”

他們幾人相互看了幾眼,終是都笑了起來。

剛用完午膳不久,宜妃便過來了。見了我,笑容裡也帶了幾分安撫:“我若知道今兒早上能鬧這麼一齣兒,說什麼也不求皇上宣她進宮了。”我險些冷笑出聲,勉強忍耐住了,笑道:“姑姑一心為凝兒好,凝兒怎麼不懂呢?姑姑說這話可是見外了。”

陽光照在宜妃手上的赤金嵌翡翠滴珠護甲上,折射出耀眼的光彩,我眯了眯眼,宜妃笑著挪了挪手:“你額娘也進宮了,只是聽說你睡了,才一直沒過來。剛剛聽說你醒了,我讓她過來,她又怕擾了你用午膳。”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好半天沒言語。宜妃撫著我的頭勸道:“哪個額娘不惦記自己女兒呢?今兒我一見她,倒真真兒嚇了一跳,眼睛腫的什麼似的,一提到你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輕輕揉了揉眉心,頭痛沒有絲毫緩解,我嘆了口氣,只得笑道:“既然來了,怎麼好不見見呢?”

我那個偉大的額娘,幾乎不用細想也知道,見了我之後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抱著我痛哭一場。十分鐘之後,我神情淡漠的看著仍不住流淚的她,只覺得更加煩躁起來。

“額娘別哭了,您這樣姐姐心裡豈不也是難過?”良玉在一旁不住輕聲勸說著,我聞聲抬起頭來,衝良玉微微一笑。

直到那個額娘進了門,我才知道她進宮原來還帶了良玉一起。而良玉不僅從頭到腳都精心的打扮了一番,進門後在宜妃面前更是一言一行、進退之間都極為規矩知禮,不知是在向我示威,還是心裡早就打了什麼主意。

正暗自想著,額娘已經淚眼朦朧的拉住了我的手:“凝兒……”我的頭頓時更疼了,只得敷衍似的勸她幾句:“額娘別擔心,我沒事,養幾天就好的。”

她仍是抽抽噎噎的,好半天才止住了眼淚,良玉自己眼裡也一片溼潤,卻只是小心翼翼的幫額娘擦乾了面上的淚痕:“額娘昨兒哭了半宿,今兒好不容易見著姐姐,還是好好說說話兒罷。”

宜妃也點頭笑道:“你們見次面不易,定有許多體己話兒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便站起身來,青荷忙上前扶著,我還沒說話,良玉已經施然跪了下來,叫住即將離開的宜妃:“姑姑。”

宜妃回過頭,見她跪在地上,眼中雖有不解,卻仍笑道:“呦,這是怎麼說的?好端端跪下來做什麼呢?茗繡,還不扶格格起來?”茗繡要上前去扶,良玉卻跪在原地不動:“姑姑將姐姐撫養長大,恩情似海,阿瑪額娘每每提及姑姑,滿心的感激之情。今兒良玉有幸得見,少不得代阿瑪額娘給姑姑磕個頭,唐突之處,還望姑姑恕罪罷。”說著,已是幾個響頭磕了下去。

我忍不住翻白眼的衝動,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裡的懷錶。宜妃示意茗繡將良玉扶起來,褪下腕上的白銀纏絲雙扣鐲,笑道:“你是個有心的孩子,往後閒時多進宮陪我說說話兒。”說著將鐲子遞到她手裡,又看看我:“瞧瞧你這妹子,倒比你這做姐姐的懂事多了。”

她的話裡滿是打趣,我又怎麼聽不出來?我將懷錶扔到一邊,笑道:“懂事的話怎麼會捱打呢?姑姑如今嫌棄我不懂事,難道要將我丟出去不成?”

宜妃的笑容裡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嬌媚風情:“好歹也養了這麼大,再怎麼不懂事,也只得這麼養著了。”

宜妃走後,良玉因為剛才得了臉,乖巧的笑容仍然保持著,眼中卻有了些得意。初七給額娘端上茶來,正要退下,我已經開口叫住了她:“去箱子裡翻翻,有小金人兒的話挑出來,良玉格格走的時候讓她帶走。”良玉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淺笑道:“都是自家姐妹,姐姐何必客氣。”

我忙搖了搖頭:“不是客氣,這合該是你得的。”

“凝兒,傷處還疼不疼了?”額娘握著我的手,仍是心疼不已。我見她真心的擔憂,笑容也暖了些:“額娘放心,過幾天就好了。”

她向南枝詳細打聽了一下我的傷勢,又掉了一陣子眼淚。我和她們兩個本來就無話可說,一時有些冷場。良玉坐在一旁,不時四下的打量一下我的屋子,亦不開口說話。

我正猶豫著該不該讓她們先回去,胤祥和胤禎已經走了進來。他們衝額娘微微頷首,也不好在近處坐下,只得在桌邊坐了,胤祥笑道:“好不容易騰出空兒來看看你,這下兒又擾了你們母女團聚。”

我正愁無聊,見了他們自然高興,只是看著胤禎還有些彆扭的臉,忍不住打趣道:“十三哥來了我自然歡迎,只是……某人不是說過沒有閒工夫同我說話兒麼?怎麼仍是來了呢?”

胤禎別過頭去,“皇阿瑪處理完政事,要帶著幾個兄弟過來瞧瞧你。如今皇阿瑪同宜妃娘娘說話兒,讓我們過來先知會一聲!”說著,又冷哼了一聲,“你打量爺願意來麼?”

胤祥忍俊不禁的衝我眨眨眼,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胤禎臉色卻更不好,見良玉在一旁坐著,於是乾脆坐到她身邊同她低聲說起話兒來,還時不時挑釁一般笑出聲來。

我無奈的衝胤祥笑了笑,他的目光卻落到了我和額娘握在一起的手上,眼底情緒頓時複雜起來。

敏妃過世之後,他表面似乎同從前沒有絲毫異樣,但到底母子連心,一個人時是怎樣的心碎神傷,別人又怎能知曉呢?

我不動聲色的抽回被額娘握著的手,笑道:“額娘喝茶罷,不然茶便要冷了。”

“凝丫頭好些沒有?”

十幾分鍾之後,康熙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南枝等人早已跪了下去,額娘和良玉也慌忙離座跪倒。康熙著一件石青色彩繡片金常服,笑意慈祥的彷彿尋常百姓家的老人,可我每次見他,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他命眾人起身,額娘也連忙後退幾步,將我床邊的位置讓出來。康熙坐了,笑著問我:“聽說你今兒午膳吃得不錯,朕瞧著你這精神也比昨兒更好些。”

我笑道:“都是他們伺候的好,為幫我做菜,滿宮去尋用料,凝兒覺得今兒比往日吃的還多些呢!只是擔心他們因此壞了規矩,還望皇上恕罪才是。”康熙點頭讚道:“這樣一心為主子的奴才,合該重賞才是!”

康熙吩咐了下去,南枝等人都受了賞,我正有些高興,胤礽已然笑道:“凝妹妹如今也知道規矩了,皇阿瑪一番苦心總算沒白費。”

我衝胤礽做了個鬼臉,正要說話,康熙已經想起了我那仍是有些誠惶誠恐的額娘,命人給她賜了座,看見一旁的良玉,問額娘:“這也是你女兒?”

良玉忙跪了下來:“奴婢良玉恭請皇上聖安。”

康熙命她起身,笑道:“和你姐姐倒有幾分相像。”我壞笑著瞥了眼胤禎:“皇上,十四哥同我這妹妹倒投緣的緊呢!”康熙還沒開口,胤禎已經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少血口噴人!”

這下屋裡眾人都笑了起來,連康熙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投緣同血口噴人有什麼關係呢?你平日裡書就是這麼唸的?”

笑聲更大了些,胤禎原本被氣得不輕,如今被康熙這麼一說,臉漲的通紅起來。

康熙看著良玉笑道:“你姐姐是做定朕的兒媳婦了,你呢?是不是……”“皇上!”知道康熙向來一言九鼎,我生怕他直接將我的終身大事就這麼定下來,連規矩也顧不得了,面紅耳赤的打斷他,“凝兒什麼時候答應過皇上要做您的兒媳婦呢?”

康熙眸中神采變換,仍是笑道:“怎麼,朕的兒子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