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又一次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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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又一次利用
第五十八章 又一次利用
回到別墅裡的客房,只這一間房子都比吳箏送她的小家大,但冷冰冰的沒有一點家的感覺。
紀念關了房門,踱到陽臺,偌大的陽臺只擺了木色的根雕茶座,綠色的植物和一個吊椅鞦韆。紀念把自己扔在鞦韆上,閉上眼輕輕的晃著,疲憊立刻的像是潮水一般湧來。
這個家啊,這個折磨她二十八年的家啊,真的這一輩子都都脫離不了嗎?
晚飯的時候蔣伯才來敲門,紀念活動著自己已經發麻的手腳站起來,下了樓,餐桌上,廚師已經擺好的一桌子清淡的食物,紀博和紀贇,紀淳已經坐在桌邊。
氣氛還是很壓抑,紀博沉著臉,顯然氣還沒有消,半句話也不說。紀淳一臉事不關己的輕鬆,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紀贇則還是微微皺著眉,坐得筆直,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紀念掃視一圈,這樣沉悶的氣氛,怎麼還吃得下飯?她微笑著坐下,紀博看她一眼,眉間死死的打了一個結,悶哼一聲,徑直夾了菜。
一頓晚飯吃得紀念犯堵,飯後紀博徑直回了屋,紀淳和紀贇則告辭離開。紀博說是讓紀念在家住著,實際上就等同於把她軟禁。空曠的客廳裡只有兩個僕人在收拾一片狼藉的餐桌,紀博剛回屋,她也立刻離開客廳,躺回客房的大床。
開了床頭燈,空曠的屋子似乎嘆口氣都能有回聲,寂寞像屋子裡巨大的陰影一樣纏著她。
紀念仰面躺著,兩隻手指捏著手機的一角,左右搖晃著,盯著手機螢幕,想看看她的小女人什麼時候會給她來一通電話。
她想吳箏了,想躺在只有四十六平方米小屋裡那張一米五的雙人床了,想和吳箏坐在兩人位的小餐桌吃著愛心晚餐,看著吳箏撐著腦袋在對面微笑了。
其實想要的幸福是如此的簡單,放在她身上,怎麼卻好像天方夜譚一樣?
盯得眼睛發澀,想等的電話也沒來,任紀念矜持驕傲也有些撐不住了。她的小女人,怎麼這麼忍得住?她不滿的再次妥協撥了號碼過去,卻連彩鈴聲都沒有聽見,電話就被接起來。
“念念!”吳箏的語氣是掩不住的興奮。
心裡的不滿幾乎立刻就被壓下去,紀念知道吳箏總是怕打擾她,很少來電話,卻永遠都在等著她。似乎一天二十四小時,她任何時間打電話過去,那邊都會在第一時間就接通。
聽見吳箏的聲音,這間房子帶給她的寂寞似乎也淡了,紀念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只是一個單純的孩子樣,怎麼似乎總能帶給她安定呢?
紀念沒說舞會的事情,反正只是例行公事,等她回了T城,還會是吳箏一個人的紀念。
說了幾句情話就掛了電話。紀念洗了澡,就撲上了床。
在這個家裡待著,實在是太費她的精力了,光是謹慎自己的言行舉止,都勞心勞神的厲害。難得一天不在公司,卻好像比加班到夜裡十一點還累。抱著電話,紀念很快就入了夢鄉。
之後幾天都平淡無奇,爺爺的怒氣在紀念不聲不響的平靜裡似乎也淡了些,時不時還叫她到辦公室,談論談論現在的經濟形勢,問問紀念對於公司的發展建議。除了不讓她出門,這個爺爺,似乎已經和以往一樣了。
這幾天裡還見了一次父親紀邵華,在客廳裡匆匆的對視一眼,紀念就面無表情的進了屋。
這事鬧出來的第一天,紀邵華知道紀博把紀念叫回了家,也就再沒有理會她,紀念樂得清淨,更是不會主動找紀邵華,兩個人除了那一通電話再沒有任何聯絡。
紀博對紀邵華這兒子有點無奈,二十多年前的喪妻之痛,讓風華正茂紀邵華從此一蹶不振,最合適的接班人就沒了人選。不僅如此,快三十年了居然都和自己的親生女兒相見如仇敵。偏偏這父女倆都是偏執倔強,紀博調和幾次一點結果都沒有,也只好任由著這父女倆繼續敵對下去。
紀博本來想叫紀邵華留下來吃飯,意料之中的被斷然拒絕,紀博也不再勉強,揮揮手就罷了。有時候紀博想想也有些難過,自己這兒孫滿堂,真正在身邊讓他盡享天倫之樂的兒孫居然一個都沒有。這一瞬間他對於自己的事業有些疑慮,但也只是這一瞬而已。
晚餐的桌上只有爺孫兩個人,紀博看著紀念又是挑幾口菜就放了筷子,皺了眉頭,這丫頭怎麼天天吃的比他養的鳥吃的還少!瘦的一陣風都能吹跑似的!
紀念是他從小看到大,出了什麼事,他說不心疼肯定是假的。紀念十八歲離家出走和四年前的醉酒了自殺,他知道都是為情,只覺得這孫女和紀邵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情胚子。這次鬧出這檔子事,他也只當是這一貫愛玩的孫女瞎玩玩,倒是沒真覺得他的寶貝孫女真和個女人好。
只是覺得這次玩的有些太過了,居然玩到女人頭上!這可是天大的醜聞!紀氏早放出風聲紀念有可能會是下屆的董事長,紀念的一舉一動可都關係著紀氏的形象。原先三天兩頭換男朋友股東就已經很不滿了,這下鬧出來這種事,紀博的老臉實在掛不住了。終於決定要正視下自己這個寶貝孫女的感情問題了。
再看一眼身邊微笑著的紀念,紀博已經下了決定。
無聊的時候,日子過的飛快。
轉眼就到了酒會,紀念穿著設計師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亮紫色繁複的長裙,露著整一個光潔的脊背,坐在家裡的黑色寶馬的後座,被帶到紀家的博瑞豪華酒店頂層。
這酒會是紀家主辦,整個場地幾乎就是貴族家庭聯姻的場所。紀念厭倦這樣的場所,所有人都帶著目的去交談,一顰一笑都不單純。
遞了請帖進了奢侈明亮的大廳,幾百平方米的場地,中心有交響樂團奏著歡快的樂曲,各色的社會名媛都穿著設計師訂做的禮服爭相鬥豔,男人們優雅的舉著酒杯四處尋找獵物,還有記者拿著長焦的單反相機不停的拍照。
來這裡不過是為了順著紀博的意思走個過場,紀念可沒義務在這裡和這些戴著面具的人來來往往,雖然作為主人,可是她倦的連招呼都不想打,徑直拿了杯香檳坐到了角落。恨不得不要被任何人發現,直到酒會結束。
出乎預料的,她居然看見了孫雲遠,這個讓她恨得牙根都癢癢的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城市?
孫雲遠並不是家底殷實的人,他真正算是憑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可否認,他是有實力的。紀念忽然想到如果當年和孫雲遠一樣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的阿澤,如果可以和他一樣堅定而努力,現在她的生活,是不是就不這麼糾結了?
紀念因為自己有這種想法,不由笑出來。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那個她不管不顧愛了五年,一度以為會一輩子走下去的男人,只不過是一個懦弱的膽小鬼,她還沒有為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糾纏而憤怒,那個對她一口一個永遠的男人就跪在她腳邊抱著她的腿哭的泣不成聲,那時候的她噁心的覺得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五年間所有的愛一瞬間就煙消雲散。
而且如果出現了那個如果,就遇不到這個乾淨單純的吳箏的話,還是算了吧。她喜歡現在身邊的吳箏,讓她可以輕易的就快樂就輕鬆的吳箏,讓她的世界都變的簡單的吳箏。
世間所有事情都有因果迴圈,那她這輩子,是不是註定就會和吳箏在一起?
她看著孫雲遠走過來,脣角勾起笑,濃重妖豔的妝容襯得她越發的妖嬈而嫵媚。
她絕對不示弱,除了在吳箏面前,她不會給任何人示弱。
孫雲遠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微微的晃晃杯子,也是笑,兩個人這個天衣無縫的笑容裡你來我往的交鋒,笑容裡,刀劍齊鳴。
孫雲遠忽然毫無預兆的湊到紀念耳邊:“念念,我說過,你一定會是我的女人。”
紀念絲毫不動,連笑容都沒有改變絲毫,“憑什麼?”
“這是命。”孫雲遠眼裡的笑意漸濃,輕緩柔和的說著。這個笑容卻早不是紀念熟知的那個陽光而溫熱的笑容了,帶著一股陰冷,和不可救贖的決然和憎恨。
紀念脣角勾著笑,抿一口香檳,“你該知道,我從來不信命。”
孫雲遠神祕的笑笑,卻再不說話,起身離開。
紀念看著孫雲遠的背影。心跳卻不知為何有點不受控制,直覺告訴她要發生不好的事。她輕輕的做一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會給任何人示弱的不是麼。
舞會漸漸到了高’潮,紀念仍舊坐在角落裡不動聲色,和來打招呼的男人女人得體的微笑,心裡極度期待這場令她渾身不舒服的舞會快點結束。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準確的,在紀念恨不得隱掉自己所有氣息的時候,卻看到紀淳上了舞臺,握住了麥克風,一段感謝和寒暄,紀淳居然把孫雲遠引上來臺,說一句:“今天是我們紀念和雲遠企業董事長孫雲遠訂婚的大好日子……”
這句話就像個響雷一樣再場地裡炸響了,場地裡立刻一陣嗡嗡的交談聲,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角落裡的紀念,記者的閃光燈更是一刻不停的閃。
紀念一時間居然懵了,他們在說什麼?訂婚?開什麼玩笑?
紀念瞪大了眼看過去,孫雲遠正微笑的看著她,笑容燦爛的像是八月天的豔陽天,眼眸裡滿是得意,紀念卻覺得這個笑容裡滿是深沉的冷意。
紀念顧不上和孫雲遠用眼神交鋒,她的大腦裡一片混亂,渾身上下都充盈著不敢置信的感覺!
這一場先斬後奏逼得她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
她想到爺爺多次的欲言又止。她想到剛回家時候見到紀淳時他眼底的笑意。她想到和父親的匆匆一瞥。
原來,這根本就是所有人設好的一個圈套,就等著她傻乎乎的跳進來。是不是從照片釋出的時候開始,這個圈套就已經拉開了帷幕?
居然,居然就連爺爺,她唯一當做家人來尊敬來愛戴的爺爺,都也是這個圈套的製作者!
如果不是因為爺爺,如果不是因為不想傷爺爺的心,她怎麼會妥協來這個可笑的舞會?
一種徹頭徹尾的失望感席捲著她,對紀家的最後一絲歸屬感也消失殆盡,紀念覺得她從頭到腳都是一陣冰涼。
果然,再愛的親人,也比不上公司的形象,他們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改善她的公眾形象麼?直接讓她離開紀氏,不是更輕鬆便利嗎?
明天的新聞又該有她了,紀念都不敢想象吳箏看到新聞之後的心情,她一直想努力的保護她們之間的小愛情,終於還是力不從心啊。
孫雲遠走過來,捏住她的手,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這可是爺爺的意思,為了紀氏。”
紀念空洞的笑,並沒有如孫雲遠意料中的拒絕,甚至沒有給他任何的難堪。就順從站起來,似乎不是所有人知道的那個飛揚而執拗的紀念了。
她任由這個男人把自己牽上舞臺,單膝跪地,給她的左手中指套上戒指。
她在一片閃光燈和掌聲裡低著頭把玩著中指上巨大的鑽石,微笑著,心裡卻冰涼一片。
好吧,紀氏,就讓我看看,還能把我利用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