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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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二天一亮,小分隊就按計劃開始先向神瀑出發,三人小組總算如願以償地騎上了馬,用百合的話說,如果用腳的話,一步也不願意走了。
遠志和長安對望了一眼,只得苦笑。
最終遠志還是因為身體原因被被留在住宿的藏民家裡,葉欒華則溫情脈脈的表示留下來照應,結果是四仰八叉半躺在屋簷下的一張搖椅上,百般無聊地翻著上一批徒步旅行者留下的過期雜誌。
準備中飯的是一個叫多吉的少年,一幅年少老成的模樣,講漢語的時候帶著可愛的捲舌音,端茶送水十分勤快,一來二去便和遠志混熟了。
葉欒華板著個臉,從雜誌後偷關注著遠志的一舉一動。
無聊的時光倒也過得很快,從外頭回來的多吉母親帶來了要下雨的訊息,遠志幫著收晾在外頭的衣服,葉欒華繼續當他的少爺,一面還振振有詞地強調這種陽光普照的天氣壓根就不會下雨。
結果三四點鐘的時候,豆子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
多吉咧著缺牙的嘴大笑,木搖椅又重又沉搬不進屋子,葉欒華盤著一條腿坐在地墊上,擰著眉頭看著屋外低得幾乎觸手可及的烏雲。
有雨的下午更加無事可做,連多吉也縮到一邊研究起嚮導剛送給他的舊款掌上游戲機,遠志依舊波瀾不驚地坐在窗邊,盯著沉浸在一片雨霧裡的靜謐的山谷。
雪山、樹林、藏居和白塔,還有隔河相望的高處的另一半村莊,像一幅寂靜的畫浸潤在水裡,那些色彩漸漸地暈染開來。
臨近傍晚的時候雨突然就停了。
金色的陽光重又晒落下來,透過窗戶,隨著時光的慢慢流轉,在陣舊的木地板上不著痕跡地移動著。
葉欒華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看著光和影在昏暗的室內嬉戲,那一縷光,在遠志略微前傾的額頭上留下金色的吻痕。
“遠志!”他用力喚了一聲。
“嗯?”
“沒、沒什麼!”葉欒華有些慌亂。
遠志沒有追問,霍地站了起來。
那群被雨水淋成落湯雞的朝拜者回來了,多吉興奮地迎了出去,一條同行的小獵犬撲進了他的懷裡。
“快去用熱水擦一下,小心感冒!”遠志拉過走在前面的長安,將一條羊毛氈裹了上去,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女孩狼狽地吐了吐舌頭,頭髮貼著頭皮,牙齒凍凍咯咯發抖。
“神瀑怎麼樣?有沒有彩虹繞身?”達西拉過漂亮姐姐的手。
長安一個勁地搖頭,百合搶先一步奔到爐子邊上烤起火來,一面抱怨起來:“那條路上全是馬糞,一面又是深溝,我的小命好不容易才保住!”
夏天一聲不吭地跟著嚮導回房間換衣服,在地板上留下一連串溼漉漉的鞋印。
晚餐拖到很晚才開始,嚮導小吳又戴起了他的舊帽子,帶來了外面山路塌方的訊息,說是正在搶修,麗江過來的一些遊客都困在德欽。
“你怎麼知道的?”
“天黑前有幾個遊客進來說的,說這幾天西當都沒有人進來了,進來的路也有地方塌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百合從羊毛墊上跳了起來。
“正在修呢,快的,雨季塌方一點也不稀奇的,這裡到西當能走另一條路,就是有點險。”嚮導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驚慌。
“我阿爸在德飲,這麼說他這幾天也回不來?”多吉歪著頭問。
葉欒華理所當然地點了下頭,盤著雙膝坐在餐桌的首位,一臉泰然地喝著味道怪異的酥油茶。
遠志愈加沉悶,連胃口也不好起來,只有長安還是一臉微笑,多吉倚靠到她的身畔,像一條溫順的小狗。
“真的要去大本營嗎?”夏天突然問。
長安和百合一□□頭。
“女中豪傑,我腳崴了,爬不動了,得留著力氣出山呢!”
嚮導小吳眯著眼睛一個勁地搖起頭來。
百合一臉鄙夷地瞥了夏天一眼,連不屑的話都懶得說了。
眾人開始埋頭吃東西,末了葉欒華將碗一推,道:“散會!”
遠志轉過頭,用看怪胎的表情和他對望了一眼,晃了晃腦袋,一陣眩暈。
“在神瀑中我冒著雨繞了7圈,祈願父母、家人及所有的朋友受及恩澤!”百合在葉欒華離開後突然道。
“啊?”遠志咳了一聲。
“我可沒替那個傢伙祈福,他太壞了!”
“他送你西陣織腰帶的時候你可沒這麼說!”夏天嘟嚷了一聲。
“你這個叛徒沒資格說話。”百合瞪了夏天一眼。
長安愣了愣,道:“西陣織腰帶太華麗了啊!”
“本來就是不實用的東西嘛!”百合抿了抿酥油茶的杯沿,終於還是沒有喝完那一杯。
夜裡很靜,一時又睡不著,只得聽發電機轟隆隆的聲音,電熱毯也壞了,越睡越冷,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硃紅色牆面上的斑駁印跡幻化成各個事物,令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