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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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屋裡黑著,娜塔莎一進來就被龐天德抱住,兩人一邊親吻一邊說話。娜塔莎說:“龐,我們怎麼辦?要不我們私奔吧?”龐天德說:“我們現在不就是私奔嗎?”娜塔莎褪下水淋淋的潛水衣說:“不不,我是說,躲開這個世界,到一個誰也看不到的地方去。我們去大興安嶺吧?那年咱們不是去過嗎?那森林深處,根本沒人。要不,去我們那邊的科莫爾森林,那裡也是沒有人煙。”

龐天德抱緊娜塔莎說:“別說傻話,這兩個地方都活不下去。我們得活下去!生命都沒了,愛情還有什麼意義?我們小心點,不會被發現的。”娜塔莎渾身抖著說:“噢,龐,再抱緊點!這像地下鬥爭一樣的愛情,太刺激了!我渾身都是**!我身上像著了火,你快把我燒化了,龐……”“我也一樣,恨不得把你化在我的血液裡,我……”外面傳來隊伍走過的聲響,兩人都不說了。

一個戰士踢了一腳門喊:“老龐!睡下了嗎?”龐天德用手捂著嘴,嗚嗚地說:“啊——早睡了……”腳步聲遠了。

娜塔莎在龐天德的耳邊說:“原來沒有這麼勤啊?”龐天德說:“巡邏的規律變了,又加強了警戒,我們往後更得小心!”娜塔莎激動極了:“龐,以後,我們會更難見……龐,我想要你……”黑暗中,二人互相撕扯著,接著就是低沉的喘息聲和娜塔莎壓抑的呻吟聲……

瓦茲洛夫又回到了他的木屋,他從屋裡出來,一手拄著單手拐,站在臺階上,拿望遠鏡向對岸看。娜塔莎從木屋出來,突然看到隔院的瓦茲洛夫,吃驚道:“啊,瓦茲洛夫?”

瓦茲洛夫還在望著:“河對岸的小屋冒起了炊煙,龐天德在做飯,是不是等你去吃飯啊?”娜塔莎說:“你為什麼不在莫斯科好好待著,又跑回來幹什麼?”

瓦茲洛夫拿下望遠鏡反問:“你為什麼不在莫斯科好好待著,跑這兒來幹什麼?”娜塔莎生氣了:“我幹什麼你管不著,請你回去!現在這是我的地盤,你別來騷擾我!”“這個小屋是我的。”“我買下了,我給你錢。”“不賣,我要當度假別墅,來這度假。”

娜塔莎氣得轉圈,她抄起一把長柄斧頭,衝向瓦茲洛夫的木屋亂砍,邊砍邊喊:“我讓你度假!我讓你別墅!回去!你給我回去——”瓦茲洛夫欲攔又躲著斧子:“娜塔莎!你瘋了!放下!”

龐天德從土屋裡出來,聽到對岸的喊聲,他用望遠鏡看了看,一下扎到河裡,快速向對岸游去。

娜塔莎瘋了似的砸瓦茲洛夫的木屋,瓦茲洛夫尋機抱住她喊:“放下!你會傷到人的!”娜塔莎在瓦茲洛夫懷裡掙扎著:“放開我!你這個無賴!”“好好,我放開你,但你聽我解釋,別再發瘋了,好不好?”瓦茲洛夫放開了娜塔莎。娜塔莎也累了,坐在地上喘氣。

瓦茲洛夫說:“我回來是告訴你,卡佳向我求婚,我在最後的一刻跑掉了,我想給我們兩個最後一個機會。跟我回去吧,我們已經有了孩子。你跟那個龐,也見面了,你們又不可能結婚。就算小孩玩遊戲,也有個收場的時候,怎麼樣?”娜塔莎喊:“我們是結過婚,可是那是誤會,我後悔死了!你騎上馬,現在就回鎮上買火車票,去跟卡佳結婚。走!走啊——”

瓦茲洛夫也喊:“這麼晚我到哪兒去?我怎麼也得住一夜吧?”“你不走我走,把你的馬給我,我去鎮上住。”娜塔莎說著往林邊走,瓦茲洛夫又拉住她:“你發什麼瘋啊?”娜塔莎掙扎著,二人撕扯起來。

龐天德忽然從水裡鑽出來,上岸喊:“瓦茲洛夫,放開她!”瓦茲洛夫放開娜塔莎,擺出拳擊的架勢:“啊——親愛的龐天德同志,你終於露面了,咱們的決鬥還沒完事,來吧!”

龐天德說:“瓦茲洛夫同志,我不是來和你打架的。”“可我是!”瓦茲洛夫說著衝上來出拳。龐天德躲過幾拳,突然用太極推手利落地把瓦茲洛夫推得踉踉蹌蹌靠在樹上。這時,邊防軍的大手電從林中晃出來。

娜塔莎急忙喊:“住手!兵來了!龐,快游回去,快!”瓦茲洛夫說:“站住,膽小鬼!接著打啊——”娜塔莎用力推龐天德:“快走!”龐天德潛入水裡。娜塔莎拖住瓦茲洛夫,在他耳邊說:“你要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跟你同歸於盡!”

邊防兵走過來了。一箇中尉問:“夫人,你們在幹什麼?”娜塔莎說:“他喝醉了,欺負婦女。”中尉又問:“怎麼聽上去是三個人的聲音?”娜塔莎說:“沒有,就我們兩個。我們已經正式離婚了,可是他非要睡到我的屋裡去。”

中尉說:“同志,請回你自己的屋子睡覺,不許再欺負婦女!”瓦茲洛夫喊:“小鬼,你在跟誰說話?噢,中尉同志,我是大尉!快向我敬禮!”

中尉命令戰士:“他喝醉了,把他鎖到屋裡去,明天早上酒醒了再放出來。”瓦茲洛夫在屋裡咆哮:“我是大尉!我命令你開門!放我出去!”中尉向娜塔莎敬禮後帶隊走了。娜塔莎聽到對岸傳來幾聲哇鳴,舒了一口氣,她點著一支菸,在空中劃了兩個圈。

風和日麗,龐天德把小船搖到河中心,邊撒網邊望著對岸。一小隊邊防兵走過,停下看著河中的龐天德。其中一個戰士喊:“老龐——快回來!河邊有的是魚,到裡面去幹什麼!”

娜塔莎站在院門邊,望著河裡把小船劃回去的龐天德。瓦茲洛夫站在自己的院門邊說:“看到了吧?還不死心嗎?”娜塔莎說:“這算什麼?我們見不到面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離得這麼近,我們很快樂!”“兩個人相愛,要在一起才行,像這樣隔河相望,伸出手就是空氣,摸不到對方的身體,享受不到**的歡樂,不能擁抱,不能親吻,有什麼意義?”

娜塔莎轉身嚴肅地說:“既然你這麼看重這個,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心,早就在一起了,不可分開。我們的身體,也曾經在一起過,龐裡奇就是我們相愛的結晶!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給我留下了最美好的回憶,這些回憶夠我一輩子用的,現在就是讓我去死,我都不遺憾,何況還能隔河相望呢!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瓦茲洛夫用手抓住自己的頭髮喊:“噢,上帝!這是什麼樣的女人啊!”娜塔莎說:“一個普通的女人!”

瓦茲洛夫整理馬背上的行李,他終於要走了。邊防兵中尉面對娜塔莎說:“很遺憾夫人,哦不,娜塔莎同志,能同意您在河邊住已經是照顧您了,船肯定不能動,一旦下河,一律以通敵論處!這是上面的命令。請把船拴好,對不起。”

娜塔莎望向對岸,對岸的河邊,邊防兵正把小船倒扣過來。她眼含熱淚自語著:“龐,我們只能隔河相望了……”

瓦茲洛夫牽著馬走到她身後說:“看到了吧,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娜塔莎,走還是不走?”娜塔莎仍舊望著河對岸說:“跟卡佳結婚吧,祝你們幸福!”“娜塔莎,你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人!”瓦茲洛夫說完,騎上馬走了。

娜塔莎向河對岸由輕到重地喊起來:“龐——龐——龐——”喊聲在樹林上空和河面上迴盪,久久不散。

一條小小的河阻擋不了兩人的愛情,辦法總會有的。龐天德躲在河邊大樹後面,看著邊防兵走過,又掏出表,看著對岸的一隊邊防兵走過。他上了土屋的屋頂,用嘴打了一聲哨子,拿出兩面訊號旗。對岸的娜塔莎也上了木屋的屋頂,揮起了訊號旗。這兩人開始用旗語交談。

龐天德先打出的旗語是:你好嗎?娜塔莎立即用旗語回答:我想你,我夢到你了。龐天德旗語:冬天快到了,注意身體。娜塔莎旗語:你也是,少喝酒,小心你的胃。龐天德旗語:我的和平鴿,我的永不消失的彩虹,你愛著我嗎?娜塔莎旗語:我深愛著你,你是我的空氣,我為你而活。

又有邊防兵走過,龐天德打了一聲哨子,趴在屋頂上,身體緊貼著房蓋。對面的娜塔莎也趴在屋頂上。兩邊的兵都走過了。

龐天德又爬起來打旗語:這條河因你而美麗,我深愛著它。娜塔莎也起來打旗語迴應:河是因我而美麗,我是因你而美麗。

河兩岸向裡結了冰,但只凍了一半,河中間沒凍,水還在流著。

娜塔莎站在河對岸的冰面上,把手圈起來喊:“龐——”龐天德手裡拿著一根繩子,繩頭上拴個小布袋,布袋裡裝塊小石頭。他跑到冰面的邊緣,把繩子甩了幾圈,猛一撒手,布袋飛過岸,落到對岸娜塔莎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