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7章 暴風雨前

第57章 暴風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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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暴風雨前

第五十七章 暴風雨前

紀念本以為關了電話,就可以隔絕一切討厭的騷擾了,沒想開了郵箱,就是小苒和茹筠的郵件,匆匆看一遍,無非是表示意外,再安撫下她的情緒,有用的話一句也沒有說。

到了中午,平常都懶得出去吃飯的紀念,今天卻高傲的昂首挺胸繃著嘴角滿是自信從員工面前走過。

越是這種時候,她越要顯出自己的驕傲來。她絕對不會躲避,躲避倒顯得她做錯了什麼似的。這個奇怪的世界看不慣她,她倒還看不慣這個世界呢!

坐進辦公樓對面的西餐廳,周圍的視線立刻統統粘過來,紀念若無其事的坐在窗邊的二人位,點一份牛排。服務員盯著她,半天沒什麼反映,紀念等的不耐,抬起眼用冷冰冰的眼神對上服務員的眼,那女孩一下就被凍得回了神,匆忙的記下,扭了身就走。

這個小餐館都是附近寫字樓工作的人,估計十個裡有六個都認識她,今天早上那報紙一出來,剩下那四個人估計也知道紀氏有個總經理叫紀念,和一個女人在午夜擁抱著進了酒店的大門,一夜未出。

紀念嘲弄的笑一下,託著腮看著窗外,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吃了飯回了公司,林憶已經在了,看見她站起來,露出個遲疑的表情來。紀念看著林憶就知道有事,在她的辦公桌邊停下來,果然林憶頓了一下,就說:“董事長說讓您回家,這裡的工作他派人來接手。”

雖然早料到會這樣,紀念心裡還是沉了沉,感嘆下現在的資訊傳播速度真是快!新聞只是發在本市的報紙上,可是沒有一個小時,另一個城市的紀家就全體出動反對了。

而且這命令還是爺爺發來的,這次的資訊果然是太負面了,連從來不過問她情事的爺爺也坐不住了。紀念雖然覺得她愛一個女人沒有什麼錯,但是想到爺爺一定會強烈的反對,心裡還是悶悶的不舒服。

林憶看著紀念皺著眉頭思考,也不打擾,等紀念重新抬了頭,才補上一句:“紀贇在您的辦公室裡等您。”

紀念笑一笑,連押解犯人的官差都來了。

推了門進了辦公室,站在窗邊的紀贇聽見聲音,就皺著眉看過來,許久沒說話。

紀念關上辦公室的門,倚在門上,看著這個沒有事從來都不會見面的家人,微笑著問:“什麼時候走?”

溫和冷靜的紀贇看著紀念,眉宇間都是憂慮,緩緩的說:“下午三點的飛機。”

紀念點點頭,笑容不變,不再說話,坐回自己的老闆椅,開始著手整理檔案。

紀贇走過來,坐在紀念對面的椅子,直盯著紀念不放,看著她收拾好桌上的檔案,做了先後急緩和重要事項的批註,再開了電腦整理檔案,臉上都是平靜和認真,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普普通通的工作調動而已。

紀贇預感到家裡要起一番大風浪。這次比起紀念沒有任何背景的初戀男友來,家裡的反對聲潮和上一次,決不是同一個等級的。早上爺爺剛知道訊息,再打紀念的電話不通,立刻鐵青著臉命令他立刻把紀念帶回家。

在爺爺的眼裡,這件事純粹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決不是可以商榷的事情。

而且他這個妹妹,也確實太執拗了些。高中畢業後執意離了家之後,要不是四年前出了吳箏的事,這一輩子估計真的再也不會回紀家了。不過令他匪夷所思的是,紀念這個驕傲的女人,四年前被吳箏傷成那樣,現在居然還可以和她在一起。

紀贇足足看著紀念忙了二十分鐘,才開口問一句:“你真的非她不可嗎?”

紀念停了動作,抬了眼,卻沒說話,看著紀贇笑一笑,又埋了頭。

紀贇也沉默起來。紀念並不是沒有主意,能把事情鬧成這樣,必定早已經做好公告天下的準備了吧。只是,家裡怎麼可能會同意。

他低著頭在心裡組織著語言,揣摩著怎麼讓勸解的話說起來更容易讓紀念聽進去,半天才說一句:“和阿澤在一起五年你都能放棄,她也可以吧,你會遇見更合適的人的。”

紀念抬起頭,看著紀贇微笑:“感情不是可以拿來比較的吧?”

一句話堵著紀贇死死的,再也說不出話。

上飛機之前,紀念給吳箏打了電話,電話仍然是第一時間就接通了,只是那邊出奇預料的安靜,這個時間,吳箏不都是在排練嗎?紀念也沒有深想,走到紀贇聽不到的地方,笑著叫一聲:“小箏。”

電話那頭的吳箏笑一笑,聲音慵懶,剛起床似的,柔柔的說:“怎麼這會打過來?”

“有事情要回總部,這幾天可能回不了家了。”紀念用著最平淡的語氣敘述著,好似只是回去辦理公事一樣。

“嗯。”電話那頭沒有絲毫疑問,立刻就軟軟的應了,停了幾秒種,紀念正準備說聲再見掛電話,卻聽見吳箏非常清晰的補了一句:“念念,我等你回來。”

這句話的語氣一反她平常的懶洋洋,是一種極為鄭重的認真。

紀念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從吳箏這句話裡聽出一種義無反顧的感覺。

她的小女人是也知道了嗎?然後用這種鄭重的口氣來給她力量?

心裡湧起來一陣溫柔,吳箏不把事情挑開說,她也不挑開,只是柔和的笑起來,輕輕的應了:“好。”

一路都沒有說話,下飛機的時候,家裡的司機早開了紀家的車等在機場。

紀念輕嘆一聲,又不會跑掉,居然一路都設定著押送犯人的官差。紀念忍不住看一眼身邊一板一眼的紀贇,卻正對上紀贇沉鬱的目光。

紀贇似乎一直在等待這個瞬間,剛對上紀念的目光,就開口說一句:“念念,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

紀念看著身邊這個眉宇裡都是愁的男人,忍不住笑出來,怎麼任何時候都一副揹負了全天下憂愁的樣子?還是她家的小女人好,任何事情擺眼前,似乎都可以雲淡風輕的不重要,光是和她呆在一起,好像時間都變慢,喧囂都遠離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她怎麼知道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還是不要和爺爺直接起衝突的好,還好照片並不算是很露骨,要糊弄應該也糊弄的過去,以後真的要更小心才好啊。

看著紀贇的眉頭越皺越緊,紀念才收了笑,說一句:“我知道。”

到了家,意外的竟然看到紀淳。紀念不動聲色的皺了眉頭,隱隱然覺得有什麼陰謀。紀淳想得到紀氏,孫雲遠想得到她,兩個人目的的關鍵點似乎都在她身上。孫雲遠已經出動了,那紀淳呢?紀念心裡緊了緊,讓自己提高些警惕。

看見紀念,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紀淳就站了身,一張愁雲滿布的臉擺在這個玩世不恭的紀家大少爺身上,紀念又有些想笑了,她努力的繃著嘴角忍著嘲諷的笑意,換了鞋,和候在一邊的僕人蔣伯打了招呼,然後才勾起嘴角,對著紀淳擺出公式化的笑容。

紀淳對紀念的笑容視而不見,湊過來說:“念念,爺爺氣壞了,在書房裡誰也不見。”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紀淳靠的太近,紀念不舒服的移開一步,拉開了距離。對著紀淳再笑一笑,然後扭了身,徑直穿過客廳走向樓梯。

她真的是厭倦透了這種你來我往虛偽的交鋒了。如果可以,她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紀家的這群人!

站在紀博的書房門口,紀念沉沉的深呼吸,然後輕輕的敲門,聽到裡面一聲悶哼,她才推了門。

門裡面的紀博正侍弄著擺在窗邊的綠色植物,一片片擦著葉子。看到紀念進來,臉色陰沉的不像話,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低頭侍弄著一片片的大葉子。

早猜到紀博是這樣子的紀念微笑起來,若無其事的走過去,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如同以往一樣柔和的叫一聲爺爺。

紀博拄著柺杖轉個身,看也不看她,徑直走到書桌邊,從一沓子書上面拿起打印出來的幾張紙,狠狠摔在桌上,背對著紀念,聲音裡滿是威嚴:“說說,怎麼回事。”

“亂寫的而已嘛。”紀念用足了撒嬌的口氣,又湊到紀博身邊,把紀博按在椅子上,語氣含笑:“爺爺何苦為這種事生氣,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紀博拄著的柺杖直在地上頓,繃著臉,用紀氏董事長滿是威壓的眼瞪著紀念,“股東可都來找我討說法了!丫頭,你也玩的有些過了吧!和男人來來往往我也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現在玩玩都玩到女人身上了!”

紀博頓了頓,抓了身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紀念剛要張口,紀博就抬了手在空氣中按按,阻止了,再喝一口茶水,似乎壓不住怒氣了似的忽然抬了頭瞪著紀念,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凸出來,厲聲怒喝:“你也別給我說什麼記者亂寫,我在商場摸爬滾打幾十年,可從不信什麼空穴來風!別想著瞎說來糊弄我!”

從小到大從來沒被紀博罵過的紀念聽到這一陣吼,一時間有點蒙,無形的壓力壓的她喘不過氣。這次紀博是真的生氣了,完全不是以前紀念笑著哄一兩句就會慈眉善目的爺爺了。

看來這事隨便糊弄是糊弄不過去了,紀念的臉色不變,心裡卻已經開始有些亂。想想那報紙上雖然對於吳箏的事沒說什麼,可是就憑樂隊女主唱這個身份,不用一天,紀博就能把吳箏揪出來。她最不想的事情,就是把她純淨的小孩子捲到這個家裡來。如果死咬著不承認,也不能憑那幾張照片就給她定了罪。

紀念主意定下了,就努力的笑起來,若無其事的說一句:“爺爺,你別多心了。”說完,就走過去抬了手給紀博按摩著肩膀。

紀博重重的哼一聲,一掌開啟紀念的手:“這兩天你就住在這,下週有個酒會。你和紀淳他們去轉轉。”

不用想也知道又是相親的酒會,看來現在要更不挑不撿不擇手段的給她挑個男友了。紀念輕嘆一聲,一種深深的無奈從心底湧出來:“爺爺……”話還沒說出來,紀博就打斷她,揮揮手,似乎再不想看到她,不耐的說:“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