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9章 無助的感覺

第59章 無助的感覺


愛上棄婦 太陰 穿越之無敵王妃 重生之報答君恩 網遊之鍊金騎士 翡翠之塔 電影劇情終結者 夫君太妖嬈 我叫布里茨 籃界神話作者:南瓜樹

第59章 無助的感覺

第五十九章 無助的感覺

紀念和孫雲遠接受了在場所有人的祝福,對著記者的照相機鏡頭微笑,優雅的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紀念都能想到在明天新聞裡出現的圖片裡,她和身邊這個男人看起來有多般配。

除了想起吳箏的時候會不可抑制的痛,紀念的心裡是一片徹徹底底的麻木和荒涼。

舞會終於結束,孫雲遠跟著紀念上了車,紀念沒有阻止,眯著眼睛看著在身邊坐著的孫雲遠:“你還想做什麼。”

孫雲遠攤開手,笑著:“送我的未婚妻回家啊。”

紀念把玩著中指上的戒指,低頭看著那顆碩大的鑽石,車裡只有極其微弱的燈光,這鑽石還是閃耀著奪目的光彩。她笑著,忽然有一絲懷念彼此都還只是個孩子一樣單純任性的時候了。

紀念的表情柔和起來,看著手指上的鑽戒微笑,柔聲說著:“雲遠,十年前你買不起這樣的戒指的。”

孫雲遠不置可否,笑著說:“十年前的我也得不到你。”

紀念忍不住抬了頭,看向孫雲遠。他的這個笑容看起來是如此的陽光,看起來和她初中時候就認識的那個總是漾著大大笑容的男孩子一點差別都沒有。

可是這句話怎麼這麼好笑?紀念忍不住讓脣邊的笑意更濃。

她旋下戒指,用食指之間勾著,打開了車窗,直盯著雲遠的眼睛,收了笑容,目光漸漸的冷下來。

在雲遠的眼睛裡看到一絲怔忪,紀念滿足的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如同丟垃圾一樣把鑽戒甩出窗外。鑽戒閃著耀眼的光芒,划著一道優美的弧線消失在如同黑絨布一樣的夜。

紀念直視著這個她當了十幾年朋友的男人,一字一頓,無比認真的說:“孫雲遠,你現在也得不到我。”

孫雲遠看著他精心挑選的戒指消失在夜幕裡,眼神只閃了一瞬,就立刻恢復了常態,一臉輕鬆:“明天我再買給你。”

“停車。”紀念冷冰冰的說一句。

她一眼都不想再看身邊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光是和他呆在一個空間,都令她噁心。

司機把車滑到路邊停下來,紀念飛快的開了車門走下去。孫雲遠剛追下車,紀念已經攔了路過的計程車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孫雲遠在原地站著,看著紀念的車變成一個小點消失在視野,微笑著。

不管紀念的心是不是屬於他,但是她的人,他要定了。

紀念回了紀家大宅,進了門就看見紀博在客廳裡,和紀贇面對面的坐著下圍棋。

紀博看見紀念回來,放下棋子,拄著柺杖站起來,樂呵呵的問一句:“怎麼沒有和雲遠那小子一起回來?”

紀博站起來,紀贇也跟著站起來。他並沒有去今天的舞會,卻早聽說了舞會上將要發生的事情,眉間的憂愁更是濃。他覺得這次家裡真的做的有些過分了,紀念這種性子,怎麼能受的瞭如此的擺佈?

紀念冷冰冰的看一眼紀博,這個她一直真正看做親人的爺爺。

她理解紀博,畢竟紀氏是他一生的心血。可是理解不代表接受。這樣的舉動,和賣了她有什麼區別?也許也有紀淳的煽風點火成分,可是她不想再多想了。對於這個家,她已經徹徹底底的絕望了。

紀博看著這樣的紀念,感覺他的寶貝孫女怎麼一身的漠然和陌生,沒有存在感似的遙遠,一時間也不由的愣了一瞬。

再眨眼,紀念已經微笑起來,走過來柔柔的打了招呼:“爺爺,我累了,先去休息了。”罷了就走上樓梯。

上了二樓,紀念才想起來最重要的一件事,回了身又走回來,看著紀博微笑:“爺爺,婚也訂了,公司的形象也好了,那我可以回T城了麼?”

紀博只道紀念要和孫雲遠一起回去,揮了揮手:“那就回去吧。”

對於孫雲遠,雖然公司經營的領域不是一個方向,但是他也是聽說過的。白手起家能把公司做那麼大的人並不多,這個男人是真正的有能力。紀淳說起的孫雲遠對他的寶貝孫女十幾年感情始終如一,出去也見了次,確實覺得這男人不錯,然後再找兒子紀邵華談了談,才應了這次的事。

如果要找個合適的人拴住成天玩感情的紀念,在紀博的眼裡,孫雲遠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看著最近幾乎連家裡大門都不讓她出的紀博如此輕鬆的就同意,紀念更覺得自己像是被利用完了的廢品。冷笑著,點點頭,道一聲晚安,徑直上了樓。

回到屋裡她立刻把自己重重的扔在**,掏出手機,按出吳箏的手機號碼,卻第一次不敢按下接通鍵。她久久的看著這一串號碼,終於沒有撥出去,給吳箏發了條晚安的簡訊,頹然的關了手機,把手機扔到床腳邊,抓了枕頭死死的按住腦袋。

吳箏對著她說一句,我等你回來。沒想到這一等幾乎就是半個多月。不僅如此,她回去的時候身後還帶著一個未婚夫?

她該怎麼給吳箏解釋這樣的事情?

一夜無眠,坐著最早班的飛機回到T城,一下飛機,小苒茹筠這些朋友的電話統統打過來,不約而同的問昨天晚上的訂婚的事。知情的人都覺得奇怪,紀念的一顆心明明全部拴在吳箏身上,怎麼忽然就和孫雲遠訂婚了?

紀念疲倦的眼睛都不想張開,上了林憶來機場接她的車,隨便瞎扯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紀念對著司機報了吳箏小區的地址。車子立刻就啟動了。

林憶遲疑了一下,扭過身子看著紀念說:“那個小區有記者。”

聽到林憶的話紀念卻愣了,有記者嗎,她為什麼從來沒有聽吳箏說過?每天的電話裡的交談內容吳箏都只是笑著跟她說又練的什麼新曲子,和朋友之間發生了什麼趣事而已。

紀念立刻發覺她的小傢伙瞞了她好些事,覺得太陽穴直突突的疼,她無奈的閉了眼,疲憊的靠在椅背,說:“那就回公司吧。”

不僅僅是剛剛被逼著做了一場完美的訂婚秀,怕再給記者再抓到什麼花邊新聞。她也有些不敢去見吳箏,雖然只是有名無實的作秀,她還是覺得拖著個天下皆知的未婚夫去見吳箏,讓她有種背叛的感覺。

走在去公司的路上,看著路上熟悉的一切,紀念忽然憎恨起這樣的自己來。

她有些害怕了,這樣的她,會不會把吳箏如同白紙一樣乾淨的人生也染色了?

工作給代理的總經理處理的井井有條,只是博瑞酒店的開業日期和城市北郊的房地產投標案都等著她最後決定。

完成了工作的交接已經是下午,偌大的辦公室又只剩她一個人,近半個月都沒有坐在這裡,她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尤其是桌上一摞子的檔案,看起來都有些陌生的感覺。

紀念讓自己不要去想亂七八糟的煩心事,一心投入到工作裡,儘快趕上工作的進度。

再抬頭的時候居然已經入了夜,紀念把看過批示好的檔案放在一邊堆好,站起身伸伸懶腰,活動活動筋骨。走到窗前,萬家燈火已經點亮,照的整個城市一片璀璨。

紀念站在窗前發著呆,聽到後面傳來開門的聲音,回了頭,竟對上孫雲遠的微笑。

紀念心下厭惡,眉峰蹙起來,看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她一點也不知道?怎麼昔日的好友現在卻怎麼變得如此的不纏不休令她厭惡?

紀念不動聲色,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公司的保安,以後不準再讓這個男人踏入公司一步。

孫雲遠對於紀念的無視毫不在意,徑直走到紀念的身邊,微笑不變,拿出一串鑰匙在紀念的眼前一左一右微微的搖晃著:“我來送鑰匙給我房子的女主人。”

紀念動也不動,抱著臂,冷笑著看過去:“孫雲遠,你不要再小丑做戲了,次數多了就不好笑了。”

孫雲遠笑容更大,饒有興趣的也學紀念抱起臂:“比起原來的波瀾不驚,現在你已經會生氣了,算不算好事?”

紀念從心底深處湧出一股無奈和厭惡,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看到紀念的臉陰沉沉的就像外面的陰天,孫雲遠見好就收,把鑰匙放在紀念辦公桌的桌角,退到辦公室門口說一句:“Honey,明天我再來找你。”

聽著孫雲遠的腳步聲漸遠,紀念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火,飛快的扭了身,抓了那把鑰匙揚起手臂使足了勁砸進垃圾桶裡。

咚的一聲巨響迴盪在空蕩蕩的辦公室。

紀念沉著臉出了辦公室跳上賓士,油門一腳踩到底,一路疾馳到吳箏住的小區。平常四十分鐘的路程,今天居然用了二十分鐘不到。

夜已經深了,小區停滿了車,紀念開著車來來回回好幾趟,才在旮旯犄角的地方找到一塊地方,夜裡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才轉個彎側進停車位,紀念就感覺到車子左邊的車頭頂到了牆上,這下心裡的煩躁更盛,也不後退,硬生生的從牆邊蹭過去停進停車位。

抓著鑰匙下了車狠狠的摔上車門,紀念大步走向吳箏住的11號樓,走了兩步,卻不由自主慢下來。

回去跟吳箏說什麼?親愛的,我訂婚了?

這麼一想,紀念看著已經近在眼前的11號樓,卻不想走進去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順著原路走回去準備去找車。

重新坐進車裡,紀念趴在方向盤上,放著輕柔的鋼琴曲,無助的感覺鋪天蓋地的湧來。

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人可以讓她依靠,一貫被稱為港灣的家,對於她不過是龍譚虎穴。

從前總覺得只要想要的就可以得到,不想要的別人也不能勉強。現在卻越來越覺得身不由己,明明是最看重的東西,她為什麼沒有辦法保護?

不知道多久才抬了頭,發現車窗全是雨痕一片模糊。什麼時候竟然下雨了?

關小了音樂,雷聲立刻轟隆隆的湧過來。

紀念皺了眉頭,吳箏那傢伙,是不是還害怕打雷呢?

她飛快的從車裡翻出雨傘,撐著傘頂著傾盆大雨,踩著十釐米高的高跟鞋又跑到11號樓,等電梯的時候,身邊一個男人一直盯著她看,紀念被看的心煩,狠狠的一個眼刀飛過去,煩人的視線立刻離開了。

進了電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紀念才知道那男人為什麼看她了。這大風大雨的,撐著的雨傘完全沒用,她一半身子都是溼的,職業套裝緊貼在身上,頭髮也一縷一縷貼在臉上,是從所未有的狼狽。

紀念看到自己這副不堪的形象,想到居然給陌生人看到,心裡一陣氣惱,又是狠狠瞪一眼身邊的男人。

電梯剛開了一條縫紀念就擠出去,急急的開了門,啪的按開了燈,黑暗的屋子亮起來,她立刻看見她的小女人抱著枕頭埋著頭在**緊緊的蜷縮著。

她甩掉高跟鞋赤著腳走過去,剛站到床邊,窗外的黑夜就被一道閃電撕開,滾滾的雷聲轟隆隆的傳過來,**這個埋著頭戴著耳機的一小隻立刻又是一陣顫抖。

紀念輕嘆一聲,心裡一片柔情,這個小傢伙,果然還是害怕打雷嗎?

她脫了溼透了的外套扔在床邊,在吳箏身邊躺下。

感到身邊的動靜,吳箏從枕頭下抬了眼,看見紀念愣了愣,眼睛立刻像是燈火被點亮了一般,笑容漾起來,一把拽掉耳機,蹭過來緊緊抱住她,腦袋埋在她懷裡,語氣裡難掩喜悅:“念念,我想死你啦!”

感覺到懷抱裡的溫度,紀念愣住了,吳箏怎麼一點都不生氣,一點都不傷心,難道是還沒有看到新聞嗎?可是怎麼可能,吳箏不是天天都在關注著她的新聞嗎?

她忍不住苦笑,也抱緊了她喜悅的愛人。心裡淡淡的酸。

這個如此單純簡單的孩子,她不保護,還讓誰來保護呢?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弱小,連給吳箏撐一片純藍的天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