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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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房客
趙衛紅知道,王仁義雖然在大陸有個小五金廠,可是也並未掙多少錢,這幾年給了自己八萬美金,他自己在澳洲也花銷了一些,家裡所剩不好了。她並不想再從他身上榨取,於是擺擺手說:“算了,你也不富裕,能把離婚往後拖一個月嗎?”
王仁義沒說話,費力地點點頭。
。。。。。。
又拿到一張離婚證書,趙衛紅獨自走回家。王仁義前幾日已在別處租了房子。趙衛紅開了屋門,坐在炕上,獨孤之感,宛自襲上心頭,不禁空廖之極,類滾衣衫。
天蒼蒼,野茫茫,孤孤獨獨老姑娘空坐床頭想情郎。這離婚證書,他和王大力領過一次,是逼著王大力去領的,這又領一次,是人家逼著她去領的,交往的幾個男人,讓他適意的,只有這王仁義和王大力,又都嫁了他們一回,做了一回他們的老婆,偏偏情緣又如此般短,又都是姓王的,命運難道對我趙衛紅如此般殘忍。
淚漣漣問天,天不語。淚漣漣問地,地無言,可憐我趙衛紅層也是年輕時花般模樣,好容顏,情如火,意志堅,飄揚過海來異國,本想弄個榮華富貴錦繡把家還,卻弄得我趙衛紅成了一隻折斷翅啄了眼,有家難回的孤單雁,慘啊,慘。
趙衛紅越想越悲,越悲越想,淚水也初時如珠,再流如線,再後就是時流時
斷,痛痛快快淋淋瀝瀝地大哭一場。
哭完,對鏡子一照,兩眼紅的,像白鬼的紅眼一般,便自怨道:“哭什麼啊,天無絕人之路,天也不會絕我趙衛紅,我的女兒夢瓊還在中國,現在也十五六了,我要把她接來留學。”
。。。。。。
歐陽秋很興奮,因為公司李經理找他談了話,說公司要擴大業務,準備再提兩個專案經理,在專案副經理中選四五個候選人,歐陽秋是其中之一,希望他好好表現。
歐陽秋聽了之後,心中如三九寒天吃了碗熱餛飩,夏日三伏大熱天喝了瓶冰汽水般痛快。多年的媳婦熬成婆,自己這個副經理就要扶正了,這不光收入上多一塊,為以後的晉級鋪了路,聽起來也好聽,副經理,帶個副字,說話不硬,大事不能作主,都要問過經理才能決定,要不舊時打老婆叫夫人,小老婆叫妾呢,正縣官叫縣官,副縣官叫典史呢,歐陽秋越想越高興,哼著小曲便進了自家院門。
進了院門,他習慣性地朝院中瞭了一眼,看看租住他家的幾個房客都在家不在家,院中情況是否正常。租房收房租是一筆財,外人都認為租房是吃瓦片的,坐地收錢,不用勞動,每月有固定收入,豈不知,租房也不是好租的,尤其像歐陽秋家這樣,城郊結合部的大雜院,都使房主發愁,為什麼呢?
原來,城郊結合部的大雜院,出租的都是平房,平房小,每間也就十三四米,除了有電之外,院裡所有人家共用一個水龍頭。
下水也只是在水龍頭下邊修了個下水池,沒有煤氣,冬天家家都在自個屋中生一個蜂窩煤爐,夏天放到院中,也沒有暖氣,這樣房又小,條件又差,有錢的租房戶都不租這樣的住房,來這裡租住房的都是外地來北京打工的,做小買賣的,租金便宜,他們租不起租金貴條件好的住房,只能租條件差,租金便宜的房。
歐陽秋有經濟頭腦,他不能讓房閒著,為了賺錢,除了自家住的兩間,其餘全租了出去。租出去了,每月收租,拿著花花綠綠的票子,他高興,張蘭也高興,可是這錢也不是好拿的,由於租的都是外地打工和做小買賣的,衛生就差,七八間出租屋,每天往出倒的髒垃圾就一平車,街道里負責打掃衛生的老王都埋怨:“你們家一月交那兩塊衛生費,垃圾倒的聽別人十家般多,你家垃圾再這麼多,我可不管你清掃了。”
鑼鼓聽音,這擺明了是要錢麼。歐陽秋只得每月暗地裡再塞給老王十塊錢,老王才不叫嚷了,衛生的事剛擺平,治安查夜的又來了,晚上十點,半夜一點,警察帶著聯防人員,在租住房裡挨家挨戶地敲查身份,看租住的人是否有來北京手續不全的
,是否都辦了北京臨時居留證,是否有逃犯藏匿在這裡,一折騰,折騰一個來小時,沒辦北京臨時居留證的便給帶走,歐陽秋第二天白天便要託人,送些禮,把這些還未辦臨時居留證的房客接回來,有幾次,還被罰了款,說他違反了北京出租房條例。
前一個月,歐陽秋發現租自己房的一個外地女孩,經常濃妝豔抹地出入,不論白天晚上,還經常有一些陌生男人出入她的房間,呆上半個來小時,那男人便走掉,而且每次來的男人都不相同。
“她是幹甚麼的,怎麼老有男人找她?”歐陽秋問張蘭。
“我也注意她了,她剛搬咱這兩個月,開始我沒注意,進來觀察到,她經常帶男人回來。”張蘭說。
“你租房時,沒問她是幹甚麼的?”
“我問了,也看了她的身份證明,她說是在酒店做服務員,身份證明也沒問題,也辦了臨時居留證。”
“她是不是幹皮肉生意的?”歐陽秋猜測到。
“什麼皮肉生意?”張蘭問。
“就是雞!”
“什麼是雞?”張蘭還是不解。
“就是**!”
“**叫雞啊,你怎麼懂得的?”張蘭突然責問起歐陽秋。
月底,歐陽秋到那女孩屋收房費,對女孩說:“我這間房自己要用了,要收回,你另外找住處吧
。”
“大哥啊。”那女孩正在對著鏡子梳頭塗口紅,嘴脣塗紅的好像剛喝了雞血似的。“大哥啊,”她站起,扭了扭腰,扯住歐陽秋胳膊,“你就就別讓我搬了,讓我在這住下吧。”邊說,邊搖動歐陽秋的胳膊。
“你別拽我!”歐陽秋甩開她揪自己胳膊的手,“這間屋是我一個同事要租,沒辦法,只得讓你搬。”歐陽秋說。
“你同事來租,也是租嗎,租誰不都是出租。大哥,我房也不是那麼好找,好房東也不容易遇到,像大哥你這樣的好房東更難遇上了,大哥,我在你這裡住著,我心裡也愉快啊。”
“不行,你必須搬走!”歐陽秋不為她的哀求所動,又堅決地說。
“大哥,我求你了,一時半會兒我真找不到房,你就是趕我走,也要容我幾月,我找到合適的出租房再搬,行不?”一雙還算漂亮的大眼乞求地望著歐陽秋。
望著她的大眼睛,歐陽秋突然想起插隊時看到過村裡宰殺山羊時,那母山羊望著屠夫那無奈又可憐巴巴的目光。
一時間,歐陽秋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應允道:“那就再住幾個月把。”
“大哥,你先別走,坐一會兒,怕我吃了你啊?”那女孩半敞著胸口的衣服,**兩個半圓的**,湊上前抓住歐陽秋的手,故作親暱狀,靠了上來。
“你正經點,咱們說租房的事,不要想其他的!”歐陽秋忙鎮定心神,推開她的手說。
“大哥,怎麼,你嫌棄我?”那女孩放開手,坐到凳子上。
“你今年十幾歲了?”歐陽秋看她年紀不大,問。
“我今年十九歲了,家在安徽農村,十六歲時,來北京打工,和一個服裝廠的小夥子搞上了,生了一個娃,我正想和他結婚時,才發現他是一個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沒辦法,你只得把娃送回老家讓父母給養著,沒料想前年我父親又得了胃癌,需要錢治病,我一個女娃家又要給自己的娃生活費,又要給老父親治病的錢,我在服裝廠打工掙錢那點錢,根本不夠,便想到酒店當服務員,多掙錢錢,沒想到,酒店服務員裡有一個是專幹這個的,便把我拉下水,幹上這個以後,錢比以前掙的多了,我也可以給家裡寄錢養活孩子和給老父親治病了。”
“你叫什麼?”
“張茹。”
張茹,聽著怎麼這麼熟啊?歐陽秋想,猛地想起,愛人叫張蘭,,聽慣了張蘭這個名字,聽張茹可不是順耳嗎,細再一看,這叫張茹的房客,除了畫眉,塗脣之外,長相倒也清新,臉上也有點雀斑,細琢磨眉眼,倒有幾分像張蘭二十來歲時的樣子,難道姓張的五百年前是一家,她和張蘭有點遠些的血緣關係,張
蘭的祖籍也是安徽啊。想到此,歐陽秋沉默下來。
“你把他轟走了嗎?”回到自己住的屋,張蘭問。
“沒有,她也怪可憐的,十六歲就來北京打工,和人搞物件,讓人騙了,還生了個孩子,他在農村老家的父親又得了胃癌,她要掙錢養活自己的孩子和給老父親看病。”
“你可憐她了,可是她老在咱院裡搞男人,傳出去,多難聽,以為咱們院是個雞窩呢。”張蘭責怪道。
“胡說什麼啊,我和她說了,以後讓她鄭重點,她同意了。”歐陽秋說。
“你和一個**談讓她鄭重點,我說我的哥啊,你是不是痴人說夢呢,她不是在玩,她是在工作,是在掙錢,她乾的就是不鄭重的活,掙的就是不鄭重的錢,你讓她鄭重起來,可能嗎,她如果鄭重了,她還能掙到錢嗎?”張蘭一臉的不高興,大聲說道。
“那怎麼辦啊,立刻把她轟走,一時間她也不找到合適的房,她又要養孩子,又要給老父親看病,你也得有點同情心吧?”歐陽秋反問。
“同情心,同情心,你是假啊還是笨啊,你同情的是個**,知道不,她在咱們這住,如果出了事,咱們要負責的,明白嗎?”
“咱們負什麼責呀?”
“你不負責行嗎,她在屋裡賣+yin,警察未查,抓住,就要治咱們一
個容留賣+yin,你也要坐班房的。”
“我不會裝作不知道。”歐陽秋說。
“問題是你現在已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現在馬上把她轟走?”
“對。咱們又沒和她有親戚關係,咱替她背什麼黑鍋啊。”張蘭氣憤地說。
歐陽秋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還讓你說準了,她沒準還真和咱們有點關係。”
“和咱們有關係,胡說,她是你妹啊?”張蘭面露冷笑。
“她不是我妹,但有可能是你妹。”
“胡說什麼呢!”張蘭問。
“你沒看她長的有點像你們家人?”歐陽秋問。
“像誰啊,像我媽,我爸,我弟還是我妹妹,笑話!”
“她長的不像她們,我看了一下,她不化妝的話,長的還真有點像你。”
“像我?”張蘭有些吃驚,忙到大衣櫃的大鏡子前照了照說:“不太像,不太像。”
“不是像現在的你,像以前你年輕時候,剛到鋼鐵廠那時候的你。”
“真的?”
“可不是。”
“我有那麼妖?”
“你沒她那麼妖氣,但是眉眼,鼻子還都挺像的。”
“中國人多了,長的像的人也多了,就因為這點,你就同情她,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不止這點,她的家還和你的祖籍都
是安徽的。”
“安徽地大了,那也扯不上關係。”張蘭的語氣軟了下來。
“她的名字叫張茹。”
“我知道她名字叫張茹。”張蘭說。
“你不想想,你們倆祖籍都是安徽的,又都姓張,長相又有些像,保不住五百年前是一家人,看這個面子上,先讓她住一段吧,如果她繼續往院裡帶野男人的話,咱們再把她轟走。”
“你是看我的面子呢,還是想留著她,哪一天饞了,也吃她一口?”張蘭問。
果然,張茹伺候很少往家裡領男人了,即使一兩個月帶來個男人,也是隻呆個一兩個小時,便離開,她也不再濃妝豔抹了,穿著普通,還經常穿一身藍色的女式西服,拎個小包出入,讓人看了,真以為是個在公司工作的白領女工作人員。
一天,張茹回院,帶回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和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女孩,張茹在前面走,老婦人抱著小女孩,張茹提個滿滿的手提袋進了院。
“這是誰啊?”張蘭恰巧在院裡,問。
“這是我媽,這是我女兒,來,叫大姨!”張茹對小女孩說。
“大姨!”小女孩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
張茹領著老人和孩子進了屋。他媽和孩子來了,不知道她媽和孩子還走不走,如果不走,老人和孩子在屋,她便不會領野人回
家了,不方便了。
張蘭正在暗暗慶幸,突然聽到院裡女人哭聲,聲音不大,悲悲慼慼。張蘭忙出屋,循聲尋去,確實張茹屋的哭聲。
張蘭敲開門,見張茹淚流滿面,待趴在**,老太太也淚流滿面,小女孩也臉掛淚珠。“這是怎麼了?”張蘭問。
“她爹死了,前十來天去世的。”老太太一臉悲慼地說。
張蘭見狀,不知說什麼好,只說了句:“節哀順變。”便退了回來。
又過了幾天,一日中午張茹不在,張茹母親領著小女孩在院中玩,張蘭問:“大娘,您從安徽來北京,住多長時間啊?”
“我閨女讓我住多長時間,我就住多長時間。”老人笑著點點頭說。
“你願意在北京住嗎?”張蘭繼續問。
“北京好啊,不用幹活,咋不願住。”
“那您在安徽的兒女願意你在北京住啊?”
“他們願意我和他們住,只是不願意讓我帶這個毛妮。”老太太說著,指了指那個正在地上用石子亂劃的小女孩。
“她叫毛妮,幾歲了?”
“剛兩歲。”
“為什麼不讓帶毛妮呢?”
“哎,嫌毛妮是個沒爹的孩子吧,又嫌她沒爹,讓舅舅和姨丟臉面,又嫌娃兒吃飯,這小娃能吃幾口,還能把他們吃窮了,奸啊,嫌我看毛妮,說:你
看護誰家娃,就吃誰家飯,我沒法,便帶毛妮找他媽來了。”
“你知道你閨女幹甚麼工作嗎?”張蘭問。
“在酒店當服務員。”老人有些遮掩地說。
“除了當服務員,您知道她還幹甚麼工作?”
“大姐啊,你別臊我這張老臉了,我知道我閨女也接客,可那也是沒法啊,她一個人要掙錢養孩子,自打她把孩子放我那後,她哥,她弟妹便都不給我老兩口生活費了,先時,她爹還能勞動,長了癌後,不僅不能勞動,還要好多錢的治療費,花了三四萬啊,他哥他弟妹們見她往家寄錢,立時都變成白眼狼了,她爸病的那厲害,誰也不往出掏錢,幾萬塊錢的治療費,都是她給寄的啊,可憐我閨女,看人臉,讓人欺,就為了掙錢給她爹治病,你說這閨女還賴麼。”大娘說起來不停,訴出滿肚子苦。
“可是她那工作太不光彩了吧?”張蘭問。
“嗨,想不順氣時,眼一閉就過去了,舊時不是有句話麼,笑貧不笑娼。”
歐陽秋見張茹的母親和張茹的女兒來了,心想她母親住她屋,她不會當著母親面接客了,所以對張茹也放下心,不再提讓她搬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