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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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救急
王大力見他面熟,知道是大廳裡的攤主,便說:“這是我自己養的,家裡魚太多了,賣點,騰地方。”
那禿頭攤主蹲王大力身邊,拿起地上裝魚的瓶子對著光看了看說:“哥們,你這三瓶魚賣多少錢?”
“這三瓶魚有八十來條吧,怎麼著也得給四十塊錢。”王大力說。
“哥們,說笑了,你那三瓶魚還值四十塊錢,你不瞧瞧你那是什麼魚。”
“什麼魚啊,我這是孔雀魚啊?”
“是孔雀魚,你這是什麼孔雀魚啊?”
“孔雀魚就是孔雀魚,還分什麼孔雀魚?”王大力問。
“孔雀魚講好看,主要是公孔雀魚好看,身上紅紅綠綠的,尾巴花枝招展,多漂亮啊!”王大力誇讚道。
“你那孔雀魚啊,賣給頭一天養魚的人行,只要養過孔雀魚的,哪怕他只養了一星期的孔雀魚,他都不會再買你的魚了。為什麼呢,你的孔雀魚不純!”
“什麼不純啊?”王大力反問。
那禿頭小販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光頭繼續說:“孔雀魚要講純種,火炬魚,就是火炬孔雀魚,從身子到尾巴都是紅的,一點雜色沒有,眼睛也是紅的,那才是上品,而且公魚要求個子大,身體直溜,健壯,魚鰭不能有殘破,魚尾要有火炬的形狀。
藍袍孔雀魚身上要求藍色的,
尾巴也是藍色的,要有金色閃光藍色,個大體健,尾巴最少也要有多半個身子長,最好有一個魚身長。魚尾寬度要有兩個魚身寬,上鰭要長鰭,像藍色飄帶一樣飄到魚尾。
豹斑孔雀魚,也要身體強健,全身及尾巴都要有豹子的斑紋,黃色的底一定要明黃色的,黑色的斑一定要漆黑,黃是黃黑是黑,黑黃分明,色塊與色塊之間顏色絕不粘連,才是好的豹斑孔雀魚。還有三星孔雀魚,身上的三星一定要亮,尾巴一定長成燕尾。。。。。。”
那個禿頭攤主口若懸河,講起來滔滔不絕,王大力聽他一說,再看自己瓶裡的孔雀魚,也覺得自己矮了半截,自己養的熱帶魚不是太好了。
“所以嘛,我說你這三瓶熱帶魚,都是串種熱帶魚,你如果買回一條火炬公孔雀魚,必須買一條母的火炬魚,把它們單獨飼養,生的小魚再單獨飼養,生的小魚再單獨飼養,小魚長大後,再跳出火炬特徵多的公魚和母魚,再單獨飼養,下了小魚後,再養大,也挑純的單獨養,幾代下來後,才有好的純種火炬魚,依此類推。你的魚,肯定是什麼孔雀魚都放一個魚缸裡養,都串了種了,像黑人,白人,黃種人放一塊,生出的孩子肯定不知什麼顏色一樣,你這樣的魚還想賣什麼錢啊?”那個禿頭攤主直視著王大力的眼睛。
王
大力賣魚的心勁,讓這個禿頭攤主給說的一落千丈,本是熱情十足,現在卻是冰心抖寒了,王大力琢磨,也是啊,自己養魚的時候,怎麼沒注意這孔雀魚是否純的問題呢,這兩個月瞎忙活了,養了幾缸雜種魚,這些魚現在不賣,以後估計也賣不了什麼大價錢,於是便問那禿頭攤主。
“你想買我這幾瓶魚嗎?”
“說實在的,我那攤上的孔雀魚,都是純種的好魚,一對最低要賣三塊,看你這幾瓶魚賣不動,我把你的魚收了吧,這三瓶魚給你五塊錢。”那禿頭攤主說完瞅了一眼王大力,隨後,用手揪了一下自己下巴上一根根很短的鬍鬚。
“五塊錢,我三瓶差不多八十條魚,怎麼才給五塊錢?”王大力問。
“五塊錢收你的,我也是捎帶著賣,怕有些家長陪孩子來玩,順道買一兩條,他們又不懂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什麼種純不純的,花個一兩塊錢,買個兩三條,帶回家玩去,你說,我給他那純種的孔雀魚,不是暴殄天物嗎?把你那雜種魚賣與他們,剛好。”
“太便宜了,我不賣。”王大力嫌價錢低,知否決。
“再給你加兩塊錢,七塊錢!”那禿頭攤主一咬牙,又給加了兩塊。
“七塊也不賣!”王大力又否決了。
“不賣,考慮考慮,你再賣會,實在賣不動,
你又想出手時,再進大廳找我,我在第十五號攤位。”那禿頭攤主說完,搖搖頭,走進大廳。
市場外人寥寥,除了還有六七個賣魚賣水草的還蹲在路邊沒走外,只有十來個端著剛買好熱帶魚瓶子的人,從這個攤轉到那個攤前,看看,討討價,搖搖頭,再走向下一個攤位。
王大力心意已涼,也不十分期盼有人出高價買他的魚,只是覺得無聊和買賣沒做成的空落,想再呆會兒,瞧是否還會有人光顧他的面前,買他的魚。
又過了一會兒,太陽照直照下,已經中午,天已熱將起來,王大力便躲到路邊的一棵大樹下,躲在樹蔭裡,和兩個還在堅持賣魚的商販閒聊起來。
正閒聊時,來了兩個買魚人,王大力覺得眼熟,一細想,明白這兩人都是大廳裡的攤主,他們還要散攤時,想買點便宜貨,那兩人來到大樹下,看了地上王大力和另外兩個人放在地上瓶中的魚,也不對魚褒貶,開口就說。
“這一瓶五塊,這一瓶五塊,這三瓶孔雀魚五塊。”說完,這兩人望著王大力三人。
“賣。”那個瓶裡有兩條黑神仙魚的賣魚人指指地上的瓶子說。
那個買魚歲數三十多的人掏出五塊錢遞給他,那個二十來歲年輕的買魚人端起地上盛有兩條黑神仙魚的瓶子。
“你這瓶白兔魚也五塊
?”那三十來歲的買魚人又指指地那地上裝有七八條白兔魚的瓶子。
賣魚的那個老頭想了想,也點了下頭說:“我也賣。”於是三十來歲的買魚人掏出五元錢,遞給蹲在地上的老頭。
那三十來歲的買魚人抬起腳,用腳指指地上僅剩的王大力那三瓶孔雀魚說:“這三瓶一共五塊,賣不?”
“不賣。”王大力答。他想,也許自己答不賣,他會像那個禿頭攤主一樣,加上幾塊錢。
那三十來歲的買魚人,見王大力答不賣,好像有些吃驚,一愣,然後蹲下來,也不說話,拿起地上的瓶子看了看,每個瓶子只看幾秒鐘,便放下,又拿起第二個瓶子。看完三個瓶子,話也沒說,和那個拿瓶的同伴,轉身回到玻璃的大廳裡。
王大力見買魚人走了,和自己相伴在樹下賣魚的兩個人也走了,只有自己還在樹下空守著三瓶魚,便有些茫茫然。又等了一會兒,再沒有買魚的人了,看看瓶裡的魚,也在水裡蔫蔫的,半死不活的樣子,他知道是缺氧,便從兜裡掏出三片充氧片,每個瓶扔進一片,白色的藥片一進水裡,立刻冒出好多氧氣,在水中形成串串氣泡,從水底一串串往上衝,剛才還聳頭垂腦的孔雀魚,吸了幾口氣泡後,立即精神起來,腦袋也抬起來了,鰭也立起來了,尾巴也擺動起來了,整個身體
也在水中游動起來,身上的五彩顏色也鮮亮起來。
帶回去,還是賣了?王大力想。既然品種不純,拿回去養著也沒多大用,乾脆,再賣給那禿頭的商販吧。於是王大力走進大廳,來到十五號攤位前。那禿頭攤主正拿飯盒吃飯,見王大力進來,放下飯盒問:“怎麼著,老哥,沒賣出去啊?”
“給價太低,沒賣,我瞧你挺實誠,便宜賣你吧。”王大力故意把話說的好聽。
“甭說了,我看看你的魚?”那禿頭攤主說。
“你不是看過了嗎?”
“此一時,彼一時,這是活物,一分鐘一個樣。”他拿過瓶子,一個一個的看,看的很仔細,看完後才說:“三瓶五塊。”
“你再加點?”王大力說。
“這回,我一分都不加了,你這魚都充上氧了,我還給你加什麼。”說完,也不看王大力,拿起飯盒,又吃起他的飯。
賣吧,自己也不差那一兩塊錢!王大力心說,便把裝魚的瓶子遞與他。
。。。。。。
張燕承包的小賣部,賣些玩具,小食品以及冰棒,汽水礦泉水等。常來買貨的顧客,大多是來公園玩的孩子,來公園談戀愛的青年男女,以及一些到公園裡晨練的老頭老太太。來公園晨練的老頭老太太,上午練完後,從公園出來,路過張燕的小賣部,經常有
一些人進去,買根冰棒,買瓶飲料,或買瓶礦泉水,在小賣部屋裡站一會兒,把冰棒吃完,把飲料喝完,和張燕閒聊幾句,然後再回家。
時間長了,張燕便也認識一些來公園晨練的老人,叫不上他們的全名,但老王老李的也能叫出來,老顧客,人家照顧自己的買賣,買自己的貨,張燕也樂於和他們扯扯家長裡短。
一天上午十點多鐘,張燕和自己新僱的一個叫小蘭的十**歲的姑娘正在往店裡搬礦泉水,一個常在公園晨練後進店買瓶飲料或礦泉水的老張頭揹著一把亮閃閃的保健邁著大步走進,見張燕和小蘭正從門外的三輪車上往屋中搬礦泉水,便喊:“老闆,來瓶礦泉水!”
“我忙呢,你自己拿吧!”因為是老顧客,彼此較熟,老張頭又幾乎是每天晨練完後,路過他這小店都要進屋買瓶礦泉水或飲料,站在櫃檯前喝完,和張燕閒聊幾句,或開兩句玩笑。
從他的話語中張燕又知道他是個大學體育老師,現已退休,所以自己在忙於把採購來的礦泉水往店中搬,騰不開手,便讓老張頭自己在店中取礦泉水。
老張頭是體育老師,身高將近一米八,肩寬膀闊,大寬紅臉膛,走路昂首挺胸的,雖然已經快七十歲了,但是老當益壯,每日堅持早晨六七點種來公園鍛鍊,上午十點多鐘再回家,
他常在晨練後張燕的小店買瓶飲料或礦泉水,倚著櫃檯,把瓶中的礦泉水或飲料喝完,一邊喝,一邊和張燕聊幾句。當聽說張燕在山西插過隊,這老張頭更來了興趣,他說自己的老家也在山西,離張燕插隊的忻縣只隔百十里地,就是山郭縣,現在叫原平縣那地方。他聽別人說張燕和丈夫離了婚,現在帶兩個孩子獨自在北京,他來小店更勤了,和張燕聊的話也更多了。
再說這老張頭進店後,環視了一下櫃檯,見貨架上都是往日常喝的飲料和礦泉水,本想拿一瓶喝,低頭一看冰櫃裡冰著幾瓶礦泉水,還未結冰,他練了一上午劍,渾身燥熱,再加上脖子上,身上都出了汗,更覺得悶,望見冰櫃玻璃門後的冰涼礦泉水,突然憶起小時候和年輕時吃冰棒和喝啤酒時的感覺,那真是暢快無比,於是,他也不顧自己年事已高,揭開冰櫃門,取出冰涼涼的礦泉水,仰著脖子“咚咚咚”便灌了下去。
哈,痛快,他已經多少年沒有享受到在這三伏大熱天,汗流浹背,一杯冰凍冷飲下肚,那涼入心肺的痛快勁了。人高馬大的,一瓶冰鎮礦泉水下肚,猶不過癮,看冰櫃裡面還有,便又拿出一瓶,對準瓶口,一仰脖子“咚咚咚”又灌了下去。
這一瓶冰鎮礦泉水下肚,他本以為比第一瓶冰鎮礦泉水下肚還暢快,沒想到,這
第二瓶冰鎮礦泉水下肚後,胃裡先涼了一下,接著,胃腸便像針扎一般疼,又接著,他腦袋也疼,且發昏,他感覺自己突然站不穩了,身子突然搖晃起來,眼前的景物突然變的模糊起來,繼而,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
。。。。。。
張燕正在解捆綁三輪車上礦泉水瓶子的繩索,剛剛把繩索解開,盤好,突然聽到小店屋裡“咚”的一聲,聲音很悶,她以為屋內什麼貨物倒了,便叫:“小蘭,到屋裡看看,什麼東西倒了?”
小蘭搬起一箱礦泉水,忙進了屋。“呀!”張蘭聽到小蘭在屋內驚叫一聲,聲音充滿慌張和恐懼,便忙放下手中的繩索,急忙進屋。
她見屋內直挺挺躺著一個人,仰面朝天,嘴角出血,兩眼半睜半合,露出的都是眼白,樣子挺嚇人,而他身下,是那把亮閃閃的寶劍。她忙說:“這是老張頭,他怎麼昏倒在這兒了,小蘭,你看見他是怎麼跌倒的嗎?”張燕慌亂地問躲在門邊的驚慌失措的小蘭。
“大姐,我沒看見他怎麼跌倒的,我進屋就見他躺在地上。”小蘭聲音顫抖地說。
“趕快打120,趕快打120!”張燕急切地說。
小蘭側著身子躲過地上躺著的老張頭,摸起桌上的電話。
急救車來了,下來兩個醫生,翻翻病人的眼皮,默默病人
的脈搏,其中一位醫生說:“病人可能是腦血栓或是腦溢血,要立刻到醫院搶救,誰是家屬,請跟我們到醫院!”
張燕和小蘭面面相視,都沒有答話。“問你們呢,誰是病人家屬,請跟我們把病人送到醫院去!”另一位醫生說道。
“我們都不是他的家屬,我們都是這小賣部的,他在我們小賣部裡買飲料喝,就突然昏倒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家屬。。。。。。”張燕解釋。
“我只是來這小店打工的,我不是他家屬!”小蘭見一個醫生瞅她,也忙解釋。
“沒有家屬,怎麼往醫院送呢?”一位醫生說。
“可是,如果不及時送醫院搶救,這病人可能會沒命的!”另一位醫生髮愁地說。
“你認識他嗎?”先前說話的醫生問張蘭。
“我只知道他每天來公園鍛鍊,人家都叫他老張頭,其餘都不知道。”張燕答。
“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家庭地址,電話,工作單位什麼的?”第一位說話的醫生又說道。
“可以嗎?”張燕問那兩位醫生。
“都到這時候了,保命要緊,摸摸他的身上,瞧有什麼親人的聯絡方式沒有?”那位後說話的醫生說。
也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救他的命,摸摸他衣兜,他的親人也不會責怪吧。何況又當著兩個醫生的
面呢。張燕想到此,心放寬了些,便摸躺在地上老張頭的衣兜,下衣兜只有一串鑰匙,上衣兜有一個小本,翻開小本,裡面只有一個叫張莉的電話號碼。
按著小本上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好久,張燕才聽到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誰啊,半夜三更打電話?”聲音有些像夢中被吵醒有些埋怨的意思。
“你是張莉麼?”張燕在電話中問。
“對啊,你是?”對方問。
“你認識老張頭嗎?”張燕又問。
“什麼老張頭,大名又叫什麼?”對方那女人問。
“就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原來是大學體育老師,常年背把劍到公園練劍,一米八左右的一個老人。”
“他怎麼了?”那女人聲音出現了惶恐。
“他在我小賣部昏倒了,救護車的醫生說可能是腦血栓或腦溢血,要立刻送醫院,但找不到他家屬,他身上有個小本寫有你的電話,不知是你什麼人,所以冒昧給你打了個電話。”張燕把情況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