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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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無題
第一六五章 無題
雖然紹興行如期而至，又如約結束，但是隨著這次旅行的結束，其產生後遺效應卻才剛剛開始。
當然，這裡所說的後遺效應其實前面已經提到過，就是兩個“犯賤”的人一旦有任何可以借用的機會，就會拼命的抨擊對方，戳對方的軟肋，讓對方無言以對，這點在這次行程後顯得更加的犀利和變本加厲。
除了兩個閒得蛋疼的人相互做著損人不利己之外，呂凱還有另外一個頭痛不已的事情也在悄悄的發生著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前面剛剛說過，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每天早晨他都會莫名其妙的流清涕，經過紹興兩天奔波，原本的症狀再加上身體上羸弱的疲憊，症狀就有了更加顯著的變化。
起先他總是認為是最近每天早晨都比較冷，而他穿的又不是很多的緣故，直到現在出現交替性鼻塞和持續性頭昏乏力時，他才幡然醒悟，這次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穿衣服少的緣故，而是很久沒來上門的鼻炎此時有‘幸淋’了，至此他已經吃了一個來月冤枉的感冒藥了。
既然已經明確了是鼻炎在作怪，那麼在用藥上也就相當明確了。可是，當他興沖沖的跑到醫務室配藥時，得到的答覆卻像一盆冷水一樣澆的他透心涼。
“鼻炎藥我們這裡配不來的，你還是去醫院配吧！不過我們學校的檢查結果他們是承認的。”
腦袋渾渾噩噩好像生鏽了一般，失去進一步考慮能力的他，沒頭沒腦的直接就問：“那醫院在哪？遠不遠？”。
歲數到了奶奶級別的老師看著他先是慈祥的一笑，繼而認真道：“不遠，公交車半個小時就到了。就在區政府旁邊，我把醫院的名字和地址寫給你，到外面就能坐公交車。”。
說著她就從抽屜裡拿起開醫囑的紙，快度寫下來一個地址，寫好後就要整張撕下來遞給呂凱。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的她，抬頭問對面坐診的一個老師，道：“那家醫院離我們學校是不是很遠吧？”。
“是的，不就在那邊嗎？”說著朝一個方向指了一下，繼續說：“我們半個小時都能到的，現在他們這群年輕人，身體比我們現在不知道好多少，要不了半小時。”。
呂凱腦子在一片混沌中聽著兩位老師如無字天書般的對話，接過老師遞過來的地址，又問了一下坐哪路車和從哪裡下車後，便走出了學校的醫務室。
“武警醫院……”低頭看了一眼剛剛還記得現在有忘掉的醫院名字，看著紙上的地址反覆的嘀咕著，走出學校後抬頭環顧一下四周，說：“南邊？現在哪邊才是南邊啊？”
抬頭看了一下頭頂若隱若現的太陽，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是大晴天他也照樣分不出東西南北，更何況是這種天氣。頓時覺得全世界都不靠譜的他，不滿的說：“我靠！不帶這樣坑爹的吧！算了，哥還是先到外面找（剛剛看了一眼還記得多少路公交車，現在又不記得了。）……公交車吧！”。
走到公交站，再次被現狀給來個透心涼，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公交車，站在風中的他感覺有股淡淡的憂傷，不過看到旁邊施工場地幡然醒悟，道：“尼瑪！這車因為修路改道那麼久了，為毛我才知道呢？”。
陷入困境的他不可能也不想把現在正在上課的秀雲叫出來給他指條明路，無奈的他只得使出他自己的從未使用過的終極必殺技——手機地圖。不過當他雄心壯志的開啟應用的時候，卻突然感到那股憂傷從他的腳底板一直竄流逆襲到頭頂。
看著手機上的提示，發現醫院離他現在的位置其實也蠻近的，對著手機嘀咕了一下，心裡盤算道：“以哥的步行速度，加上自己一天沒課，再加上從來沒有出來壓過馬路，外加現在公交車這麼擁（擠）堵（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要不那就走著？恩~！那就走著！”。
自言自語的說服了自己後，悶頭走了半個小時，看著快沒電的手機上提示，自己裡離醫院已經很近了。可是讓他這麼想都不會想明白的是，為毛這路上突然間多了那麼多地圖上沒有的路口，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看著地圖都已經迷路了。
發覺巨大的差異後，舉棋不定的他不敢輕易進入任何一個路口，只是緩慢的窺視著每一個路口，直到遇到迎面走來的一對情侶。
“請問武警醫院這麼走？”那兩個人原本是警惕的想忽略掉他，但聽到他的問題後就停了下來，男的朝一個方向看了一下，想了一會說：“離著還蠻遠的，本來在前面公交站牌就能坐車，不現在好像要到公交南環站坐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在三感謝後的他，就要在手機地圖上輸入站名，不過有了剛剛事情的警醒，他表示再也不信沒更新過的手機地圖了。除此之外他還擔心要是萬一手機再一次給他看個玩笑，看到手機提醒電量不足的提示，估計再用的話到時候連打110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要是問別人借電話……但是，他對此只能表示呵呵了。
看著快沒電的手機，自我安慰道：“沒事兒，反正下午今天不上課，多走點路算什麼。不就是再走回去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當鍛鍊身體吧！”。
自我催眠起到效果後，狠心虐待自己（閒出毛病了。）的他從時代大道火車路附近開始走，一路途徑時代大道、濱文路、穿過中醫藥大學、浦沿路、東信大道、南環路最後停在南環公交站。
這一路走下來，時刻都在揮汗如雨無時不刻的提醒著他，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虛弱到何種地步。雖然說這次走這麼遠的路程在別人眼中是那麼的巨二無比，不過現在除了天知地知他知之外，像這種明知道會招來損友無限量攻擊的事情，他除了會和秀雲提及之外，他還會告訴誰呢。
107近半個小時的車程差點沒讓他再次續寫悲催的經歷，只得慶幸的是隻有半個小時的車程讓他避免了一次痛苦的經歷。
正常算來不到四十分鐘的行程，被他這樣一攪合算下來都快……算了，還是不要談這個花費了多少時間的問題了，因為對他來說，除了自己認為除了鍛鍊身體有意意外，這個時候花多少時間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拿了藥回到寢室後，他那幫玩遊戲的室友看著他提了一兜的藥進來，就不懷好意的關心他是不是搞出事情來要打胎之類的損話來，對他們這種態度習以為常的他，無視他們所有損招，簡單的把他鼻炎再犯的事情說了一下。
“我去！你跑那麼遠就買鼻炎藥！你二啊！”阿**立即諷刺道。
犯賤終極奧義，不論你做什麼，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只要想就能把所有的事都和他們想要表達的扯上關係。這點讓他們防不勝防。
“怎麼了？我靠！買個藥有什麼可二的啊！”沒力氣的呂凱極其鬱悶的反問道。
看他還是這麼執迷不悟，阿**義憤填膺的數落道：“我靠！我們學校旁邊那傢俬人醫院麼？不能去買啊？非要去去那麼遠的地方買啊！還說你不二。”。
“我都不想說你了，唉~！二啊！”
“別這麼二好麼？”
在一個人的帶領下，找到切入點後，他們寢室的所有人把早已準備好的矛頭瞬間順著這個切入點，開始奚落他，攻擊他。
他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就在這麼兩句話的功夫下，就能找到損他的藉口，聽著他們那些輪流轉的諷刺的話，自嘲著哀嘆一聲，“唉~！真是太失敗了！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二呢？”。
好不容易抓住他範二的把柄，產生的直接後果是，他們終於能團結在一起損了他了。但是在他看來，他只是不小心在他們眼中又範二了，他們又要開始損他了，產生最直接的結果是，他在他們幾個人中臉皮又厚了一點，呵呵呵…。
他生病這件事秀雲知道是不可避免，她一面關心他的身體目前狀況，一面說落他不該這麼晚才發現是鼻炎。聽著她說落的話，呂凱的眼睛看向一邊，心說：“女人這麼總是這樣，明明很關心，卻還要裝作一副總是深惡痛絕的樣子。”。
說起生病，那肯定是每個人想逃都逃不掉的一個問題，在她的短暫的問責後，他一不小心又犯賤的想起了上次她生病時回家休息，到家發現東西沒帶又再次趕回宿舍拿東西的委屈時哭的好像世界末日一樣的情景。不過這些想法只能是在他的腦子中一閃而過，不敢做片刻的停留。
如果這件事只是為了證明他是路痴或者只是說明任何人都逃離不了生病的困惑的話，那就沒有提及的必要了，這其中不僅有他迷茫時的無奈，還有意外發現的驚喜。
3D版泰坦尼克號在萬眾期待中終於在上映了，這讓想重溫經典的秀雲開心的不得了，在國內還沒正式上映時，她就想好要在第一天上映時去搶張電影票留作紀念，就開始在他面前提要不要去看電影的事。
看電影原本就是他決定好一定要去看的，但是每次在他面前提起時總是把肯定的口吻換成徵求意見的口氣。起初不明就裡的呂凱看她這樣說，就隨便打著哈哈敷衍了她幾句，沒想到這一敷衍讓他好些天都地面對這個問題，搞的他不得安寧。
知道了敷衍有什麼後果的他，在這個問題上絕逼不敢在隨便胡說八道，只是秀雲這次看電影的表現讓他著實受寵若驚，驚的他完全不知所措。
幾天後，秀雲再次問他要不要去的時候，變得很乖的他開始嘗試著反問了一下她是麼意思，但是，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這一反問比上次敷衍帶來的後果更為嚴重。上次她只是氣鼓鼓的不搭理他，這次直接來個河東獅吼，震得他茫然失措。
秀雲眼看著上映的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遠去，不願就這麼甘心的她，強壓著火氣再一次向呂凱提起了去看電影的事。
被這個問題搞的莫名其妙的呂凱真心想說‘你要看自己看啊！幹嘛這樣一直問我啊！’。不過事實卻是，想到前些天得經歷依舊有點心驚肉跳的他，看著眼前要問他問題的秀雲，就這麼盯著她不安分的看了老半天，心說：“哦買噶！這次不會是又要問要不要去看電影的是吧！上個星期天都說好了要去的，結果被我一句話給氣回家了，不知道這次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糟糕的後果，唉～！看來有時候女朋友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幸福啊！怎麼什麼事在我身上都會變成這樣呢？老天你能不能對我再好點啊！要還是這個問題的話，你教教我該怎麼回答啊？算了，反正要好好說，這次不能再把氣走她了。”。
看了面前微笑的秀雲，有點苦笑的他糾結的問，“怎麼了？想問我什麼事啊！”。
“我們什麼時候去看電影啊！”
“果然又是這個問題，這會真要死了！估計這個問題左右都是死，那今天干脆就死的痛快點吧！反正這都是被逼的。”想清楚利弊的他，給自己壯著底氣，琢磨著怎麼說能把局面控制在最好的情況，道：“天天問我要不要去看電影，你到底想幹嘛啊！行了我知道了，想看就這個星期天去。”。
快速的表達出自己想說的，閉著眼睛伸著脖子，等著秀雲給他來個作死的審判。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這次竟然沒聽到一句她狂風暴雨的責備，好奇的他睜開眼看著一眼秀雲，發現秀雲正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這種眼神是他從未見到過的，給他的感覺好像他是外星人一樣。
被她這樣的眼神弄的不知所措的呂凱，輕輕的推了推面前的秀雲，問：“唉！你怎麼不說話了？”。
“哦！沒事兒。”呂凱看到她眼神異樣的光芒一下子不見了蹤跡，正要說話問她剛剛怎麼了的時候，卻聽到她說：“那就週日去吧！不過，瑞雪可能會跟我一起去？要不……”。
看到欲言又止的秀雲，已經習慣了他們之間隨時會有一個叫瑞雪的人出現的他，想到瑞雪那大言不慚自稱是500瓦超大功率鋥亮鋥亮的電燈泡。聽到瑞雪這兩個詞就習以為常的嘆了口氣說：“哦！她也去，額額好吧！去就去了，不讓她去，回來肯定又要說你拋棄她了。”。
“恩！我回去就給她說，讓她到時別忘了帶學生證。”她點點頭，衝他開心的笑了。
看著她的笑容，他更加迷茫起來，心說：“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聽你的時候倒是滿滿的怨氣。狗急跳牆了才說出這麼幾句‘霸氣’的話，不但不說落我，還像看到外星人一樣看我，真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麼心理啊！”。
覺得奇怪的他，有點犯賤的想找出感覺奇怪的原因的，就支支吾吾的問：“那個…”一想到自己這是在沒事找事，就把後面的話給吞進了肚子。
秀雲像是沒聽到他在和她說話一樣，雙手緊貼著脖子向後靠攏往後一撐，把鑽進脖子裡面的頭髮全理了出來，開心的說：“這次我請哥哥去一個好點的地方看電影，哦！好開心啊！”。
感覺到自己的開心忽視掉了呂凱存在的她，壓了壓自己的興奮勁，看著他開心的說：“你知道麼，現在有人在網上發帖說‘十幾年前一起看泰坦尼克號的人成了孩子他爸。’你不知道我看了這個感到有多浪漫！”。
呂凱真的不懂什麼是真的浪漫，什麼是虛偽的浪漫，也就不明白秀雲說的浪漫到底有多麼浪漫。但是看著自我陶醉的秀雲，帶著一肚子的關於浪漫的疑問，堅決不想在這個時候問她什麼是她理解的浪漫。
週日，看著秀雲畫著他超喜讚的淡妝，頓有一種這輩子不可能會再愛上別人的衝動不請自來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此時她的一顰一笑都能讓他看得傻上半天，完全不記得她發怒時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不過看到旁邊跟著的瑞雪，心說：“還是跟著去的好，省的自己一不小心就得意的忘了形，說不定地上有個坑掉進去都有可能。”。
“學生證帶了嗎？”太熟的他們一見面不是打招呼，而是秀雲先關心她對他強調了很多遍的問題。
呂凱呵呵一笑，從口袋了拿出學生證在面前得意的晃了晃說：“這次怎麼可能會忘呢？”。
瑞雪插話道：“那這次去哪看電影去啊！”。
秀雲歪著腦袋說：“之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去過一次星光大道，感覺那裡環境還不錯，這次就去星光大道看電影。”。
“好耶～！我也很想去好一點的電影院看電影，不過沒人陪我去，這回好了終於能去了，哈哈……”。
還沒說兩句話，他就成了她們之間的電燈泡。呂凱聽著她們的‘瘋言瘋語’，覺得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聽到秀雲剛剛的地方，突然倍感意外的問：“你說的這個是在濱江嗎？”。
“是的啊！但是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做車去，還要查查手機。”秀雲停下了激動的情緒，迴應著呂凱的問題。
“哈哈，不用找了，我知道怎麼走。”呂凱略帶興奮的說道。
“真的～！你這麼厲害啊！那我今天就跟著你走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嘻嘻……”。
看著秀雲突然變得這麼可愛，他實在不忍心告訴她說，這還是他上次去醫院藥時無意中經過聽到車上報了這名字。他不想一句話說破擾亂了她開心的心情，就‘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有種不想把事實告訴她的想法，這是那個只要你問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想竹筒倒豆子一樣全一股腦兒的說出來的那個我麼？是這個事情太複雜還是我不那麼老實了？為什麼會這樣，我想知道原因，可是誰能告訴我原因呢？”。
看著突然呆掉的呂凱，秀雲拉過他的手臂晃了晃說：“哥哥～！你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呂凱從自我的世界中瞬間回到現實，“我們現在還是去吧！要坐公交車還得先走到公交南環站。”
“哦哦好，那我們走吧～！”秀雲蹦蹦跳跳的拉住他的就走，但是看到旁邊的瑞雪，有點猶豫的鬆開了手，招呼著瑞雪一起走。
還沒走多遠，瑞雪覺得步行過去的辛苦，對著秀雲抱怨道：“走過去太累了，要不我們打的過去吧？”
聽到了瑞雪的抱怨，呂凱心說：“得~！這下要壞。不是不想打的過去，也不是不想省那個錢，可是的一個加速我都能吐出來，想讓我這樣在出糗不好吧！不管怎麼說，反正我是不會理你的。”
看著呂凱走了半天都沒冒出一句話，覺得這人太小氣的瑞雪，晃著秀雲的胳膊不滿義憤填膺的說：“你說是不是啊！只要你說是的，他肯定會打的過去的，不然就不理他。”
呂凱聽了這句話，猛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說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會挑撥離間，怪不得找不到男朋友，與她那豪爽的笑聲相比，看來這才是她的致命的原因啊！
被晃的有點反感的秀雲，不覺皺起了眉頭，一方面是自己一坐車就暈車的男朋友，另一方面是自己的閨蜜，真是不知道該對不起那邊好啊！想了一會說：“哎呀好了，也不是很遠麼，走過去很快的，就當體育課沒好好上，在這不會來嘍！”
頭一次被這個閨蜜拒絕的如此乾脆，有點意料之外的瑞雪不可思議的望著秀雲。良久，突然爆發出一陣只能聽到哭聲就是不掉眼淚的哀嚎道：“我不開心，你拋棄我，你們還聯合起來欺負我～！”。
看著無理取鬧的瑞雪，秀雲實在不想在呂凱面前和她這麼繼續瘋下去，完全忽視她的哭鬧，拉過呂凱的胳膊快步往前走了幾步，把她一個人丟在後面任她折騰。
不僅沒了支援，就連平日裡的安慰也都不見了蹤影，心中嚴重不平衡的瑞雪不可能把這這股惡氣發在秀雲身上，自然就把這筆賬狠狠的記在了呂凱的身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呂凱後，她還是默不作聲的走上前，可憐兮兮的拉過秀雲。
終於沒了瑞雪那種極度不滿的抱怨，在心裡長長輸了一口氣，感覺剛剛驚出的一身的冷汗也已經蒸發的所剩無幾，覺得這個世界清淨了很多。
好不容易趕到目的地，下車穿過馬路就走進一片建築群，呂凱立馬就失去了方向感，反倒是秀雲像是進了自家花園一樣，就給他們介紹起來這裡有什麼什麼。
瑞雪嚮往似的按照她說的憧憬著這裡，也期待著哪天能把這裡玩一遍。不過對於現在的呂凱來說，最主要目的就是找到自己的方向感。
在秀雲的帶領下，他們在裡面林林總總的商家面前一晃而過，最終在一個電梯旁邊秀雲激動的喊道：“快看，我們終於到了。”說著就帶著想看熱鬧的瑞雪跑了過去。
電影看到情深意濃處，他的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轉頭看了一下旁邊的秀雲，發現她已經在那不住的哽咽了。
被劇情吸引住的呂凱，繼續看著自己的電影，越看越覺得哪裡不對，等他想出來哪裡和以前不同的時候，想到的結果卻讓他倍感意外。
“以前看這個電影也沒流淚啊，怎麼現在看我就會流淚？被劇情感動到了嗎？不可能的啊！自己明明是塊木頭旮旯，怎麼可能會被這感動到了呢。難道又是因為她，才讓自己變得有點多愁善感起來？”想到這裡又側頭看了一眼鄰座的秀雲心說：“不對，一定是哪裡發生了我沒注意到得問題，難道是我被每天都忽略的事情給潛移默化了？好奇怪，有了女朋友後，我就逐漸的就學會了隱瞞一些事情，難道感情變得豐富了也是因為她的緣故嗎？可是，這些都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為什麼自己有女朋友的經歷和別人有女朋友的經歷完全不一樣，為什麼別人有女朋友時可以大方談論關於性的話題，為什麼我總和他們有所區別，為什麼突然有種我很孩子氣的感覺，為什麼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的生命中，為什麼她會是我的初戀，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一時間太多的為什麼向他呼嘯而來，而這些為什麼都是他力所不能及的問題，一時間他像是懸浮在空中一樣，上挨不著天，下觸不到地，這種感覺著實讓他感到不舒服，總覺得這是命裡註定，要麼就是上天故刻意的安排。
“啊~！看完了，傑克好帥啊！”結束後的秀雲摘掉自己的3D眼睛，看他還盯著片尾看，就用手裡的眼睛碰了碰他。
“啊~！”看她沒有把結尾也看的習慣，就匆忙的摘掉眼睛伸了個懶腰喊道：“結束了。”
“恩，結束了，看到萊昂納多剛出來的那個鏡頭感到要帥死了！看得我感動的哭了好幾回。”，看著呂凱有些陰沉的臉，問“哥哥，看你看得這麼入戲，有沒有哭啊？”。
“有啊！”呂凱拿著眼睛揉搓了一下臉，恢復了以往的表情，說：“恩，剛剛情緒沒調整過來，現在好了。”。
出來電影院，聽到秀雲要他把手裡的電影票給她，就不解的問“看都看過了，留著還有什麼用啊？”。
“我想留著作紀念嘛！”說著伸進呂凱的上衣口袋，把裡面的電影票強行帶走。
在回去的路上，秀雲和瑞雪又忽略掉他的存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了電影衍生出來的問題，其中就有提到那個別人在網上發的帖子，說：“看到有人在網上晒貼說十幾年前一起看泰坦尼克號的人現在成了孩子他爸，感覺好浪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