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再次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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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再次病發
“不至於,你身體好著呢!”張燕又想起老張頭病發前揹著劍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我身體是看著好啊,其實早就外強中乾了!”老張頭嘆道。吃飯完後,張燕又幫他刷了碗,洗了鍋,然後告辭離去。
。。。。。。
“媽,一個老爺爺找您!”李河把門開啟後,折回身對張燕說道。
“誰啊?”張燕晚上從小賣部回家,剛在椅子上坐下。
“是我啊,大妹子!”隨著一聲蒼老但洪亮的聲音,老張頭提著一籃子水果和一隻烤鴨進了屋。
“你來了,李河,快叫大爺!”張燕一邊把老張頭讓進屋,一邊對兒子說。
老張頭進了屋,聞了聞,看了看,,說:“這地下室這麼潮啊,一股黴味,屋子也不大,人常住要得病的。”
“坐,坐。”張燕忙搬把椅子放到他面前。
“大妹子,你們一家不能常住這裡,時間長了,會得病的。”老張頭又說。
“是,可是北京房子這麼緊張,我到哪裡能租到好房子啊?現在租房又貴,就是有好房子,我也租不起。。。。。。哎,你怎麼找到我們家的,誰告訴你的?”張燕覺得老張頭挺神祕,自己也沒告訴他地址,他怎麼憑空能找到自己家呢?
“你下班後,我從公園門口跟著你來這兒的。”
“我
家又小又潮,你身體又剛好,來我這兒幹什麼,我到你那看你就行了。”張燕說。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總是要認認家門吧!”老張頭結果李河遞過來的一杯水說。
“你在這吃飯吧!”張燕挽起袖子準備做晚飯。
“不用了,我看看就走。”老張頭只喝了一口水,便站起了身。
。。。。。。
“姐,今晚上媽救的那個老頭來咱家了。”李河見姐姐李靈回來,忙附在她耳邊低聲說。
李靈剛上大學,在大學有宿舍,不是每天都回家的,只有星期六和星期日晚上再學校吃完晚飯後才回家。
今天又趕上星期六晚上,學校有個活動,參加完活動才回的家,已是晚上快九點鐘了。“媽救的哪個老頭啊?”李靈一時沒明白過來,忙問。
“就是那天在媽那個小賣部昏倒的老頭。媽給他送醫院,得腦血栓的那個。”
“他出院了?”
“出院了,不出院他能來咱們家。”
“哦,來咱們家就來咱們家吧,救他一命他還不應該感謝感謝媽?”李靈覺得這事很正常,沒什麼大驚小怪,於是漫不經心地說。
“他還帶來水果和一隻烤鴨。”李河又說。
“這也很正常啊,他住院那時,媽去看他,我記得也帶水果去的。”李靈仍覺得沒什麼問題
。
“他還管媽叫大妹子了呢!”李河對姐姐無足輕重的態度有些著急,加重了語氣說。
“這也很正常啊,他比媽歲數大,叫大妹子有什麼關係,莫非管媽叫大姐才行?”李靈笑笑說。
“可是他看起來都像爺爺了,頭髮白了一半,我看有六七十歲!”李河的語氣更加重了。
“那管媽叫大妹子有什麼關係,你讓他管媽叫大侄女,那咱們輩分不更小了嗎,糊塗!”李靈說著,用手指頭按了一下李河的額頭。
“可是我觀察他們倆,挺親的。”李河神祕地說。
“你胡說什麼呀!”李靈說道,但隨即又問:“他們都說什麼了?”
“他們倒沒說什麼,媽只是說,你有病,我住的地下室又潮又陰,你病剛好,看我來幹什麼,我到你那看你去就行了。”
“媽真這麼說的?”
“嗯。”
“那老頭說什麼?”
“你是我救命恩人,我總要認認家門吧。那老頭是這麼說的。”
認認家門,是不是以後還要來啊?李靈想。
“媽不會跟這老頭戀愛吧?”李河突然問。
“不會,不會,媽前幾天還跟我說,放了暑假,讓我和你回忻縣看看爸呢。”李靈一邊想,一邊心不在焉地說。
李靈已是一個大姑娘了,也是個大學生了,她不
像弟弟李河,看見什麼就說什麼,把看見的和猜想的一股腦都說出來。李靈是個大學生,她把眼睛看到的和猜想的全裝進腦袋裡進行分析,然後才做出判斷。
她對弟弟李河說的話,半信半疑,可是她卻注意到有好幾個星期日她在家的時候,母親從小賣部回來,晚上都說有點事,然後匆匆出去,晚上九十點鐘才回來。
問母親吃飯了麼,她都說:“在外面吃過了。”她出去去哪,她又在哪吃的飯呢?作為女兒,她不願意懷疑母親,可是作為親生女兒,她又不得不懷疑母親,她知道,母親出去很可能是去那個老頭家,去給老頭做飯,洗衣服,然後在他那吃了飯才回來。
李靈想,母親去老頭那兒,也許是出於同情老頭孤身一人,病後無人照顧,也許是出於想掙兩個錢,給老頭幹活,老頭肯定給報酬,但也許是她和老頭就要戀愛,或者已經戀愛,舍掉還在山西農村的父親,嫁給這個退休前是大學老師的老頭。
也許,也許吧,李靈越想越覺得可能,因為母親插隊前就是一個北京人,回北京時又和父親離了婚,不管真離婚假離婚,總是離了婚,老頭是個孤老頭子,母親又是單身女人,兩人如果戀愛,於情於理於法都是無可指責的。
可是,李靈卻不願意母親和這個老頭戀愛,因為她覺得那樣
,忻縣的大爺或是叫父親那個人太可憐了,本身就是一個農民,又在山西忻縣,妻子兒女都拋他到了北京,如果妻子沒結婚,他還有一份念想,如果妻子在北京嫁了他人,那就把他的心弄得徹底冰涼。
李靈腦海中出現這個大爺或是父親的男人,臉上的皺紋和無望的企盼的眼神,她的心哆嗦起來。
。。。。。。
“媽,您幹嗎去?”張燕從小賣部回來,剛要出屋,女兒李靈喊住她。
“我到你張大爺那去,給他做個飯去。”張燕毫不掩飾地說。
“哪個張大爺啊?”李靈故意問。
“就是昏倒在我小賣部的那個老張頭,後來我把他送到醫院的那個。”張燕對女兒的問話感到奇怪,但仍然一句句解釋說。
“他不是出院了麼,您怎麼還照顧他啊?”李靈問。
“出院了,但腦血栓這個病不是說好就能好的,可得養一陣子了,現在他腿腳還不太靈便,我給他做做飯,洗洗衣服,每次給他幹,他都給我錢呢,你上學得花錢,李河上學也得花錢,我不多掙點,錢哪夠啊?”張燕說是生活困難的話。
“我爸不是在忻縣養牛,給咱們寄錢嗎?”
“他啊,就那一次拿來兩萬塊錢,後來來信說牛死了九頭,不光沒再掙錢,還賠了點錢,就再也沒給咱寄錢。”張燕
說。
“你給那老頭做飯,他給您多少錢?”
“去一次給我幾十塊錢,頂小賣部一天貨掙的錢!”
“媽,我怕。。。。。。”李靈忍不住說。
“閨女,你怕什麼啊?”張燕大感奇怪問道。
“媽,我怕,我怕您老和那個張老頭呆一塊兒,不要我爸了。”李靈終於說出心中的話。
女兒的一句話,說的張燕也不得不考慮了,自己老到張善心那去,是不是合適呢?自己是一個單身女人,張善心是一個獨身老頭,孤男寡女,老在一塊兒,也怪不得招人猜疑。
張燕想,算了,不再掙他那幾個錢,省得女兒瞎猜想,可是又一琢磨,自己是答應張老頭的,說每個星期至少來他那一趟,幫他做做飯,乾乾家務。答應的事,豈能中途變卦呢?何況自己做人堂堂正正,和老張頭帶一塊那麼長時間了,也沒幹什麼偷情的事,自己沒往這方面想,老張頭也沒做什麼越軌舉動,說些越軌的話,李靈怎麼往那方面想了呢?
“不要我爸了。”張燕又想起李靈的這句話。我是不要他嗎,我沒說不要他啊,雖然和他辦了離婚手續,可是在張燕心裡,金虎仍是她的丈夫,沒有哪一刻說他不是自己的丈夫,不曾說過,也沒曾這樣想過,女兒怎麼說出這樣的話呢?莫非自己當真和老張頭接觸過密
,讓兒女們都看出來了,不相信自己和老張頭是清白的了?怎麼辦,還去不去老張頭那?張燕思考再三,決定還是到老張頭那,給他做做飯,洗洗衣服,自己說的話,不能說反悔就反悔,要守信用,即使以後不再到老張頭那,也要和他說個明白。
張燕又到老張頭家,和以往一樣,給他做好飯,洗洗衣,晚上,兩人坐在飯桌前吃飯時,張燕剛要說:“你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以後就不來了。”
話未出口,張善心卻說:“大妹子,我和你說個事。”
“什麼事?”張燕停住筷子。
“你一家住那個地下室,又陰又潮,地下室又住著好多外地民工,成分又複雜,也不安全,我想如果你願意,我這房是三居室,我只住一間,另外兩間屋閒著,如果你願意,你們一家可以辦到我這裡住,你住一間,你的兒女們住一間,我也不收你的房費,你的居住條件可以改善,也不用多花那幾個房費,我這個孤老頭子也有人照顧,有個病有個災的身邊也能有人,能及時把我送醫院,你瞧,怎麼樣?”
“大哥,這怎麼行?”張燕忙解釋。
“這有什麼不行,房子是我的,空著也空著,我讓誰住誰就可以住!”老張頭真誠地說。
“這。”張燕一時不知如何說好。
“李河,李靈,過來,
我和你們商量個事?”張燕一回家,便把這雙兒女叫跟前,說道。
“媽,什麼事啊?”李河問。
“你張大伯住的是個三居室,只住他一個人,他想讓咱們也搬到他那裡和他住一塊。”張燕訴說道。
“媽,您是不是和他搞上了,以後準備和他結婚?”女兒李靈問。
“你胡說什麼啊,媽既沒和他搞上,也沒準備和他結婚!”張燕微笑著說。
“您沒和他搞上,又沒準備和他結婚,他為什麼要讓咱們搬過去和他住?”李靈問。
“他房子大,三居室,還一個行,他自己只住一間,剩下兩間都空著,他見咱們住地下室,又陰又潮,怕咱們娘仨長期住地下室生病,所以勸我和你們搬到他那去。”
“他那麼好心?”李靈又問。
“當然,他也不是全為咱們想的,這一病,他有些害怕,怕再病了身邊沒有個人,所以,讓咱們搬過去住,順便也能照顧一下他,萬一他病了,咱們在他身邊,也能給他叫個救護車,往醫院送。”張燕解釋道。
“如果這樣,倒是值得考慮。”女兒李靈話語鬆動了。
“不是你考慮住不住,而是人家考慮讓不讓你白住,這是一個好機會,為什麼不住呢,住他那,又幹淨,屋裡又有上下水,又有廁所,不像這地下室,一個樓道才有一
個廁所,一個洗漱室。”張燕繼續說。
“你們去他那住,你們去,我可不願意去!”李河氣泱泱地說。
“兒子,你怎麼不想去啊,你不是常和媽說,地下室又陰又潮,屋子又小,都不敢把同學往家領,怕同學笑話你住地下室,到你張大伯那住,又有臥室,又有客房,你同學來串門,你也不丟人啊?”張燕轉臉又勸說兒子。
“住的地方倒不是地下室了,可是同學來了問我,那老頭是誰啊?我怎麼答。”
“你就說是你張大伯不就行了。”張燕答。
“同學要再問,張大伯是你傢什麼人啊,怎麼和你家住一塊呀?我怎麼答。”
“你就答,張大伯是我們家親戚,這房是張大伯的,我們暫時借住這裡,等我們自己買了房,就從這裡搬出。”李靈給弟弟出主意。
張燕一家終於搬到張善心那個三居室了。除了張善心自己住的一間屋子外,張燕住一間小的,李靈和李河姐弟倆住一間大的。李河,李靈剛開始管張善心叫爺爺,讓張善心攔住了,說:“叫爺爺不好,還是叫大爺或者大伯吧,叫爺爺顯得太老了。”
李靈和李河看了看母親,張燕點頭說:“既然他不願你們管他叫爺爺,那就隨他的意思吧。管他叫大伯。”
此後,李河和李靈便管張善心叫起大伯來,進
門叫一聲,出門叫一聲,叫的蠻親切,叫的張善心心裡暖融融的。平時,各在各的屋,吃飯時,到廳裡共坐一桌,幾個人共同就餐,還像以前一家人一樣,只不過給張大伯添個碗,添雙筷子而已。張善心對李河,李靈也挺慈祥,噓寒問暖,時不時的還給他們姐弟倆零花錢。
起初,他們不要,但張善心堅持要給,說,天天叫大伯,大伯給倆零花錢還不要,是看不起張大伯。說完,裝出生氣的樣子。張燕怕老張頭真生氣,再引起腦血栓,便勸兩個孩子收下,老張頭才樂呵呵地笑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彈指間,一年已過。又到了夏日,一天晚上洗澡時,李河先洗完了,張善心便進去洗,洗的中間,張燕突然聽到衛生間“啪”的一聲,之後又聽哎喲一聲,好似張老頭摔倒叫的呻吟聲。
張燕大驚,忙叫兒子李河去洗澡的衛生間看看張大伯,李河皺了皺眉頭說:“我不去,他赤條條的洗澡,我進去幹什麼?”
“你是個男孩子,怕什麼,快進去看看張大伯出事沒有!”李河在母親的催促下,只得進去。
張燕看兒子進到衛生間了,心裡還在想,也許老張頭沒摔著吧,是屋裡的盆或者凳子倒了,或是老張頭摔的不重,兒子一下就能把他扶起來。
正想間,只聽兒子在衛生間大喊:“
媽啊,快來吧,張大伯摔死了!”
一句話驚的張燕魂飛魄散,也顧不上許多,忙走幾步到衛生間推開門,之間偌大身材的老張頭赤條條地趴在地上,身上還嘩嘩澆著淋浴噴頭上噴下的水。
“你趕快把水關上!”張燕忙對李河說。
這時,她才感到有些難為情,這麼一個赤條條的男人,赫然躺在自己面前,自己終究是個女人啊,自己攙不攙他呢,可是一看張善心這老頭,臉趴在地上的水中,已不省人事,嘴角好像還流出些許的血,不禁也顧不了許多,忙把老張頭翻了過來,對李河說:“我搬他上身,你搬他腳,快把他抬到炕上去。”
張燕便和兒子李河,一人搬一頭,搖搖晃晃地將老張頭搬到他自己屋裡的炕上。張燕忙用手試了試老張頭的口鼻,發現還有氣息,心才安定下來。忙找塊毛巾,幫他全身拭乾,又找來條短褲和襯衫給他穿上,這才打了急救電話。
。。。。。。
劉炳坤用了一年時間,終於把食堂的建築工程完工了。這個工程劉炳坤一下掙了二百來萬,按約定,給了歐陽秋二十來萬。歐陽秋拿著這厚厚的兩疊錢,一回家,便扔到桌上。
“多少錢啊?”張蘭見丈夫從劉炳坤處回來,一下往桌上放這麼多錢,不禁上前準備數一下。
“別數了,二十萬!
”
“那麼多,夠咱倆人十年的工資了,劉炳坤也夠意思,說話算話,工程款一拿到手,立刻就按約定把錢給你了!”張蘭說。
“我拿二十萬,這算什麼,他小子這一個工程就掙二百萬呢?”歐陽秋不忿地說。
“那是他們工程隊掙的,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基本上是他一個人的工程隊,他倒是有個合夥人,叫趙有志,可是那人只是他的下手,組建這工程隊,那人沒出多少錢,所以掙了錢,他也分不了多少。”
“劉炳坤這下發了,二百萬,多少錢啊,他和陳魯平一輩子也花不完。”張蘭好是羨慕。
“我在想個事,你說,我是學建築的,又一直搞建築,從學歷從水平哪一點不比劉炳坤強,可是咱這蓋樓的,就是比不了人家當初蓋茅房的。你說堵氣不堵氣,咱蓋樓盡心費力的,一年才掙一兩萬塊錢,人家也是蓋樓,蓋的那樓比咱蓋的矮多了,人家一年就掙二百萬,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甭比人家,他那不叫正式工,他那叫個體戶,哪天政策一變,他那錢都得讓國家沒收!”張蘭拿起錢在桌上墩了墩說。
“沒什麼收啊,現在提倡一小部分人先富起來,他現在有二百萬資金,他再投資生產,就像雪地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咱們資金少,攢了半天,也就
幾十萬,你雪球的核小,滾的雪球也就小,看來,還在這建築公司幹,和劉炳坤的差距會越拉越大。”
“行了,別這山望著那山高了,咱們的工資比普通工人的工資一年高出一倍多了,還不滿足,你別心太大了蛇吞象。”張蘭勸慰丈夫。
“不行,我要辭職,我也要單幹,我也要組成個工程隊!”歐陽秋突然說。
“你一個專案經理就捨棄了不幹,你二十多年的工齡就不要了?”張蘭惋惜地問。
“那是多大官,值多少錢啊,我在公司幹,乾的再好,是給公司掙錢,工齡二十多年也不值多少錢,我要成立建築公司,幾年下來,肯定也能掙個二三百,到那時候,你就是穿裘皮大衣,坐高階小轎車的歐陽夫人了。”歐陽秋眼中閃現對未來充滿信心的目光。
“可是,就你一人幹,資金夠嗎,你是否也搭個幫,拉個夥?”張蘭被丈夫的勇氣和遠大巨集圖所鼓舞,不禁問道。
“我想了一下,想找趙亮合夥,他有些資金,另外,他腦子也好使!”歐陽秋說。
趙亮電話裡聽了歐陽秋的話後,沒有立即答覆,而是說,讓他想想。他的想想,實際上他是想聽聽妻子胡雪花的意見。組建工程隊,他電話中一聽到歐陽秋提這個建議,他馬上就想答應,話到嘴邊,他生生把話又給擋在喉嚨裡
了,為什麼呢,因為這事太大,大在什麼地方呢,是因為要投資,要把這幾年掙的錢幾乎全投進去,趙亮和妻子胡雪花,回北京後,又幹小鋪,又幹飯館,又給工地送玻璃,七攢八攢才攢下這五六十萬塊,如果全投進去,自己身上又沒錢了。有句話叫餐大氣粗,兜裡揣著錢,辦事不慌,把錢都投進去,兜裡光光,買賣賺了錢還好說,賠了錢呢,那不是又變成窮光蛋了。
可是,趙亮知道歐陽秋這個人可靠,又知道歐陽秋有蓋樓的經歷和技術,和這樣的人合夥不會被他騙和賠錢的,他給幾個工地送了一兩年玻璃,也知道建築工程掙錢來的快。既然歐陽秋想拉自己合夥,這個風險也是值得一冒的。可是,什麼事都不要答應的太快,答應太快了,別人會瞧不起自己的,自己要表現的矜持些,也要和愛人商量一下,所以,他說要想想。
趙亮愛人胡雪花聽了丈夫的話,只想了一會兒,便說:“是歐陽秋想和你合夥組建工程隊?”
“是。”趙亮答。
“他投資多少?”
“也是五十來萬,和咱們差不多。”
“組建公司後誰是法人,誰當經理啊?”
“這些都沒定呢,我還沒答應他呢,我先和你商量一下,咱們是否和他合夥弄公司?”
“我看這事行,歐陽秋他還挺可靠的
,又有技術,和他合夥弄個建築公司,比你黑著眼睛瞎撲騰強,要成立公司,你讓他當法人,當經理,你當個副經理。”胡雪花對趙亮說。
“這一投資,把咱們這幾年掙的錢便都投進去了,你不心疼?”趙亮見妻子同意自己和歐陽秋合夥辦建築公司,心裡高興,但仍故意問。
“掙錢就是花的,何況這錢又不是瞎花,是投資,我很看好建築這行業,蓋樓別給人家偷工減料,老老實實掙錢。”胡雪花叮嚀道。
。。。。。。
劉炳坤在天地酒家請客,請的客人不是別人,是歐陽秋和趙亮。食堂工程完成後,劉炳坤請了請甲方的一些領導,又請了請在蓋食堂工程中各有關的幫助過自己的一些人,各請了幾桌後,突然想起工程完工,錢也掙了,還沒請歐陽秋和給自己工程送玻璃的趙亮,於是給他們各自打了電話,約他們晚上到天地酒家搓一頓。
晚上六點,劉炳坤剛進包廂,趙亮和歐陽秋便雙雙進了屋。“呵,你們倆倒湊巧,約好了來的?”劉炳坤各自遞給他們一支菸後問。
“不用約了,我們哥倆在一塊幹了?”趙亮坐到桌前說。
“歐陽,你又接了工程,趙亮又給你送玻璃了?”劉炳坤問。
“不是,我辭了職,不在建築公司幹了。”
“你哪幹去了,要是
沒地方去,來我這私人建築公司幹,我讓你負責整個技術的活,怎麼樣?”劉炳坤站起來說。
“謝謝啊,炳坤!”歐陽秋也站起來,笑著拍拍劉炳坤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