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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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然而,國師大人卻是有些恍惚地搖了頭,“沒有了。”

“沒有了?什麼意思?”南宮月昭有些著急,音調略高了些。

“我種到了這裡”,樓無豔指著自己胸口心臟位置,手指瑩白如玉,黑亮的長髮在腰間鼓動,雪白衣衫輕輕擺動,眸如沉潭,脣如丹蔻,傾世豔絕。

南宮月昭愣愣地看著樓無豔,許久之後恍悟地大笑,“自我研製出生死蠱以來,還從未有一對得到如此殊遇,罷了罷了,那就由我來親自動手。”說著,便往來時的房間走去。

然而,只跨出一步,便有一隻手扼上了脖子。

依舊是瑩白如玉,略嫌冰涼的手指,樓無豔靜靜地看著南宮月昭,加重力量,而生死存於一線的人,哪怕臉色鐵青,呼吸不暢,卻鎮定如常。

兩人直直看著對方,眼中風雲不變,心裡卻是波瀾翻騰,不知什麼時候,雪從天空落下,飄飄如羽,好像把世間所有的聲音都冰凍成白色,落到地面。

樓無豔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的同時,也聽到一個生命終要消失的聲音,雖然明知那是幻覺,但卻越來越清晰,終於,承受不住地放開了手,“對不起……”

“咳……咳……”,南宮月昭捂著脖子咳嗽,邊咳邊笑,“世間傳言……國師無豔……心冷如冰……手段狠辣……看來……看來……傳言果然是傳言……”

“你救過墨兒,你一定有辦法”,樓無豔恢復了冰冷,目光遠遠看著一處,那裡,紅牆之後,木門裡面,躺著他心上的人,他放不開--放不開。

“四君的命運,誰也改變不了,可是你忍心看天下給他們陪葬麼?”順過了氣,南宮月昭懨懨地趴到石桌上。

“不……不……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

“你是想說服我,還是說服自己?”

樓無豔驀地轉身,眼神凌厲,長髮無風自動,臉若冰霜,大有生生扭斷乾坤之勢,“墨兒絕不會如此,我也絕不會讓人傷害他。”

“如果他真的要滅天呢?”

“我會阻止,哪怕死。”

“只怕你死,也阻止不了。”

“那麼到時候,就希望醫神的生死蠱能真的有用。”

“你……”,南宮月昭略微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好,好,我現在倒有興致,陪你一起,看看人力是不是定能勝天。”

“南宮公子?”樓無豔錯愕地看著眼前人,驚異於他態度的突然轉變。

“去看看他吧,我今天為他引針,朱雀的力量將會逐漸與身體融合,明天的他是什麼樣,誰也不知道,希望他終有惦念,改變初衷。”

樓無豔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扇木門,又看看南宮月昭,輕輕道了聲謝謝,縱身疾飛而去。

南宮月昭看著那隻怕慢了的身影,以天地為界,白雪為簾,如詩如畫,輕笑,“把神變成了人,不愧是朱雀。”

凝月眉,秋水眸,花瓣脣。

蕭墨眨了眨眼,眼前的人沒有反映,於是輕喚一聲,還是沒有反映,無奈只好伸出手指碰碰他,要是再沒反應,他就要自己來了,不過還好,樓無豔的鳳目終於轉到了他的臉上。

“你醒了!”先是一愣,然後是驚喜。

蕭墨偷偷嘀咕一聲早就醒了,咧開嘴笑,“渴了”,眼睛一個勁往桌上水杯瞄。

樓無豔輕笑,寵溺地摸摸他的頭,去給他倒水,轉回來卻發現他坐了起來,一臉痛苦地曲臂撓後背。

“怎麼了”,樓無豔把水遞過去。

“後面好疼”,蕭墨捧著水喝,不停皺眉。

“這裡……這裡……”,樓無豔的手指在蕭墨背上游走,每指一處,蕭墨就拼命點頭,不由得心生疑惑,解開了他的褻衣。

震驚。

彷彿剛起筆的一幅畫,雖然只是寥寥數筆,卻勾勒出了不容錯看的輪廓。

頭頸高昂,出現在蕭墨後頸上,順著蝴蝶骨的方向是展開的雙翅,身子擺出倨傲的姿態,九隻雀尾扇形展開,一直延伸到尾椎骨。

一個模糊的朱雀圖案,靜靜地出現在蕭墨淨白的面板上,而他的身形那麼瘦削,朱雀那麼桀驁九天,樓無豔有那麼一刻似乎懷疑這隻傳說中的神鳥會把這個纖弱的少年吞沒。

“怎麼了?”

感覺到樓無豔的手指在背上游走,引得一陣陣酥癢,蕭墨輕笑著試圖扭頭看,卻突然被他從後面抱住,緊接著一個微涼的吻落到了脖子上。

“無豔……”,聲音軟軟,卻憋不住笑意,真的好癢。

蕭墨掙起身子,往前傾,樓無豔卻不放開他,抱的更緊,脣上溫度逐漸升高,沿著脖子一路向下,兩隻手在前面挑逗胸前的突起。

蕭墨不知道樓無豔怎麼了,輕輕地喚他,聲音卻越來越虛弱,瑩白的面板逐漸染上緋紅,樓無豔的吻所到之處,著火了一樣難受,他不自在地扭動身子,往前爬,原本挎在臂彎處的褻衣被樓無豔輕輕一勾,就扔到了床下。

樓無豔慢慢地脫掉靴子,除掉衣服,放下紗帳,像是珍寶一樣從後面抱住蕭墨,還是那麼吻著,可是蕭墨卻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悲傷,足以讓春花變成秋殘,炎夏變為寒冬,萬物凋謝,千年飄零。

樓無豔的吻很輕、很密。漸漸的,蕭墨也感覺到了,他好像在描畫著什麼,反手攬上他的脖子,尋找他的脣,樓無豔卻不讓他回頭,輕輕把他壓到了身下。

手指劃過後背、尾椎,探向後庭。

蕭墨輕顫一下,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樓無豔另一隻手撐起身子,緩緩在那處打圈,蕭墨把臉埋到被窩中輕輕摩擦,雙眼中聚起情慾的薄霧,略微蒼白的雙脣緩緩開合。

樓無豔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探入一根手指,可蕭墨還是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樓無豔低下頭,安撫地輕吻他,黑亮的長髮傾瀉而下落到蕭墨身上,微微的涼意,卻引得他一陣輕顫,樓無豔只覺得手指被一片太過美好的溫熱緊緊裹覆,忍不住緩緩**。

蕭墨的呼吸越來越重,眼神迷離,身子開始下意識地扭動,樓無豔像是得到極大的鼓勵般,又探進去一根手指,蕭墨輕咬下脣,止不住的呻吟溜出口,髮絲蓋到臉上,半媚半豔,又無邪的好似濁世青蓮,長睫顫動,更像是白璧無暇的嬰孩。

“無豔……”

一聲輕吟,勾破最後一點羞澀。

樓無豔抬起蕭墨的腰,把散亂的髮絲撥到身後,終於把自己的慾望擠進了他的身體,同時另一隻手握住蕭墨的慾望套弄。

“啊……”,試探是溫柔的,但衝刺卻太過猛烈,蕭墨仰頭悶哼。

若要問世間哪一雙眼睛最美,那麼定是此時樓無豔的剪水鳳目,若要問哪一雙最憂傷,也定是此時樓無豔裝著太多的琉璃晶瞳。

樓無豔額上薄汗緩緩流下,蜿蜒過絕世容顏,在下巴處匯成滴,像是承受不住悲傷的眼淚一般,滴到蕭墨瑩白的面板上,綻開如淚花。

明明感覺到身下人的不堪承受,樓無豔卻沒有停止的意思,更加用力地撞擊,彷彿只有用彼此都能感覺到的疼痛才能留住些什麼。

身前、身後的雙重刺激,蕭墨真正體會到了痛和快樂的並存,腦中一波接一波的眩暈,真的很快樂,也真的很痛,兩種極致的感覺拼命想要將他吞沒,他卻狠狠地咬著下脣,直到血珠淚滴一樣落下,雖然不明白緣由,但他卻能感覺到樓無豔的哀慟,他不說,他便不問,但至少,他要清醒的陪著他。

不管是快樂欲仙,還是萬劫不復。

“繼續找”,一向好脾氣的朱雀君第一次發火,婢女們呆愣了半天,才慌亂地跑開。

錦繡不見了,而且是消失了一天一夜,這麼多人看不住一個孩子,蕭墨怒氣難平,但更讓他擔心的是小丫頭的安全,錦繡雖然調皮,但絕不會一天一夜不回,更何況這裡是她並不熟悉的青龍皇宮。

無為坐在桌邊搖扇,髮絲被風鼓動的亂飛,裘袍上精緻的錦邊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桌上一杯茶,早已涼透。

他瞥了一眼倚在窗邊的樓無豔,依舊是白衣,而且還是那麼單薄,雖說練武的人身強體健,但像他這般任何時候都是那麼一身衣服的人還是少見,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對他來說好像並不存在,時間也好像會在那勝雪的白色中停止,永不往前流動。

大概是意識到了無為的目光,樓無豔勾動嘴角朝他輕笑一下,然後走到了正不停踱步的蕭墨身邊,“不要著急,不如想想她有可能去什麼地方,找哪些人,最後見到她是什麼時候,也許只是貪玩,忘了回來。”

蕭墨停下腳步,歪頭回想,片刻之後瞪大眼睛看向無為,無為好似也想到了什麼,正看過來,兩人目光相對,異口同聲道,“離玉!”

不錯,那一天,無為把錦繡扔到離玉懷中,去找南宮月昭,蕭墨看著兩人追追鬧鬧跑出去,然後陷入沉睡。

兩人最後見到的錦繡,正是和離玉在一起。

“白虎君孩子氣,也許兩人玩到一處了”,樓無豔輕輕撫了撫蕭墨的頭髮,語頻寬慰。

然而,蕭墨並沒有放下擔心,“我去接她回來。”

無為立刻表示要一同去,蕭墨拒絕,只是深深地看了樓無豔一眼,就跑了出去。

有些事,原是早有所料,但還是要走一遭,期待僥倖,然而事實早已註定,不過是要親眼見到,好絕了心念,死了心。

蕭墨尋到離玉處,被告知與玄武君一同去了城外賞雪。

留下口訊,若是見到錦繡,將她送回,哪知回到住處,人尚在數步之外,就看到樓無豔等候在門前,白衣黑髮上沾染些許雪花,不知是不是中間隔著那麼多的飄雪,看起來竟有些不真實,但他手中那一抹紅,卻刺目的難受。

蕭墨儘可能保持正常的速度走過去,眼角彎出淡笑,“真是調皮,連鞋子跑丟了也不知道。”

小孩子喜歡毛茸茸的東西,領口上一圈,鞋口上也是一圈。小身子跑來跑去的時候,絨絨細毛像蝴蝶一樣蹁躚。

樓無豔伸出手,去攬蕭墨的肩,蕭墨卻硬著脖子還是笑,“才做幾天的鞋,就穿成這樣,毛都快掉光了,髒兮兮的,真難看。”

樓無豔不願勉強,於是上前一步,輕輕地抱住他不說話。

也不知站了多久,樓無豔終於放開,拉他的手往外走。

蕭墨站在原地不動,“叫她不要躲了,出來吧,我不會責怪她的。”

樓無豔定定地看著蕭墨,好看的鳳目中有著心疼和不忍,許久之後喚了一聲,“墨兒……”

蕭墨驚嚇一般簌地抬頭,盯著樓無豔手中那雙紅鞋子看,眼睫漸漸低垂,最後閉上,再緩緩睜開,“在哪裡找到的?”

“錦紫殿!”

樓無豔的聲音清清冷冷,蕭墨卻略有驚訝。

錦紫殿,昭然若示的一個名字,那是青龍女王歌舒瑾為姬蘭昊建造的宮殿,也是她想要禁錮那一抹紫色的地方。

“她怎麼會去哪裡?”

“婢女們在殿外找到這隻鞋子,昊王子不讓人進,無為硬衝進去,就看到……墨兒,月昭在那裡,也許……”

“無豔,若還能救,你就不會在這裡等我”,蕭墨輕輕一笑,把那隻髒汙的紅鞋抱到懷中,仔細而溫柔地撫摸。

見過蕭墨的人,都不會忘記他的笑,清爽明淨,少年獨有的朝氣和眼眸中流動的喜悅足以到達人心之底,可是這一刻,樓無豔看著蕭墨的笑,卻寧願他能哭。

輕輕走上前,握住微微顫抖的手,“墨兒,我陪你去把她接回來,好不好。”

蕭墨抬頭,長長的睫毛上掛著雪花,一時間化不去,像是凝固的淚滴,他輕輕點了點頭,先跨出一步,往錦紫殿走去。

錦紫殿,遺世而獨立的一處地方,世間有花名紫堇,花朵成串,以紫色最為珍貴,而這種天下間極為難得一見的紫堇卻在錦紫殿中隨處可見,而且是一年四季隨處可見。

錦紫殿裡沒有寒冷的冬天,也沒有憂傷的秋天,錦紫殿裡滿紫堇,幾乎已經成了青龍國人們傳頌的一個傳奇。有人說,青龍女王不惜萬金求得方外仙人,長留紫堇,只為留住一人的心。有人說,那一個人為博女王一笑,不惜在整個錦紫殿下燒兩季的火,只為改變四季,長留紫堇。還有人說,一切只是傳說。

然而,當蕭墨站在錦紫殿裡時,才明白,傳說之所以成為傳奇,確是有它神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