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6章 狂歡與孤單

第166章 狂歡與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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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狂歡與孤單

第一六六章 狂歡與孤單

同學們,我告訴你們啊,只要你們考上大學,到那個時候你們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想去上課就去上課,不想去上課,就是天天在寢室裡玩遊戲,也根本沒有人會問你們。還有同學們,那大學的女同學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男同學一個比一個帥氣,只要你們考上了大學,跟你們說實話,你們想談幾個男(女)朋友就談幾個,你也根本不用擔心會不會被別人發現,更也不用擔心班主任整天在後面監督你們,說這話不為別的,就是告訴你們,這輩子沒上過大學真是人生的一大遺憾,所以說為了美好的大學明天,你們現在再苦再累也都是值得的。

高中時候,類似的話任課老師(特別是從大學畢業的年輕教師。)在三年高中的生活中,肯定會有意無意的不知道強化多少遍,就是告訴在高中苦苦煎熬的學生門一個道理,‘大學’這兩個字是他們脫離苦海的唯一一條捷徑。在這樣強化在強化的潛移默化中,高中時代的同學對大學的基本認知是:教學是放養,戀愛是家常;靚妹大把抓,帥哥滿街爬;遊戲如家常,謊言心中藏;修養生成地,價值(觀)養成池;同窗情如海,恩師重如山;學的好知識,國家棟梁日;待到畢業時,回味好時光。

可是等他真的進入大學後,才發現原來高中說這些話的老師都是騙子,大學生活根本沒有像高中老師說的那樣愜意。雖然可以睡到自然醒,但是遇到班主任查寢的時候,哪個不像是貓見了耗子一樣聞風而動的衝到教室躲避追查。不僅如此,說好的靚妹帥哥呢?說好的愛情呢?還不是每天要麼對著電腦遊戲**,要麼就是基情。妹子是蠻多的,不過真的形容起來,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還真的是蠻貼切的,總覺得心儀的妹子為什麼都是在隔壁班呢。唉!不能怪現實太過無奈和悲哀,要怪就怪當初老師許下的願望太過美好。

如果說把一個人求學的經歷比做一場宴會的話,那小學、初中都是前奏,而高中則是這場宴會的**,因為那是一群人集體的狂歡,至於大學,可算作是一群人狂歡後集體的孤單。產生這樣的後果,只能怪高中時的我們還太過單純,在老師怎麼有**裡的鼓動下,我們都毫不懷疑的選擇相信老師所說的,大學使我們唯一解脫的捷徑,只能怪高中時我們在這場宴會上忘我的“瘋狂”過了頭。

總體來說屬於孤單和空虛度日的大學生活,並不是一直這樣孤單下去,還好有些小範圍的‘瘋狂’調劑著太過孤單的大學生活。這種調劑方法可以用網路流行的一句話概括,就是“上課,是一群人的孤單;逃課,是一個人的狂歡。”而這場狂歡的重點是,一個人有沒有集體的大愛精神,看得就是選擇屬於一個人的狂歡,還是享受一群人的孤單。

“喂!死呂凱,我跟太君(綽號)五一準備去杭州西湖玩兒,到時候我們就跟著你了昂!”傳說中的五一長假還遙遙無期,他就接到高中同學預訂他的電話。不過可惜的是,這兩年他也沒這麼去過西湖,取得時候也都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看看風景而已。不僅如此,就連人人都想去看的煙火大會,也都不曾打動他那顆很宅很宅的心。因此雜聽到高中好友的這句話後,無奈的說:“我又沒去過西湖,怎麼給你們帶路啊!”。

電話那頭用極其懷疑和不信任的口氣說:“我日你大爺的,西湖這麼有名你都沒去過,你在杭州兩年算白混了。”。

“呵呵……”呂凱無語的笑了說:“有名歸有名,和我去沒去過這是兩回事啊,不能因為它有名我就一定要去過啊!再說了西湖天天人多的要死,到那邊除了能感受到人多之外,就是看看一湖水,沒意境,看了又有什麼意思啊。”。

被他的一套狗屁邏輯繞進去出不來的高中同學,對著電話墨跡了一下說:“那我不管昂,反正我們幾個都說好了,到那你得給我們帶路。”。

看自己的邏輯在他那不起作用,只得對著電話嘆口氣,無奈的說:“好吧!來就來啊!到時給我打電話!”。

幾句話就把想要表達的事情說個通透,在高中就愛挑刺的高中同學得到滿意的答覆後,就開始挑著他身上的刺,說:“你大爺的,我說你到那邊兩年,咱這邊兒得方言都不會說了昂,說一句話帶那麼些‘啊啊啊的,啊你大爺啊!”。

呂凱跟著他的方言發音醞釀了一會兒,可是現在電話那頭也是半桶水的方言,跟著他說的氣氛不論怎麼醞釀也都說不出來方言的味道來,只得用普通話說:“唉呀!離家太久了啊!沒人帶著說地道的方言,還真說不出那種味道來,這個不能怪我啊!”。

“我日你大爺的,我不是和你一樣昂,我怎麼就能說出來,你個叛徒,這麼快就忘了養你的家鄉了昂。”。

“我勒個去!”呂凱心中大駭,心說:“這都是什麼邏輯,不就是一時間不能說出方言的味道嗎?這跟叛徒不叛徒有個毛關係啊,這都是什麼思想啊,至於嗎?”。越想越感到無法理解的他,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回復同學的這句話,只得使出了一向解決這個問題的殺手鐗,道:“不要亂說啊!我跟你可不是一個縣的。”。

“你大爺的!不跟你意外(方言:意為磨嘰,不耐煩等。例如一個人忍受不了另一個人長期糾纏,就可以說:別意外我。)昂,現在你出了省,那也算昂。”。

聽著對方使用慣用的語氣和詞彙,和他亂侃了一會,就掛了電話。結束通話後,他抬頭問他們幾個,說:“我剛剛說的話你們能聽懂嗎?”。

暈稍稍回憶了一下他剛剛的話,點點頭說:“剛才是給你同學打電話我能聽懂七八十,但是給你爸媽打電話的話,能聽懂一點就不錯了。”。

這句話似乎已經十分的明瞭的告訴他,和老爸老媽打電話用的可是地道的家鄉話,他們聽不懂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剛開始無聊的他們也做過實驗,每個人給家裡或者朋友打電話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真的旁聽,揣摩著話的意思,等過了電話後,問剛剛用方言說了什麼內容。經過很多次的實驗,他們最終得出基本上完全聽不懂的共識,這也就促成了在一段時間內了,他們笑著用家鄉話罵人,得到的還是笑臉相迎。)

高中同學的電話就這麼不痛不癢的過去了,當他每天疲於應付生活快淡忘這件事的時候,聽到同學們抱怨為什麼別的學校能提前一天放假,他們卻很苦逼的推遲一天放假的時候,他又想起了這件事來,同時聽到這樣的議論,也是老師和學生之間的逃課大戰再次強勢展開的前兆。

放假前一天的下午,看了一眼已經少了三分之一人數的教室,早已練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的他,淡定的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之所以會這麼淡定,是因為在這裡所有的假期已經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了,不論是七天長假還是三天小長假,他總是覺得這點時間還不夠用來補回悄然流逝的睡眠,怎麼還有那個心思去外面玩呢。

第一節課還沒下課,他就在此接到另外一個高中同學的電話,說:“喂!死呂凱,我們到西湖了,你死哪去了?該來了昂,我們在這等你等的花兒都謝了。”。

‘哎呦!’呂凱對著電話一聲輕嘆,繼而開心的說:“哎呦!太~君,好久不見啊!聽說你在找花姑娘的幹活!怎麼會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現在花姑娘不好找的幹活,你的,快點來,我們在西湖等你地的幹活。”。

高中和他關係要好的同學都形成了一套特有的打招呼模式,每次打電話都會情不自禁的按照流程寒暄一遍。簡短的模式走完後,他們的對話才進入正題,語氣也恢復了常態。

“太君,這段時間有沒有給憨蛋(綽號)聊過天啊。”

“哎呀!這個…高中畢業後沒聊過幾次,之前給他聊過,他說他那學校很忙,就沒有怎麼聊過,你呢?”

“之前也聊過,不過已經有半年沒聊過了。不知道現在過的怎麼樣,想打電話聊天又不知道聊什麼?”

老同學還沒見面就開始感慨起了人世間的淒涼,想繼續相互傾訴苦水,呂凱的腰突然間被狠狠的戳了一下。

拿著電話把頭放到桌面上,看著秀雲朝他擠眉弄眼,幾經分辨後,他才知道原來是他打電話興奮過了頭,聲音提到多少分貝都不知道,秀雲怕把老師的目光吸引到這裡來,就狠狠的戳了他一下,讓他小點聲打電話。

被戳會現實的他,急忙對著電話說:“那個,我現在在上課呢!等下課了在說啊!”。

課間休息時,不知道是走還是留的他,起了著猶豫不決的毛病,旁邊看的有點不忍心看他這樣一直糾結下去的秀雲催促他快點決定道:“現在你是去還是不去啊!”。

“反正都走了那麼多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班主任要找麻煩的話,又不是我一個,行了,那就趕緊閃人。”嘴裡嘀嘀咕咕了一會的他,唸叨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雄心壯志,對秀雲說:“我現在去找我同學去了,你現在走不走啊!走的話把書放到圖書館,不走你下課放過去,等上課了在去拿。”

“就剩這麼多人了,再走就沒人了,我還是等放學在回家吧!”環視了教室,發現又少了一批人,本來想走的秀雲打起了退堂鼓。

拿著借來的數碼相機,趁著下課的空閒屁顛屁顛的就溜出了教室。一路馬不停蹄的想著公交站狂奔而去,等他到了車站看到公交車的時候,笑容滿面的臉上才流露出一絲不安恐懼的神色。

又是在起始站公交車就塞滿了人,一路下去還總是上的人多於下車得人,最終導致車內又是一幅比肩接踵的景象。要僅僅是簡單的車內人多也就罷了,讓他感到更痛苦的是道路上的交通狀況像是要癱瘓了一樣,原本只需要耗時不多的行程硬是搞到不知道走了好幾個小時,焦頭爛額的他也不知道他那幾個同學一路上具體催了他幾次。

還沒到浙大附中站,他就已經被車悶的有點噁心,知道又要暈車極限的他想找點新鮮空氣緩解一下目前想幹嘔的狀況,但看到現在車內動一下都需要耗費具體體力的狀況,想想還是不要硬擠到窗邊了,免得找來別人異樣的目光,就默默的說服著自己腰在堅持一會。

每到節假日,各地遊客就會呈現出爆發式的增長,這也是他想宅的另外一個理由。透過人群目光在人手臂中的縫隙中穿過,在透過車窗上的玻璃,看道外面一隊隊遊客在導遊的催促下,慌里慌張的奔向下一個目的地。催命的是車子還在往前行駛,他所坐的這輛公交車不知在何時埋沒進了擁擠的人群。

待在緩慢爬行的公交車內,有點急火攻心的他真的不知道在這樣四周全是來去匆匆行人的情況下,還有多久才能到到站。

正在他為此苦惱的時候,突然車子停了下來,車上的人開始**起來。從噪雜的語言資訊中,他得知前面有輛車子拋錨了,擋住了前去的道路。

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終於發現了前面正在緊急處理的車子,一陣無語的他像其他人一樣,不滿的抒宣洩著自己的情緒,其實大家都知道,雖是抱怨,實屬無奈。

在此消彼長的吐槽聲中,車子的門突然打開了。吐槽的人們被這種情況搞得一愣,隨即就明白了司機的意思,想下車的人便接二連三的下了車,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對他來說前一分鐘還糟糕的要命,沒想到下一分鐘就發生了這樣lucky的事,早想下車的他急忙隨著下車的人也下了車,心中大悅的他說:“這感情真好,直接在西湖邊下車,還反倒省了往回趕的時間。”

一下車就給同學打電話詢問他們現在具體位置,可是當他的同學強調說他們在一塊刻著‘杭州西湖’四個大字的石頭旁時,他感到一陣莫名的不知所措,心說:“雖然我沒來過幾次,但至少完整的走過不下兩遍,為什麼就沒發現哪裡有什麼刻著‘杭州西湖’的石頭呢?是他們看錯了(三個男生不可能全看錯。),還是這裡有自己對西湖瞭解的太過膚淺了。”想到這就追問周邊還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幾經詢問全都白搭,得到的還是那就“我這邊有一塊刻著‘杭州西湖’四個字的石頭。”外,其餘就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了。

這也難怪,不見得任何人第一次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都能把重要的東西都搞清楚,特別像這種來了指望別人帶路,而自己完全沒做準備的人。

實在想不出他們說的地方在哪,心一橫,心說:“大不了再圍著西湖走一圈看看那個東西到底在哪?”就對著電話道:“你在哪等著啊!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後,一頭扎進人流中,也瞬間淹沒在人海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應該是在蘇堤上,走累的他挑了個好的點環視了一下湖的四周,舉目望去才發現湖周圍全是黑壓壓晃動的人影,透過湖面蒸騰的水汽,也根本分不出對面單個的個體,就發現人影綽綽的像一條不斷蠕動的蟲子一樣,在湖的四周做著一個死迴圈。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他終於找到在那裡等他的高中同學(一個),打過招呼後,那個同學在石頭旁邊比劃了好久說:“考!這麼大塊石頭你沒見過?”看著眼前的石頭伸出手指著石頭吃驚的說:“我靠!我還是頭一次發現這裡還有這麼一塊石頭,怎麼以前沒發現呢?”

從他同學空中他了解到,另外兩個同學因為他來的太慢了,讓他在這裡守著石頭,就先去玩去了。

話不多說,他的同學就讓他抓緊時間給他拍照留念,雖然他想不通為什麼一個男生有著和女生一樣拍照的嗜好,但他還是按著同學的意思拍了照片留念。

為什麼到一個新地方就非要拍幾張照片呢?難道說僅憑几張照片就能說明一個人真的“到”過一個地方地方嗎?也許吧!不過在他的觀念裡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和一些人熱衷拍照不同的是,他更注重感覺。他認為如果只是‘人’到而‘感覺’沒到的話,那他寧願不拍照。不過這都是他個人的想法,看到同學越拍興致越濃,就默默的充當了綠葉的角色(因為他也知道這幫同學嘴都蠻叼的),就等著同學擺好姿勢不停的摁著快門。

因為他從學校出來就晚,路上的堵車和走了大半個西湖的尋找有耗費了不少時間,所以沒過多久天色就全黑了下來。

找到另外兩個人後,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其中一個人指著身後問:“這兩座橋那座才是斷橋?”。

呂凱回身看了一眼,開玩笑說:“我也不知道,估計兩座都是吧!或許等哪座橋真的斷了,就知道那座是真的斷橋了。”

從畢業後就沒見過面的他們,話題多的恨不得聊上個三天三夜。感覺時間流的太快的他們,就打的到了他們在杭州的落腳點——四季青。

晚飯過後,四個男生躺在拼起來的兩張**接著聊起了漫無目的卻又話題滿天飛的天。那晚他們一直聊到很久,才在睏意的席捲下慢慢消退了意識,逐漸睡了過去。

在聊天過程中,呂凱抽空給秀雲發了簡訊瞭解一下他走後班級裡的情況。當得知他走後,課堂上就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時,班主任和校領導都趕到班級裡點名,還拍照留下案底時,他立馬被這種不詳的氣氛搞得緊張兮兮的,最後還附加一條簡訊說真慶幸她沒有向他那樣走掉。

感到事情的嚴重性的他,不安的他想著怎麼應付班主任的盤問,不過轉念一想造成這種局面,不能全怪他。

他認為,其實學校肯定也知道,在園區內所有的學校都放假,唯獨他們學校還堅持發揚刻苦奮鬥的優良傳統美德時,不會想不到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學生們會逃課逃的那麼果斷。而學生們在這方面還真給足了學校面子,明知道這次放假很多人會不假思索的逃課,但還是義無反顧的加入到逃課大軍裡去。學生也是明知道學校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也知道肯定會做一些行動來阻止學生回家的衝動。這就形成了兩股對立的力量,一面是學生回家的渴望,另一面是學校阻止學生回家的措施,在這兩股力量博弈的時候,誰都沒想到對方會做的如此不留餘地,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真不知道是同學們六二,還是學校十三點。

對於剛剛想到的這個自我安慰的理由,他真想當著班主任的面毫不留情說出來,不過他很清楚,這種作死的話是萬萬不能(也不敢)說出來的,畢竟誰都知道,當班主任問話時,一個良好的認錯態度可以減少很長一段時間的訓斥。不僅如此,班主任還會覺得積極認錯的同學認錯態度良好,是一個能發現錯誤並對錯誤有深刻反省的乖學生,說不定真的就高抬貴手放一條生路。想到這裡,心說:“說不定在我俯首帖耳認真聆聽班主任的教誨下,真的就只是說搗兩句就完事了呢!那還真的說不準啊!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

不過轉念一想,像他這種班主任半年不著,半年找一次肯定是因為那裡不對的學生來說,這麼個大好的機會,班主任能放過他嗎?

一想到這就有些恐懼的他內心中滋生出一種對班主任的恐慌,不過好在他把事情再次梳理了一遍,發現他還是有很大的機會不被班主任說教,那就是翹課回家的人已經超過半數。終於能安心繼續聊天的他上上的舒了一口氣,心說:“真是天助我也!”

對於普通大學生來說,逃課是一個人的狂歡,翹課是一群人的孤單。但是有些狂歡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