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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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康熙看似漫不經心的玩笑說出口,我的心思卻是千迴百轉,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康熙見我沉默不語,打趣道:“凝丫頭長大了,也知道臉紅了。”我的委屈裡透出了幾分堅定:“凝兒不想這麼早就嫁出去,還想著多為皇上研幾年墨呢!”

康熙笑道:“做了朕的兒媳婦,怎麼就不能為朕研墨了?”

我一直低頭思索著,突然心中一亮,也笑了起來:“皇上難道能容忍凝兒這樣一個善妒的人做兒媳婦麼?”康熙聞言看過來:“善妒?”

我鄭重的點頭,面上卻帶了半真半假的笑意:“凝兒這不為瓦全的性子皇上還不知道?日後凝兒的夫君便是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凝兒都是無法忍受的,更何況想要娶小?”看著康熙眸光閃動,我繼續說道,“所以凝兒日後嫁了人,定然是拼死也不能讓夫君納妾的,這在皇家可是大逆不道的罪過,所以凝兒這上不得檯面的性子,哪裡配得上皇子呢?”

康熙臉色不變,但也沒有開口,胤礽笑道:“凝妹妹真愛說笑。”康熙有了臺階,也拍著我的手笑道:“到底年紀還小,只會胡思亂想。”眾人也附和似的笑了幾聲。我不管康熙有沒有把我的話當真,也沒再解釋,只是不聲不響的微笑。

一群人正有些尷尬,梁九功捧著一個紫檀硯盒走了進來,我笑道:“梁諳達這是送什麼寶貝過來了?”

“你素來最愛這些,倒親自瞧瞧是什麼?”康熙命梁九功將硯盒放到我床頭,笑著說。

我開啟硯盒,將裡面的硯臺取出來,小心翼翼的託在手上。

手中這方端硯,上面初展的幾片蕉葉,白色中帶了些青黃,硯臺周圍紫紅色的火捺含露欲滴。我驚笑一聲:“極品的蕉葉白?”

康熙但笑不語,我也顧不得等他回答,一隻手託著,另一隻手輕輕摸上去,果然極為溫軟細膩。手指彎曲,輕輕叩擊幾下,聲音果然細微、溫和。康熙回身衝胤礽笑道:“這丫頭再學幾年,就能出師了。”

這一句我卻聽得清楚,假裝不滿的笑道:“皇上這天下頂尖兒的師父教了這麼些年,難道凝兒還不能出師?”康熙大笑起來:“你這才學了多少,想出師還差得遠呢!”說著接過我手中的硯臺,“這是端溪老坑出的蕉葉白,因為老坑的硯石常年在水中浸泡,才能滋潤到這種地步。”他用手心在硯堂的位置輕輕揉按著,一會兒,又將硯臺重新放回我手上。我低頭看去,硯堂周圍竟然有水氣氤氳開來。

我把這蕉葉白捧在手心看了又看,怎麼也不忍心鬆開。欣賞了好久,才嬉皮笑臉的抬頭看著康熙:“皇上……那個……”

康熙端坐在一旁,貌似不解:“哪個?”我有些討好的問道:“皇上只是把它拿過來讓凝兒看一眼的?”

胤祥早已悶笑出聲,衝我一陣擠眉弄眼,又故意衝康熙說道:“皇阿瑪,凝妹妹素來喜歡這些筆墨紙硯,今兒您開恩讓她留下賞看一宿,明兒再還給您罷。”

我心頭一口血簡直想噴到他臉上,氣鼓鼓的將手中的硯臺放回硯盒,趴在一邊不吭聲。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悄悄瞥過去,察覺康熙等人都在看我,又悶悶的扭過了頭。周圍的笑聲越發大了起來。

“你好生養著,朕得了空兒再來看你。”康熙的話裡滿是笑意,胤禎叫道:“皇阿瑪,兒臣和十三哥留下來陪凝妹妹說說話兒罷。”康熙聞言,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那你們兩個就留下罷,別鬧太久,免得擾了她們母女說話。”

BOSS康終於帶著幾個兒子離開了,跪倒在地上恭送他起駕的南枝等人,面上也都鬆了一口氣。

我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床頭的蕉葉白,胤禎卻劈手將它奪了過去,我急得起身要搶,卻忘記了身上還有傷,到底還是哎呦一聲趴回了**。

“凝兒!”額娘一聲驚呼,南枝等人也忙上前來:“主子怎麼又忘了?不能動!”

“十四弟別鬧了!”胤祥無奈的斥道。胤禎卻只是冷冷看著我:“你知不知道今天皇阿瑪為何提起你的婚事?!”我疼的一身冷汗,勉強抬頭看他,一聲不吭。

我當然知道。

這幾年,原本同索額圖關係密切的幾個舅舅不僅有意識的開始同他疏遠,前些日子在朝上更是不時針鋒相對起來。巴彥當街罵我,也不過就是因為兩家利益上的爭執,發洩一下心中積怨。我打了巴彥,自己也因為阿爾吉善的狀告而捱了打,赫舍裡家同安王府的關係越來越微妙,越來越緊張。康熙一心放在胤礽身上,先前早就有心讓兩家聯姻,鞏固胤礽的太子之位,如今鬧到這一步,自然想盡快將我嫁過去,緩和雙方的矛盾。

胤禎見我不說話,臉色氣得煞白:“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若說錯一句話,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胤祥將他手中的硯臺奪過來:“既然過去了就別再提了!縣主還在,你鬧成這樣象什麼話?!”他將硯臺重新放回硯盒,命南枝收好,此時良玉柔聲勸道:“十四哥哥消消氣,姐姐她如今有傷在身,您好歹多擔待些罷。”

“格格,十四爺和主子的事打小兒就誰都勸不得,您還是坐下喝杯茶,少說幾句罷。”南枝不軟不硬的幾句話說出口,良玉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又不便發作,只得狠狠剜了南枝一眼,在額娘身邊坐了下來。

我原本因為胤禎不合時宜的怒氣心中不悅,剛剛又因為良玉那句柔腸百結的“十四哥哥”悶笑不已,可是下一秒看到胤禎面無表情的臉,他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眼裡的擔憂和怒氣混雜在一起,往日眼角眉梢的驕傲再也沒了蹤跡。我的心突然就軟了,語氣也緩和下來:“站了那麼久,不累麼?”

胤禎表情有一剎那的鬆動,但隨即冷哼一聲,又恢復了原狀。我無奈的笑道:“十四爺架子大,當真不肯坐的話,我也只得過去親自扶您坐下了。”說著作勢要起,額娘和南枝慌忙按住我,他已經冷冷喝道:“你還不安分點兒?!”

我忍笑看過去,他已經坐到了胤祥旁邊兒,頗為高傲的挑起眉頭,毫不留情的戳穿我:“你也就是騙我的能耐罷了,有本事你起一個我看看?”

我又要笑,又因為脣上的傷不能笑得太厲害,一時忍得極為辛苦。胤祥正悠閒自在的品著茶,此時也不禁笑道:“你十四哥說的是,他也不是沒捱過打的,你還打量著能騙過他去?”

良玉卻彷彿叫“十四哥哥”叫上了癮,聽了胤祥的話之後低呼一聲,美眸顧盼之間滿是驚訝:“十四哥哥也曾捱過打?”

“咳咳。”胤禎察覺到屋裡人的目光大都匯聚到了他身上,臉上頓時也有些不自在,“還是按規矩叫罷。”

良玉臉色霎時變得極為難看,默默低下頭,不一會兒,幾滴眼淚就滴落到了手背上。胤祥見狀,扯起胤禎笑道:“縣主好不容易進宮瞧瞧凝妹妹,咱們還是別在這兒添亂了,想看凝妹妹,什麼時候過來不成?”說著,也不顧胤禎的反對,推推搡搡出了門。

額娘將帕子遞到良玉手上,勸道:“玉兒,別哭了。”初七低低笑了一聲:“皇上、娘娘和幾位爺都走了,格格還有什麼好哭的呢?”良玉猛然抬起頭來,微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然:“你說什麼?!”

初七面容一整,直視良玉,一字一句的說:“我說,皇上、娘娘和幾位爺都走了,格格的眼淚還是收一收罷!”

“姐姐也不管管底下這幫無法無天的奴才麼?!”良玉目光凌厲,終於不再費盡心思的裝乖巧,還不待我回答,她已經哭著撲到了額娘懷裡,“額娘,玉兒不過是庶出的野草,自然比不得姐姐高貴,如今連奴才也敢當面罵我了……額娘……”

額娘抱著良玉,又看看我,左右為難,只得柔聲勸道:“凝兒,玉兒好歹是你妹妹……”“額娘……”良玉突然一邊哭一邊打斷她的話,“姐姐若真的當我是妹妹,豈會在皇上面前阻攔我的好事……姐姐分明心中恨我這些年得了額孃的寵愛……”

我聽到這裡,也不得不收了看好戲的心思:“我阻攔你的好事?!”我沒好氣的冷笑一聲,“南枝,找幾兩碎銀子出來,讓咱們良玉格格出宮之後買面鏡子好好兒照照!”

“這又是鬧什麼呢?”紐倫邁步進來,面有不解的問道。但我看她眼中卻十分清明,分明是已經在外面停了一會兒了。

良玉見紐倫面色不善,也不好再說什麼,訥訥的住了口,只是眼淚還是不停的流著,彷彿當真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紐倫在我身旁坐下來,我冷笑道:“你也看見了,我這兒一天下來倒比公堂還熱鬧些,隨便來個人就能哭一陣鬧一陣,指桑罵槐的撒潑!”紐倫看了看良玉,斥道:“你姐姐如今受了傷,皇上千叮嚀萬囑咐,說是要靜養,宮裡有頭有臉的主子過來,也慢聲細氣的說話,生怕擾了你姐姐歇息,你卻不顧身份在這兒哭鬧,成何體統?!”

良玉張了張嘴,到底說不出話來,紐倫視線落到額娘身上,語氣仍是不好:“七姐平日裡也未免太軟弱了些,有誰壞了規矩也不敢十分的管教,若她以前不守規矩時,七姐幾個耳光打下去,她還會有今日這麼霸蠻不成?!”

額娘眼淚又要掉下來,抽噎了好久,才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妹妹說的是。”

我勉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衝紐倫使個眼色,她頓時心領神會,說道:“七姐,凝兒你見著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天色不早了,七姐也該出宮了。”說完,紐倫站起身,命南枝和初六扶起額娘,“凝兒需要靜養,日後如果七姐還能進宮,別再帶這起沒眼色的東西在身邊,沒得惹凝兒心煩!”

紐倫就這麼三言兩語,便把額娘和良玉打發走了。她重新坐回我身邊時,我樂不可支的扯住她的袖子:“你倒是厲害,幾句話說的連別人插嘴的機會都沒有!”她故作嬌羞的一笑:“多謝誇獎了。”

我強忍著笑問她:“在外面聽了多久?”

她恢復了往常的神色,歪在一邊懶懶的看著我:“我躲在一邊兒看著十三阿哥他們走的,你說我聽了多久?”我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見不得人,你躲什麼?”她隨意的笑了笑:“她剛才說什麼你壞了她的好事,她有什麼好事?”

我見她好奇,便將今兒良玉所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講了出來,聽完之後,紐倫嗤笑一聲:“那位良玉格格,倒是個心高的。”我也笑了起來:“你記不記得我上次回額駙府,看她對阿聖那殷勤樣子,還以為她對阿聖有意思呢!”

紐倫也是一陣惡寒的樣子:“罷了罷了,以後可千萬別再提起她了,免得我做惡夢。”

突然提起阿聖,我想起什麼,下意識的看她一眼:“我昨兒才說想吃豆芽,今兒阿聖來信竟然就知道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紐倫被我這麼一問,終於笑了起來:“做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承認不就得了?”

我卻佯怒道:“我還怕他知道了擔心,本想瞞著他的,你偏要告訴他做什麼呢?”紐倫對我表現出來的不爽絲毫不放在心上:“我就說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這事兒鬧的這麼大,便是我不告訴他,你以為他就不知道了?!再說了,我告訴他,難道不必他從別處道聽途說的好麼?”說著在我肩上擰了一把,“沒良心的小狼崽子,你以為這信兒一來一回容易麼?路上足足跑死了三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