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九章 救人一命

第四十九章 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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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救人一命

“那可能是我父親,求您先把他送到醫院,我馬上和我爸聯絡!”沒待張燕回話,電話便被結束通話。

“怎麼樣,和他家屬聯絡上了嗎?”其中一個醫生問。

“不知是不是他家屬,那電話可能還是外國的。”張燕答。

“要送趕快送,不送這人就沒命了!”另一個醫生急切地說。

正這時,電話鈴響了,張燕一接,是剛才那通電話的女人,她幾乎用哭腔說:“大姐,可能是我爸,我給我爸打電話,沒人接,我估計是我爸,求求您先把我爸送醫院搶救,我再告訴您我爸的單位:北方機械學院。我家的地址是:北京大北路二號樓2號,我家就我爸一人,他身上有鑰匙,你或上他單位拿支票,或上我家取錢,錢都在大立櫃的一個盒子裡,先救我爸,我馬上回國!”

“你在哪呢?”

“我在美國紐約留學呢!”電話又掛上了。

有單位有住址就好說。張燕從店裡拿上五千塊錢,讓小蘭看好店,便隨救護車來到醫院。

張燕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北方機械學院,可是人家說:領支票必須是病人家屬,帶著病人本人的工作證和能證明家屬與病人關係的證明,比如戶口本,才能領給支票。

張燕好說歹說,校方就是不領給張燕支票,沒辦法,張燕只得走第二條路,到老張

頭的家去取錢,按著老張頭女兒告訴的地址,張燕還算順利地找到了大北路二號樓。

走到二號樓前,張燕猶豫起來,進不進老張頭的家去取錢呢,她站在樓道門思考:主人不在家,自己冒昧地拿著主人家鑰匙到人家去取錢,僅憑一個自稱是他女兒的電話,如果老張頭救過來後,否認這些呢,自己將何言以辯,自己就是長了九張嘴,恐怕也難說清,如果老張頭救不過來,死了,他的女兒從美國回來,說她沒同意讓張燕到她家去取錢,也說錢少了,張燕照樣也難說清。

平日裡取錢這麼一個簡單事,卻實實在在讓張燕為難起來,可是不取錢呢,住院費又要一萬五千元押金,自己把自己的五千元錢已經押上了,還缺一萬元,自己家裡倒是還有錢,也拿得出來一萬,但是那是自己準備買房的錢,自己是不能輕易動的。

如果把自己的錢再拿出一萬塊交了押金,這老張頭救活醒了過來,還有可能還自己,如果救不過來死了,或成了植物人,自己為他墊付的錢找誰要去。自己救人就不錯了,給他墊付五千元也算仁至義盡了,自己也不是那麼高尚的人,為了他也沒必要鞠躬盡瘁,畢竟他只是個和自己萍水相逢的人,權衡利弊,張燕決定還是拿鑰匙進他屋取錢吧。

張燕來到二號門前。二號就是在一層,樓

道里沒人。張燕拿鑰匙開啟防盜門和屋門,發現這屋竟然是一個三居室房屋,在一間臥室裡面,他看到一個棕色的大立櫃,用那串鑰匙裡的一把鑰匙將立櫃門開啟,在立櫃的底部放有一個一尺多長的硬木小匣子,他又用那串鑰匙裡的一把小鑰匙將那木匣開啟,發現木匣內整整齊齊碼著五落錢,上面有一張白紙條,紙條上用鋼筆字寫著:來人如為救我命,請取此錢,特此證明,張善心,一九**年,十二月。

看過這紙條後,張燕心裡踏實些,想:原來老張頭叫張善心,自己孤身一人住這大房子裡,女兒又在美國,他外表看似健康結實,可能身體患有血壓高或腦血管病,為防萬一,所以存了一些錢裝在木匣中,還寫個紙條證明,怕來救他的人不敢取這錢。

既有紙條證明,自己也沒的可怕了,便取出兩疊錢數數,是兩萬塊,放回五千,把五千揣自己兜,抵了自己替老張頭交的押金五千,拿那一萬五千塊,去醫院交老張頭住院的押金。

過了一天一夜,老張頭才從鬼門關轉回。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迷茫了一會兒,漸漸想起自己是在公園門口的小賣部裡昏倒的,可能自己貪圖涼快,一時發了少年狂,不管不顧,喝了冰鎮礦泉水,涼氣衝頭,弄了個腦血栓。

快七十歲的人,也不

急著自己有血壓高的毛病,他苦笑,是誰把自己送到醫院的呢?他問護士。

“是你閨女吧,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給送來的。”那個小護士認真地說。

“我閨女在美國留學呢,她才三十多歲,沒有四十歲。”老張頭搖了搖頭。

“那是你愛人吧,反正那個女的三四十歲,長的挺白,不難看。”那個小護士仍認真地說。

“我一輩子沒結婚,哪來的愛人啊?”老張頭又一次否認。

“你沒結婚,你哪來的閨女?”那小護士笑了笑問。

“我那女兒是抱養的,不是親生的,是養女。”老張頭忙解釋。

“那送你來醫院的女人是誰啊?”

“她是——”老張頭蒙蒂想起自己是在公園門口的小賣部昏倒的,送自己來的是不是小賣部的女老闆,她是四十歲左右,挺白的,長的也不難看,於是問那小護士:“送我來的那女人是不是也姓張?”

“著我倒沒問,下次她來,我問一下!”

正這時,張燕拎著蘋果來看望老張頭來了。護士一見她,忙說:“就是她,她給你送進的醫院。”

老張頭一見張燕,知道送自己進醫院的是她,便忙滾起,跪在病**打個揖說道:“謝謝你把我送到醫院,救了我一命!”

張燕進病房,見老張頭躺在**和

小護士說話,心裡立時高興起來,既高興這老頭恢復了神智,又高興自己進他屋取錢的事都可以說個明白,剛要上前進行問候,突然看見老頭在病**跪起給自己作揖,一下慌了神,馬上扶住老張頭說:“大爺,您這是幹什麼呢,您老哪能給小輩作揖啊?”

“哎呀,你救我一命啊,如果你不及時給我送醫院,我可能就橫屍街頭了,我一個孤老頭子,死街上,大熱天的,蒼蠅腦袋上羅,大尾巴蛆鼻孔裡鑽,多可憐啊,你救我一命,沒讓我死,我跪著感謝你,還不應該嗎?”

“這不行啊,大輩給小輩跪是要折小輩壽的,您願意折我的壽啊?”

“你這麼個好人,怎麼會折你的壽呢?”老張頭見張燕責怪自己給她跪下,便忙坐起。

“那天,我在你小店裡昏倒,你是怎麼給我送到醫院的?”老張頭坐下後問。

張燕本來就是想待老張頭清醒後,向他交代住院時的情況,和給他美國讀書的女兒打電話及拿他鑰匙到他家取住院費的事,現今見他問起,便把一件件事仔細向他講清楚,講完後問:“你閨女幾時回來?”

“她啊,我只要沒死,她肯定不回來了!”

“為什麼?”張燕問。

“怕回中國後,再去不了美國了!”老張頭嘆了口氣說。

老張頭住院期間,張

燕看了他幾趟,倒不是其他原因,只因為是老張頭昏倒在她的小賣部中,也是在她的小店喝的冰鎮礦泉水才昏倒的,張燕自己認為,這多多少少也有自己的責任,由於有這種內疚,老張在北京一時又無親人照顧,張燕便隔個三五天買點水果到醫院看望一下老張頭。

老張頭腦血栓並不太嚴重,搶救的及時,康復的也快,住了一個月院,醫院便允許出院了,張燕在老張頭出院那天,也到了醫院,幫老張頭辦了出院手續,又幫他拿些東西,打了個出租,便送他回了家。

到老張頭的家以後,屋裡空空的,連杯熱水,連碗熱飯也沒有,張燕不忍心,又幫他燒了壺水,做了鍋飯,抄了倆菜,這才要告辭。

老張頭見她要走,忙攔住道:“大妹子,你在這兒吃了飯再走吧?”

“不用啦,我還要回家做飯,家裡還有倆孩子呢。”張燕推辭說。

“你孩子不是都大了麼,大閨女回去把飯做了,小兒子吃,你平時在小賣部,不也是這樣嗎?”老張頭說。

“那也不用了,你吃你的吧!”張燕仍舊堅持要離開。

“你就這麼不給老哥面子,我剛死了一回,好不容易出了院,一個人吃飯顯得孤零零的,你陪我吃頓飯,熱鬧點。”老張頭幾乎哀求地說。

張燕是個心軟的女人,見不得別

人央求自己,見這個大老男人央求自己,也覺得他確實有些可憐,於是坐下說:“陪你吃就吃,別說自己孤零零,你又不是今天剛變成孤家寡人的,一直以來,你不是一直是一個人生活麼。”邊說,邊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我確實長時間都是一個人生活,那時候我身體健康,倒也沒覺什麼孤寂,這一得病,我倒覺得孤單了,心想人生就那麼幾十年,轉眼就要過去,晚上眼一閉,第二天早上能睜開就是活了一天,晚上眼一閉,第二天眼睛睜不開了,世上就沒這人了。那天幸虧我是在你小賣部昏倒的,還虧了你把我送醫院,如果那天我沒在你的小賣部昏倒,而是回到這個家再昏倒,又有誰知道,誰送我去醫院,我不是要死在家中,屍體臭的街坊聞見才能發現。”老張頭心有餘悸地說著,聲音也近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