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向『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發起總攻2

第五章 向『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發起總攻2


眷戀一生 腹黑總裁的契約小情人 誤入豪門,媽咪他是誰? 重生之極品姐夫 逆魔戰天 槓上溫柔暴君 狐作妃為:誤惹嗜血暴君 網遊之天師傳奇 末世之大劍召喚 七世之花

第五章 向『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發起總攻2

在**、**等人的挑動和支援下,對**的狂暴批判不斷加劇升級,至9月,大報小報批劉章達一百五十餘篇。7月初,中南海外“揪劉”造反派迫劉寫出檢查。同月13日,建工學院造反派在中南海西門外安營紮寨,成立了正式的“揪劉火線”。在中央革的策動支援下,“揪劉火線”迅速擴大。一時間,旗幟標語如潮如海,營寨蓆棚連綿不斷,高音喇叭震天刺耳,數萬人圍困了黨中央、國務院所在地——中南海。造反派就地輪番揪鬥各部各省的“黑幫”和“走資派”,並在中央革大員的支援下輪番衝擊中南海各個大門。

批判**可謂聲勢浩大、如火如荼,但對於鄧小平的批判,則顯得相對溫和。其中的原由,一是因為**是第一號“最大的走資派”,首先要打倒的就是他,當然聲勢不同。二是因為,到了此時,在**的心中,仍然將劉、鄧的處理加以區別。

對於**來說,他的“無產階級震怒”,最主要的是對著他原本選定的接班人**而發的。對於鄧小平,雖然他的不滿從60年代以後逐漸增加,但“氣”遠不如對劉的那樣大。同時,縱觀**前後講話和做法,可以證明,對於鄧,他始終心存一份賞識。劉、鄧在“革”中犯“錯誤”以後,**批劉也批鄧,但批判的矛頭,始終主要對著劉。鄧小平後來對此曾說過:“誰不聽他(指毛)的話,他就想整一下,但是整到什麼程度,他還是有考慮的。”

當時的中央革成員王力回憶,在鄧被打倒以後的1967年7月16日,**曾單獨與他談過一段耐人尋味的話。**說:“**要是身體不行了,我還是要鄧出來。鄧至少是常委。”從這個談話看,**在批判和處理上區別劉、鄧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那就是留著鄧,到了需要的時候,也許還可一用。

對於**的想法和這一番用心,父親不可能知道。受到批判後,特別是在被取消出席中央政治局會議資格後,他整日在家,既沒有工作,也沒有人找他談話。那時我們這些孩子還和他住在一起,並且還可以隨便出入中南海,因此,透過我們,他對外面大批判及大混亂的情況還可以有一個基本的瞭解。像中南海中其他受到批判的高階領導人一樣,他也被要求看中南海內造反派貼出的大字報。但他沒有像**一樣被要求向造反群眾寫檢查,也沒有像**一樣被造反派批鬥和衝擊,只有一次在外出看大字報的時候,被中南海的“革命群眾”圍攻過一次。當時一定是有人進行了疏解,因而沒有受到進一步的批鬥。

面對一浪高過一浪的批判,面對報刊的點名,面對對他的種種攻擊、誣衊,甚至造謠中傷,父親看著,聽著,承受著,忍耐著,心中怎能平靜?但是,也許因為作為一個徹底的革命者,他已煉就無畏無懼;也許因為在他六十多年的人生歷程中,早已有過不尋常的坎坷磨礪,所以面對非常局面,面對不公正的待遇,面對不可預想的未來,他雖不可能心中無思無慮,卻仍可以沉默待之。從每日的起居和活動,我們看不到父親有什麼變化,表面上看情緒也沒有明顯的起伏,依然是那樣的沉默,依然是那樣的無言。

當時,我們還都是十多歲的孩子,我們惶惑,我們不理解,我們憤怒,我們覺得委屈。但從父親身上,我們能夠或多或少、似懂非懂地獲得一點保持鎮定的力量。我們家的孩子,無論兒子還是女兒,都愛我們的爸爸,深信我們的爸爸絕不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黑幫”分子。中南海里的造反派讓我們揭發批判我們的父親,不寫不行,寫又不能無中生有,於是我們姐妹三人聚在一起,好歹拼湊了一些,寫成貼出,任憑造反派說我們不肯揭發或是避重就輕。

在我們家的外面,整個中南海內大字報和標語鋪天蓋地。在中南海的外面,“揪劉火線”已擴大到劉、鄧一起揪,更是形勢危急。我們這一家人,父親、母親、祖母和子女們,像大海狂濤中的一葉孤舟,在狂風巨浪的衝擊下,只能更加緊緊地聚在一起,用信任和親情來相互安慰和支援,以獲得心靈上的鎮定。

批判的前景如何,父親和我們全家都不可能預測。但是,批劉升級的前車之鑑,使我們對事態可能向進一步惡化的方向發展做好了思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